小狐山上,袁崇煥站在最高外,遠遠的望著四周,一派卓立的模樣,身后是近兩萬人馬,更顯得是輝煌。
“末將見過撫臺,一切順利。”何可綱和祖大樂騎馬急奔到袁崇煥面前,大聲稟報道。
“好,二位將軍辛苦了“…”袁崇煥面帶微笑的說道,這次決戰之前的前奏,很不錯,掃了不少韃子的腦袋出來,算是決戰前的開胃菜,不管如何,這功勞是已經撈到手了的,即便是敗,也還敗得有底線。
“撫臺,今日殺韃子殺得痛快,一點不辛苦。”二人有互相謙讓。
“……今日也就不要謙讓了,韃子也出來了,咱們把正事說了,打完了韃子再說……”袁崇煥面帶微笑的說著,至于正事,那自然是正事。
“蔣撫臺吩咐!”兩人有說道。
“都吃過了餅子么?”袁崇煥問道。
“回撫臺,殺過了韃子探馬隊就吃過了。”兩人立刻答道。
“好,本官剛剛以千里鏡觀察韃子,發現韃子的大營正在是生火做飯,炊煙并為散去,估摸著,還沒吃飯呢“…,好了,那本官也就不多說了…”袁崇煥滿意的笑了笑,點點頭。如今已經快到午時了,早上天沒亮吃過的飯,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吃過了餅子填飽了肚子,正好殺敵。
這一戰,可能會打到晚上去,這個時候出現在小孤山,也是算計好了的,參謀部配到錦寧的參謀,連夜設計了很多針對韃子的小玩意,
比如,韃子一般吃兩道正餐,早上卯時到辰時吃第一頓飯1早上六點到八點1,午時過后或者未時吃第二頓飯1中午十二點到兩點1,這次剛好在吃第二頓飯之前趕到小孤山,逼韃子出來決戰,算是贏了靶子一頓飯,雖然這看似不起眼的小處,可再在參謀們的眼里,卻是天大的事”
這一頓飯雖然事小,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一戰,參謀們估計起碼要打到天黑去,也就是說,起碼會打三個時辰以上,這一頓飯看似關系不大,但越到最后,明顯的是吃過飯的力氣更多些,贏的希望也更大些。袁崇煥雖然楞”但也不是沒腦子欣然接受了參謀們的建議,趕在韃子吃第二頓飯的時候逼輕子出來決戰。
袁崇煥也不打算說過多的話,這個小山頭上,前面聚集的是將領們,后面的是士卒,不遠處,就是正在快速接近的韃子,大戰一觸即發。
“請王公共亮旗……”袁崇煥當著眾多將士的面,高喊道。一路奔過來,又是一路殺敵,眾人的臉上”皆興奮著,臉上紅紅的。
隨著袁崇煥的一聲喊,從隊伍后面來了一只特殊的騎兵隊伍,這些人,手持一桿旗幟,和別的旗幟不同的是,這些旗幟上面,全是女人衣裳,這就是女衣旗。
“咱家祝袁大人馬到成功。”王應期帶著這只特殊的旗隊,在士卒中間穿插著,這只女衣旗實在是太炫目了,隨風飄展,引得全場將士矚目。
“多謝王公公鼎力支持。”袁崇煥肅穆的說道。
“倒是不用謝咱家,還勞煩袁大人給咱家配一隊權勇,也好護旗,咱家雖不能沖陣,可卻也可以給大人助威……”監軍王應期也肅穆的說道。
“有勞公共了。”袁崇煥招了招手,招來一個部將,吩咐了幾句,交代完畢。然后高喊道:“今日,就在此地立旗,旗往前就是爺們,就是男人,死也要給我死到前面;退到這女衣旗之后的,日后也就不要說自己是爺們,也不要說自己是男人,更不要說自己是錦寧的人,立嘛…,
,“”袁崇煥棄然高喊一聲。
隨著袁崇煥一聲高喊,在隊伍最前面的王應期的女衣旗隊,利落的將旗幟插在這小孤山的山脊上,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到旗幟的存在,隨風飄揚,威風凜凜。隨著這些立起來的旗幟,在場的人,臉上浮現出更加堅毅的神采。
“祖大樂聽令!”袁崇煥嚴肅的喊瓿“末將在!”祖大樂道。
“命你帶本部人馬出擊,擊殺韃子。”袁崇煥高聲嚴令道。對面過來的韃子大隊人馬大概有五六千的樣子,袁崇煥不二話,準備直接開打,什么還喊話,什么對峙,什么陣形,在此刻,統統不需要了,袁崇煥知道,自己需要的是血性,需要的是勇氣,需要的是知恥而后勇,袁崇煥堅信,自己能贏得這場戰斗。,
“末將得令!”祖大樂回了袁崇煥,立刻回了自己的本陣。
“錦寧的爺們們,…”跟我沖…”祖大樂回到自己的隊伍前面,振臂高呼,然后猛揮手臂,將手中的刀指向前方的韃子大隊。
“爺們!””士卒們高呼著回應道,所呼喊的口號,就只有這奇怪的“爺們”二字,和往日喊打喊殺一點不一樣。
“爺們!“…”祖大樂一騎當先,率先隊伍向著小土坡下面沖了下去,身后五千士卒也跟著狂沖下去,剩余的士卒則可高呼著“爺們!”
