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紅燭暖帳春宵短第014章紅燭暖帳春宵短第014章紅燭暖帳春宵短 時間流水一般過去。不知不覺,天色便晚了,太陽隱去,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天上的烏云低低的壓了下來。
薛冷玉看了一眼窗外,啞啞道:“寧卿,要下雨了呢。”
要下雨了,而自己,或者說,自己的那個身體,馬上就要站在狂風暴雨的陽臺,去過另一種人生了。
“恩。”寧卿短短的恩了一聲,低了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薛冷玉不解他忽然的熱情,卻是沒有反抗,抬手摟了他,回吻過去。既然已經決定接受,也怕寧卿真的會那么傻的放了手回去,那么就該坦然的去接受。
這一吻似是沒有盡頭一般,直到薛冷玉軟在他懷中聲聲喘息時,才罷了。瞇著眼看著她。
待她緩過一口氣,笑了笑,也不說話,又低了頭下去。在她唇角,淺淺的啄著。
薛冷玉躲了一躲,沒有躲開,只能由著他親,笑著問道:“你今天怎么了?”
寧卿沒說話,有些粗糲的大手環抱過她的脖子,伸在她腦后,一下下撫著她秀發。
長指不輕不重的按在她頸后,說不出的舒適,薛冷玉整個人如一汪春水般化在他懷里,見他的手掌,輕輕地探進她領子,還以為他有什么想法,臉上一紅,卻見那手掌已經向后滑去。
寧卿臉上,雖然一臉迷醉神情,可那神情之中,卻是深深埋著悲傷。
心念一動,薛冷玉心中涌上一個可怕的念頭,剛要說話,只覺得頸后一麻,恍然間,知道了寧卿要做什么,想要阻止。卻終究是來不及。
便是一瞬間的事情,那俊俏容顏便在眼前化作黑幕一片,再也看不見,再也聽不見。
寧卿失神的看著在自己懷中沉睡的薛冷玉,閉了眼,又睜開,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這一眼。只要自己現在去阻止了寧可可,那么他和薛冷玉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會煙消云散,連記憶,都不會再有。
懷中的身子柔軟的讓人不忍放手,閉著的眸睫毛輕閃,無數過往一幕一幕出現在眼前,哭的,笑的,那些一起的子,如煙花般璀璨卻轉瞬即逝,不可追回。
屋外的天越來越沉了,九霄外。隱隱傳來沉悶的雷聲。
寧卿眸色一暗,雖然心中一千個一萬個不舍,還是起了身,將薛冷玉橫著抱起,放在,搭上薄被。
在窗前站了一會,直到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雨滴在打出陣陣聲響,知道再不能拖了,才毅然轉身出門。
他隨著薛冷玉去過她的學校,知道她寢室的位置。大學校園門禁管的不嚴,薛冷玉曾帶著寧卿去看她過去的生活,雖然沒敢去看那個寧可可,可是卻走在了寢室樓下,指著那一樓那一層,有過無限感慨。
寧卿出了門,招了輛計程車直奔寧可可的學校。
他的任務很簡單,不管用任何方法,只要能拖住她今晚別在陽臺上鬼喊鬼叫,這就行了。之后自己和這薛冷玉的身子,或許會隨著一聲雷煙消云散,回到該去的地方,可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夏天的暴雨來的很快,寧卿到薛冷玉學校的時候,雨勢已經大的收不住了,下了車,一抬頭,只見烏云籠罩。天色竟是黑的沒有一點亮色,猶如三更的天一樣。
寧卿心中一緊,原以為薛冷玉說的半夜,至少也是九十點鐘了,可現在看這樣的天色,這樣一個接一個不停的雷光閃電,心里再沒有這么篤定。
好在這個時候因為雨勢實在太大,校園了空蕩蕩的,大部分都躲進了寢室,沒有人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用著有些快于常人的速度在校園里掠過。
畢竟怕惹來人找麻煩拖延時間,寧卿還不敢全力施展,心中焦急卻又顧不了太多。四處看了無人,幾個起落,便到了寧可可宿舍樓下。
抹了下臉上的雨水,抬起頭,便見一個小巧的身影站在二樓的陽臺。‘
