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么晚了,那傻妞不會真的還在大雄寶殿里面前等著吧?”
眼見天色已然全黑,寺里的和尚大都已經吃完飯在做晚功課了,同時酷熱了許久的氣溫也忽然降了下來,開始還覺得尚婉欹肯定還會在少林寺大殿里等著自己的盧胖子開始有點動搖了,覺得這個丫頭應該沒這么傻,真的傻乎乎的一直在跪在佛像面前等自己去接她。可是連滾帶爬的沖進大殿時,盧胖子呆住了。
大殿中,佛像前那盞微弱的青燈下,尚婉欹孤寂的跪在佛像前,嬌弱的身軀在夜風中微微發抖,似乎早已支撐不下去了,但還是在苦苦堅持,遠遠看上去又可愛又可憐,讓盧胖子從來就沒多少的良心都有點發疼。
盧胖子放慢腳步,盡量用最輕腳步的走到尚婉欹的身側,本想先給尚婉欹陪一個笑臉再編造一個晚來的原因,可是走近了仔細一看,盧胖子卻發現尚婉欹凍得有點發白的雙頰上盡是淚痕,美目緊閉有些紅腫,長長的睫毛上還掛得有晶瑩的淚水,很明顯,這小丫頭剛剛還在哭過,而哭的時間還不斷。盧胖子有些心疼又有尷尬,彎下腰去低聲說道:“小郡主,我回來了,咱們走吧。”
尚婉欹猛然睜開眼睛,美目中兇光寒氣一起閃現,斜過頭來惡狠狠瞪著盧胖子,滿身殺氣騰騰。盧胖子心虛膽怯,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賠笑道:“不好意思,小郡主,我有點事耽擱了,稍微來晚了一點。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這么傻,叫你在這里等,你就真等幾個時辰,你就不會自己起來回去啊?”
尚婉欹的小臉益發冰冷陰沉,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凜冽寒意,仿佛一下子就能把盧胖子給凍成碎片。過了許久,直到把盧胖子瞪得脖子都縮了起來時,尚婉欹才嘶啞著嗓子說了一句,“這么說來,你是在怪我自己太笨了?”
“沒有,沒有。”盧胖子連聲否認,又苦笑道:“其實我就覺得你有點鉆牛角尖,我不過是隨口說一句叫你等我,你怎么就真在這里等這么長時間?”
“這么說來,你以前對我說的那些話,也只是隨便說說,沒一句會當真的了?”尚婉欹表情還是異常冰冷,語氣中卻已經帶上了一些刁蠻勁。
“沒沒,沒沒,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真心的。”盧胖子矢口否認,又愁眉苦臉的說道:“今天這事確實有點怪我,我不該因為別的事,把小郡主你給忘了,是有點怪我。”
“只是有一點怪你?”尚婉欹終于暴露出本來面目,刁蠻的哼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說,剩下的大部分還是要怪我自己笨了?”
