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踏空而至,文武百官皆跪于地!
震耳欲聾的喝聲沖天而起,整齊一致:“臣等見過君上!”
“見過君上!”連綿不絕的劍殿樓宇中,無數將士齊聲喝道。
其聲化作一股天地之音直沖云霄,帝宮上空盤旋的大勢越發的磅礴。
少許銀絲摻雜在一頭烏發中,葉文身形不復當年那般挺拔,靜靜望著眼前比起數年前多出幾分成熟的年輕臉龐,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回來就好!”
父與子,就算之間有隔閡,但是血濃于水。
“這些年,這些瑣事讓你多費心了!”
“還有家族的事情,我雖為葉家之主,卻是不失職的家主!”
葉晨輕嘆一聲,能夠見到帝國發展到如此繁榮昌盛的地步,他心中也是一陣欣慰。
眼眸微低,葉晨望著坐在輪椅上,面帶微笑的葉冷,其目光瞬間變得凌厲無比,“誰弄的?”
“家主你總算回來了,你要來晚片刻,今曰我們葉家恐怕就要交待在這里!”
葉冷微微一笑,低眸望著空蕩蕩的雙腿,輕聲道:“我與你父親前往域外征戰時,不小心留下的殘疾!”
“征戰!”葉晨目光微動,旋即輕微一嘆道:“葉家兒郎應該堂堂正正持劍翱翔九天,而非局限于輪椅之上!”
“家主,你別埋汰我這老頭,若是能夠重新站在戰場上,今曰我也不會甘愿坐在這里!”葉冷的聲音帶著少許落寞,昔曰暗衛軍的統領,今曰卻只能淪落到這樣的下場,他心中可是瞥屈無比。
“奇跡總是比絕望慢一拍,若不絕望,奇跡將如期而至!”
葉晨微微一笑道,一道武道靈魂驟然出現在手中,彌漫著淡淡的威壓。
四周的群臣,皆是下意識的朝后退去,不知葉晨要做些什么。
反而是葉文看出了些端倪,眼露震驚之色。
咔咔!武道靈魂徒然破碎開來,化作一道道白光在葉晨的指尖繞轉,葉晨劍指點落,其白光立即暴射而出,融入葉冷體內。
數年坐在輪椅上,全身經脈皆廢,葉冷雖體質不差,然臉上卻呈現出一種病態白。
在這白光的沐浴之下,葉冷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其空蕩蕩的雙腿,居然鼓動起來,在無數道錯愕的目光中,骨肉重新出現。
直至片刻之后,葉冷雙腿恢復如初,緩緩站起來,臉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我能夠站起來了?”
“我能夠站起來了,我的經脈完整如初!”
“我能夠重新修煉,踏入武道!”
狂喜之色在雙眸中洶涌而出,葉冷一腳踢開身后的輪椅,朝前打出一拳,帶起冷冽的拳風,驚喜道:“骨肉重生,太神奇了!”
葉冷平復內心的激動,葉冷神色一正,問道:“家主,小夢兒她?”
聞言,葉晨默然一嘆,“奇跡總是比絕望慢一拍,她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會回來的!”葉晨目光掠過重重劍閣,依稀看到那一座在晚風中搖曳的庭院,以及擺放在石桌上的琴架。
葉冷神色微微一黯,旋即低語著:“妮子!”
葉晨凝視庭院數息,略微暗松了口氣,在庭院中,他察覺到了蘭姑的氣息,“蘭姑!”
只是,葉晨并未察覺到千川雪的氣息。
轟轟!渾厚的靈魂力至葉晨體內席卷而出,籠罩整座,葉晨劍眉輕微一挑,千川雪不在?
“葉晨!”嘶啞而又格外的聲音在遠處泛起,一道曼妙的身姿踏空而來,長裙舞動,仿若仙女一般。
轉身,葉晨迎這這道身影,當瞧見后方的暗衛軍時,神情一怔,無奈道:“葉慕婉,你加入暗衛軍了!”
青絲搖曳著,葉慕婉望著眼前比自己略高半個頭的葉晨,心頭逐漸涌上些許酸楚,眼圈略微有些紅潤,貝齒輕啟:“每次都是這樣,總是在最后出現,讓人瞎擔心!”
瞥見那誘人美眸中浮現的水霧,葉晨無奈的攤了攤手,揉著眉心道:“習慣這東西很可怕的,都十年了,這習慣還是改不了!”
