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胖子軍征討東南西北四大將之首,高得捷在胖子軍奪占江南后戰績其實并不十分耀眼,甚至還隱隱有些被韓大任和王緒壓過的勢頭。
不過也不能怪高得捷,完全都是運氣問題,出于戰略需要,盧胖子一直都不許高得捷把北線清軍打跑,捆住了高得捷的手腳,高得捷的江南戰場上表現當然比不上到處攻城略地的韓大任和王緒。淮安決戰是出于戰術需要,高得捷的隊伍暫時撤出了戰場,風頭被王緒率領胖子軍步兵搶了。歸德大戰,是因為道路的遠近關系,高得捷的隊伍晚抵達戰場,首功又被死對頭韓大任搶了。北京大戰,高得捷的偏師雖然比主力還更早打進北京內城,但因為在保定碰上了于成龍那顆又臭又硬的老棺材釘子,比主力晚了五天才抵達北京戰場,戰績自然又蒙上了一層陰影了。
不過也是到此為止了,當盧胖子將攻打山海關奪取遼東戰場戰略主動的重任交給高得捷后,光輝一直被同伴掩蓋的高得捷終于閃放出了他胖子軍第一大將的光芒,八月初八率軍從北京出發,攜帶著大量沉重火炮趕往山海關,七百里路只走了十天。在深河堡與得力助手高琦會師后,高得捷立即制訂了作戰計劃,命令高琦率領主力和所有火炮佯攻山海關關城,高得捷自己則親自率領六千騎兵和一支精銳步兵,利用夜色掩護去攻打一片石關。
正如高得捷所料,見胖子軍主力攻打山海關關城,還把一百多門重炮也集中到了山海關關城外,清軍守將博果鐸果然把主力集中到了山海關關城死守,并不十分重要的一片石關卻只留下了兩千多人堅守。而當戰斗打到天色全黑時。高得捷這邊忽然派出鑿城工兵,在年久失修的長城關墻上鑿出了兩個大洞。埋上引爆。炸開了一片石關奪占了這個次要關口,全殲了一片石關守軍。
緊接著,本來就是在山海關出生的高得捷并沒有沿著長城去逐個逐個的奪占烽火臺,而是選擇了率領六千騎兵迂回到了山海關北面的八里鋪埋伏。步兵包抄到山海關北門,與高琦率領的主力南北包圍了山海關關城。懼怕被胖子軍全殲的山海關清軍軍心大亂,高琦乘機率領胖子軍主力發起猛攻,高得捷又乘著清軍守軍來不及堵死山海關北門的機會,讓步兵用炸開北門,乘勢殺入關中,接應高琦隊伍殺進了關城。清軍士氣崩潰,放棄山海關向北逃命,結果一頭扎進了高得捷在八里鋪布置的包圍圈,一番大戰下來。守衛山海關的一萬三千多清軍全軍覆沒,博果鐸慘死在亂軍之中,曾經讓吳老漢奸臭名滿天下的天下第一關,也終于由吳老漢奸的老走狗高得捷親手奪了回來。
拿回了山海關,遼東戰場的主動權也落到了胖子軍手中,高得捷又馬不停蹄的率軍北上,照樣是以開門,炸開了根本來不及堵塞的寧遠城門。再次全殲寧遠清軍,駐守在覺華島的清軍最后一支水師傅喇塔部出兵救援。又被高得捷殺敗,無奈下傅喇塔只得放棄糧少無援的覺華島。逃往小凌河口去了,參加拖垮了前明財政的寧遠名城,也終于回到了胖子軍手中,成為胖子軍在遼東戰場上的進攻橋頭堡。
因為胖子軍的水師還在南方戰場未及北上,在遼東戰場上嚴重缺少水面力量,加上擴張過快,后勤負擔已到臨界點,盧胖子拒絕了高得捷乘勢攻入遼東的建議,加封高得捷為遼東總督,命令高得捷率軍鎮守山海關與寧遠城,先拱衛好京畿和直隸安全,等緩過了后勤不濟和立足不穩的這口氣,也等胖子軍的北方水師建成,然后再圖謀攻占整個遼東,把螨清朝廷徹底趕回通古斯老家。
