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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東線戰場

第一百八十三章東線戰場  (:牙疼得直流酸口水,沒辦法集中精神,少些,請朋友們原諒,還有請順便賞幾張給純潔狼治牙。)

  盧胖子被吳老漢奸派往了東線,率領本部人馬輔佐大舅子吳世綜,共計出兵一萬兩千余人去攻略廣西,在回師昆明積極準備東征事宜的同時,盧胖子也抽出了時間來匯總廣西軍情,與吳世綜共商東征大計。

  也是統計匯總了廣西軍情之后方才發現,相對起血肉狂飆的貴州東北主戰場,還有相對起比較平靜,實際上卻殺機重重、劍拔弩張的貴州正北川黔戰場,吳軍的東線戰場只有兩個字能夠形容——可笑!

  當然了,可笑的絕對不是吳軍東線的兩支孤軍杜輝軍和缐虞玄軍,而是他們的對手耿聚忠、尚之孝和綠帽子大王孫延齡這幫人。先是在康麻子十一年的三月上旬,躺著中槍的尚可喜尚老漢奸為了奪回廉州出海口,派廣東提督嚴自明率軍一萬兵犯廉州,結果在廉州連營寨都還沒來得及扎穩,就已經被杜輝和缐虞玄聯得抱頭鼠竄,狼狽退回雷州,偏巧后方的廣東高州府總兵祖澤清又是吳老漢奸的嫡親表弟,又找出種種借口死活不肯派出援軍協助,導致嚴自明敗軍淤積在雷州一帶,進退不得。

  到了三月下旬,廣西、廣東和福建等地接到小麻子所謂圣旨起兵剿吳之后,耿精忠、尚可喜和孫延齡等人倒是很聽話的派出了軍隊向吳軍東線發起了進攻,可惜兵力都不算太多,耿精忠讓心懷鬼胎的二弟耿聚忠率領五千二線軍隊嘉應、四會、懷集進廣西,一路打家劫舍騷擾地方,不僅進兵速度堪比蝸牛,還不斷向兩廣總督金光祖伸手要錢要糧要軍餉,理由還十分充分——老子是奉旨討賊,糧草軍餉當然得由你們地方官員付給。

  相對起耿聚忠的無恥,尚可喜的二兒子尚之孝就要爭氣多了,不僅揚言要攻破昆明活捉陳圓圓,還張口就向老爸要一半的廣東軍隊,但很可惜的是,尚之孝的厲害大哥尚之信卻一眼看穿二弟的黑心腸——要走廣東一半的軍隊指揮權,那我這個當大哥的,以后還治得了你這個當兄弟的么?所以尚之信自然是二話不說出手掣肘,經過一番明爭暗斗,尚之孝最后也只是拿到五千軍隊和雷州那一萬敗軍的指揮權,大怒兼失望之下,尚之孝當然也就沒有了強攻云貴的心思,帶著軍隊一路游山玩水,慢慢搖慢搖的沿著海岸線向西行軍,走了近一個月時間楞是沒有抵達廉州,自然也就沒有和吳軍交上手。

  最為努力的還是孔四貞的正式老公綠帽王孫延齡,在接到小麻子密旨后二話不說就是全軍出動,留下其兄孫延基守桂林,帶著自己所能直接控制的軍隊和從戴良臣手中接管的軍隊共計一萬六千人南下,同時聯合廣西巡撫馬雄鎮,以廣西將軍的名義下令廣西各地出兵,與自己會師于柳州,共商討吳大計。

  同樣可惜的是,孫延齡為國報效的雄心固然可贊,可是他這個夫從妻貴的廣西將軍在廣西軍中威信實在低得可憐,不僅廣西各地的軍隊將領沒一個鳥他的,就是他從戴良臣手中接管來的軍隊將領士兵也沒幾個老實聽話,孫延齡命令他們一天走四十里只走二十里,讓他們走二十里干脆躺倒不動,還動不動就威脅發動兵變,要干掉孫延齡另立新帥。孫延齡又是一個屬螃蟹的外硬里軟,還真不敢徹底激怒了這幫老丘八,也就只好忍氣吞聲由他們去了,從桂林到柳州幾百里路,孫延齡軍楞是走了半個多月。

