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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把事鬧大

第六十三章把事鬧大  毫不客氣的提上朱方旦的包裹,又一把拉起尚婉欹的小手,盧胖子就大搖大擺又瀟又灑的出了酒樓。開始當著酒樓里眾多客人的面,尚婉欹不敢說話,只是紅著臉任由盧胖子拉著,直到出了酒樓走了一段距離,轉到比較僻靜的地方,尚婉欹才奮力甩開盧胖子的魔爪,一邊掏出手帕擦著被盧胖子拉過的右手,一邊冷冷的看著盧胖子,眼神中多少有些怒氣。

  “婉欹,幫個忙。”盧胖子仿若不覺,把拉過尚婉欹小手的肥手遞到尚婉欹面前,恬不知恥的說道:“幫我也擦擦,你的手有點臟。”

  “死胖子,誰的手臟了?”尚婉欹忍無可忍,揮手就把盧胖子的肥了下去。

  “既然你的手不臟,那你擦什么?”盧胖子滿臉疑惑的問道。

  “你是因為你的手臟,你的手臭!”尚婉欹覺得自己額頭上的血管有想要爆炸的感覺,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尚婉欹簡直都有把盧胖子掐死的沖動。

  “是嗎?”盧胖子疑惑的把肥手放在鼻子下聞聞,說道:“我的手沒臭味啊,倒是有點從你手上帶過來的汗水味道,酸臭酸臭的!”

  尚婉欹終于聽到了自己額頭血管爆炸的聲音,血管流淌的尚家殘暴血液也開始沸騰了,當下尚婉欹向盧胖子嫣然一笑,笑得盧胖子心里發寒,然后尚婉欹又第一次主動拉起盧胖子的肥手,把盧胖子拉進了路邊的一條小巷子里。很快的,慘絕人寰的殺豬聲音就在小巷子里回蕩起來,“婉欹,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再也不敢了——!”

  好不容易打夠了,發泄夠了,尚婉欹這才拍拍白凈的小手,沖著身上肥肉多出無數青紫還在痛苦呻吟的盧胖子命令道:“看你這個死胖子以后敢不敢胡說八道!好了,現在該送我回家了,我不想去耿星河家,送我去我三哥尚之禮家。”

  “郡主,真是太不巧了,我不知道你三哥住在那里。”盧胖子哭喪著臉答道:“京城太大,我到京城也還沒幾天,還沒機會去你的兄長府上拜訪。”

  “那怎么辦?”尚婉欹一楞,說道:“我剛在耿星河家里打了孔四貞,總不能又回那里去吧?那多尷尬啊。”

  “這…。”盧胖子也有些為難,忽然靈機一動說道:“要不這樣吧,婉欹你到我住那里去…。”

  “你還沒打夠是不是?”尚婉欹的小臉又有點羞紅,怒道:“我一個黃花大姑娘,到你住的那里去,我以后還能出門見人么?”

  “你誤會了。”盧胖子忙解釋道:“你等我說完嘛,其實我進京以后,是一直住在平西王世子的府上,平西王世子吳應熊和耿星河耿額附一樣,也算你的世兄,你到他家里去,這個沒人能說什么嘛?而且到了他那里后,他家里肯定有人知道你三哥住在什么地方,可以派人把你給送回去。”

  “那好吧,就去平西王世子府上。”尚婉欹仔細一想,立即就點頭同意。末了,尚婉欹又說道:“如果平西王世子不介意,我還真想在他那里多住幾天,省得回去看我二哥三哥和孔四貞勾勾搭搭的丑惡嘴臉。”

  “咦?我好象想到了什么?”聽尚婉欹這么一說,盧胖子忽然心中一動,隱約想到了什么,可又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你發什么呆?”尚婉欹白了盧胖子一眼,喝道:“還不帶路?怕我去吃你的用你的啊,我是去吃用吳世兄的,用不著你掏銀子。”

  “婉欹,你說這話我就太傷心,你吃我的用我的,那不是應該的?別說才幾天,就是一輩子…。好好,我不胡說八道了,咱們走吧,這里離平西王世子府沒多遠,很快就到。”

  前門大街距離吳應熊府所在的石虎胡同確實沒有多遠,就算是步行,向西只走了小半個時辰,盧胖子就把尚婉欹給拐到了吳應熊府門前。而門子向吳應熊稟報尚婉欹到訪后,吳應熊也很給面子,立即讓人大開中門,領著老婆建寧公主親自出門迎接尚婉欹,同時肖二郎和李天植等人也已經回到了石虎胡同。剛一見面,肖二郎就笑嘻嘻的說道:“少爺,小格格,你們到那里逛去了?平南王的二王子、三王子他們都快急瘋了,正滿京城的找你和小格格呢。”

  “讓他們急去,別急著給他們報信。”尚婉欹搶著對肖二郎說了一句,又轉向吳應熊夫妻水稻:“世兄,格格,小妹想在你們府上叨擾幾日,不知世兄和格格能否恩準?”

