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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老頭昨是這樣的人呢?雖然我的良心不算太好,可怎么也有點同情他的感覺呢?不行,我要推翻康麻子,良心就一定要比他還黑,臉皮也一定得比他還厚!同情心、憐憫心和道德心什么的,死一邊去吧!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盤算著這個念頭,接近傍晚的時候,盧胖子領著一幫狗腿子回到了吳應熊府,進門一打聽,吳應熊府的下人說吳應熊早已回府,正在書房里和林天擎等人說話,還說要盧胖子回來就可以過去。盧胖子聞言,忙讓肖二郎和劉真等人帶著方世玉回房休息,自己則讓吳府下人帶路,趕往吳應熊的書房會面。
進得吳應熊的書房,吳應熊果然正在和林天擎、郎延樞二人烤火聊天,見盧胖子進來,吳應熊一邊阻止盧胖子行禮,一邊親熱的問道:“盧大人今天在京城里玩得怎么樣?剛才聽說你去吏部報到的時候,被吏部衙門的人給刁難了,沒問題吧?要不要我出面去替你說說情?”
“多謝世子爺關心,只是小事一樁。”盧胖子毫不拘束的笑著說道:“那位錢大人大概是想要點孝敬,可惜下官的銀子在福建的時候全丟了,這次來京城還是靖南王世子賞了點路費,所以就沒錢孝敬給他,他當然就不滿意了。”
“這些吏部的蠹蟲,確實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林天擎附和道:“前幾個月于成龍升任合州知州,進京領印,也是沒錢打發這些小鬼,被他們故意刁難了幾天,最后還是鰲中堂知道了,發了脾氣,這些人才給于成龍發了印。”說罷,林天擎又故意問道:“盧大人,你的事最后也是怎么解決的呢?”
“也是托鰲中堂的福。”盧胖子知道林天擎是在故意試探自己,便主動說道:“被那位錢大人拒了后,下官本來是打算回來求世子爺幫忙的,誰知道吏部的兩位堂官都及時趕到,出面制止,教訓了那位索賄的錢大人,阿思哈阿尚書還把下官帶到了鰲中堂的府上,又在那里說了一通話,下官這才知道,原來阿尚書這么照顧下官,全是出自鰲中堂的恩典。”
“也怪我粗心,沒考慮到盧大人你手頭不方便。”吳應熊接過話頭,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樣吧,一會盧大人你到帳房去支五百兩銀子,算我替父王補貼你的,京城里薪桂米珠,手頭不充裕是不方便。”
“世子客氣了,你一年也不過幾百兩的俸祿,卑職那敢拿你的賞賜。”標準年薪僅有四十五兩的盧胖子嘴上客氣,心里則在暗罵,“小氣鬼,鐵公雞,你一年從你老爸那里拿的零用錢少說也有幾萬兩吧?竟然才送我這么一點。”
“用不著推辭,這是你應得的。”吳應熊揮揮手,又仿佛很隨意的問道:“見到鰲中堂后,鰲中堂都問了你一些什么?”
“被林大人料中了,果然是福建那件事。”盧胖子也知道吳應熊是在故意試探自己,便把自己拜見鰲拜的前后經過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就連鰲拜準備用兩淮鹽法道官職收買自己背叛吳三桂那件事,盧胖子也毫無保留的交代了出來——當時在場的人太多,甚至還有鰲府的丫鬟和下人,盧胖子不敢擔保這些人會不會泄密,覺得與其隱瞞將來招來吳三桂父子的猜疑,倒不如開誠布公的交代的好。
“這個胖子還算聰明,沒耍花招。”吳應熊心中冷哼一聲,又假惺惺的好奇問道:“盧大人,鰲中堂許諾讓你出任兩淮鹽法道,你就一點都不動心?”