為這只沖下去的人馬壯行。
祖大樂所領的騎兵,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沖向了迎面而來韃的子。
多爾袞領著五千人馬,奔了過來,見明軍在小土坡是上似乎是嚴正以待,似乎人數不少,似乎是來了大人物,還似乎弄了不少奇怪的旗子,看上去和衣服沒兩樣,正納悶,從小土坡上面就沖下一只人馬。直接沖向他這里,沒有什么陣前問話,也沒什么對峙,直接就上來砍。
多爾袞原本準備停下來,稍稍的對峙一下的,或者是搞清楚一下是誰來了,對方有多少兵力,或許可以恐嚇一下對面的明朝官軍”剛剛把速度降下來”就見一只明軍直接沖下來,沒有停下的意思,讓他原本的算盤落空了”漸漸慢下來的速度,不得不再次提起來,準備對沖,騎兵打仗,講究的就是一股氣,將就的就是速度,如果停下來等別人來沖陣”沒了速度的騎兵實在不怎么樣,會吃大虧的。
“駕……”多爾袞一夾馬腹,也大聲高喊著,沖了起來。
兩只騎兵瞬間就撞在了一起。
沒有任何花哨,也沒有任何講究,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有沉悶的馬蹄聲,只有沉悶的撞擊聲,只有利刃破開皮肉的聲音。
戰斗,瞬間就到了白熱化,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戰馬的嘶叫”戰斗的怒吼,武器的碰撞互相交織在一起。
袁崇煥矗立在小土坡上,平靜的看著前方上萬人馬的廝殺,時不時的有怒吼,有慘叫傳過來,袁崇煥只當沒看到。身后的將士”也是一臉的肅穆,靜靜的等待著。那白熱化的戰斗,即便是在此處看了”也叫人心頭的血往上涌,沒有任何退讓”也沒有任何花哨,只有以命換命,以傷換傷。
“撫臺,韃子大隊似乎來了。”何可綱叫了一聲。如今下面這上萬人的戰斗,相當的慘烈,刀刀見肉,雙方的戰力幾乎相當,暫且還分不出勝負。如今對面,又來了一隊韃子人馬,這伙人馬,比剛才那伙多多了。
“嗯,可綱看看,這大約有多少韃子?”袁崇煥稍稍的動口問道,眼神一直盯著下面的戰場,或是看著遠處奔來的韃子大隊。
“大人,依末將看,這里幾乎有一萬出頭,至少不少于一萬…”何可綱目測了一下人數,然后說道。
“一萬?也就是說,韃子的主力,幾乎是傾巢而出?靶子的大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段守…”袁崇煥問了句。
“大人,這個難說,也說不好這次來的是不是主力,待末將前去試探一番便知。”何可綱道。
“嗯,此番直接沖韃子的援兵,韃子有上萬人,可綱有把握嗎?”袁崇煥問道。
“大人放心,可綱心里有數,不會誤大人的事的,末將雖不如大樂那般善沖殺,但勝在韌勁十足,此去拖住這批韃子,剛好!”何可綱淡淡的說道,五千人去頂一萬靶子,也沒讓何可綱有多大的感覺。
祖大樂此刻和那五千韃子戰得正酣,現在來的這一萬韃子,就靠何可綱拖住了,一旦把這只靶子拖住,則大明的勝算就大多了,如果再由撫臺袁崇煥領著剩余的人馬去沖和祖大樂激戰的那五千韃子,估計可以一舉把那五千韃子擊潰,從而形成局部上的勝利,等收拾了這五千教子,再回過頭來,收拾剩下的韃子,至于大營的那些韃子,估計是不敢出營的,不是每一個韃子都善于打仗的,韃子里也分個高低,也有三六九等。,
“可綱稍待,不急著沖!”袁崇煥想了想,問道。
“大人?”何可綱問道。
“五千人太少,本官再予你二千兵馬,你以七千人馬拖住這一萬靶子可有把握?”袁崇煥思考了一陣,還是覺得五千對一萬太懸了,還是再增加一些比較好。