  吳應熊有些為難,他老爸吳三桂和尚婉欹之父尚可喜一生不睦,關系其實并沒有多親近。現在吳尚兩家因為聯手議餉一事,惡劣關系剛有點緩和,兄妹反目的尚婉欹卻跑來投奔,如果因此導致尚婉欹與尚之孝兄妹矛盾更為擴大,尚之孝遷怒于平西王府,那么吳尚兩家矛盾勢必再生,聯手議餉對抗朝廷的大事說不定也會因此泡湯,所以也就由不得吳應熊不掂量一下后果了。

  “世子,小格格正在氣頭上。”盧胖子看出吳應熊的猶豫,忙上前一步,對吳應熊眨眨眼睛使個眼色,說道:“如果現在把小格格送回去,只怕他們兄妹斗氣會更厲害,倒不如暫且把她留下,等小格格和平南王二王子的氣都消了,再把她送回去不遲。”

“是啊。”建寧公主也難得露出些笑容,扶著老公吳應熊的手臂說道:“額附,就讓婉欹妹子在我們家里住幾天吧,她的事我也聽說了,孔四貞這次確實有點過份  ,婉欹妹子剛打了她,現在把她送回去,只怕她會吃虧,倒不入把她留下住幾天,等這個風頭過了再說。”

  “那好,只要世妹不嫌棄為兄家中寒酸,愛住多久都行。”吳應熊微笑著就坡下禮,又吩咐道:“來人,把后花園里的房間騰出幾間來,讓小格格入住,再選幾個手腳勤快點的丫鬟,調過去服侍小格格。”

  吳府下人答應,建寧公主則很親熱的和尚婉欹坐到了一起,勾肩搭背的說起話來。乘著這個機會,盧胖子又向吳應熊使了幾個眼色,吳應熊會意,起身找了個借口把盧胖子叫出暖閣,又把盧胖子領到自己的書房坐下,這才問道:“到底出什么事了?為什么要讓我把尚婉欹留下?我們平西王府和平南王府的關系剛有點緩和,如果因為收留尚婉欹激怒了尚之孝怎么辦?”

  “世子爺,我們就算不收留尚婉欹,尚之孝和耿聚忠這兩個二五仔也打算把我們賣了。”盧胖子臉色凝重,把李天植無意中刺探到的消息對吳應熊詳細說了一遍,又說道:“從孔四貞出現在耿星河府這一點來看,李天植向我們提供這個消息絕對假不了,尚之孝和耿聚忠兩個王八蛋為了討好朝廷和板倒他們的兩個大哥,已經打定主意要把我們賣了!”

  “砰!”饒是吳應熊涵養極好,此刻也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書桌上,鐵青著臉罵道:“兩個王八羔子!反骨仔!為了他們自己的個人利益,竟然連平南王府和靖南王府的利益都敢出賣,尚可喜和耿繼茂兩個老東西,怎么生出了這樣的白眼狼?!”

  “世子爺不要急,尚之孝和耿聚忠兩個王八蛋倒戈,對我們來說未必全是壞消息!”盧胖子不慌不忙的說道:“第一,現在是敵明我暗,我們已經知道這兩個二五仔準備出賣我們了,他們卻不知道這一點,我們大可以利用他們施展反間計,把一個假的軍餉數字告訴給他們,讓他們告訴給朝廷,為我們平西王府爭取利益!”

  吳應熊也不笨,仔細一想便點頭道:“不錯,這兩個家伙確實有這個利用價值。既然有第一,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可以乘機把這個兩個王八蛋給收拾了,賣個大人情給尚之信和耿精忠。”盧胖子陰陰的說道:“世子爺你想想,如果平南王和靖南王知道他們的兒子為了繼承王位,準備把他們給賣了,那兩個王八蛋還有好果子吃?他們倆倒了,尚之信和耿精忠還不得對我們平西王府感激涕零啊?他們是貨真價實的平南王世子和靖南王世子,和他們打好關系,對三藩聯手對抗朝廷有多大好處,相信不用卑職解釋了吧?”