  好不容易到了柳州之后,并不意味著孫延齡就可以大展拳腳了,駐守柳州的廣西提督馬雄馬老將軍更不把孫延齡放在眼里,不僅借口孫延齡軍軍紀敗壞擾民過甚不許孫延齡軍入城,還借口眼下青黃不接無糧可就,拒絕為孫延齡軍提供糧草,不管孫延齡和廣西巡撫馬雄鎮如何催促哀求就是一顆糧食不給。內憂外患之下,雄心壯志蕩然無存的孫延齡干脆連就此收兵的心思都有了,最后還是在鐵桿漢奸馬雄鎮的勸說下放棄這個打算,駐扎柳州等待馬雄鎮從各地調撥糧草供應。

  三個對手一個比一個象烏龜爬得慢,杜輝和缐虞玄的兵力雖然相對單薄,一時間內倒也安然無恙,十分輕松,吳軍東線戰場也始終沒有給主戰場帶去什么麻煩,導致主力分心生變。但是到了四月五月初的時候,這個情況因為小麻子公開發布的一道圣旨改變了,這道圣旨,自然也就是那道周培公提議、鰲拜請旨、小麻子頒旨宣布先入昆明者為王的圣旨。

  雖然周培公的人品是出了名的不地道,但不得不承認,他這一手確實無比高明,恰好擊中了尚之孝和耿聚忠兩個二五仔的要害,更擊中了孫延齡這個做夢都想當王爺的二五仔要害。所以在接到這圣旨之后,一向輕薄傲慢的孫延齡竟然通過馬雄鎮主動向耿聚忠和尚之信提出聯手,然而正愁力量不足的尚之信和耿聚忠當然是感覺睡覺有人送枕頭,趕緊一口答應,與孫延齡一拍即合。

  經過緊急聯絡協商,孫、耿、尚三人決定在廣西恩施府的安城會師,同時經過全力動員和對將士瘋狂許諾好處,三支軍隊終于加快了行軍速度,并且在五月十八這天順利于安城會師,共舉廣西巡撫馬雄鎮為全軍統帥,定下了先攻南寧后進云南的戰略計劃。恰在此時,清軍主力已經在鰲拜親自率領下于五月初二這天全線殺入貴州的消息恰好傳來,孫延齡和尚之孝、耿聚忠等人更是欣喜若狂,更加堅定了乘著清軍主力南下吳軍無力回援云南的決心,糾集三省軍隊三萬四千余人,號稱十萬,聯手殺向南寧而來,與缐虞玄和杜輝的聯軍在南寧八尺寨一帶鏖戰多場,互有勝敗。

  “妹夫,看來不用咱們動手了。”看完盧胖子精心收集整理的東線戰報,吳世綜哈哈大笑,自信滿滿的說道:“從這群烏合之眾的出動日期和行軍速度來看,他們根本沒什么膽量和我們平西王府火并,完全是看到了鰲拜老賊主力入黔,這才鼓起勇氣強攻的南寧。等鰲拜老賊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南寧,不用咱們動手,保管他們自己就跑得干干凈凈。”

  “從常理來看,這群烏合之眾聽到滿狗主力全軍覆沒的消息后,確實應該一轟而散,不敢再拭我們云貴虎威。”盧胖子沉吟說道:“可是大舅哥不要忘了,這群烏合之眾不敢再進云南,并不代表他們不敢繼續強攻南寧,南寧缐國安部是我們平西王府的堅定盟友,也是我們東線的第一武力屏障,如果有失,對我們東線來說,影響還是相當巨大的。”

  “他們強攻南寧有什么用?”吳世綜莫名其妙的問道:“打下南寧雖然能切斷我們與出海口的聯系,可是他們守得住不?激怒了我們,主力一個反撲就可以把他們殺得干干凈凈,他們吃多撐著了,一定要干這出力不討好的事?”

  “大舅哥好象忘了,南寧還有什么東西?”盧胖子慢悠悠的問道。

  “南寧還有什么東西?”吳世綜先是一楞,然后猛拍腦袋,懊惱道:“瞧我這記性,忘了南寧還有一個現在的天下第一大銀礦!打下南寧就算守不住,能在城里和銀礦里大撈一把,這幫狗日的也可以發財了!”

  “沒錯,孫延齡和尚之孝這幫蠢貨都是寧死不吃虧,拼命占便宜的主,南寧大銀礦近在咫尺,他們會不想著撈一把?”盧胖子慢條斯理的說道:“所以兄弟我敢斷定,就算這群烏合之眾聽到滿狗全軍覆沒的消息,也肯定不會輕易撤兵,反而可能垂死掙扎賭上一把,趕在我們主力回師之前強攻南寧,看看能不能攻破南寧發筆大財。”

  “有道理。”吳世綜大力點頭,拍案說道:“我們的行動得快,明天就出發,急行軍救援南寧,另外再派人通知缐虞玄和杜輝,讓他們耐心堅守南寧城,援軍不日即到。”

  “大舅哥,這么急著通知缐虞玄和杜輝他們干什么?給他們一個驚喜多好?”盧胖子壞笑起來,說道:“再說了,我們援軍已經出發的消息如果傳到了南寧,被孫延齡和尚之孝、耿聚忠那幫草包知道了,提前撒腿跑了,我們這仗怎么打?一座城一座城一個關口一個關口的去打?那多費力氣啊?如果能在南寧城外的野戰中殲滅敵人主力,我們余下的仗不就好打多了?”

