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盧胖子,叛變!
(:盧胖子終于背叛吳老漢奸了,請朋友們看在盧胖子的勇氣份上,勇敢的面對2012,順便把今年的最后和明年的一起投給純潔狼吧。)
康麻子派去傳召岳樂女婿布爾尼的使者賽棱,才剛出京五天,岳樂和尚老漢奸聯名派往京城的使節隊伍,也終于抵達了北京城中,然而就在這支隊伍正在內九城前交遞文書并請求入城的時候。一道來歷非同凡響的奏章,通過一條久久已經被人遺忘的傳遞渠道,同時送到了京城之中,并且搶在這支隊伍的文書之前,直接送到了康麻子的面前。
這道奏章之所以能搶在別人前面送到康麻子面前,并不是這個上奏官員的官職有多高,在螨清吏部的存檔記錄之中,這個官員的品級僅有從四品——在旗人老爺的笑話中,永定河里的王八,也比這樣的芝麻綠豆官多上不少。
這道奏章之所以能搶在別人前面送到康麻子面前,是因為這個上奏官員的名字叫盧一峰,字三好,又被稱為盧胖子。同時他的這道奏章,也是通過當今螨清朝廷首輔索額圖的渠道,直接送到了康麻子的面前——朋友們請說說,如此驚世駭俗的上奏官員,如此出類拔萃的上奏渠道,能不在傳遞速度上占點優勢嗎?
要換了其他從窮山惡水地方來的從四品知府奏折,通過當朝首輔索額圖的手呈報到康麻子面前,康麻子鐵定要把索額圖臭罵一頓——自己堂堂一個大清最高酋長,日理萬機,閑得沒事干吃飽了撐著了才親自看一個知府的奏折。可是當得知這道奏折來自盧胖子之手后,康麻子不僅沒有臭罵索額圖,反而一下子就驚呆了,還脫口驚叫道:“盧一峰狗賊的奏折,怎么可能?”
“回主子,剛接到折子時,奴才也不敢相信。”索額圖深有同感的答道:“其實不光是奴才,就是奴才的門子也不敢相信,最后還是來使威脅說,如果門子不替他把奏折轉遞給奴才,他就去找兵部尚書王煦,請王煦轉奏主子,奴才的門子才向奴才稟報了這件事。”
“快呈上來!”康麻子又驚又喜的趕緊呼喝,但是當張萬強把奏折轉呈到康麻子面前時,發現自己過于失態的康麻子卻又傲驕了起來,袖手哼道:“無恥狗奴才的東西,朕不想弄臟手,直接說吧,這個狗奴才在奏折上放了什么屁!”
“回主子,這是盧一峰狗賊彈劾平南王尚可喜和安郡王岳樂的折子。”看過奏折的索額圖必恭必敬答道:“盧一峰狗賊奏報稱,平南王尚可喜與安郡王岳樂假稱平南王妃重病,企圖綁架他的妻子尚婉欹與幼子盧邦靜,罪惡昭彰,大損朝廷顏面,懇請吾皇萬歲主持公道,對尚可喜與岳樂重加懲處,歸還他的嬌妻幼子。”
“尚可喜和岳樂得手了?”康麻子驚喜問道。
“從盧一峰狗賊的奏章來看,應該是得手了吧。”索額圖恭敬答道:“不過廣東距離遙遠,而且因為耿精忠狗賊作亂,福建道路不通,安王爺與尚老王爺即便快馬奏報此事,恐怕也要幾天時間才到。”
“得手了就好,得手了就好。”臉色難看了許久的康麻子麻臉上總算是露出些喜色,搶過奏折細看著笑道:“如果尚老王爺和岳樂能借著這個機會,把盧一峰狗賊從吳三桂老賊那里弄過來,那么就等于是砍掉吳三桂老賊的一只胳膊了。”
“奴才也這么認為。”索額圖趕緊附和道:“如果尚老王爺能借著這個機會把盧一峰狗賊弄到廣東,那么也許主子就用不著從湖廣戰場抽調兵力了,光靠廣東的軍隊,就足以平定耿精忠狗賊和臺灣鄭逆了。”
“不錯!”康麻子大力點頭,微笑說道:“如果盧一峰狗賊真能為尚愛卿所用,那么憑借廣東遠勝于云貴的雄厚人力、物力和財力,最多半年時間,尚愛卿就能打造出一批足以平定耿精忠叛亂的新式火器。再給他兩年時間,打造出來的新式火器就足以橫掃廣西,光復云貴…。”
“咦?”說到這里,康麻子忽然低聲驚呼一聲,突然楞住。
“主子,怎么了?”索額圖也是一楞,然后也是迅速醒悟過來,驚叫道:“主子,不能讓盧一峰狗賊在廣東打造新式火器!不然的話,不出數年,尚可喜就是第二個吳三桂!就算尚老王爺對主子忠心耿耿,尚之信也會變成第二個吳三桂老賊!”