  “有道理,這確實是一個好機會。”吳應熊轉怒為喜,又為難的說道:“可是我們手里并沒有證據啊,靖南王還好點,尚可喜那個老東西和我們吳家一輩子不對付,我們如果無憑無據的對他說,他的二兒子把他們給賣了,那個老東西能相信?”

  “世子,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盧胖子奸笑說道:“尚婉欹小格格,不就是鐵一般的證據么?小格格是為了什么要和尚之孝翻臉,還不是因為孔四貞?孔四貞派傅弘烈刺殺尚婉欹小格格,制造卑職這個西選官在福建奸殺平南王小格格的假象,目的是讓我們三藩內斗打羅圈架,現在計劃暴光,雖然朝廷和孔四貞都一口咬定是傅弘烈和楊國泰私下里干的,但是人證物證放在那里,三位王爺把孔四貞撕了的心都有!”

  “世子爺,你想想,如果這件事鬧開了,鬧大了,傳到了平南王和靖南王那里,兩位王爺還能輕饒得了他們的二兒子?!”

  “妙!”吳應熊一拍大腿,大喜問道:“那應該怎么把這事鬧大呢?”

  “不讓小格格回家,讓她在這里住得越久越好!”盧胖子假公濟私的說道:“只要小格格一天不離開世子府,不離開平西王府的庇佑,尚之孝和耿聚忠就越頭疼越為難,越沒有辦法把這件事給壓下去!平南王和靖南王在京城里也絕對不止他們兒子這一條情報渠道,想要不知道這個消息也難了!”

  “如果尚之孝和尚之禮派人來接尚婉欹怎么辦?”吳應熊追問道:“到時候我怎么拒絕?而且如果我拒絕了,還怎么把假軍餉數字告訴給他們?”

  “世子爺,這個惡人當然不能由你來當。”盧胖子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據卑職觀察,建寧公主她似乎對孔四貞做的這件事也十分不滿,如果世子爺能給公主殿下吹點枕頭風,鼓動公主殿下當這個惡人,尚之孝和尚之禮還敢進來搶人么?”

  “壞!壞!你這個盧胖子實在太壞了!”吳應熊指著盧胖子放聲大笑,說道:“公主殿下確實很不滿孔四貞做的這件事,為了這事,上次見面還斗了兩句嘴,我鼓動一下,由她出面打跑尚之孝和尚之禮,兩個王八蛋還真不敢說什么!而且公主殿下出面攙和這事,這事情就算不想鬧大也不行了!”

  盧胖子陪著憨笑,笑罷,盧胖子說起笑容,嚴肅說道:“世子,卑職還得冒昧給你提一個醒,孔四貞那個女人既漂亮又淫蕩,她既然能用美人計勾引尚之孝和耿聚忠,也難保她不對你打這個主意。到了那時候,世子你可千萬要挺住。”

  “你以為她沒對我用過美人計?”吳應熊微笑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早在順治十七年我們平西王府第一次裁軍的時候,她就已經對我用過這一手!而且不光是我,我那個親自提拔你的弟弟吳應麒、當時他還叫吳啟華,也被她用過美人計!但很可惜的是,她都失望了,所以她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進過我這個家門。”

  “世子,那你和二王子為什么沒動心呢?”盧胖子好奇問道:“孔四貞那個女人,長得可不丑。”

  “一峰,你好象忘了一件事,我們吳家是以什么最出名?”吳應熊微笑反問道:“象孔四貞那樣的女人,我和我弟弟看得上眼么?”