“沒,沒啊。”盧胖子哭笑不得,這才明白尚婉欹偶爾流露出來的刁蠻兇橫并非她偶然的心血來潮,而是本性如此。
“算了,就算怪我吧,這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尚婉欹把臉扭開,語氣中帶上了一點哽咽,“是怪我自己笨,怪我自己傻,竟然會傻到相信別人的話,還笨到在這里跪著等了兩三個時辰…。”
說著說著,尚婉欹竟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雙手掩面哭泣道:“我也真是傻得可憐,想出家被父母罵,被人拉住,想去一趟京城,一個親哥哥竟然還派人殺我,另一個親哥哥表面上派人保護我,實際上也是想乘機殺掉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又被…被認為可以相信的人騙,我真是笨得可以。在這世上,沒有人疼我,沒有人理解我,也沒有人真的對我好,就連我的父王額娘,一個也只知道成天殺人,一個只知道成天和其他額娘爭風吃醋,成天只知道讓親兒子怎么當上世子…,我…我活著還有什么勁,不如死了算了…。”
“小郡主,小郡主,你哭成這樣干什么?我又沒欺負你。”盧胖子慌了手腳,趕緊去拉尚婉欹,尚婉欹卻奮力摔開盧胖子的肥手,哭得更加厲害起來。
“小丫頭,別哭了。”盧胖子索性彎腰把尚婉欹攔腰抱起,在她貝殼一般柔軟圓潤的耳邊低聲說道:“好了,小丫頭,別哭了,今天的事是怪我,你別哭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也知道你寂寞和傷心,不過你放心,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騙你了,再不讓你孤孤單單一個人了。乖,別哭了,咱們回去吃飯吧,我知道你只吃素,剛才請少林寺的大師們給你準備了最好的素菜,回去我給你喂飯。”
好說歹說,尚婉欹總算是收住了哭泣,掙扎著想要從盧胖子懷里下來,盧胖子則又犯了老毛病,淫笑道:“還是讓我抱你回去吧,你在這里跪了這么久,肯定腿早就跪麻了,我負責到底,把你抱回房去。”
“不要。”尚婉欹紅著臉掙扎,“放開我,我自己能走,這里是少林寺,讓別人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咱們剛進寺里的時候,對寺里的大師說我們是夫妻,你也沒有否認。”盧胖子邪邪一笑,抱緊尚婉欹柔若無故的嬌小身軀大步就走,小丫頭萬分羞澀又掙扎不脫,只得把小臉藏在盧胖子的懷里,用力咬著盧胖子的肋上肥肉報復。
尚婉欹的身軀甚是嬌小,又軟又輕,身上還散發著少女特有的淡淡幽香,有如牛奶草莓一般滑嫩香甜,給盧胖子一種抱著一個灑滿香水的糖蜜娃娃的感覺,也讓盧胖子口水橫流,不僅完全忘記了路上來往僧人的詫異目光,還情不自禁的產生了某種自然反應。導致尚婉欹忍不住低聲向盧胖子埋怨道:“你腰帶上是不是藏有什么東西?頂得我好難受。”
“嘿嘿,我沒藏什么東西啊?”盧胖子傻笑。
“胡說,你自己摸,又硬又長,到底是什么?”
還好,就在這時候,盧胖子抱著尚婉欹已經走到肖二郎房前,推開房門一看,肖二郎正在房中喝著稀粥。見盧胖子橫抱著尚婉欹進來,肖二郎也樂了,馬上叫道:“少爺,我還說你去那里去了,搞了半天已經把小格格搞定了!行,少爺的功夫,還是不減當年。”
“放,放開我。”已經逐漸適應了被盧胖子懷抱的尚婉欹也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掙扎著跳了下來,藏在房角臉紅去了。肖二郎則向盧胖子連豎大拇指,欽佩之至。
“二郎,你的傷怎么樣了?”盧胖子怕尚婉欹害羞,忙轉移話題問道。
“剛才智恒大師又來給小的換了一次藥。”肖二郎答道:“智恒大師說小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發炎的情況也不嚴重(發炎為中醫名詞),不會有危險,但又說小的失血有點多,要多喝點粥,暫時不能吃干的,否則容易積食,所以小的就沒等少爺你們,先喝點米粥了。”
“沒事,你的傷不嚴重就好。”盧胖子點頭,又打開和尚們送來的食盒,見其中竟然有著香菇、猴頭、松茸和腐竹等上等素菜,不由歡喜道:“小郡主,菜還真不錯,咱們到隔壁房間吃飯去。二郎,你如果要方便什么的,就叫我,我馬上過來。”