“回世子,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兩淮鹽法道啊,這可天底下扳指頭數得著的肥差了,隨便當上一任,三輩子就不愁吃喝了。”盧胖子苦笑,又說道:“可是盧某實在不敢忘記自己的根在那里,更不敢忘記三綱五常,忠孝仁義,所以也就謝絕了鰲中堂的好意,還好,鰲中堂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也沒有生氣,就這么讓盧某回來了。”
“很好,這件事我會向父王如實稟報的。”吳應熊滿意點頭,又說道:“其實鰲中堂的心思我明白,他對我們平西王府真的沒多少壞心,希望你過去,除了欣賞你的能力與忠心之外,還有就是不希望朝廷的軍餉開支過于浩大。但他老人家在這點上也小看了我們平西王府一點,父王提出要加軍餉,確實只是希望給云貴將士增加一點待遇,還有就是用來剿滅云貴境內的苗彝土司,并沒有故意為難朝廷的意思。”
“下官明白。”盧胖子點頭,很鄭重說道:“請世子放心,王爺既然命令卑職配合你與朝廷商談明年的云貴軍餉開支撥給,那卑職就一定竭盡所能,盡全力幫助世子盡量為云貴將士們多爭取一點好處。”
“很好,盧大人你是父王和我一起看好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吳應熊再度點頭,接著說道:“反正這里沒有外人,我也給你交一個底吧,自順治十七年以來,云南和貴州兩省的軍餉俸祿開支一直是三百萬兩,這次父王要求加餉,實際上也只是以攻代守,希望能在軍餉問題上占據主動,免得被朝廷削減太多軍餉,所以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一年兩百五十萬兩紋銀,只能多,不能少。”
“是兩百萬兩才對吧?”盧胖子心中冷哼——盧胖子在二十一世紀時雖然讀的不是歷史系,但也記得歷史上康麻子六年,吳三桂與康麻子商量削減軍餉開支,讓步達到了百萬兩紋銀之巨,一口氣從三百萬兩被減到了兩百萬兩。
心里明白吳應熊沒對自己說實話,盧胖子嘴上卻拍著胸口保證,保證一定幫助吳應熊守住這個底線,還有就是盡量為云貴多爭取一點軍餉,吳應熊也是虛情假意的連連點頭,對盧胖子的忠心耿耿大加贊賞。如此沒營養的話說了許久,直到雙方都找不出話來客套的時候,吳應熊這才想起大家都還沒吃飯,忙讓仆人在花廳備飯,準備帶著盧胖子去邊吃飯邊賞雪。
乘著這個機會,盧胖子向吳應熊問道:“世子,還有一件私事,卑職想請問世子一下,不知世子可否知道南懷仁這個人?”
“南懷仁?那個西洋來的傳教士?你問他干什么?”吳應熊一楞。
“回世子,卑職略通算術,對此甚是入迷。”盧胖子答道:“卑職又久聞這位西洋傳教士南懷仁南先生精通此道,傳教期間,還向人傳授天文算術等等學問,所以卑職想借著這個機會,到他府上拜訪一番,向他討教一點關于這方面的學問。”
“想不到盧大人還這么博學多才,我父王這次可真是揀到寶了。”吳應熊有些歡喜,扭頭沖旁邊的林天擎說道:“林大人,好象你認識南懷仁南大人吧?麻煩你給盧大人介紹一下和位南大人如何?”