康麻子和索額圖的擔心當然不是毫無道理,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盧胖子的牛叉之處了,在沒有盧胖子之前,吳老漢奸的云貴兩省簡直就是窮得掉渣,就連軍餉糧草都得仰仗康麻子鼻息,火器更是爛得離譜,主戰火炮甚至只能使用幾百年前留下的洪武銅炮,在螨清朝廷的紅夷大炮面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然而在吳老漢奸得到盧胖子之后呢,才短短兩年時間,云貴財政就一下子脫胎換骨,不僅能夠錢糧自給,還能騰出讓康麻子都眼紅的剩余錢糧打造新式火器,從而奠定橫掃天下無敵手的武器基礎。現在,經濟、人口和地理環境綜合情況遠在云貴之上的廣東,如果也得到了盧胖子這么一個活著的寶貝,擅長下金蛋的肥公雞,那么恐怕不出三年,康麻子就不是擔心吳老漢奸的威脅了,而是擔心尚老漢奸更強大的威脅了!
“尚可喜和尚之信的威脅,恐怕還是小的…。”康麻子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又果然命令道:“索額圖,馬上傳旨廣東,尚可喜與岳樂誘捕盧一峰如果已經成功,不得審問、與傷害,必須馬上押赴京城!記住強調一句,朕要活的!還有,如果誘捕盧一峰還沒有成功,那么就把盧一峰的妻子兒子押赴京城,也要活的!”
“扎。”索額圖趕緊答應,又試探著問道:“主子,那盧一峰的這道奏章怎么辦?”
“下一道旨意,連同這道奏章送去武昌,交給吳三桂老賊。”康麻子也十分陰損,陰笑命令道:“盧一峰是平西王府選拔的官員,讓吳三桂老賊酌情處理。順便讓吳三桂老賊知道,盧一峰狗賊的老婆和獨生子已經在朕的手中,看他還敢不敢繼續重用盧一峰狗賊!”
“扎,主子高明,奴才明白了。”索額圖奸笑著拍了一個馬屁,趕緊領旨下去安排。
在養心殿里又是緊張又是歡喜的盤算了許久,心里還在七上八下的時候,岳樂和尚老漢奸那道聯名奏章終于送到了康麻子面前,做為人證的耿聚忠也被押到了天牢之中關押,隨時等候康麻子的審問。而當看完這道聯名奏章之后,康麻子既驚又喜還有點疑惑,驚喜的當然是看到安撫耿精忠叛亂的曙光,更看到了擺脫兩線車輪作戰的一線希望,疑惑的則是吳老漢奸之前的那道奏章——現在岳樂和尚可喜聯名建議招撫耿精忠,已經完全證明了吳老漢奸那道狀告岳樂勾結耿精忠、尚可喜和布爾尼企圖謀朝篡位的奏章,完全是在污蔑離間。
可是,以吳老漢奸的奸詐,又怎么能用這么一道一戳就穿的假奏章來污蔑離間?吳老漢奸吃飽了沒事干了,想給自己找一個笑柄,讓天下人恥笑?這符合情理嗎?
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康麻子再一次想到了自己那位足智多謀的祖母,猶豫再三后,康麻子終于還是拿著吳老漢奸和岳樂、尚老漢奸的兩道奏章,來到了慈寧宮中,向孝莊征詢意見。而孝莊也沒有計較孫子這會才想起向自己求援,只是拿著兩道奏章反復盤算分析,許久后,孝莊給出了兩個答案。
“孫兒,這件事有兩個可能,一是吳三桂在撒謊,企圖離間你和岳樂叔侄君臣親情,讓你做出自毀長城的決定,這個可能性最大。而第二個可能是,吳三桂老賊并沒有撒謊,他是為了長期割據五省一府,向你示好,打算緩和你和他之間的敵對關系,所以才如實奏報了岳樂的篡位陰謀,只是岳樂的計劃出了意外,所以做出了臨時調整,拉著尚可喜建議你對耿精忠采取安撫手段,暫時保全住耿精忠的力量,等待機會再重新起兵。”
“當然了,第二個可能微乎其微,幾乎不可能存在。”孝莊也怕自己誤導了孫子,強調補充道:“以岳樂的性格與為人,祖母真的很難想象,他會有這樣大逆不道的心思。祖母之所以告訴你第二點,只是讓你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可能,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得不防。”
康麻子不說話了,腦海里只是緊張盤算這兩種可能那一種更大一些,但因為某人的巧妙暗示與故意誤導,康麻子不僅越盤算越是生疑,也越盤算越是頭暈腦脹——實在太復雜了,吳老漢奸挑撥離間的意圖很明顯,但為什么要這么明顯?岳樂窺視自己皇位的可能性很小,但人心隔肚皮,誰又能保證岳樂真沒有這個心思?自古以來,叔篡侄位、兄篡弟位的例子教訓,還少么?