“不用,小的自己能動彈。”肖二郎壞笑說道:“不過這里這張床太窄了,小的又是背上中槍只能爬著睡覺,所以少爺你委屈一下,就和小郡主擠在隔壁房間睡吧,不好意思了…哎喲,小格格你拿蒲團砸小的干什么?小的說錯什么了?小的可以對天發誓,到了晚上小的一定會把耳朵堵上,什么都聽不到…。”
“啊!小格格,別搬椅子啊,會砸死人的…。”
硬是把面紅耳赤又殺氣騰騰的尚婉欹從肖二郎房間里拉出來,又把小丫頭拉進從少林寺和尚那里要來的新房間,盧胖子先是點上燈,又拉開食盒將飯菜一一放在桌上,最后給尚婉欹放好一副碗筷,這才坐到尚婉欹旁邊一起吃飯。尚婉欹也是餓得緊了,自己動手給自己盛上一碗飯正要開吃,旁邊盧胖子又猛然想起一事,忙說,“慢著。”
“怎么了?”尚婉欹疑惑問道。
“我忽然想起來,剛才我說過要給你喂飯。”盧胖子夾起一塊香菇,喂到尚婉欹的紅唇旁邊,嬉皮笑臉的說道:“現在我要兌現諾言,省得你又說我騙你。”
“呸,誰要你喂了?”尚婉欹紅著臉打開盧胖子的臟筷子,心里卻十分甜蜜。
“不行,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盧胖子得寸進尺,干脆一把抱起尚婉欹,讓她坐在自己的左大腿上,一手摟住她的細腰,一手夾菜又喂到她的嘴邊。尚婉欹掙扎片刻掙扎不脫,只得半推半就的張開小嘴,吃下盧胖子喂來的飯菜,又紅著臉瞪了盧胖子一眼,罵道:“滿身汗臭味,把菜都帶臭了。”
“是嗎?我怎么聞不到?”盧胖子把菜放到鼻下聞聞,疑惑的認真說道:“菜很香,沒臭味啊?”
“你當然聞不到了,我吃到嘴里就聞到了。”尚婉欹白了盧胖子一眼。
“是嗎?那我再聞聞。”盧胖子認真點頭,又把肥臉貼到尚婉欹的小臉上,嚇得尚婉欹花容失色,趕緊推開盧胖子,怒道:“死胖子,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說菜吃到嘴里是臭的嗎?我當然是聞你嘴里臭不臭了。”盧胖子理直氣壯的答道。
“死胖子,總是想占老娘便宜。”尚婉欹粉臉又是一紅,在盧胖子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盧胖子壞笑,終于結束與尚婉欹之間的調笑,老老實實的給尚婉欹喂起飯來,尚婉欹則滿臉緋紅,欲拒還迎,拗不過盧胖子的堅持,終于也是老老實實的接受盧胖子的殷勤,陋室中溫馨如如春。
好不容易把小丫頭給喂飽了,盧胖子自己也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空,這才打著飽嗝對小丫頭說道:“小郡主,不出意外的話,莆田少林寺的大師們,明天就會把我們送到莆田官府里去了,然后莆田官府也肯定會把我們送到福州的靖南王耿繼茂處。等見到靖南王爺的時候,你打算怎么向王爺稟報我們遇伏遭襲的事?”
“當然是如實說了。”尚婉欹眨著大眼睛,慢悠悠的說道:“我當然是把這件事的前后經過,還有我們在莆田少林寺聽到的,看到的,一一都告訴給靖南王爺。”
“小郡主,如果你真打算這么做,少林寺的大師們肯定不會讓你走了。”盧胖子苦笑說道。
“那不是更好。”尚婉欹微笑說道:“那我正好就在少林寺里削發,出家為尼。”
“少林寺不收尼姑。”盧胖子哭笑不得,又拉住尚婉欹的小手,柔聲說道:“小郡主,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肯定不會對少林寺的眾位大師恩將仇報,是不是?”
“放開我。”尚婉欹紅著臉掙脫盧胖子的魔爪,問道:“那你希望我怎么樣?要我對耿伯父說謊?”
“說謊倒不至于,只要你別提起在少林寺看到的和聽到的東西就行了。”盧胖子沉吟了片刻,說道:“至于具體怎么說,這點我教你,首先,我們在和李天植的大隊遭遇埋伏之前的事,你可以完全說實話,什么都不用隱瞞。然后我們和李天植的隊伍失散之后,你就不能說我們直接上了少林寺了,要說我們先是被傅弘烈和楊國泰幾個人抓住,他們想要對你……。”
花了不少時間,盧胖子總算是教完了尚婉欹如何對答耿繼茂和耿精忠父子的盤問,并且要求尚婉欹記住幾個特別關鍵的細節。而聽完之后,尚婉欹非常奇怪的問道:“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如果對耿伯父這么說了,耿伯父還不得和廣西的孔四貞四格格拼命啊?”