盧胖子確實不用急,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當年螨清朝廷入關,從山海關打到云南統一整個大陸,整整用了十八年時間;朱元璋三十八歲壯年時發起北伐,最后拿下東北完全統一天下,已經變成了一位六旬老人。盧胖子在康麻子十三年擺脫吳老漢奸控制,獨霸江南,用了兩年多時間就拿下了天下的三分之一,在這個行軍全靠人腿馬腿、后勤全靠人力帆船的時代,已經算是很罕見的奇跡了,還想再加快速度,這個時代的生產力、科技力和道路交通條件也不允許了。
還好,盧胖子現在才三十四歲多點,身體也一直很好,連感冒發燒都很少有,還有的是時間,不用擔心會碰到吳老漢奸那樣的倒霉事,敵人基本已經打垮了,天下唾手可得了,自己卻命短掛掉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個時代最肥沃的土地和最好的兵源地都已經被盧胖子搶在了手里,又可以通過貿易手段獲得蒙古草原的馬匹供應,無論是耗經濟耗人力,盧胖子都有信心成為最后的勝利者。
就象盧胖子好老師劉玄初建議吳軍渡過長江直搗黃龍時,對吳老漢奸說的一樣:夫弱者與強者斗,弱者利乘捷,而強者利于角力;富者與貧者訟,貧者樂于速結,而富者樂于持久。按兵不舉,思與久持,是何異弱者與強者角力,而貧者與富者競財也?
劉玄初說的是弱者貧者是吳老漢奸,強者富者是康麻子,現在康麻子已經被盧胖子燒成馬桶了,精華地盤也被盧胖子搶光了,盧胖子成了強者富者,天下群雄和各方勢力成了弱者貧者,盧胖子還怕和這些窮光蛋拼財力耗人力?時間,是年過六旬的吳老漢奸的催命符,卻是三十四、五的盧胖子的殺手锏!
接下來的時間里,盧胖子的所作所為就只能用平淡無奇來形容了,每天都是把身體埋在公文堆里,處理各種各樣的政務軍務,內政外交開荒種田招兵買馬屯草積糧,但凡有點空閑。也得跑到什剎海邊上新成立的京師火器營,指導訓練工匠生產新式火器;再或者跑到都城隍廟邊上的京師炮局。指導那里的工匠用鐵模鑄炮;空閑時間如果再多點。盧胖子還得跑到密云境內的首云鐵礦去,視察那里的鐵礦開采建設情況。
順便說一句,因為北京本來就是螨清軍隊最大的火器生產地,康麻子在北京皇城西北部的火藥局中。也囤積了大量的硝石、綠礬、油脂和海藻灰等三好原材料,只是一直沒有弄到生產工藝投入生產,盧胖子打下了北京城,這些好東西自然就姓了盧,康麻子也最后一次給胖子軍做了一件大好事,成為胖子軍后勤官員們感激與緬懷的對象。
和盧胖子本人一樣,胖子軍也停止了大部分的軍事行動。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招訓練募新兵和組建新軍的工作中,而身材高大的山東兵和直隸兵也確實在兵員素質上要強于相對矮小的南方兵,再加上北方饑荒嚴重人力過剩,不到兩個月時間。十五萬合格新兵便招募完畢,剩下來的就是訓練和裝備,投入實戰鍛煉了。
唯一保持進攻姿勢的胖子軍韓大任的隊伍,按盧胖子的要求,韓大任把主力一分為二,一支由胖子軍大將廣西籍將領謝昌率領,先攻占洛陽,然后鎮守洛陽和懷慶兩府。一支由韓大任親自率領。以投降清軍為先鋒,一路招降納叛攻城略地。不斷向著太原挺進,沿途僅有少量地方綠營和地方鄉勇鎮守的山西官府紛紛望風而降。爭先恐后的剪去老鼠尾巴,成為新朝官員,收復山西全境,對胖子軍來說已經是指日可待。
