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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天下與你

第231章天下與你  薛冷玉一把抓了殊離手臂。驚道:“你要干什么?”

  現在那痛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才能消,再是久別重逢,激情難抑,可也禁不起他這般的熱情了。

  何況他那身子,就算比常人健壯些,這事兒也要細水長流,哪能這般無度。

  看著薛冷玉一剎那白了的小臉,殊離執了她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低低道:“你真當我是禽獸嗎?昨夜…哎…”

  殊離眼中,是濃濃的心痛和自責,卻又不知該怎么說出口。

  昨天的事情,自己是一點控制不了的。想問她這么那么傻,卻是知道那種情況,她怎么也不會由著自己受煎熬。何況她畢竟只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又怎么抵抗的了自己的強硬。

  被殊離眼中的自責灼的心痛,薛冷玉強笑道:“知道你身不由已,我又不怪你。”

  “你不怪我,可我不能不怪自己。”殊離放了她手,又去掀她衣擺:“讓我看看,定是傷的不清。”

  自己都累成那樣,何況是她。

  一聽殊離是要看那處的情形。薛冷玉更是大窘,死死抓了他的手,說什么也不肯放,蚊子一般大小的聲音哼道:“哪有什么傷?不用看了。”

  “冷玉…”殊離垂了眼簾:“你是不是…不愿與我這般親近?”

  薛冷玉愣了一愣,不由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殊離看了薛冷玉半響,終究是一聲輕輕的嘆息,道:“冷玉,對不起。”

  “這又是怎么了?”薛冷玉抬手撫了他臉,舍不得離手。

  殊離也就將她手掌按在自己臉側:“你說過,兩個人的相處,最重要的便是彼此的信任。可是我還是騙了你。你怪我嗎?”無錯不跳字。

  他的身份,自始至終便沒有對她說起。若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或許還會一直隱瞞下去。直到自己掌了幕淵的政權,再回來接她。

  薛冷玉見殊離還是提了這事情,知道這終究是兩人之間無可避免的一道難題,也就不再想著拖延下去,直言道:“殊離,過去的事情,我不怪你。這事情對你來說畢竟太過嚴重,就算是讓我知道了,對大家也都沒有好處。可是如今…”

  薛冷玉頓了頓:“如今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卻知你是淳于女皇的敵人,而我,卻是幕淵的長公主,你說,我們該如何?”

  他和她,本是不該并存的。

  殊離臉上的柔情漸漸的淡去。在薛冷玉手背上輕蹭:“你說呢?”

  薛冷玉努力讓自己的笑容不是那么的勉強:“你這些年忍辱負重,隱姓埋名,不就是為了推翻淳于女皇的統治,爭奪幕淵的江山?我聽寧卿說,幕淵國民最重視的,便是每隔二十年一次的祭祀,所以長公主這身份,才會成為那么多人虎視眈眈的目標。如今…我就在你手上,我死了,兩個月后的祭祀便自然不能舉行,幕淵必亂,那時,便是你起兵的好時候。”

  提到寧卿的時候,殊離按在薛冷玉手上的手掌,不由得重了幾分。

  既然寧可可便是薛冷玉所扮,那日自己在他門外聽見的那些事情,又該如何解釋。難道是因為自己那日差點傷了她,而寧卿舍命相救,所以才讓她一時的動了心嗎?

  察覺到殊離的神色變幻,薛冷玉卻是以為自己那番話讓他猶豫不決,心中有些凄苦。笑了笑,伸臂去環了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衣服里。

  若那事情是殊離這些年來所為之付諸一切的,能如何讓他放棄。

  要怪,便怪上天作弄,在這世上平白經歷了這許多艱險。卻還是得一個孑然一身離開的結局。

  此時殊離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一般,那日在寧卿門外聽到的那些低吟巧笑,全部化作一把把尖刀刺進心臟,挑著血脈。痛的臉呼吸都要停住。

  誰也沒有說話,沉默了良久,殊離伸手抬起薛冷玉臉頰,道:“冷玉,我送你們離開?”

  “啊?”薛冷玉一愣,抬了頭看他。

  殊離忍著心里的痛,淡淡的笑了道:“冷玉,他也是個好男子,將你托付給他,我也放心。”

  “誰?”薛冷玉愣了。

  殊離道:“寧卿那人,我雖然了解的不深,可我知道他也是個至情至性的男子,他從小是你夫侍,寧家又是歷來忠于幕淵長公主,絕沒有二心,你和他在一起,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他也必會舍了性命護你。”

  薛冷玉卻是全然沒有聽進殊離這一番分析,有些愣道:“你要我跟寧卿在一起?”