  “那你說怎么辦?”吳世綜趕緊問道。

  “明緩暗急,出其不意!”盧胖子斬釘截鐵的說道:“先不要通知缐虞玄和杜輝我們援軍已經出發的消息,急行軍先進廣西,等到田州一帶,我們再派出信使通知缐虞玄和杜輝等人,就說我們的主力在貴州決戰中雖然獲得全勝,但也元氣大傷,一時半會無法增援南寧,讓他們不惜代價死守南寧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之后,我們的援軍才能抵達南寧。”

  “再然后,我們又密令杜輝,讓他故意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務必要讓孫延齡那幫蠢貨知道,讓那幫蠢貨繼續強攻南寧而不做提防,我們的援軍乘機急行軍至高峰隘,忽然殺出切斷孫延齡那幫蠢貨的退路,則我軍必獲全勝!”

  “妙計!就這么辦!”吳世綜又是一拍桌子大聲叫好,但又擔心的說道:“不過妹夫,孫延齡和馬雄鎮也就罷了,尚之孝和耿聚忠那邊,祖父只是讓我們教訓一下,

  不能下太重的手,如果把他們全部殲滅了,以后祖父在耿精忠和尚可喜面前可就不好說話了。”

  “這個好辦。”盧胖子奸笑說道:“我們切斷了孫延齡那幫草包的退路后,只要先讓他們嘗到一些苦頭讓他們知道厲害,就馬上派人招降尚之孝和耿聚忠,他們兩個又不是完全的白癡,自然知道如何選擇。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把孫延齡也招降過來,那我們的東線就更是穩如泰山了。”

  “成,就這么辦。”吳世綜大喜過望,一口答應,又淫笑道:“可惜孔四不在廣西,不然的咱們哥倆個,可就會有機會嘗嘗這個漢格格的滋味了。”

  “是啊,可惜。”盧胖子點頭附和,心里則奸笑道:“就算孔四貞那個在廣西,老子對她也沒什么興趣,在廣西,有的是我感興趣的人。”

  敲定了明緩暗急這個策略之后,六月二十六這天,吳世綜與盧胖子的聯軍一起自昆明出發,一路都是緊急行軍露宿野外,不入城更不扎營——反正現在六月天氣炎熱,倒也不怕人馬受凍,爭分奪秒日夜兼程只是急速南下,僅用了四天時間就全軍抵達田州。然后吳世綜又依計發出明暗兩道公文急送南寧,軍隊在田州休息一夜之后便又急速南下,一路直取南寧。

  吳世綜和盧胖子的行軍速度再快,自然也沒有吳軍信使的加急快馬速度快,當吳世綜的援軍剛剛抵達丹良之時,吳軍信使就已經抵達了南寧城外。而眼下的南寧情況也正如盧胖子所料一樣,在聞知鰲拜兵敗身死、清軍主力全軍覆滅的消息之后,孫延齡、尚之孝和耿聚忠不僅沒有撤軍逃跑,反而加緊了攻打南寧的步伐,孫延齡和尚之孝等人甚至還喊出了攻破南寧,解放軍紀三天口號,借以鼓舞士氣。

  還別說,孫延齡和尚之孝等人喊出的無恥口號還真有些管用,加上傳說南寧駐軍已經在鳳凰山銀礦中開采出了上百萬兩紋銀藏于城中,孫延齡、尚之孝和耿聚忠三支軍隊里的老丘八們更是士氣高漲,仗著人多勢眾一通猛沖猛打下來,竟然楞是把缐虞玄軍給逼回了南寧城里,將南寧城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導致吳軍信使花了許多力氣才混進南寧城里,還差點被三省聯軍生擒。

  東線吳軍的兵力配給情況是這樣的,杜輝的云貴軍隊有三千人,缐國安父子的南寧軍隊編制為八千人,實有僅六千五百余人,合計兵力不到一萬,同時為了訓練水師和保護吳軍出海口,吳軍不得不留下部分軍隊守衛廉州,還有南寧背后被吳軍實際控制的太平府和鎮安府各縣城關口也不得不部署一些軍隊守衛,所以南寧城里的實有守軍其實只有六千余人。這么一來,雖然杜輝和缐虞玄的軍隊戰斗力都明顯超過清軍三省聯軍一籌,但苦于兵力不足,幾場大戰下來,這會也有些捉襟見肘的感覺了。

