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胖子獨安天下亂 (ps:斷網,一萬號兩個多小時前就說馬上好,然后兩個小時后,純潔狼就`只能步行一公里外到朋友家的網通上傳了。)
決定打出無恥到了極點的奉天討逆為吳應麒報仇的旗號,公然和吳軍翻臉開戰的決議倒是敲定了,但是要胖子軍立即出兵和吳軍決一死戰卻不現實,一是因為胖子軍經過連番大戰,彈藥消耗十分巨大,各種火器都還沒來得及大量生產裝備,就這么去和同樣擁有新式火器決戰的吳軍決戰,勝算實在不大;二是馬上就是秋收了,胖子軍控制地的主要人力和物力必須投入到糧食搶收工作中去,這個時候出兵,胖子軍的后勤供應很難得到有效保證——在這個物資運輸全靠船載車運的時代,后勤供應可是吞吃人力的大老虎。
所以沒辦法了,以盧胖子為首的胖子軍豺狼虎豹們只得暫時按捺住激動竊喜的心情,把精力放在軍隊洗腦、火器生產和秋糧搶收工作中去,暫時采取外交手段與各方面勢力交涉,采取分化收買的手段與各路吳軍交涉,盡可能的爭取最多的曾經友軍支持,削弱洪化的戰爭力量,為戰場決戰奠定政治基礎。
還好,就眼下的形勢來說,暫時按兵不動對胖子軍十分有利,第一就是經濟層面,手握江南富庶之地的胖子軍財力物力之雄厚,絕對是傲視天下梟雄,而胖子軍的倒霉對手們卻不是為軍餉不足煩惱,就是被糧食不能自給困擾,這樣的情況持續得越久,對胖子軍自然就越有利。
第二是內部問題,康麻子東施效顰學習盧胖子發行軍用幣欠下的巨債即將到期,螨清朝廷又肯定拿不出這么多銀子償還,期限一到貧苦交加的北方百姓一旦拿不到銀子,那注定就是民怨沸騰,民變四起,地方政務陷入癱瘓;耿精忠、尚之信和鄭經三家情況好點,但單打獨斗實力過弱,彼此之間又互不信任,互下絆子,內耗十分嚴重,根本不可能真正團結起來和胖子抗衡。
至于吳軍方面,沒有了吳老漢奸這根擎天巨柱,郭壯圖又喪心病狂的殺害了吳應麒,吳軍象歷史上一樣的四分五裂已成定局,時間拖得越久,這樣的分裂也肯定更嚴重,不用胖子軍動手,戰斗力至少也得銳減一半以上。
而胖子軍呢,胖子軍內部固然也有問題,卻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問題——比方說高家兄弟與韓家兄弟八字不和,互相想看對方笑話,但雙方卻并不互相敵對,也沒有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同時從苦地方出來的胖子軍將領們都非常清楚,這個天下除了江南之外,已經找不到更好的逍遙窩了,自然也不愿意反出這個逍遙窩,重新回到窮地方去吃苦受罪,下意識的不愿鬧內訌讓敵人揀便宜,再加上盧胖子擅長籠絡人心和團結軍隊的卑鄙手腕,所以胖子軍這個時候的內部凝聚力之強,絕對強于天下任何一支軍隊。
鑒于這些情況,清楚認識到己方與敵人的優劣勢,本就無比擅長挑撥離間的盧胖子更是可以大展拳腳了,收到吳應麒遇害噩耗的第二天,盧胖子就派信使攜帶自己的親筆書信,走海路取道廣東趕往桂林,與吳應麒的長子吳世琮聯系,表示愿意與吳世琮一同起兵討逆,誅殺大周奸賊郭壯圖,為吳世琮的父親報仇,借以報答吳應麒的知遇之恩。同時又建議吳世琮與自己的大舅子尚之信結盟,聯通與自己的陸路聯系。
當然了,盧胖子也知道以郭壯圖所面臨的情況,殺害吳應麒后肯定要矯詔引誘吳世琮返回昆明,在昆明城里動手干掉這個注定要興師問罪的吳應麒長子,自己的書信能不能送到吳世琮的手里還是兩說。不過沒關系,書信能送到吳世琮手里固然是好,如果郭壯圖已經把吳世琮殺了更好,那么郭壯圖不僅會更進一步激怒吳氏族人,激怒忠于吳老漢奸的吳軍將領,導致吳軍更快分裂和更快內訌,盧胖子也更有借口和洪化朝廷徹底撕破臉皮。
另外在給吳應麒送信的時候,盧胖子少不得又給大舅子尚之信也捎去一封書信,向尚之信介紹吳應麒遇害的經過,說明自己準備奉天討逆的決心,請求尚之信出兵幫助。——盧胖子可以肯定,自己這個好舅哥看到這封信后,絕對會乘機擺脫洪化朝廷的控制,和郭壯圖、吳世藩撕破臉皮,還絕對會乘機唆使自己出兵南下,和他聯手夾擊無辜中槍的耿精忠,借機擴大地盤和實力。
當了婊子,牌坊也得立,為了讓自己的興師問罪更加理智氣壯,更進一步促使吳軍盡快分裂,盧胖子又命貴州解元王少伯代筆,以征東大將軍的名譽給吳世藩上了一道奏表,要求吳世藩解釋為何瞞報吳老漢奸死因的不孝行為?要求吳世藩解釋為何坐視郭壯圖殺害吳應麒父子的薄情行為?還有就是要求吳世藩將郭壯圖全家問斬,傳首天下,以正視聽!再有就是把這道奏表謄抄多份,分別送往胡國柱、方光琛、夏國相、吳國貴、王屏藩、馬寶和王輔臣等吳軍大將處,要求他們響應自己的號召,上表請求吳世藩誅殺郭壯圖!