胖子軍努力穩定內部的同時,胖子軍的主要對手們卻內耗廝殺得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殘酷,各種各樣的隱患也暴露得越來越嚴重,尤其是經濟方面,五年多的大戰打下來,吳老漢奸和盧胖子聯手用八旗福壽膏給吳軍積累的錢糧軍餉早已消耗殆盡,軍餉銀子都還好點,用八旗膏收斂來的銀子大部分是在吳軍控制地流通,用出去了還可以搶回來,最重要的糧食方面就太糟糕了。
吳軍的三大產糧地四川、偏沅和湖廣,偏沅和湖廣因為內戰已經被打廢,糧田大量荒蕪,壯丁被大量抽調入軍,糧食減產情況十分嚴重,每石糧食價格漲到了六兩紋銀還多,手握荊州魚米之鄉的盧胖子老丈人吳國貴,甚至還得無比郁悶的向四川的吳之茂求借糧食。而郭壯圖和夏國相更慘,郭壯圖控制的云貴和廣西半壁本來就不是產糧地,這幾年的年景也非常不好(史實),軍糧供給早已捉襟見肘,夏國相控制的偏沅東北面雖然產糧,卻不可能供給云貴全境糧草不缺,所以洪化軍隊的軍糧情況其實比之吳國貴軍都還惡劣。
至于兩廣、福建和臺灣的軍糧情況,咱們雖然不想傷耿精忠、鄭經和尚之信三位王爺的心,可他們真的更慘!他們的控制地同樣是產糧不多,現在又為了地盤天天打仗,耽誤秋收更耽誤耕種,軍糧有出無進,百姓民不聊生,軍士百姓都是逃亡嚴重,與福建接壤的胖子軍控制地浙江處州府大小道路上,天天都擠滿了逃難的閩粵百姓和逃亡的士兵,還那支軍隊的逃兵都有,耿王爺的叔父耿繼善天天派人攔截,卻天天屢禁不絕。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讓咱們盧王爺警惕的人,至少王屏藩、王輔臣和馬寶三路人馬就是盧王爺的警惕。王屏藩和王輔臣達成君子協議互不侵犯,不搞內訌專門對外,雖然對于吳軍將士和陜甘百姓來說是好事一件,對咱們的盧王爺來說卻是一個壞消息。
這兩位王家將軍,王屏藩對吳老漢奸忠心耿耿,即便會遵從吳老漢奸遺詔,聽從盧胖子的調遣命令,為盧胖子沖鋒陷陣,也很難支持盧胖子篡奪大 周江山。王輔臣就更不用說了,在曲靖就和盧胖子處得不太好,再加上王輔臣和吳應麒的惡劣關系,打出要為吳應麒報仇雪恨旗號的盧胖子想和他親密無間的合作,獲得他的真心支持擁戴,實在是一件不小的難事。
更麻煩的是這兩位王將軍都很難打仗,又霸占陜甘產馬地,騎兵數量也相當不少,在戰場上絕對是兩個難纏對手。同時陜甘的特殊地形也是他們的一大優勢,大凡是從山西進攻陜西。仗一般都非常難打。當年秦國守著函谷關就擋住了東方六國的圍毆,后來抗日戰爭中,日本鬼子有飛機大炮也打不進陜甘一步,胖子軍想要用武力從山西打進陜甘。肯定得做好苦戰惡戰的心理準備。
對于擅長挑撥離間的盧胖子來說,對付彼此之間僅有君子協議的王輔臣和王屏藩或許還要容易的,最讓盧王爺擔心的敵人,還是馬寶馬大將軍。馬大將軍嘴上說得好聽,不肯參與吳軍內戰對不起吳老漢奸,暗底下卻乘著吳軍內部的機會,拼命的招降納叛擴張實力。大量類似杜輝之流不肯參與吳軍內戰的吳軍將士都投靠了他,而更讓盧胖子憤怒的是馬大將軍搶占地盤的無恥行為,乘著吳軍內戰的機會,馬大將軍把矛頭對準了周邊的空白地帶。目前已然搶占了湖廣東北、河南東南和江西西部的大塊地盤,不僅即將與胖子軍控制地接壤,還已經嚴重威脅到了胖子軍地盤的安全!