“世子吩咐,老夫敢不從命?”林天擎笑著答應,又捻著花白胡須微笑說道:“老夫與南先生確實有過一面之交,他是順治十六年(1959年)到的大清,經當時的欽天監監正湯若望舉薦,到陜西傳播西洋的天主教,一年后又調回北京進欽天監任職。康熙三年,因為湯若望帶著他和一些西洋傳教士編撰的西洋歷法與楊光先楊大人編撰的回回歷法起了沖突,被楊光先告了一狀,他和湯若望一起進了大牢,被關了半年多時間。”
說到這,林天擎品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被關進大牢后,湯若望本被判了凌遲,南懷仁也被判了流放,但因為湯若望擁立當今皇上有功,又被太皇太后老佛爺保了下來。其后,湯若望病死獄中,南懷仁出獄后本應該流放廣東,但不知道誰替他上下活動,借口他身體有病被留在了京城,現在住在京城宣武門內的前門西大街教堂里。”
“宣武門內,那么很近嘛。”盧胖子一喜。
“是很近,就算是步行,也就半個多時辰就到。”林天擎點頭,又笑道:“不過這會內城九門已經關閉了,盧大人再怎么著急這會又去不了了。”
“那我明天去。”盧胖子喜上眉梢。
“盧大人,既然你想去拜會南先生,那我們同去如何?”林天擎主動說道:“一來老夫想拜訪一下舊友南先生,二來老夫也想去見識一下盧大人你向南先生討教西洋學問。”
“這老小子是吳三桂心腹,莫非想去監視我?”盧胖子心中分析,嘴上卻歡喜笑道:“有林大人與下官同去,下官更是歡喜不盡了,最起碼,連問路的麻煩都省了。說不定南先生看在林大人的面子,還會請下官吃一頓飯,那下官可是連午飯錢都省了。”吳應熊等人大笑,隨口又和盧胖子開了幾個玩笑,賓主數人一室盡歡。
………
陪著吳應熊用了晚飯,又和郎延樞等人討論了一下云貴軍隊的軍餉核算問題,到了二更的時候,盧胖子告辭回房休息。而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盧胖子發現肖二郎、廣州三虎和方世玉幾人竟然還沒有休息,還圍在炭火旁邊討論將來怎么刮地皮的問題。盧胖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也懶得理會這幫笨蛋,只是擠到這群笨蛋中間坐下,低聲向劉真問道:“劉真,以前你們跑江湖的時候,有沒有做過悄悄摸進別人家這類的事?”
“少爺你問這干什么?”劉真有些慌張,口不對心的說道:“小的們老實,可從來沒干過入室行盜的事。”
“劉大哥,你騙別人去吧!”肖二郎駁斥道:“上次在運河上,我們圍在一起吹牛的時候,你就說你干過這樣的事,有一次你們三個快餓死了,悄悄摸進人家張財主家里,偷了人家二兩銀子和三吊錢,然后撒腿就跑了,也再也不敢會那個鎮子賣藝了。”
“你也好不到那里。”劉真老臉一紅,反駁道:“你還不是經常吹噓,說你在大理府的時候,勾搭人家一個姓蘭的寡婦,三天兩頭摸進她的家里,還從來沒被人發現過。”
“我那是偷人,不是偷錢。”肖二郎再次反駁。
“盧大哥,我干過這樣的事。”方世玉比較老實,主動坦白說道:“以前在肇慶的時候,我和一個財主家的少爺打架,他躲在家里不敢出來,我氣不過,就晚上蒙滿悄悄摸進他家里,把他狠揍了一頓,后來他竟然沒發現是我,還以為是家里遭了賊去報官,其實我根本沒拿他家里的什么東西啊。”
“嘿,我手下這幫到底是什么人啊?”盧胖子苦笑。
末了,盧胖子打斷劉家兄弟和肖二郎的爭辯,低聲吩咐道:“都別吵了,你們別擔心,我不是要追究你們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只是要告訴你們,明天上午,我要帶你們去一座教堂,進了教堂后,我還要去找一個叫南懷仁的洋人教士討論學問,到時候你們一定要記清楚那個洋人長什么模樣,然后你們借口參觀教堂四處溜達一下,把那座教堂的地形記熟,看那里可以悄悄摸進去,那里又可以悄悄的摸出來,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肖二郎和劉真等人一起點頭,接著劉真又好奇問道:“少爺,你要我們做干什么?”
“具體要你們做什么,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盧胖子沉聲說道:“反正你們一定要記住那個叫南懷仁的洋人長什么模樣,還有記住那座教堂的地形,因為我肯定還要派你們悄悄摸進教堂里去一趟!”
“明白。”肖二郎和劉真等人一起拍起了胸口,保證不管盧胖子派他們摸進那座教堂干什么傷天害理的缺德事,他們都一定保證辦到。
“洋鬼子,給老子等著吧!”看到狗腿子們士氣高昂的模樣,盧胖子十分滿意,又在心里惡狠狠的背誦起來,“南懷仁,比利時籍洋鬼子,康麻子西洋老師!三藩之亂期間,為康麻子鑄造各式大炮,發明利于山區作戰的鐵芯木殼炮,幫助康麻子鎮壓反清運動,屠殺中國百姓!”