“當然是報仇了,傅弘烈是孔四貞的家奴,他們這么對我們,我們還不得報個仇出口惡氣啊?”盧胖子理直氣壯的反問,又把尚婉欹摟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傅弘烈那個家伙今天早上散播謠言,造謠中傷,說我和你勾搭成奸,攜手私奔,我氣不過他污蔑你的清白,就在少林寺大師們的幫助下殺了他。你如果不幫著我這么說,不光有少林寺的大師們會有麻煩,我也會有大麻煩——小格格,你忍心看到我為了你吃這么大的官司嗎?”
“放開我,你怎么老是對我摟摟抱抱的,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么?”尚婉欹又紅著臉掙脫盧胖子的懷抱,扭開頭說道:“那好,我答應你這么做,不過我可不是為了幫你,主要是恩將仇報給少林寺的大師們惹來大麻煩。”
說罷,尚婉欹又紅著臉說道:“如果不是不想給大師們添麻煩,我才不會答應你,就憑你這兩天對我的無禮舉動,你就是被殺頭抄家,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皮!”
“這么說來,我又占一次少林寺大師們的光了。”盧胖子唉聲嘆氣,站起身來打個呵欠,說道:“小郡主,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睡吧,正好今天晚上天冷,擠在一張床上暖和。放心,我沒有打呼嚕的毛病,吵不到你。”
“我呸!”尚婉欹忍無可忍,跳起來拉盧胖子就往拖,“你給我出去,到隔壁睡去,不許和我睡一個房。”
“不許和你睡一個房?為什么?今天中午你讓我只要一個房間,我還以為你是要我和你住同一間房。”
“我怎么想得到你臉皮這么厚,死皮賴臉要和我擠一間房?再不出去我喊了,請少林寺的大師們把你這個死胖子臭淫賊抓去浸豬籠!”
“別,別,我走,我走。”盧胖子舉手投降,忽然又一把抱住尚婉欹,搶在尚婉欹做出反應之前,飛快吻住尚婉欹紅潤的櫻桃小嘴,全力吮吸一口,這才放開小丫頭,搶在她大發脾氣之前逃出房間。
“死胖子,又占我便宜,總有一天把你身上的肥肉一刀刀割下來,一塊塊烤了吃!”尚婉欹身上始終遺傳得有尚家殘暴好殺的基因,大羞之下忍不住發下一個憤怒莊重的誓言!但再一摸自己臉頰,尚婉欹又立時發現,自己的臉蛋竟然已經象火炭一樣的滾燙,心臟也劇烈跳動得幾乎蹦出胸膛……
占了便宜逃出尚婉欹的房間后,盧胖子并沒有返回肖二郎的房間,而是背著手盤算著緩緩走向少林寺后院,又找人帶路尋到陳近南和智通、智恒兩位大師,開門見山就問道:“陳總舵主,剛才我讓你先忙著處理傅弘烈等人的尸體,你留下沒有?”
“當然留下了。”陳近南答道:“剛才盧大人你說,準備用傅弘烈這幫漢奸的尸體讓狗漢奸施瑯背口大黑鍋,具體怎么做,還望盧大人指點。”
“盧大人莫非是想讓我們把傅弘烈這些漢奸的尸體送到施瑯的軍營里去?”智恒大師插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難度非常高,第一,狗漢奸施瑯的水師營地是在漳州銅山,距離太遠,搬運這么多尸體過去,路上很容易被韃子漢奸發現,而且也沒把握送進戒備森嚴的福建水師營地。第二,我們收到消息,施瑯這段時間一直在福州,我們就算能把尸體藏進福建水師的營地,恐怕也栽贓不到施瑯的頭上。”
“用不著那么麻煩。”盧胖子搖頭,“況且把尸體藏進福建水師的營地,栽贓嫁禍的痕跡就太明顯了,誰也不會笨到殺了人后還把罪證藏在自己的營地上。”
“那具體該怎么做呢?”陳近南苦惱的說道:“剛才在下也一直在盤算這個計劃,可是始終找不到半個法子把贓栽到臺灣叛徒施瑯的頭上。”
“不用急,我已經想出一個好主意了。”盧胖子陰陰的問道:“陳軍師,你在臺灣那邊的官職印信,有沒有帶在身邊?”