  “你們吳漢奸家以什么最出名?不是以賣國最出名么?”盧胖子有些驚奇,但轉念一想,盧胖子忽然又明白過來,忙向吳應熊拱手笑道:“世子爺家學淵源,將門虎子,對孔四貞那種人可盡夫的女人,當然是絕不會動心,卑職佩服,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說一點不動心,也是假的。”吳應熊笑笑,說道:“不過就象你說的一樣,象孔四貞那種人可盡夫的女人,今天下了一個男人的床,明天就會上第二個男人的床,毫無節操可言,我們吳家兄弟想想就惡心,就算動心也會變成嘔心了。”

  盧胖子陪著傻笑,不敢隨便搭茬,這可是牽涉到吳三桂的心頭第一傷疤——為了一個陳圓圓,引清兵入關!吳應熊則又看了盧胖子一眼,也是壞笑起來,說道:“一峰,既然你提醒我不要中孔四貞的美人計,那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喜歡小格格可以,但別急著這幾天下手,等議餉這件事過了再說。”

  “世子,你怎么這么說…?”盧胖子有些慌張,肥臉難得有些發紅。

  “你瞞不過我,你看小格格的眼神,就象我看建寧公主的眼神一樣。”吳應熊微笑說道:“而且小格格既然能讓你陪她逛街,又讓你送她來我這里,證明她對你也有點意思,你有機會,努力吧。等議餉這事過了,爭取把她給拐到云南去。”

  “世子,你支持卑職這么做?”盧胖子有點吃驚。

  “為什么不支持?”吳應熊笑得更壞,“父王和尚可喜一輩子不對付,也斗了一輩子——你這個平西王府出身的西選官,如果把尚可喜最疼愛的女兒給拐到了云南,娶了她當媳婦,大大惡心尚可喜老東西一把,我父王還不得笑歪了嘴?!”

  “嘿,看來這事有門。”盧胖子暗樂——有了吳三桂父子的支持和庇護,自己把尚婉欹拐跑的希望不是大大增加了么?

  “世子,世子。”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吳府下人焦急的聲音,“世子,平南王府的二王子三王子聯袂求見,說是要把小格格接走,正在門外侯見。”

  “來得真快,看來是有人在盯著這里,通風報信了。”盧胖子冷哼一句,又轉向吳應熊壞笑說道:“世子爺,看你的了。”

  “等著看好戲吧,我那位建寧公主的脾氣,可不比你那位小格格好到那里。”吳應熊自信一笑,又吩咐道:“安排他們在好春軒侯見,態度恭敬些,就說我換了衣服就去見他們。”

  吳府下人領命而去,吳應熊也急匆匆趕去見建寧公主吹枕頭風用美男計去了,盧胖子則一臉壞笑的出門,繞道悄悄跑去好春軒看好戲。進了好春軒后堂,找了一個縫隙偷眼一看,身材矮胖的尚之孝和臉色蒼白的尚之禮兩兄弟果然在客廳里背著手急得團團轉,不斷向吳府下人詢問,“你們世子怎么還沒來?換件衣服要那么長時間?”

  又過片刻,軒外終于響起吳府下人的長喝聲,“世子爺到——!和碩恪純長公主到——!”緊接著,吳應熊和矮胖羅圈腿的建寧公主就進了客廳,尚之孝和尚之禮慌忙上前請安時,建寧公主卻一蹦三尺高,指著兩兄弟呵斥道:“你們兩個狗奴才,竟然還有臉進我的家門!你們的親妹妹被人欺負了,你們不幫她討會這個公道,還和害她的人眉來眼去,有你們這么當兄長的么?”

  “公主息怒,請息怒。”吳應熊趕緊去拉建寧公主,按住建寧公主幾乎指到尚之孝鼻子的手指頭,又沖著尚之孝和尚之禮說道:“兩位世兄恕罪,公主殿下就是這脾氣,你們別介意,千萬別介意。”

  “世子爺客氣了,我們那敢介意。”尚之孝和尚之禮連聲感激,又滿頭汗水的對建寧公主說道:“公主殿下恕罪,這事情是我們不好,不過我們真不是故意刺激小妹的,再說了,四格格本人也解釋了,這事是傅弘烈和楊國泰兩個狗奴才備著四格格干的,和她無關。”

  “她哄鬼去!”建寧公主暴跳如雷,“我和她一起長大的,她是什么德行我不清楚?她這次擺明了就是想把我們吳家和你們尚家都坑了,我們吳家還好點,你們尚家連親妹妹都快被她的走狗給殺了,竟然還硬逼著妹妹對她低頭,對她賠罪!你們自己去看看,自己去看看,你們的妹子,現在都已經哭成什么樣了?被孔四貞給打成咬成什么模樣了!滾,滾,你們都我滾,我家不歡迎你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要換了別人這么罵自己,尚之孝早就一蹦八尺高了,可是建寧公主是什么人,當今皇帝的親姑姑,尚之孝還敢蹦到那里去?只能是低聲下氣的賠罪,“公主罵得對,罵得好,奴才不對,奴才該死,奴才這就把婉欹接回去,好生補償她!”