這個傻姑娘,寧卿念了一聲,只見天空閃過幾道亮如白晝的光,心中一急,也顧不了許多,腳尖一點便躍了上去。
樓上,寧可可正手中拿了本美男后宮,意氣風發的站在陽臺。朝著天空張大了嘴。
日日看穿越的,只見那些穿過去的女主角都是順風順水如魚得水,左擁右抱美男成群,寧可可不由得好玩著也喊了起來。
誰知剛張了嘴,卻見一個白色身影讓她沒有一點準備的忽然出現在眼前,這一下子嚇的不輕,剛剛準備出口的喊聲,全部有咽了下去。
可寧可可有著這個不好的毛病,受了驚嚇的時候,驚嚇過度的時候,硬是喊不出來。她一下子蒙在原地。嘴張得老大,就是一點聲音也發布出來。
寧卿一上來,見寧可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怕她叫出聲來讓別人知道,伸了手便打算將她點住。
此時一道雷光便朝著陽臺劈下,一道刺眼的白光猶如一道白練,從天空劈下,寧卿看的真切,心中大駭,情急之下不及多想,縱身而上,將呆在原地的女孩緊緊摟進懷中。
閃電不過是一瞬,伴著一聲隆隆雷響,便又消失。
寧卿心中緩過一口氣來,趕忙低了頭看懷中的人。
卻見對他而言,該是極為陌生。可眼中神情卻又熟悉無比的女子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臉的驚愕。
寧卿本是想著悄悄地來悄悄地走的,沒想到會有這么尷尬對視的一幕。自己這樣無端的出現在女生寢室的陽臺,再抱個素不相識的姑娘,這個時候,還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只是短短一瞬間的心痛,寧卿心中一抖,怎么自己還在?這…
己還在,也就是說一切沒有改變,那寧可可,不是因該穿越了才對?
寧卿眼中的震驚一點不少的落在寧可可眼中,剛才那一道白光劈下后,仿佛有千百個畫面被塞進腦海,包括那云里霧里,似是九天之上,自稱是神仙的小姑娘笑吟吟的臉。
只是短短一瞬,所有前因后果,像是被灌入腦海。
睜了眼,便是寧卿猶豫又掙扎的雙眸,再也不想,一聲低低的歡呼,寧可可伸手便抱緊了他。
這下輪到寧卿呆住了。他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寧可可,便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剛才臉色發白的幾乎像是見了鬼一樣的姑娘,轉瞬便撲到了自己懷里,而且那摟著的手臂,的讓人幾乎產生錯覺。
寧卿竟是一時不知道怎么才好,又不敢發出聲音,怕是驚了屋里的人。
寢室里的姑娘還是有人說話了:“可可,快回來吧,小心淋著了。”
寧卿還沒說話,寧可可卻是聽了這話,急忙的放了手,低聲道:“快走啊。別讓她們看見了。”
看著寧卿一向能夠急智應變的臉,還是那么一副怎么也不明白的樣子,薛冷玉撲哧一笑,撲上去便摟了他脖子:“寧卿,是我啊,我是冷玉,快帶我走,我再慢慢告訴你。”
這一聲冷玉,總算是讓寧卿回過神來,雖然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卻知道這必是薛冷玉無疑,當下聽了她話,一手攬上她腰,一手在陽臺的欄桿上一撐,躍了下去。
好在這雨和雷實在太大了,所有的寢室都將房間門關的死死,外面沒有一個人影。
寧卿帶著寧可可由著她的步子直往外走去,便走,邊如天書般聽著她知道的一切。
兩人出了門,寧可可還鎮定的記得給寢室打了個電話,卻無視那邊無比吃驚的聽說她今晚不回寢室,也不去解釋自己是如何離開的,便這么掛了電話。
好在自己的寢室在二樓,現在雖然說不清楚,可是等明天回了學校,還是能找到理由的,哪怕是再荒謬,又有誰能說什么。
片刻也不耽誤,寧可可雖然是這么將事情對寧卿說了,可是心里畢竟還是忐忑,出門打了車直奔住處。
要是薛冷玉不在了,而寧卿在,這便說明自己拿做夢一般聽見的事情都是真的。而若是薛冷玉還在…那這事情,便怪異了。
不顧出租車司機頻頻回頭投來異樣的眼神,寧可可便在路上,將這事情說得清楚。下了車,付了錢,見司機像是見了瘋子般一溜煙踩著油門跑了,寧可可回頭看一眼寧卿。拉著他手,一點不歇的往樓上跑。