“多謝大人,可綱定無問題。”何可綱感激的說道,五千人馬拖一萬韃子,何可綱是帶著必死的決心去的,只要拖住了那一萬韃子,就可以給袁崇煥收拾那五千韃子創造條件,大明在兵力上,比韃子占優,只要戰力相當,勝利總會向這邊偏移,但他以五千拖一萬韃子,估計后果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1歷史上的何可綱死得相當的壯烈,絕對算得上是個直面死亡的境1
“去吧!”袁崇煥靜靜的說了句,遙話,隨著砍殺聲,隨著嘶吼聲,隨著兵器的碰撞聲,進入了何可綱的耳朵里。
“末將得令!”何可綱應聲答應道。
“錦寧的爺們們……”何可綱如祖大樂一般,通紅著臉,以最大的力氣高呼道。
“…跟我沖……”蘇浙何可綱振臂揮刀。
“爺們!”隨著這一聲怪異的高呼,七千鐵騎,如咆哮的海浪一般沖向遠處的韃子。
“爺們!!”身后依舊響起了壯行的吼叫。
袁崇煥根本不打算給靶子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待敵人出現”就立刻上去把敵人粘上,在此地,是他錦寧的兵力占優勢”他錦寧是主場,雖然平時錦寧的步卒都不敢出城,可如今到了這種特殊的時刻,也就沒有不敢出城這一說了。
袁崇煥平靜的看著即將撞到一起的兩股鐵流,充滿著自信。身后的士卒,更是充滿著堅毅。
濟爾哈朗匆匆的將大營的人馬集合起來,出動了一萬余人馬,幾乎將大營里精銳出動一空,剛到戰場,就看見一只明朝官軍朝自己奔來,幾乎沒給他喘氣的機會,濟爾哈朗也是暗暗吃驚,明朝官軍什么時候這般不怕死了?主動來打他?
濟爾哈朗也是戰場上的老手,見明朝似乎無窮無盡的人馬人小土坡后面沖出來知道這次是和明朝的決戰了,也不多想,立刻一揮手,身邊立刻奔出一只人馬前去攔截,濟爾哈朗知道不可以一次就把所有的人馬都投入戰場,必須留下足夠的權勇隊,以備不時之需,如果全部被粘上,會有大麻煩。
濟爾哈朗吃驚的看著從小土坡上面奔下來的人馬,似乎無窮無盡知道自己派的人太少,再揮手,身邊兩刻再次奔出一只騎兵追前面的騎兵去了。
濟爾哈朗暗暗心驚,不遠處的戰場上似乎是多爾袞和明朝官軍在打,似乎打了不少時間了,雙方人馬的動作和勇悍勁,顯然已經不如這邊剛剛撞在一起兩只人馬強勁。
明朝什么時候這么不怕死了?居然敢和大金死戰?看著自己身后剩下的人馬,濟爾哈朗更是心驚!原本是想出手幫多爾袞一把,迅速的結束了那邊的酣戰,可看到不遠處小土坡上面那些蓄勢待發的明朝官軍,濟爾哈朗又不敢動作了,這場戰斗,明顯的是要看誰的后勁長,如果過早的動用最后的權勇,怕這場戰事要贏,就說不準了。
何可綱帶著七千人馬,呼號著“爺們”二字,毫無花哨的和韃子撞到了一起。開場幾乎和祖大樂那里如出一轍,猛烈的碰撞聲,廝殺聲,哀嚎聲瞬間爆發出來。
戰斗,不停的戰斗,廝殺,不停的廝殺,在這個戰場上,除了戰斗和廝殺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戰場上,出現了怪異的事,兩方都有一批人馬站在場外觀戰,任憑戰場中間的人馬慘烈的廝殺,仿佛這廝殺和自己沒有關系一般。
濟爾哈朗不動,喜崇煥也不動。
“大人,韃子好像沒有全部投入戰場,至少還有三四千人沒動。”袁崇煥身邊的一個部將,看著膠著在一起的戰場,帶著一些焦慮的聲音道。
“無妨,他沒動,那是因為本官這里也沒動。”袁崇煥淡淡的說道。
“可,大人…”這個部將焦灼起來,這下面兩個大戰場上的態勢,只能用慘烈來形容,死人和死馬,旗幟,兵器已經在這片草地上留了一地,每呼吸一下,都不斷有人倒地,戰斗僵持得越久,死的人越多。,
