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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遭遷怒霜降反擊

  有很多話,何金富并沒有說出口,但是最近跟何金富商量過很多次,就算是不說,何老爺也能知道何金富的意思。司馬家雖然是江州本地人,但是他們跟連王之間的恩怨卻是人盡皆知,和解是不可能的,照理來說,司馬家應該是支持**的,只不過太子巫烙在民間卻是有著奢靡殘暴的名聲,所以司馬家遲遲沒有表態。

  無論是何金富還是何老爺他們都在擔心著一個事情,司馬家是否有著不臣之心,挾天子之令諸侯之舉,或者干脆…造反?

  “那樣的話…就危險了。”何老爺沉思著。

  何金富苦笑著說:“也未必到這種地步,先看著吧。”

  何金寶算是得償所愿,平安出走了,留下一攤子的事情,卻是沒有辦法解決,何夫人被何老爺埋怨沒有管好兒子,陳霜降又被何夫人埋怨沒管好丈夫。

  從知道何金寶出走那一刻起,陳霜降就被何夫人叫到祠堂里罰跪了,孤零零地對著這一屋子的黑漆漆地牌位,只能隱約地聽到外面的吵鬧,想側著耳朵仔細聽,卻又是什么都聽不清楚。

  陳霜降無聊數著香案上牌位的時候,有時候也會想,嫁進何家之后似乎她已經成了祠堂的常客,而且每一次被罰的原因無一例外都是因為何金寶。陳霜降搖頭苦笑著,還真的不知道,有時候還真的太不了解何金寶在想些什么了。

  何家下人在外面追著何金寶的蹤跡尋找了三天,陳霜降也被遺忘了三天,沒有何夫人的命令,陳霜降也不敢出來,一直呆在祠堂里面,累了就坐一會,一聽到點聲響就趕緊跪直了。不過這其中倒是沒什么人過來看,連平常很愛來奚落的王嫂子都沒有出現,倒是更讓陳霜降覺得忐忑,也不知道何金寶怎么樣,是被抓回來了,還是一去無蹤影了。

  倒只有春燕還惦記著,一日兩次送飯過來,才能跟陳霜降說上那么幾句話。

  好不容易等何夫人想到的時候,陳霜降已經在祠堂里跪得東倒西歪,差一點點就直接昏死過去,這個時候何老爺卻是要找陳霜降來問個清楚。

  沒有辦法,剛從祠堂里面出來的陳霜降只能隨便拿毛巾絞了絞面,就來到大堂見何老爺。結果還沒有等陳霜降說話,何老爺就盯著上下瞧了一陣,眉頭擰得跟麻繩一般,陳霜降畢竟是在祠堂里跪了三天,這才剛出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自然是做不到儀容整潔了,引起了何老爺強烈的不喜歡。

  對于何金寶的事情,陳霜降知道的也不多,能說的全說了,何老爺見問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就放她回去了,倒是對著何夫人抱怨了一聲:“我就說不要娶這種人家的丫頭,小門小戶的總上不了臺面。”

  “當初你也不是同意的…”對著何老爺,何夫人也不敢造次,小聲抱怨了一下,何老爺眼一橫,她就立刻不敢出聲了,心里面卻是把陳霜降給怨憤上了,要不是因為她,何至于三番兩次地被何老爺埋汰呢。

  從何金寶出走之后,陳霜降在何家的日子就格外的艱難起來,拿來的飯菜不是不新鮮就是份量不足,粗使的婆子也故意漏過這邊的院子不肯掃,發月錢的時候不但遲了好幾天,數目更是大了一大半。

  陳霜降也不是傻子,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是何夫人想折騰她,只是這種事情怎么說呢,何夫人畢竟是長輩,是當家的,說不得,再怎么樣陳霜降也只能咬牙忍了。

  只是這幾日忍下來,飯菜越加粗糙起來,聞起來都帶著明顯的餿味了,陳霜降怕吃壞肚子,也不敢再吃,只能拿錢叫春燕去外面買了吃食回來。一兩次倒也忍了,一來二去的,大廚房居然連飯都不給準備了,春燕去討要的時候,負責廚房的婆子陰陽怪氣地說:“你們四奶奶不是有錢么,天天帶你下館子多逍遙,怎么又瞧上咱這粗糙東西的?”

  春燕氣得哭著回到院子,陳霜降的臉色也不好看,吃穿用,哪一樣是不要錢的,何夫人又以何金寶不在,花銷不大的理由扣了陳霜降大半的月錢,外面世道亂,東西一天比一天更貴,陳霜降還真的要養不起這院子里面的兩張嘴了。

  一氣之下,陳霜降就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只小籮筐,發狠地對著春燕說:“太太這是要逼死我,偏不叫她如意。”

  瞧著小籮筐,春燕愣了愣,等她明白陳霜降這是要去下海摸魚蝦去的時候,嚇得趕緊抓住陳霜降,連聲勸:“奶奶這是要做什么,要是被夫人知道非打死我們不可,何家丟不起這個臉!而且摸的人多,那些東西也填不飽肚子。”

  陳霜降也不理她,自顧著自己換了一身利落的衣服,抱著籮筐橫眼瞅了一眼,問:“你來不來?”

  看陳霜降主意都已經打定了,春燕沒有辦法,只能是悻悻地跟了上去,始終是放不開,一張小臉又是紅又是白的。

  這些下海摸魚蝦的活,陳霜降是打小做慣的,她倒是覺得自在,熟練地挽了袖子,跳下灘涂,挑一處地方慢慢地揀起貝來,碰上人也不見膽怯,卻也不怎么說話,只管羞怯地笑一笑。

  何家在附近幾個村子算是頭等的大戶了,陳霜降又是沖喜進的何家,在這鄉下算是個稀罕事,居然有不少人認得這是何家的四奶奶,嗡嗡地指點議論起來。也有幾個膽子大一點的,自來熟的上來就笑著問:“何家不是有錢人么,怎么就少了你這一口了?”

  見那婆子問的不客氣,春燕剛想開口反駁,卻被陳霜降拉了一下,硬生生地把話給吞了下去,只是臉色沒有轉過來,很有點難看。

  陳霜降很好脾氣地笑了笑,說:“很久沒吃了,想念的很,就是嘗個鮮。”

  陳霜降出身鹽戶的事情從來沒有瞞過人,聽她說這話,有信的難免就泛酸,嘀咕一聲:“這不是天生窮命么,有田有地的,還來跟我們這些個窮人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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