當然了,憤怒指責馬大將軍趁火打劫搶地盤的同時,做為一個合格的強盜邏輯掌權者,咱們的盧王爺自然是選擇性的遺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好象也是和馬大將軍一般無二,而且情節還要嚴重百倍!
終于。讓咱們盧王爺對馬大將軍忍無可忍的消息傳來了——胖子軍鳳陽守將嚴宏六百里加急奏報,馬大將軍的隊伍竟然從河南打進了安徽穎州府。還向穎州府城發起了進攻!穎州雖然不算什么太好的地盤,可如果讓馬大將軍得手。胖子軍不僅立即和他的控制地接壤,安徽很重要的產糧區鳳陽府和廬州府也將暴露在馬大將軍刀下!在這個糧食就是實力就是黃金的烽煙亂世,叫咱們的盧王爺如何能夠忍受?!
憤怒之下,盧胖子立即召見了走狗幫兇姚啟圣和朱方旦,把嚴宏的軍情奏報摔在他們面前,無比憤怒的嚷嚷道:“議議看吧,怎么收拾一下這個馬中呂布?!連老子的安徽地盤都敢搶,簡直是活膩味了!”
“連王爺的安徽地盤都敢搶?”姚啟圣和朱方旦都是一楞,彼此對視一眼,一起心說咱們王爺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穎州我們一直都沒去打,穎州府知府陸有善也一直沒有投降,怎么就變成了我們的地盤了?
鄙夷歸鄙夷,但盧胖子既然交代了下來,姚啟圣和朱方旦也不能沒有答對,稍一盤算后,姚啟圣答道:“王爺,學生認為大不可小題大做,黃河在鄭州決口,搶了穎河河道入淮,穎州一帶都是黃泛區,在沒有把黃河決口封堵之前,穎州實在沒有多少油水可撈,馬寶想要就先讓他拿去,反正以他的脾氣,就算拿下了穎州也是搶一把就走,不會用心治理那里,也應該不會在那里屯駐大軍,威脅我們的安徽糧倉。”
“錯!”盧胖子惱怒的說道:“姚軍師你這話就大錯特錯了,馬寶小兒表面上是去拿沒有多少油水的穎州,實際上是在試探本王的容忍底限,想看看本王怎么應對他的擴張舉動!本王如果置之不理,讓他搶了穎州,他下一步絕對就會打安慶、撫州、建昌和贛南各州各府的主意了!如果再讓他把這些地盤得手,不光他更難對付,耿精忠、鄭經和尚之信這些烏龜王八蛋和他接了壤,說不定就會勾搭在一起了!”