“無妨!不要亂了軍心……”袁崇煥淡淡的說道,說著,還撇了一下身后的將士們,一眼望去,將士們的臉上,倒是都充滿著剛毅。
“末將知錯了!”剛剛說話的那個部將趕緊認錯,戰場上,稍微露出一點點疲態,都是十分要命的,如果他滿臉焦灼的臉色被后面的人看去,對士氣可是個不小的打擊。
濟爾哈朗拿著千里鏡,也在仔細的觀察和他隔,“戰場”對峙的那隊人馬。
“遼東巡撫袁…”濟爾哈朗放下千里鏡,說道,他已經從那面旗幟上面分辨出了和他對峙的是誰。
“主子,應該是袁蠻子,這樣多明朝官軍,也就袁蠻子指揮得動。”一個奴才以肯定的語氣道。
“不錯,袁蠻子倒是有一把蠻勁,敢光明正大的和我大金打野戰,當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濟爾哈朗蔑視著袁崇煥,但,心里,卻也是疑惑,從千里鏡可以看到,袁崇煥的大旗邊上,樹了很多的很“特殊”的旗幟濟爾哈朗仔細的研究了一下認定這就是明朝女人穿的衣裳,明朝人吃飽了沒事敢拿女人衣裳做旗幟?還大搖大擺的樹在軍陣前?為什么?濟爾哈朗的心,沉了一下。
松山堡上。
遠處的廝殺聲也隨著風吹到了松山堡。如此大規模的廝殺,絕不是以往那種短暫的斥候戰耳比的。
“大人,該不是袁大人他們來救咱們了吧?”松山堡上,一個將校帶著復雜的語氣問道。
“應該不會!”祖大壽滿臉的胡子,已近很久沒訓了,一直以來韃子的sāo擾戰,讓他沒功夫也沒心情刮胡子,如今是一臉的胡子留在臉上,幾乎占據了整個臉龐。
祖大壽納悶了,他接到的命令,一直就是死守松山堡,或許半年,或許更久至于外圍的援救,估計就不要想了,那只是斥候戰,是在打探馬呢。祖大壽也做好了彈盡糧絕的準備,如今還沒到半年呢糧食也還算得上充足,上面這樣快就急著救他了?按道理說,他沒到彈盡糧絕,上面是絕對不會下大力氣救他的,難道走出了什么變故?
如今這外面的沖殺聲,可不是什么斥候戰明顯就是幾萬人馬在長時間廝殺,因為山丘擋住的原因,他這里也看不到外面的戰況,只能聽到聲音也只能瞎猜。
祖大壽再次舉起千里鏡,可能看見的,依稀是山那邊起來的塵土,以及遠處看上去比較空曠的韃子大營。
小孤山上。
袁崇煥一臉平靜的看著下面的戰場。
“楊參謀,韃子有多少人,可都算出來了?”袁崇煥問道,他不像祖大樂和何可綱那般直接沖上去粘住敕子,他還在等一件事。
“回撫臺,當在一萬五到一萬六之間……”被叫到的楊姓參謀回答道,他一直在寫寫算算。
“哦,一萬五六,韃子總共才一萬八千多,除去咱們來的時候收拾的韃子韃子頂多算個一萬八吧,這里有一萬五六。韃子大營里,總共也就是兩三千人,對吧?”袁崇煥平靜的問道。
“回撫臺大大人,應該差不離,如果再算上撤在四方,沒來得及收回的探馬,實際,韃子大營,應該不會超過兩千之數。”這個楊姓的參謀回答道。
“那到底是大營里有兩千,還是三千?還是就一千,其余的都在外面?”袁崇煥鄭重的問道。
“回大人,這個,難說,不僅大營里有多少精銳難以料定,派在外面的探馬到底還有多少,也難以斷定,但按常理來說,大部分當在大營里,應該不少于兩千,在外面的,頂多一千…,而且,大營里,應該不可能有多少精銳了,韃子里也是三六九等,等級分得格外分明,那些人做的事,估計,韃子那邊也必定有這么一批人,這批人應該算不上精銳,只能湊人數罷了…”楊姓參謀說道。
“唔,這樣啊!”依本官看,這伙韃子頭目所領的,也必定是精銳,見本官不動,也在那里不動,待本官下去試試他的本事,如果本事稀拉,就說明大營里還有精銳,如果是伙強勁的韃子,也就是說,大營里沒有多少精銳了,至于四處還沒收回的探馬,也不用理他,有祖大弼在,千余韃子,應該不會壞事…,待張大人的步卒出了錦州城,到了松山堡,匯合了祖大壽,一起從韃子挖的壕溝攻靶子大營,本官倒是要看看,韃子的大營燒起來,他們還急不急,還有心打仗嗯…,,