“孫兒,你不用分析了。”孝莊看出孫子的復雜心思,開口說道:“這件事實在太復雜,你又不了解現場的詳細情況,就靠這么分析想象,只會讓自己越來越迷糊,唯一的辦法,是派可靠的親信下去調查,了解了真正情況再做決斷。”
“那耿精忠狗賊謀反一事,孫兒又當如何處置呢?”康麻子猶豫著問道:“孫兒是對他 采取安撫手段,還是堅決鎮壓?”
“哀家贊同堅決鎮壓,快刀斬亂麻了結此事。”孝莊嚴肅說道:“因為哀家認為,孫兒你即便采取了安撫手段,暫時穩住耿精忠狗賊,那么孫兒你肯定得答應耿精忠的一連串苛刻要求,讓福建等同獨立,將來到了吳三桂老賊與我大清朝廷再度決戰的時候,耿精忠狗賊是否再反,誰也無法保證。”
“但如果孫兒你堅決鎮壓呢?”孝莊為康麻子分析道:“耿精忠狗賊的軍力遠不如吳三桂老賊的軍力強盛,即便有臺灣鄭逆的直接支持,也遠不是我大清鐵騎的對手,屆時先讓他吃上幾個大敗仗,然后無論是下旨安撫招降,還是兵入福建斬草除根,孫兒你都容易選擇得多。”
“祖母高明,孫兒明白了。”康麻子恍然大悟,忙拱手說道:“還是祖母見識明白,耿精忠狗賊既然包藏逆心,那么現在就下旨招撫,只會讓他認為朕怕了他,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對朕提出一連串無理要求,將來還不能保證他重新再反。倒不如強力回擊,堅決打擊他的囂張氣焰,等他吃到了苦頭,然后再招撫他或者斬草除根,那就容易得多了。”
“孫兒,話說得容易,可做起來就難了。”見康麻子采納了自己的主張,孝莊不僅沒有半點欣喜神色,反而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孫兒,祖母這段時間雖然插手朝政了,但你現在的情況,祖母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你如果準備采納祖母的主張,就要拿我們大清江山的社稷安危來賭博了,你下定決心了嗎?從湖廣戰場抽調主力南下平叛?”
康麻子又不說話了,也明白話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實在是難——從湖廣抽調主力南下平叛容易,但如果吳軍乘機突破長江防線,那再想把吳軍趕回長江南岸,那可就是千難萬難了。低頭為難許久后,康麻子終于難得的愧疚道:“只恨孫兒當時糊涂,沒有聽取祖母的金玉良言,被熊賜履那個狗奴才誤導,再度激怒吳三桂老賊,弄得現在想穩住吳三桂先除掉耿精忠都沒把握。”
“過去的事情,還提他干什么?”孝莊微笑著搖搖頭,又忽然問道:“孫兒,聽說吳三桂前些日子上表,打算把王府搬遷到衡州?”