  “堅守兩個月?”拿著吳世綜的軍令,缐虞玄的秀美眉毛擰成了一個結,漂亮得足以讓女人眼紅的臉蛋上也露出了許多擔憂。

  “少將軍,這可不行啊。”旁邊的胡同春可沒缐虞玄那么客氣,直接就叫嚷起來,“本來守住南寧城兩個月絕對沒問題,城里的糧草也勉強夠,可是馬上就秋收了,讓孫延齡那幫畜生圍城兩個月,我們明年的糧食怎么辦?”

  “胡將軍請放心,你們的損失既然是為了我們平西王府造成的,那我們理當賠償。”杜輝開口說道:“南寧解圍之后,我自然會上書王爺請求撥給錢糧,彌補你們的各種損失,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

  “杜將軍你別誤會,我不是說我們的軍糧,我說的是南寧百姓的糧食。”胡同春搖頭,說道:“城外那幫畜生的德行你也看到了,殺人放火擄掠什么都干得出來,現在南寧東面的永淳和橫縣算是徹底毀了,如果再被他們包圍三個月,西面的隆安、歸德、新寧、忠州和上思幾座縣城,怕也是說什么都保不住了,這些怎么辦?你們賠得了嗎?”

  “這個我們當然賠不了。”杜輝苦笑,又說道:“不過打仗就是這樣,要想戰火不要波及百姓,那是從古至今都沒有的好事,唯一的法子,也就只有在戰場上報這個深切仇雪恨了。”

  “那就眼睜睜看著…。”胡同春正要繼續堅持。缐虞玄卻揮斷,輕聲說道:“胡大哥,不用說了,杜將軍說得很對,打仗的時候不可能完全不波及百姓,這是誰也沒辦法避免的事,既然平西王府要我們再堅守南寧兩個月,那我們半年多時間都守下來,還在乎這最后的兩個月?”

  “再說了,南寧雖好,我們也不可能永遠局限于南寧一地。”缐虞玄很有遠見的說道:“現在平西王爺已經大破鰲拜走狗主力,全面反攻在即,我們南寧將士也不可能永遠躲在后方享福,遲早要聽從王爺的命令北上殺賊,到時候有的是比南寧更繁華更富饒的地方可占,又何必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

  “那倒也是。”經缐虞玄親自開導,胡同春也很快轉過彎來,拍著杜輝的肩膀說道:“老杜,丑話說在前面,等我們幫你們打退了鰲拜走狗之后,到了你們全面反攻的時候,可記得稟報王爺一聲,請他把桂林城還給我們,到時候,兄弟我請你吃桂林米線,保管你吃了又想吃。娘的,幾年沒吃,說得我自己口水都快出來了。”

  “好說,好說。”杜輝大笑答應,又迫不及待的對缐虞玄說道:“缐三將軍,既然你已經做好了奉調北上的打算,我也是遲早要被王爺調到北邊去的,那么到時候,咱們再繼續聯手殺賊如何?”

  “關于這點,請杜將軍恕罪,因為末將已經答應了人,答應了和他同在王爺麾下并肩殺敵,所以就不能再答應杜將軍了?”缐虞玄微笑答道。

  “誰?缐將軍答應了誰?”杜輝一楞,心說那個王八蛋下手這么快,缐家這支軍隊裝備雖然爛點,可是在打仗時最靠得住,誰他娘的下手這么快,搶先把這支精銳撈到手里了?

  “杜將軍你認識。”缐虞玄忽然扭捏起來,俏臉微紅的說道:“你們平西王府的曲靖將軍,聽說這一次他在貴州也打得很漂亮,平西王爺能夠殲滅鰲拜老賊的主力,他居功至偉。”

  “盧一峰!缐三將軍你什么時候答應他的?”杜輝驚呼問道。

  缐虞玄不說話了,長著兩撇銷魂小胡子的漂亮臉蛋上,忽然一下子變得比豬肝還紅,一直紅到脖子根,清澈的大眼睛中,也流露出了一些水汪汪的春情。看到缐虞玄這表情,早就懷疑缐虞玄性取向的杜輝頓時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里開始對盧胖子佩服得五體投地起來,“娘的!為了一支精銳,竟然做出這么多犧牲!換了老子,可絕對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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