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上將府。
飛閣流丹,劍閣起伏。
氣勢恢宏的上劍府內,魏皇一襲帝袍,頭戴皇冠,神情恭敬的站在一道身影之后。
在魏國,能夠讓魏皇如此恭敬的,唯獨帝國上將龐涓。
龐涓,一襲儒雅的青衫,猶若書生般,然眉宇間的殺伐之氣卻破壞了整體的儒雅。
負手而立,龐涓凝望著上空簌簌而落的血雨,許久之后方才開口道:“吾皇是為這一場雨而來?”
抬步向前,魏皇與龐涓并肩而立,神情凝重道:“信陵侯隕落,鎖武地獄有變!”
“鎮守十八層地獄,恐十八層地獄皆發生了動蕩!”
“昔日在大乾帝國發生的丑事,居然在我魏國上演!”
魏皇目光冰寒徹骨,其四周紛紛而落的血雨皆是靜止在半空中,旋即化作冰晶打落開來。
“上將,我大魏該如何應付此事,能夠擊殺信陵侯,足以說明此人的不凡之處!”
抬眸,魏皇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龐涓,眼露一絲急色。
聞言,龐涓淡淡一笑道:“在來此前,吾皇采取了什么對策?”
“本皇將部分精銳在域外戰場撤回,調動千萬大軍前往地獄鎮青青子矜0706壓!”
“地獄動蕩事小,若是讓鎖武地獄內的囚徒逃脫,我大魏的臉面都丟盡了!”
“勢必要將那些囚徒重新鎮青青子矜0706壓在地獄,否則大魏就成為第二個大乾,讓人笑話!”
魏皇咬牙切齒道,昔日他也嘲笑大乾帝國的無能,居然讓人破開鎖武地獄,而如今他也嘗到這苦頭。
“千萬大軍,鎮青青子矜0706壓鎖武地獄!”龐涓目光輕微有些變化,問道:“何人率領大軍?”
“翟璜丞相和子夏先生!”魏皇有些無力道,在這數千年以來,魏國始終在敗落先輩強者盡數脫離,而新一代的后輩卻無驚才艷艷之人。
“翟璜和子夏!”龐尊臉色微變,劍眉猛然一挑,道:“翟璜丞相善內務修為雖不錯,然對于行軍布陣之事卻不擅長,而子夏先生善妾書,也未曾涉及行軍布陣之事!”
“千萬大軍在二人手中,必然如同一盤散沙!”龐涓語氣難得凌厲起來,一股殺伐之意冒騰而起,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般,給人一種無比的壓迫感。
聞言魏皇臉色未曾有所變化道:“這一點本皇也知曉,翟璜丞相和子夏先生雖不善行軍布陣,然修為卻僅次于上將和本皇,這二人朕手,足以鎮青青子矜0706壓破開鎖武地獄之人!”
“至于動青青子矜0706亂的囚徒,千萬大軍將之鎮青青子矜0706壓,不難,呵呵莫非上將對帝國精銳一點自信都沒有嗎?”
魏皇緩緩道,眼中難得掠起一抹自豪之色,魏國雖無眾多先輩強者然其大軍卻是虎狼之師,各個驍勇善戰。
劍眉皺的更深,龐涓語重心長道:“吾皇認為,翟璜丞相和子夏先生比起荊軻和趙括之流,如何?”
荊軻,趙括!魏皇臉色徒然一變,意識到了些什么,低沉道:“不相伯仲,上將之言,是指破開鎖武地獄的人是戰國追殺令的對象?”
“十有八九是如此!”龐消語氣極為肯定道。
“不可能,就算那人能夠擊殺荊軻和趙括,信陵侯的實力可是遠遠超過這二人!”魏皇搖搖頭道。
“那如果加上地獄中的囚徒呢?”龐涓繼續道:“武神選族在天罡雖卑微,為天罡奴隸,然正是這種壓迫,武神選族可是出了不少的強者!”
“這些強者或多隕落,也有部分被困住地獄之中!”
“此人若是破開鎖武地獄,朕合地獄囚徒,就有斬殺信陵侯的實力!”
