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蠱在空中盤旋著,一團金黃忽上忽下,似乎很煩躁,凌威也發現了不對勁,轉臉看著小雪:“怎么回事,這個東西迷路了嗎?”
“好像是。”小雪的柳眉越皺越緊,似乎在做一個決定。凌威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小盒子:“能收回來嗎?”
“不能。”小雪立即否定:“最壞的結果讓它傷一個人,找不到返回的路自己會死去。”
“不行,必須讓它回到周秀身體里,讓周秀自食惡果。”凌威思索著說道:“有辦法引著它走嗎?”
“可以,有一種粉末拿在手里就行,但是找不到周秀就會傷到被跟的人。”小雪掏出一包藥粉,淡黃色,用塑料紙封著。凌威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抓:“這個任務交給我。”
“不行,我去,那東西要想傷我也不容易。”小雪側身避開凌威的手,把粉末收回來,推開車門,敏捷地跳下去,打開塑料紙包,把粉末攤在手心,不一會兒,天空那團金黃就飛到小雪的頭頂,猶豫著盤旋,小雪快步沿著街道向前走,那東西緊緊跟隨。
已經是午后,大家都沒有吃飯,但絲毫感覺不到饑餓,或者說根本沒有心思想到用餐,天空的陽光似乎也變得煩躁,格外火辣,幾乎可以和夏天相提并論,小雪快步走著,臉上汗水涔涔而下,但是她毫不停留,天空的東西跟得越來越近。
“是不是小雪不能停下來,否則這東西就會發動進攻。”葉小曼坐在車里看出了門道,小雪雖然有東西可以把金蟬蠱從凌威腹中逼出來,但好像也怕那東西拼命的進攻,與其說在引開那家伙,不如說是在逃避,關鍵是就這樣漫無目的走下去什么時候是盡頭,金蟬蠱不知道疲勞,小雪可是血肉之軀,這樣奔走很快就會受不了的。
“找不到周秀就要傷一個人。”凌威劍眉緊緊皺起來:“看來小雪也沒有把握消滅金蟬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賭一把。當務之急就是立即找到周秀。”
“我馬上安排人手。”一直沒有說話的西門利劍忽然說了一句,掏出手機,準備向下屬分配任務,還沒有開口,葉小曼手機忽然響起,她聽了幾句,對西門利劍說道:“不用你費心了,城南田園小區。”
“你怎么知道?”西門利劍微微吃驚。
“這點你別問。”葉小曼淡淡說道:“周秀是被明媚接走的,明媚在田園小區有一棟房子。獨門獨院。”
“明媚中了情蠱,不是已經解了嗎?”陳雨軒感到有點氣奇怪:“明媚就算不恨周秀,也不應該和這種人在一起啊。”
“這點就要問明媚自己了。”葉小曼探頭出車外,對著小雪高聲叫道:“城南田園小區,沿著這條街一直走。”
小雪伸胳膊做了個OK的手勢,立即加快腳步。
城南的田園小區并不遠,出了鬧市區拐個彎就到了。遠遠有幾輛車停在小區四周,見到凌威等人,一位身材健壯的年輕人走過來,低聲和小雪迅速交談了一下,然后回到那邊的車上。
小雪把手中的塑料包包緊。可能是味道忽然消失,天空那團金黃迅速轉動起來,似乎很惱怒,快速向小雪靠近,小雪撒腿跑向剛才那位青年告訴她的小院,繞著墻頭跑了一圈,天空金黃的一團也跟著繞一圈,但沒有隨著小雪離開,而是繼續圍著院子轉了一會,然后一頭扎進院子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雪回到車上,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葉小曼遞過一瓶礦泉水,小雪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微微一笑:“周秀應該在里面,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那個東西不成功會反噬主人,但是周秀不能把它放在別人身上嗎?”葉小曼還是有點擔心,想起凌威痛得死去活來的一幕,心有余悸。
“不大可能,金蟬蠱回到體內,如果不吃飽了絕對不會在空氣中飛行,周秀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五臟六腑被咬爛。”小雪肯定地說道:“這也算自食惡果。”
周秀此時正躲在房間內渾然不覺,今天幸虧明媚救他回來,可以說是死里逃生,佐藤寒冰原本讓他回到井上正雄那邊,因為井上正雄迫切想知道周秀所說的關于醉仙閣和葉小曼的事。周秀要等待金蟬蠱返回,不能走遠,推說晚上一定回報,當然他不能把如此有價值的東西告訴佐藤寒冰,那樣做豈不是便宜了旁人。
受了一天的苦,當然要補回來,沖洗一下,換掉臭烘烘的衣服,直接扔進垃圾桶,然后大吃了一頓,稍事休息,猛然把明媚按到,一頓活色生香的享受,神清氣爽,不過微微有點奇怪的是明媚的動作不像平時那么妖艷熱情,躺在下面有點僵硬,周秀感覺像是在奸尸。完事以后,明媚立即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倚在床上滿臉享受的周秀,淡淡說道:“你在我們公司挪用的那筆錢什么時候還。”
“還錢?”周秀叫了一聲,似乎聽到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話,撇了一下嘴:“我們馬上出國,還用得著還嗎。”,
“出國。”明媚盯著周秀:“什么時候走。”
“別急,別急。”周秀伸手拉住明媚,柔聲說道:“你再搞出來五千萬,反正多也是挪用,少也是一樣擔著挪用的罪名。”
“這么說你是不打算還了?”明媚聲音有點冷,令周秀微微不悅,哼了一聲:“當然,還用我說第二遍嗎。”
明媚一言不發,走進衛生間,面對著鏡子眼淚忽然流了下來。自己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前一階段對周秀言聽計從一定是中了情蠱的原因,在記憶里周秀溫柔體貼,原來都是藥物的作用,現在清醒了,周秀就是個徹頭徹尾玩弄女人的色狼,自己幾年來的辛苦打拼竟然毀在這樣一種人手里,太不值得了。
好一會兒,明媚的淚水似乎也流干了,用毛巾胡亂擦一下臉。從隔壁的儲藏室提出一小桶汽油放在墻角,拿出打火機打了幾下,揣進衣兜,她要等周秀熟睡了把他燒死解恨。
女人,一旦絕望什么樣瘋狂的事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