  “做夢!”建寧公主拍著大腿咆哮道:“婉欹妹子她不走,我也不讓她走,不讓她被你們帶回去繼續給別人欺負,給別人打!你們給我滾,給我滾!進宮陛見,我帶她去,衣食住行,我這個當嫂子的給她管!你們滾,再不滾老娘拿鞭子抽你們!”

  “公主娘娘,你開恩啊!”尚之孝都快急瘋了——尚婉欹進京竟然住到平西王世子府里,這事如果傳到老爸耳朵里,老爸再查明原因,還不得把自己給剁了啊?情急之下,尚之孝都有些口不擇言了,“公主殿下,四格格讓奴才帶話給你,這次的事情是她不對,她不該做這件對不起你的事,上次和你在宮里也不該為了這事拌嘴,請你看在她和你多年的姐妹情分上,原諒她這一次。”

  “什么?”吳應熊也是個壞種,馬上插話說道:“之孝兄,這么說來,四格格承認福建那件事是她主使的了?如果是這樣,我們世兄弟應該聯名上表彈劾她吧?她想離間我們平西王府和你們平南王府的關系,我們兩家王府是那么好欺負的?”

  “沒!四格格她沒承認!”尚之孝大吃一驚,趕緊矢口否認。

  “那你為什么說四格格在這件事對不起公主?”吳應熊追問一句,又轉向建寧公主好心說道:“公主,要不咱們夫妻倆把小格格送到之禮兄府上,再把四格格也叫來,當面解釋清楚?”

  “不送!堅決不送!”正在氣頭上的建寧公主咆哮道:“她孔四貞有膽子就來這里,當面對我解釋清楚,她為什么要派人刺殺小格格,為什么還要栽贓嫁禍到公公的下屬身上!小格格要住在這里,我就讓她住在這里,我倒要看看,誰敢把她給拉走了?!”

  “公主開恩啊。”尚之孝哭喪著臉說道:“如果讓父王知道小妹因為和我賭氣,住進了你的府里不肯走,那奴才可就沒向父王交代了。”

  “之孝兄,這我可得說你一句了。”吳應熊乘機煽風點火,“之孝兄你自己說,你明知道四格格企圖謀害你的妹妹,還和她這么親熱,你對得起婉欹世妹么?四格格的那點愛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為你妹妹的名聲作想,還硬逼著她和四格格在一起?”

“是是,這事是我考慮不善,是我不好。”尚之  孝直抹汗水,無比后悔這次把妹妹帶到京城——早知道孔四貞也來了京城,說什么也不應該帶著這個麻煩的小丫頭來京城的。

  “來人,給我拿馬鞭來!”建寧公主大聲呼喝,“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肯滾,老娘就把他們抽出去。”

  “之孝兄,之禮兄。”吳應熊驚叫起來,好心說道:“你們快走,公主殿下說得出做得到,到時候兄弟我可拉不住她!你們快走,等過了這幾天公主殿下和小格格的氣消了,愚兄再親自把小格格給你們送回去。”

  尚之孝和尚之禮兄弟怕事情鬧大,當然不肯走,可惜建寧公主確實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很快的,吳府下人就把馬鞭送進了好春軒,建寧公主接過馬鞭二話不說,揮鞭就對尚之孝和尚之禮抽了起來,尚之孝和尚之禮兄弟又不敢還手,躲閃間挨了幾鞭就慘叫起來,只得抱著腦袋連滾帶爬的沖出好春軒,建寧公主則不依不饒的追了出去,看模樣是鐵了心要把這對兄弟給打出自己的家。

  “公主殿下,不能啊,他們都是朝廷命官,都是朝廷命官啊!”吳應熊也追了出去,一邊假惺惺的去拉建寧公主,一邊大叫,“之孝兄,之禮兄,小杖受大杖走,你們快走,愚兄改日再親自登門賠罪——!”

  “吳應熊這小子,調教老婆還真有一手。”躲在后面從頭至尾看完這場熱鬧,盧胖子忍不住心中暗贊起來,“改天一定要向他討教幾手,學到了他這份調教老婆的手段,以后就不愁娶不到小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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