寧卿早被這一路她說得事情弄得不知如何,也便只有跟著。
催著寧卿開了門,寧可可便如在這里住過一樣,直奔臥室而去,臥室不大,一眼看去,有沒有人一目了然。寧可可看過了臥室,又沖到衛生間廚房,終于在沒有看見一點點的人影之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真的,那些她朦朦朧朧聽到的話都是真的,那個同樣有著自己靈魂的薛冷玉,已經回去了,回到了殊離身邊,去過她自己的日子。
而老天,竟是寬容的將這個癡心的寧卿留下,讓自己再也沒有后顧之憂,再也沒有任何牽掛。
看了空蕩蕩的屋子,寧卿也終于相信,也愿意相信眼前這一切的真實。不顧兩人一身濕透的衣服,長臂伸出,將寧可可摟進懷里,定定看著這雖然陌生,卻眉眼間那神色無比熟悉的女孩。
他回不去了,他也不需要回去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一向淡定的他,在這一刻都有些承受不了。仰了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低頭便吻下。
寧可可閉著眼受了這個吻,卻是等了一等,見寧卿沒有停下的幾下,扭了扭身子。
寧卿停下動作,滿目狐疑的看了她:“冷玉…?”
寧可可皺了皺鼻子:“我叫寧可可…你以后要叫我可可…”
這名字雖然不陌生,卻畢竟不是那么熟悉,寧卿身子僵了僵,想要放開,他幾乎要忘了,懷中,這畢竟是個陌生的身子。
寧可可卻是不想放,將摟著他腰身的手臂收緊,撒嬌的道:“我不是不讓你抱,這衣服都是濕的,好難過。”
寧卿這才想起,兩人這一路心急如焚,在大雨中從寧可可寢室到校門口,都是一身的濕漉。連忙拉開些距離,道:“是我忘了,你快去洗個澡換下衣服。”
帶著鼻音的強調糯糯的道:“我下午才洗的澡,才不要去洗澡,把濕衣服脫了,上床捂捂就暖和了。”
說著,卻不離開,而是伸手去解寧卿的衣服:“你也一身濕,快把衣服換了。”
寧卿被寧可可這從來不曾有過的主動嚇的愣了一下,待及看到她微低著頭,面上的一抹粉紅時,心中暖暖再也控制不住,一個,將她橫抱起來,一邊往床邊走去,一邊咬著她耳朵道:“可可,我們洞房…”
這事情雖是打算做了,可何必說的那么明白。寧可可一時面色更紅,雖然一萬個愿意,卻不好意思的半推半就:“那怎么行,我還是學生呢?”
那話里的意思雖是拒絕,可那聲音卻情意纏綿的這么聽來都是邀請。
寧卿一笑,低低道:“這有什么,明天你便帶我去見你爸媽,我一定把他們哄得開開心心,指不定不要畢業,他們便放下的把你教給我了。”
可別以為他是古人便不知道,這個時代,只要年齡到了,在校學生是可以結婚的。
身下一軟,寧可可的身子被放在的時候,衣服不知何時已離了身,寧卿強壯的身子壓了下來。
心中一慌,寧可可忙伸手抵住了他胸膛。
寧卿此時心中翻滾的如窗外大雨,揚了眉看她,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問題,還有什么事情是非要在這個時候說的。結婚也罷,什么也罷,只要兩個人篤定的在一起,這一切又什么問題,非要打擾這千金一刻。
寧可可嫩白的小手無力的抵在寧卿胸膛,小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如蚊子般的低語:“你…慢一點啊。”
寧卿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不由道:“怎么了?”
寧可可臉色更紅,撇了嘴,半響,終于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悶悶的聲音在他耳邊傳來:“我這個身子是第一次啦…我怕痛。”
寧卿愣了一愣,聽的明白,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紅燭暖帳宵短,恩愛纏綿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