“王爺所慮極是,是不能讓馬寶的擴張過于猖獗。”姚啟圣點頭,又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王爺,現在我軍的主力北傾,新兵又剛剛整編完畢,急需時間訓練裝備,韓大任將軍也還在攻打收復山西北部,實在不宜再開戰場,更不宜為了地盤與名義上的友軍開戰,落下口實。”
“是啊,王爺,卑職也覺得不宜立即開戰。”朱方旦也附和道:“北方初定,百廢待興,東北還有滿狗殘部盤踞,軍隊也十分疲憊,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別新開戰場,應該把錢糧投入北方新占地,等我們在陜甘、山東和山西站穩了腳步,然后再從容南下西進都不遲。”
“還有一點。”姚啟圣又補充道:“相對起其他的平西王府老人,馬寶將軍應該算是有希望爭取和籠絡的一位平西王府重將,如果為了地盤和他開戰,不僅會增加招撫他的難度,還有可能把他逼到郭壯圖和夏國相一方去,現在胡國柱將軍已經被郭壯圖拘押,洪化朝廷和吳氏宗族力量大致旗鼓相當,再把態度中立的馬寶將軍逼到了洪化朝廷一邊,吳氏宗族只怕就撐不了多久,為我們爭取不了多少時間了。”
被姚啟圣和朱方旦這么一勸說,思想有些膨脹的盧胖子終于冷靜了下來,開始考慮這個時候與吳軍老將翻臉的不利后果,但盧胖子也沒有完全死心,又有些不滿的說道:“就算你們說得有道理,但是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以馬寶老兒的性格,十有就會得寸進尺,打更多的地盤主意了。如果讓他打到了江西和福建接壤的地帶,耿精忠、鄭經和我那個狼心狗肺的大舅子,搞不好就會他穿一條褲子聯手對付我們了。”
“關于這點,卑職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姚啟圣微笑說道:“王爺只要走兩步棋,就可以既避免了與馬寶將軍開戰翻臉,又可以讓馬寶將軍看到危險,停止擴張,遏制他的膨脹野心。”
“軍師有何妙計?快快請說。”盧胖子也是狗臉,說翻就翻,大喜過望的問道:“本王應該走那兩步棋?”
“第一步,向鳳陽府派遣援軍。”姚啟圣豎起一個指頭,“既可以確保鳳陽產糧區的安全,又可以變相的警告馬寶,他如果敢打鳳陽的主意,我們的援軍就不客氣了!”
“本王正有此意,那第二步呢?”盧胖子又問道。
“第二步,馬寶向東進,主動和我們接壤,我們就向西進,也主動和他接壤。”姚啟圣豎起第二根指頭,獰笑說道:“馬寶打沒有多少油水的穎州,試探我們的容忍底限,我們就打油水豐厚的安慶府回應他!安慶城緊扼長江東西的咽喉,拿下了安慶,我們的水師就可以隨時逆流而上,直搗馬寶的老巢大本營九江城,還可以隨時襲擊和騷擾他最大的產糧地南昌府!這兩個地方告急,我看他還有沒有膽量再囂張擴張!”
“妙計!”盧胖子一彈響指,笑容更加猙獰的說道:“打安慶府是打滿狗,道義是我們無懈可擊,又可以把安慶變成一把匕首,隨時威脅他馬寶老兒的心臟,我看他還有沒有膽量和老子搶地盤!”
“安慶城池堅固,地勢險要,怕沒那么好打。”朱方旦提醒道:“卑職認為,我軍西進安慶,應該以招撫為上,爭取把安慶招撫過來。”
“是應該盡量招撫,安徽巡撫靳輔是個治河好手,如果他能為本王效力,自然再好不過。”盧胖子點頭,又飛快吩咐道:“馬上擬令,封姚儀為安徽提督,讓他率領兩萬新編軍隊趕赴鳳陽坐鎮,鳳陽漕糧停止北調,留給姚軍師你的公子當軍糧。”
“卑職替犬子叩謝王爺厚恩。”姚啟圣大喜,趕緊給盧胖子行禮道謝,然后又問道:“王爺,那攻打安慶的人呢?要不要從北京派一員大將南下,主持安慶戰事?”
“不用了,就派留守太平府的李茂著去,讓李繼揚率領鎮江水師協助出征。”盧胖子一揮手,拒絕了從北京派遣大將南下的建議,又說道:“也是時候鍛煉一些新人獨當一面了,在鈞旨里告訴李茂著,在安慶戰場打漂亮了,將來還有更多更重要的差使交給他。還有,對于安徽巡撫靳輔,能招撫盡量招撫,可以許給靳輔大周工曹員外兼安徽布政使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