  殊離嘆道:“我何嘗愿意將你讓給別的男人,可你若是和他有情,難道我能攔著。”

  薛冷玉更是聽的一頭霧水。不由道:“殊離,寧卿雖是我夫侍,可那是從小便定的,并沒有人問了我的意愿。而前幾日淳于女皇許了我做他妾室,那種情形你也見了,那個時候誰敢反駁,這些事情,沒有什么是我能左右的,你難道覺得喜歡他?”

  殊離聽了薛冷玉這樣說,只覺得她是想告訴自己她對寧卿并無感情,可那日在門外聽的對話卻是字字句句不能忘記,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道:“那們受傷之后,我回了公主寢宮,隨即心里總是有些什么事情一般,不受控制的去了寧卿院里,卻在他門外…聽到你們的對話。”

  殊離再說不下去,薛冷玉卻是恍然大悟。咬了牙低語:“你過來些。”

  殊離不解,順從的俯低身子靠近一些,卻不妨薛冷玉忽然張嘴咬在他頸邊。

  這一口咬的有些厲害,直到那齒印深的有些滲出血絲來,方才放了口,瞇著眼看他。

  殊離痛的皺了眉。卻是動也沒動的任她咬著。直到她滿意的松了口,看著自己留下的牙印,方才苦笑撫了那印子:“冷玉,你這是…”

  “這一口是幫寧卿咬的。”薛冷玉哼道:“人家拼命的救了你老婆,還要被你這么猜測。”

  聽了這話,殊離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冷玉…,你和他沒有…”

  “我倒是想啊。”薛冷玉撇了撇嘴道:“可是人家正人君子,不愿乘人之危,我送也沒送出去。”

  “真的?”殊離還是有些不信。他從寧卿眼中明明白白的能看出對薛冷玉的關切情意,怎么也不是單純的責任而已。

  “不信便算了。”薛冷玉掙扎著想起身。若是不信,再什么解釋也沒有意思。

  “我信我信。”殊離連忙收攏雙臂將她控制住。言語中帶了一絲驚喜。

  薛冷玉也便任由他摟著不再亂動。

  兩人難得重逢,不想再留下什么誤會再生出隔閡,便老老實實道:“那日我見你為救那假公主受了傷,又隨他回了公主殿,便知道你們之間關系菲薄。我心里難過,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成了那樣對立的形式,再難兩全,與其后來讓你左右為難,倒不如我先退了出來,若是我跟了寧卿,以后你便是怨我恨我,只要能不愛了,想必也不會那么痛苦。”

  殊離聽了這話,只覺得心里像是被只手輕緩慢慢的捏住。知道她的辛苦,卻是從來沒有想過,在這樣時候,她竟是為了自己能夠忍痛先選了放手。

  因為成全自己而選擇放手。

  他知道薛冷玉從來是可以不在乎長公主這個名字的,卻是沒想她竟然可以放手自己的愛情。她所一向堅持的,那樣愛了便無怨無悔的堅定,至今方才明白,那日一劍刺出之后,那陌生臉上的驚愕,為什么為讓自己心中痛的無法呼吸。

  將懷中身子慢慢摟緊,殊離的聲音里,竟是帶了一點哽咽:“冷玉,你真傻…”

  “女人碰到了愛情,都是傻的。”柔弱的嘆息了一聲,薛冷玉將身子放的更軟,由著他那懷抱箍的發痛卻不愿意動上一動。

  誰又知道這懷抱,自己還能窩上多久。

  不想讓薛冷玉看見紅了的眼眶,殊離將頭埋在她頸側發髻,直到心情緩緩的平靜,這才抬起了頭,換上個溫和笑意:“冷玉,你可還記得,那日在新葉茶莊前,說等我了了這一切事情。問你可愿意陪我去浪跡天涯。”

  想著往日甜蜜,薛冷玉不由的也微微笑了:“我自然記得,也自然愿意。可是你如今…”神色黯淡了些:“殊離,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能等到那一天。”

  雖然自己對這國家的情勢并不了解,可是寧卿的話她卻是相信。這淳于女皇能在這些年來,在這多國并存的亂世中將幕淵發展的成為鼎立的三國中的一個,那能力也罷手段也罷,都必不可小瞧。就算殊離他們也是布置了這些年,誰勝誰敗,不到了最后,誰又能知道,誰又能猜到。

  殊離那笑容卻是更甚,望了那明眸閃亮,一字一句道:“如今,我忽然覺得,這經營了許多年的事情,全然沒有意義。這天下,我搶了,坐了,又如何。若是沒有你,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終于和好了,誤會盡釋,大家撒粉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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