“我這次來大陸是組建成立天地會,這么大的事,印信當然要帶在身邊。”陳近南答道。
“帶在身邊就好。”盧胖子鼓掌,飛快說道:“這么辦,陳軍師你提筆,用你的名譽給施瑯寫一封親筆信,然后落你的款,蓋上你的印。”
“我給施瑯寫親筆信?”陳近南一楞。
“沒錯,內容我來說,你看著潤色。”盧胖子沉聲說道:“首先,陳軍師你要在信的開頭客套時親熱一些,問候一下施瑯的近來情況,最好要制造出你經常和施瑯直接聯系的假象。”
“這個沒問題。”陳近南飛快點頭。
“緊接著,陳軍師你要告訴在信上告訴施瑯,就說臺灣軍隊嚴重缺乏制造火藥的材料硝石,希望施瑯以韃子水師提督的身份幫忙解決。”盧胖子陰陰的說道:“這么一來,陳軍師你回到臺灣用我的法子大量提煉出硝石來后,韃子細作發現這個情況肯定要上報韃子朝廷,到那時候,狗漢奸施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近南目瞪口呆,半晌才一拍大腿笑道:“妙,前后呼應,有證有據,盧大人你可真是太妙了!太狠了!”
“更狠的還在后面。”盧胖子語氣益發陰冷,“第二段內容,陳軍師你以臺灣軍師的名譽,命令施瑯證實他上次提供的韃子皇帝順治出家一事,要求他不惜一切代價查清楚,韃子皇帝順治到底是不是假死,是不是象施瑯上次說的一樣,只是削發為僧了?再要求施瑯如果發現韃子皇帝順治確實沒死,只是詐死出家,那就一定要設法殺掉這個韃子皇帝,或者把他綁架到臺灣!”
“盧兄弟,你在說什么呢?”陳近南瞪大了眼睛,驚奇道:“韃子皇帝順治沒有死,只是出家了?”
“平西王府收集到的情報,沒有證實真偽,所以不敢把話說死。”盧胖子淡淡說道。
陳近南等人繼續目瞪口呆,良久后,陳近南才欣喜萬分的說道:“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我們再栽贓到施瑯頭上,讓韃子朝廷認為是施瑯把這個消息出賣給我們延平郡王府的,那么施瑯這個狗漢奸就死定了,韃子朝廷無論如何都要殺他了!”
“正是這個道理。”盧胖子點頭,又說道:“不過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我也拿不準,如果是假的,那就起不了多少效果了。不過沒關系,我還準備了第三招,這個大殺器一出,韃子朝廷不僅將滿朝震動,施瑯也就死定了。”
“什么第三招?什么叫大殺器?”陳近南迫不及待的問道。
“陳軍師,你在第三段中告訴施瑯。”盧胖子一字一句說道:“就說施瑯上次向延平王爺秘密稟報的、韃子小皇帝康熙小麻子暗中訓練少年侍衛、準備收拾鰲拜的事情,延平王爺十分重視,要求施瑯設法與鰲拜建立聯系,只等時機一到,延平王爺一聲令下,就把這個消息也稟報給鰲拜!”
說到這里,盧胖子終于忍不住無比得意的奸笑起來,“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的目的么,就是延平王爺想讓韃子朝廷君臣內亂,拼個兩敗俱傷,我們臺灣乘機起事!反清復明,驅逐韃虜!——唉,我這個人是怎么了?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可怕,實在太壞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天降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