…”袁崇煥有些按捺不住了,準備在情況沒有完全查明的情況下發動計劃。
“大人,如今敵情尚未明朗,大人作為主帥,不可親自沖鋒,一旦大人身陷戰場,誰又來指揮全局呢?如果大人在戰場上受傷,后果不堪設想啊!”楊姓參謀勸解道。
“無妨,縱使韃子的大營里有詐也不怕,即便是宋大人他半路被劫了,也無妨,祖大壽他們倒是可以從松山堡試著進攻,韃子在松山堡外面挖了那樣多的壕溝,渠道,那里不適合騎兵奔跑,倒是只適合步卒,如果張大人半路被劫走,靠著祖大壽那里的步卒,只要作出進攻靶子大營的舉動,鼓噪起來,把火燒起來,本官想,一旦韃子知道了大營被攻,想必也沒什么心打仗子,這一戰,也算是我大明贏了…”袁崇煥說道,他已經等不及按照計劃一步一步的來了。
因為下面的戰況,實在是太慘烈了,直接就是以命博命,你砍我一刀,我還你一刀,誰先抗不住誰就先倒地。
這種慘烈的戰斗,已經超出了袁崇煥的預想,原本袁崇煥的預想,這一戰,怎么也要打兩三個時辰,可如今的情況來看,恐怕打不了那么久了,這戰場上的人,要不了兩個時辰,鐵定死完了。
“大人…”楊姓的參謀說道。
“來人啊!派人給松山堡的祖大壽傳本官將令,讓他準備從松山堡進攻靶子大營,盡全力燒掉韃子的糧草,實在不行,也一定要盡全力作出攻打的樣子,至少,也要鬧出響動來,把火燒起來,如果他鬧不出響聲,煙燒的不大,那咱們都可能要交代在這里了,如果他能等到宋大人更好,如果等不到,就讓他自己領兵去攻擊,現在是午時,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在申時二刻發起進攻…”袁崇煥下令道,如今的情況比集先預料的殘酷得多。
原先還準備把戰斗時間拉到傍晚的,現在看來,幾乎不可能子,戰場上血肉橫飛的場景,實在是太殘酷,能多生存下片刻,都是相當的不容易,戰斗是絕對打不到傍晚去的,如今,袁崇煥也只能提前交代了事情,準備放手一搏了。
“小的領命!”又是個負責傳令的校尉領命而去。
“來人啊!給錦州的宋偉宋大人傳令,讓他務必領兵于未時末達到松山堡,告訴他,只有盡快跑到松山堡北面的坑道里,他們才安全,不然,在平地上給靶子騎兵追上了,可就別怨他們命不好…”袁崇華的楞勁再次發作。
“小的領命!”一個負責傳令的校尉立刻高聲答應下來,騎上馬匹,飛快的奔了出去。
袁崇煥盤算著,自己的勝算有多大,按理說,勝算應該蠻大的。如今把韃子主力逼出來決戰,松山堡四周就沒有什么韃子了,那么,步卒倒是可以從錦州跑到松山堡了,錦州離松山堡很近,不過二三十里路,步卒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只要半個時辰,等步卒到了松山堡,則步卒的威力就體現出來了,韃子為了圍困松山堡,在松山堡外圍挖了橫七豎八的壕溝,專門用來防御城墻上的大炮和手榴彈,最外圍,甚至還有一道防馬溝,有一丈多寬,是專門防御有人前來救援的,如今,倒是給袁崇煥提供了便利,到了這個地方,騎兵根本就施展不開,到處是壕溝,根本沒法騎馬,步卒反而占了大便宜,故此,也才有了從錦州調步兵的事,而步兵跑到場之后,從松山堡進攻韃子大營,算是中心開花,從兩面夾擊韃子,袁崇煥相信,只要松山堡攻打靶子大營的戰事一開,自己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