“尼布楚期間,勾結羅剎沙俄,出賣中國利益與談判機密,鼓動沙俄采用中國無人能懂的拉丁語談判,乘機派出心腹擔任翻譯,糊弄康小麻子,向僅有八百遠東軍隊的羅剎鬼子拱手讓出上千萬平方公里的西伯利亞!”
“勾結康麻子陷害中國武器天才戴梓,致使中國首先發明的機關槍失傳!”
“洋鬼子,等著吧,你的這些罪行,老子的小帳本上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
到了第二天上午,盧胖子果真領上了幾個有偷雞摸狗特長的狗腿子準備了禮物,又去尋到了同樣住在吳應熊家中的林天擎,聯手一起去宣武門教堂拜訪大傳教士南懷仁,吳應熊本也想去看看盧胖子如何向南懷仁討教學問,無奈趕上建寧公主大發脾氣,非要逼著吳應熊賞梅,吳應熊也沒了辦法,只好讓盧胖子和林天擎一起去了。
林天擎甚是節約,這次出行不僅只帶了兩個隨從,還擠進了盧胖子雇來的馬車,說是擠在一起暖和實際上只是想節約幾個銅錢,盧胖子向來大度自然也沒拒絕,但是直到一起擠進了馬車車廂時,盧胖子才明白這個林老頭并不是吝嗇成性,而是另有深意,目的想要和自己單獨談話。
“盧大人,老夫問你一事,忘你如實回答。”馬車行駛間,乘著車中再無旁人,林天擎吞吞吐吐的說道:“雖然交淺言深乃是大忌,但老夫還是要冒昧問一句——盧大人,昨天鰲中堂真的許諾了給你兩淮鹽法道的差使,讓你向他報告平西王爺的軍餉底牌?”
“確是如此。”盧胖子點頭,又補充道:“但卑職當時就拒絕了,還好,鰲中堂開恩,沒和卑職計較。”
“盧大人對平西王爺果然是忠心耿耿,難怪王爺和世子都這么信任你。”林天擎假惺惺的夸獎一句,張開嘴本想說話,可是話到嘴邊又強行咽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林大人,你如果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盧胖子察言觀色,說道:“請大人放心,卑職不是那種愛挑動是非的人,大人有話請盡管說。”
“盧大人,那老夫可就直說了。”林天擎下了很大決心,終于低聲說道:“不是老夫倚老賣老,老夫覺得你這么做,真的是有點愚忠過頭了,兩淮鹽法道啊,隨便干上一任,撈上十幾二十萬兩銀子,都已經是清得不能再清的官了。”
“老頭這么說什么意思?”盧胖子有些驚訝,打量了林天擎片刻后,盧胖子忽然醒悟過來,壓低聲音問道:“林大人,莫非你出任云南巡撫的事,出了什么差池?”
林天擎身體一震,先是不可思議的看了盧胖子一眼,然后才嘆道:“盧大人果然不是凡人,見微知著,果然一語中的。”
嘆罷,林天擎又咬咬牙,這才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既然盧大人已經猜出來了,那老夫也不瞞你了,不錯,老夫出任云南巡撫的事情,確實要泡湯了。——老夫昨日收到消息,九卿科道雖然都力挺老夫出任云南巡撫,可是當今圣上認為老夫是平西王爺的人,再把老夫派去云南只怕不妥,所以就決定改派漢軍鑲藍旗人李天浴接任(史實)。”
“改派李天浴?”盧胖子一楞,忙問道:“林大人,那你呢?派去那個省接任?”
“那都不派,繼續回家養老。”林天擎苦笑回答,又極不甘心的補充一句,“還有老夫為了這事前前后后花出去的七八萬兩銀子,也都得打水漂了。”
“明白了,這老東西打算反水了。”盧胖子恍然大悟,又忍不住低聲埋怨道:“林大人,不是下官這個晚輩說你,你也太不慎重了,剛一進京就直接住進了世子爺家里,當今皇上還能不懷疑你和王爺沆瀣一氣啊?”