龐渭不愧是上古先輩,眼光極為毒辣,僅僅三言兩語就將實際經過推測出來,“若善行軍布陣的將領,率干萬大軍,翟璜丞相和子夏先生為次,聚千萬之兵,也足以鎮青青子矜0706壓住那些囚徒,甚至困住那名下賤之民,可惜,翟璜丞相和子夏先生不檀行軍布陣。”龐渭的這番話有條有理,讓人不得不信服。
“那本皇立即撤回大軍!”魏皇臉色徒然一變,大魏已經失去信陵侯,若是再失去翟璜和子夏這些中流砥柱,那大魏就岌岌可危,儼然成為七國中最弱的帝國,名符其實。
“虛空劍陣,轉瞬便是百萬里,晚了!”龐涓微微搖頭,嘆道。
“上將軍,若你出手掌控這千萬大軍,加上翟璜和子夏二人,要誅滅這些囚徒,輕而易舉!”
魏皇目光徒然明亮起來,極為火熱的盯著龐涓。
聞言,龐涓卻是輕微搖搖頭道:‘吾皇莫非忘記了帝尊之約?”
“我雖貴為帝國上將,卻不能插手帝國之事,除非對方來犯帝都!”
“這該死的帝尊之約!”魏皇輕聲罵道,然這帝尊之約卻是諸國帝尊同時定下的,他堂堂的一國之皇,也只能順從。
逐鹿天罡山河,帝尊若出手,那必然是生靈涂炭,諸國帝尊制定帝尊之約,凡是帝尊,皆不插手帝國之事,同時,眾多上古先輩也不能出手。
這些上古先輩,若是出手,也只能局限于帝都。
爭雄天罡,各憑諸皇本事。
不過諸多帝尊考慮到,逐鹿武神之事,少許上古先輩也不受這帝尊之約,比如燕國荊軻,趙國趙括,以及魏國信陵侯等人。
龐渭微微一笑,道:“帝尊之約的存在,臣雖不能出手,不過若是那些囚徒到了帝都,這帝尊之約就對臣起不了束縛!”
說此,龐涓轉身走進劍閣之中,其聲緩緩傳出:“只要吾皇能夠將那些下賤之民引至帝都,臣便讓這些賤民永葬帝都。”
將下賤之民引至帝都?魏皇眸中冷光連連,轉身,全身彌漫著殺錢之意。
魏國邊陲,持續數日的血雨方才止住。
天地間彌漫著嗆鼻的血腥味,天色依然呈現出一層血紅色。
一股磅礴的大勢在天地間洶涌而現,浩浩蕩蕩,無盡的魏國將士在天地盡頭出現。
高大的戰馬,迎風而動的戰旗,泛著冷光的劍器長矛。
這是一支虎狼之師,殺伐之意在其上彌漫。
而在大蘋前方,卻站著二人,皆是一襲青衫,將二人溫而儒雅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
其中,年長者為魏國丞相翟璜,另一人則是魏皇口中的子夏先生。
兩人負手而立,站在九天之上,俯視下方的壯麗河山,其后是魏國千萬大軍。
僅僅這兩道身影,卻有種壓制住大軍之勢的趨勢。
起伏的山峰如同沉睡的巨龍般,翟璜雙眸微瞇,凝望著天之盡頭,低語道:“子夏什么可察覺到什么?”
“很恐怖的壓迫,比起你我二人還要強盛數分!”子夏溫和一笑,緩緩道。
“想必鎖武地獄已經被破去了,此人卻未離去,看來是在等待我等了。”
“如此狂妄的下賤之民,翟某可是未曾見過了。”翟璜也是微微一笑,云淡風輕道。
“威壓雖恐怖,若單單你我一人,或許不是這人之敵,不過你我二人朕手,要壓制此人,應該不難!”
頭戴玉冠,子夏似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中盡是自信之色,回首望著浩浩蕩蕩的千萬大軍,揚聲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亂起地獄,犯我魏之威嚴,其罪,當誅!”
“當誅!”子夏話語未落,千萬大軍揚起手中之刃,搖鼓吶喊道,其聲匯聚在一起,化作一股難以想象的天地之音,直沖而起。
見此,翟璜和子夏二人相視一笑,那人有他們二人朕手壓制,其余囚徒有千萬大軍壓制,此行無恙。
然就在此刻,一道晴天霹靂驟然貫徹天地,直奔地獄所在的方向而去…
你沒有一種心痛就不要嘗試一種傷痛你沒有我的悲傷就不要學我的堅強你受不起你受不起然而對我傷痛要比心痛好流血要比流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