“確有此事。”康麻子點頭,補充道:“他這道奏章是一個多月前的送到京城的,不過這條老狗也就是象征性的走走過場,孫兒接到密報,沒等朕批準,他的新王府已經在衡州破土動工了。”
“這是好事,孫兒你為什么不馬上批準呢?”孝莊微笑說道:“如果哀家是你,哀家不僅馬上批準,還一定會派出欽差南下,去給吳三桂一點頒賞,他現在修建新的王宮,一定很缺錢糧。”
“他還缺錢糧?”康麻子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但很快又醒悟過來,忙行禮說道:“孫兒明白了,多謝祖母指點,孫兒馬上就派欽差南下,去給吳三桂頒賞。”
“這次別耍花樣了。”孝莊不放心的警告道:“只要摸清楚吳三桂的虛實就行,千萬不要再打什么收買籠絡的主意,吳三桂吃過一次虧,必然會對你的欽差百般提防。你如果還夢想從吳三桂那里弄來什么新式火器,只會更進一步的弄巧成拙。”
“孫兒明白,孫兒一定叮囑使者,一定要和吳三桂老賊友好相處,摸清楚他的軍情虛實,試探他究竟有沒有乘機北上的打算。”理虧的康麻子賠笑,又隨口補充道:“至于新式火器,孫兒還忘了稟報祖母,尚可喜設計誘捕盧一峰妻兒的計劃,可能已經得手了。”
“還有這事?怎么說可能呢?”孝莊驚訝的問道。
“因為尚可喜距離京城路途較遠,所以還沒收到準確消息。”康麻子趕緊把盧胖子上折彈劾尚可喜和岳樂的事說了一遍,又笑道:“這件事是尚可喜出面做的,孫兒并沒有親自出手,而且孫兒已經把盧一峰的奏折連同旨意送去了武昌,吳三桂老賊就算有火氣,也只會撒到尚可喜頭上。”
這次輪到孝莊不說話了,孝莊倒不是不滿康麻子又用此類宵小伎倆,而是猛然又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岳樂和尚可喜已經從盧胖子手里拿到了新式火器和新式火藥,那么他們臨時調整造反計劃的事,不就順利成章了?先假裝做好人保住耿精忠,然后爭取時間集合福建廣東之力,全力打造出一批新式火器,那么造反篡位的把握不是更大了?
“不可能,不可能。”想到這里,孝莊趕緊搖頭,把這個念頭從心里趕開,“這一定是吳三桂老賊的連環計,惡人先告狀先污蔑岳樂,然后誘使哀家和皇上做出錯誤判斷,誤認為岳樂、耿精忠和尚可喜已經準備聯手造反,從而誘使哀家和皇上自毀長城除掉岳樂,同時又分散哀家和皇上的注意力,為他的造反大計制造出其不意的契機。——好高明的心理戰術,吳三桂老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狡詐了?”
“祖母,你怎么了?”康麻子看出孝莊老妖婆臉色不對,不由驚訝問道:“祖母,是不是你覺得孫兒在這事上做得不妥,有失光明正大?”
“沒有。”孝莊搖頭,平靜說道:“祖母只是想起了一些其他事情,孫兒,察哈爾的布爾尼那邊,你要留點心,另外廣東那邊,你也盯緊點,別讓新式火器隨意擴散,這樣會讓漢蠻子抵消我們大清八旗的弓馬騎射威力。”
“布爾尼那邊留點心?”康麻子也不傻,馬上醒過味來,驚訝問道:“祖母,你也懷疑吳三桂老賊有可能是在說實話?”
“小心駛得萬年船。”孝莊回答得十分含糊,“小心一點,可以預防萬一。”
“孫兒明白了。”康麻子鄭重點頭,心里則琢磨道:“難道祖母也在懷疑岳樂了,只是怕誤導了朕才沒有說出來?如果老謀深算的祖母也懷疑岳樂的話,那這個岳樂,可就絕對不能留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康麻子除了派出嫡親岳父咯布拉為欽差南下偏沅祝賀吳老漢奸的王府搬遷外,并沒有急于下旨從湖廣抽調兵力南下福建平叛,也沒有決定對耿精忠采取招撫政策,而是提心吊膽的等待南方消息,想再看看情況再做出決定——畢竟耿精忠造反起兵和湖廣清軍南下平叛都需要準備時間,康麻子也還有一點時間等待觀望。
與康麻子的努力冷靜忍耐截然相反的是,螨清朝廷里的文武百官們卻分為了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撫天天吵成一團。以明珠為首的主戰派堅決主張賭上一把,從湖廣抽調精兵南下,迅速平定福建之亂,剪除吳老漢奸羽翼;以索額圖為首的老成持重官員則主張安撫耿精忠,暫時穩住他爭取時間,等新軍組建完畢再從容收拾不晚,不然的話抽調了湖廣軍隊后,威脅最大的吳三桂軍一旦乘機渡江成功,在長江北岸站穩跟腳,那螨清朝廷可就真是大事去矣了。
主戰派與主和派各說各有各的道理,互不相讓,天天都把康麻子的金鑾殿、南書房變成菜市場,猶豫萬分的康麻子則冷眼旁觀,耐心等待。而到了康麻子五月十五這天,福建那邊終于傳來了一個重要消息——耿精忠的軍隊逮捕了福建總督范承謨卻沒有急于殺害,只是把范承謨全家三百余口全部打入大牢,同時耿精忠派出愛將曾養性為將,率軍三萬起兵北伐,分水陸兩路殺入浙江溫州,矛頭直指溫臺二州。很明顯,耿精忠已經下定決心,決心乘著螨清朝廷無暇反應的機會,一口氣吃下浙江富華之地。
塘報送進南書房,康麻子的南書房自然又變成了菜市場,索額圖認為既然耿精忠不肯殺害范承謨,是打算做人留一線,留下與螨清朝廷和談的機會,不致徹底撕破臉皮,所以應該盡管遣使招撫,以免戰亂擴大。明珠則認為耿精忠不肯殺范承謨不過是因為耿范兩家世代聯姻,不想對范承謨下手而已,而且現在就提出招撫,只會使耿精忠氣焰更加囂張,即便招撫成功也不可靠,反而會付出巨大代價,倒不如堅決打擊,堅決鎮壓!