“下次,我會盡量早點出現!”葉晨難得調侃一句,聞言,葉慕婉展顏一笑,嫵媚傾城:“沒有下次了,你回來,誰也不能侵犯落霞!”
“不僅僅是,還有武神!”葉晨抬頭,目光望向上空的戰場,在蚩尤和刑天等人出手之后,百萬鐵騎盡數被困住,血獄軍以一瘋狂的速度將之橫掃。
聽出葉晨話語中的自信,葉慕婉美輪美奐的雙眸一陣明亮,他一點未變,還是和以往那般,時時刻刻,都這般自信。
“對了,千川師姐在數月前已經離開!”葉慕婉回想起葉晨先前皺眉的樣子,輕聲道。
“離開?她前往何處?”葉晨劍眉一皺,怪不得他未在內察覺到千川雪的氣息。
瞥見葉晨皺眉的樣子,葉慕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難得看到這小子如此緊張千川師姐,“千川師姐并未說去哪里,只是說,她這一生最美好的記憶停留在一座城中。”
“花城!”葉晨劍眉舒展開來,同時暗松了口氣,他就怕千川雪前往玉皇殿,如今玉皇殿被破,情勢絕對嚴峻無比。
就在葉晨和葉慕婉兩人閑談的瞬間,上空中的戰斗也接近尾聲。
血獄鐵騎所向披靡,馳騁于血雨之中,敵軍潰不成軍,毫無一人逃脫,尸體直墜而下,堆砌而成的尸山足足有千丈之高,觸目驚心…
“爽,真奶奶的的爽!”
“所謂四國精銳之騎,在血獄鐵騎之下,算個屁!”
劉東猖狂的聲音在上空回蕩著,統御千萬大軍,得意非凡。
然當瞧見火麒麟,驕子,蕭胖子等人時,劉東立即換出一副謙卑的神情道:“老劉見過麒麟前輩!”
這幅模樣,落入肥魚眼中,少不了一番破罵:“做作!”
以劉東如今的修為,其靈魂感知力何等敏銳,立即轉身,目光掠過重重身影,瞥見大軍之中,一名賊眉鼠眼的肥豬。
“這家伙注意到我了!”見劉東目光投來,肥魚人畜無害的一笑,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在下肥魚,主子最近才收的小弟,見過劉哥!”
劉東記得,先前這肥豬可是非常的兇狠,雖靈武境,其實力卻不能小覷。
但是劉東在意的不是肥魚的修為,立即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死肥豬不簡單。
聞言,劉東也是灑然一笑道:“能夠跟隨主子,肥兄好福氣!”
“可不是,簡直是祖墳冒青煙了!”肥魚低眸望向下方的廣場,眼中一片狂熱,“能夠跟隨主子,肥魚可是激動了好幾月!”
“肥兄何時跟隨主子的?”劉東問道,同時心頭也是一緊,三言兩語,他就看出這死肥豬全身上下,隱隱約約透著一股無恥之味,雖不如他,但是也不能小覷。
“不才,數年前,在天罡燕國之地,主子看我忠厚老實,又見我是可造之材,就收我為收下!”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肥魚微微挺胸,仿佛在說一件極為光榮的事情。
“天罡?閣下并非是武神之人?”劉東追問道,目光頓時凌厲起來。
“呸!肥爺可是高貴的武神上等之民,劉哥莫羞辱我!”肥魚義正言辭道。
見肥魚反應如此激烈,劉東訕訕一笑,道:“那肥兄在武神可有房?”
“房?”肥魚神情一怔,怎么突然提到房子,那玩意有什么用,心中雖不解,肥魚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未曾有過,小弟初來乍到!”
“那肥兄就是鄉巴佬了!”劉東目光難得柔和起來,頗為憐憫的望著肥魚。
鄉巴佬?鄉巴佬是什么?肥魚雖恥于自己知識面薄弱,不過還是厚著臉皮問道:“敢問劉哥,這鄉巴佬是什么?”
“鄉巴佬嘛!在通常情況下,鄉巴佬不帶任何的褒義,是居住中的居民對那些流浪武者的稱號!”
劉東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心中卻樂開了花:“媽的,死肥豬,想與老劉爭寵,你還不夠資格,一鄉巴佬罷了!老劉居住的可是帝宮,有房一族,豈是你小子可以比擬的!”
“還有這說法?”肥魚神情先是一怔,旋即緩緩點頭,有些無奈道:“那我,的確是鄉巴佬了!”
蕭胖子:“……!”
蚩尤:“……!”
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