“盧大人,這不能怪我啊。”林天擎苦笑說道:“老夫當然也知道這么做不妥,可是世子爺聽說我要進京,就派人去京城城外接我,老夫還怎么推托?還有,老夫也不瞞你,為了把老夫推上云南巡撫的位置,世子爺也偷偷出了銀子,以前老夫來京城也都是住在世子爺家里,老夫還怎么敢拒絕他的好意?”
“吳應熊這個家伙,還真是個大草包,連避嫌都不會。”盧胖子暗罵起來,“難怪歷史上吳三桂造反前接他回云南,他說什么都不回去,搞了半天是天生的蠢得無藥可救了。唉,上面蠢同伴不可靠,這趟差事,難辦了。”
暗罵了幾句,盧胖子又壓低聲音向林天擎問道:“林大人,那你打算怎么辦?”
“盧大人,老夫想求你一件事。”林天擎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紅著老臉說道:“如果盧大人你幫了老夫這個大忙,讓老夫咸魚翻身接任云南巡撫,老夫將來定有厚報。除此之外,老夫再送你五千兩銀子,以解你眼前的燃眉之急。”
“林大人的意思是,想讓下官替你引見鰲中堂?”盧胖子試探著問道。
林天擎又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又低聲說道:“老夫也真是沒辦法了,鰲中堂那邊和老夫毫無交情,老夫是提著豬頭都找不到廟門,而且老夫如果就這么主動送過去,鰲中堂他們也肯定不會相信,老夫沒辦法,也只有拜托盧大人你幫忙了。”
“老東西,你想背叛吳三桂,還想悄悄拉老子下水?”盧胖子心中冷笑起來,但盧胖子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如果能幫了林天擎這個大忙,對以后自己的行事倒是能有很多方便——畢竟,自己是準備造反推翻螨清,回到云南后操練軍隊和打造武器什么的,這些無疑都是極其惹眼的事,必須要有上面的人替自己打掩護。如果自己能幫林天擎拿到云南巡撫這個位置,又拿到他背叛吳三桂的把柄要挾,這些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低頭盤算了許久,盧胖子抬起頭來,在林天擎耳邊低聲說道:“林大人,卑職可以幫你引見鰲中堂,甚至還可以利用一些特殊關系在皇上面前替林大人你走走門路,但卑職有一個條件。”
“盧大人,你還能在皇上面前走通門路?”林天擎驚喜說道:“盧大人快請說,只要老夫能出任云南巡撫,老夫什么事都可以答應你。”
“卑職唯一的條件就是。”盧胖子一字一句說道:“林大人你在皇上和鰲拜面前,必須說平西王爺的軍餉底限是三百五十萬兩銀子!”
“三百五十萬兩?!”林天擎大吃一驚,低聲驚呼道:“這豈不是比世子爺報的數還高一百萬兩了,皇上和鰲中堂會答應嗎?”
“會答應,肯定會答應。”盧胖子自信滿滿的說道:“只要林大人你照卑職說的去做,我至少有八成把握幫你把云南巡撫這個官職拿下來。”
“真的?”林天擎將信將疑,正要追問間,車外的車夫忽然說道:“車里的老爺,你們說的南教堂到了。”
“林大人,你如果相信我,就按我說的做,否則我也真的沒辦法了。”盧胖子低聲說了一句,“走吧,我們先去拜見南懷仁先生,你可以考慮一兩天再說。”
說罷,盧胖子掀開車簾鉆出馬車,可是跳馬車仔細一看,盧胖子卻楞住了——巴洛克式的大教堂前,被自己陰過一次的李煦領著幾個穿著便裝的青年男子,正背手守在教堂門口。見盧胖子從車里出來,那李煦也是一楞,馬上又對盧胖子怒目相視起來。
“不會吧?這么巧?難道他也在這座教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