“主子,大喜!大喜!”正當索額圖和明珠的嘴炮大戰進入白熱化的時候,南書房外忽然跌跌撞撞的進來一個小太監,剛過門檻就雙膝跪下,磕頭說道:“啟稟主子,兵部侍郎黃錫袞求見,說是有大喜事要稟奏主子。”
“大喜事?”已經焦頭爛額的康麻子生出一點希望,忙喝道:“宣。”索額圖和明珠也閉上嘴巴,等著看到底是什么大喜事。
“扎!”小太監瀟灑的一磕頭,起身飛奔下去。片刻后,在康麻子剿滅鰲拜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兵部侍郎黃錫袞飛奔進了南書房,剛一進門就雙膝跪下,迫不及待大聲叫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廣西準確軍情探報,吳三桂賊軍自相殘殺,內訌火并,其從孫吳世綜逮捕賊將盧一峰,將賊將盧一峰打入了囚車,押往武昌去了!”
“吳三桂老賊抓了盧一峰狗賊?”康麻子驚喜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跳起來喝問道:“為什么?吳三桂老賊為什么要逮捕盧一峰狗賊?打聽到原因沒有?”
“盧一峰狗賊背叛了吳三桂。”黃錫袞笑瞇瞇的答道:“他把吳三桂老賊的新式火器草圖與新式火藥配方,泄露給了廣東平南王府,被吳世綜派去梧州監 視盧一峰的眼線發現,吳世綜立即借口給盧一峰增兵,乘著盧一峰狗賊出城迎接的機會,就把盧一峰狗賊給當場拿下了!我們的細作還探聽到未經證實的消息,盧一峰狗賊,還很可能把飛舟的草圖,也賣給了平南王府。”
“好!”康麻子狂喜過望,猛的一拍桌子,大笑道:“好,好,好!盧一峰狗賊助紂為虐,終于遭到報應了!吳三桂老賊的看家法寶,朕也終于有了!”
“吾皇洪福齊天,天神共佑!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的明珠、索額圖和張英等人趕緊一起跪下,齊聲高呼,大拍馬屁。
“快,快傳旨尚愛卿!”康麻子手忙腳亂的吩咐道:“讓他趕快把盧一峰給他的東西全部送來,切記,萬萬不可抄錄備份!還有,傳旨,平南王尚可喜,加封平南親王!”
“扎。”張英飛快磕頭,趕緊站起來擬旨。但就在這時候,門外又進來一個小太監,磕頭說道:“啟稟主子,兵部尚書王煦求見,說是有十萬火急的軍情奏報,請求主子立即召見。”
“傳。”康麻子大度的一揮手,對‘十萬火急’這個詞語也不這么在意了,有了盧胖子的火器、火藥和飛艇,再加上康麻子本身擁有的全國之力,這會還用得著怕誰?
小太監領命而去,片刻后,明顯又瘦了許多的王煦急匆匆進到南書房,因為走得太快,還差點被門檻絆了一個狗吃屎,好不容易才狼狽站穩。難得看到平時里不茍言笑的王煦如此狼狽,康麻子和明珠等人忍不住都是一陣偷笑,但是王煦接下來的話,卻讓康麻子等人再也笑不出來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下嫁察哈爾汗阿布奈的馬喀塔公主隨從長史辛柱,派遣其弟阿濟根秘密進京,向微臣稟報——阿布奈長子、安親王岳樂之婿布爾尼,企圖謀反!”
(注:嫁給阿布奈兄弟的螨清公主隨從長史辛柱,派遣其弟弟阿濟根進京向康麻子告密,第一個揭發布爾尼準備造反,為史實,同載于《清史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