做完了這些事后,盧胖子又一頭扎進了內政工作中,一邊全力組織百姓搶收秋糧,囤積軍隊作戰所必需的糧草馬料,一邊抓緊時間全力生產火箭炮彈,三好炸藥,還有就是開發新式火器,開發和應用車床、流水線等新式生產工藝,最大限度保證火器供應。還有就是完善內政,擴建江南六曹司,打擊犯罪,鞏固治安,耐心等待一統天下的時機成熟。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喜訊也一個接一個的傳來,在已經求援無望的情況下,被胖子軍半包圍的安徽寧國府和廣德州都主動送來了降表,自愿剪辮蓄發,歸順胖子軍。與此同時,孝莊不許螨清地方官員將領投降胖子軍的懿旨也已經明發天下,明確宣布但凡向胖子軍投降的螨清地方官員將領,家眷一律誅殺。
面對孝莊老妖婆的心理攻勢,盧胖子反其道而行之,頒布了一道截然相反的命令,那就是螨清地方官員和將領凡是有家眷在黃河以北的,即便抵抗胖子軍也可以免死,被俘虜后還可以發給路費,讓他們返回黃河以北與家人團聚。先前已經被胖子軍俘虜抓獲的螨清官員將領,不管是漢人螨人,只要不是四姓滿人,凡是家眷有在北方的,可以自己選擇去留,愿意回家與家人團聚的,一律發給路費禮送出境。
假仁假義的力量無窮無盡,盧胖子這道命令頒布之后,不僅選擇回家的螨清官員將領沒有多少,銅陵、徽州府和滁州府也先后送來降表,主動剪辮蓄發,向胖子軍交稅納糧,接受胖子軍管轄。這些地方官員也不是傻瓜,一眼就看出孝莊老妖婆的懿旨是逼著他們和胖子軍拼命,盧胖子的命令卻是向他們懷柔,他們與其困守孤城,等到胖子軍兵臨城下投降受辱,丟掉小命,還不如早些主動投降,既可以保住官職家產,還有升官發財的機會,就算家眷在北方也沒關系,老爸老媽死了可以省喪葬費,老婆死了可以再娶,孩子可以再生。
盧胖子的懷柔政策最大的收獲是在嘉興,因為田逢吉和耿精忠已經主動退兵,嘉興城里的一萬多清軍已經徹底孤立,糧草和軍餉一天天減少,城外農田又因為胖子軍四面合圍收不上糧食,嘉興清軍上上下下都慌了手腳,軍心渙散,人心思變。同時被派往蘇州軍團的盧胖子義弟盧章泰也趁火打劫,征得李天植同意派遣密使潛入嘉興,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嘉興守將賚塔副手瑚圖送去密信,信上只有一句話——我這個寶郡王都投降了,你還等什么?
看完盧章泰的密信,本姓洪鄂氏的瑚圖不再猶豫,當天夜里就發起兵變,打開城門迎接胖子軍入城,措手不及的賚塔本欲率軍死戰,無奈清軍士兵紛紛逃亡向胖子軍投降,賚塔身邊很快就只剩下了不到百人,見大勢已去,賚塔長嘆一聲橫刀自刎,被孤立了半年多的嘉興城終于落入胖子軍之手,城中守軍幾乎全向胖子軍投降。
至此,胖子軍的控制地已經擴大了一倍還多,北線推進至黃河,西線推進到了銅陵,南線與杭州府全線接壤,太湖直接變成了胖子軍的內湖,人口增加了一半還多,大量收編清軍戰俘后,軍隊也達到了驚人的二十萬以上,整體實力已經超過了風燭殘年的螨清朝廷,僅次于分裂在即的西南吳軍,位居天下第二——所以也有可能已經是天下第一了。為了武裝這些軍隊和向西用兵,銅陵兵工廠的建設也已經擺上了胖子軍日程。
嘉興守軍的投降舉動還給盧胖子提了一個醒,那就是基本是由螨人組成的嘉興清軍都可以招降,其他的地方螨人軍隊照樣可能效仿,所以盧胖子很快又頒布了一道命令,那就是再次重申四殺令,主動把螨清入關后的累累暴行全部推到愛新覺羅、赫舍里、佟佳氏和鈕鈷祿氏四姓螨人身上,要求胖子軍不得隨意殺害和虐待愿意投降非此四姓的螨人士兵百姓,同時允許非此四姓的螨人改為漢姓,會說漢話和會寫漢語者還可以賜給漢人身份。
即便是四姓螨人,盧胖子也沒有把他們逼到徹底抵抗的地步,大發慈悲的準許被俘投降的四姓螨人自裁,并且允許入土埋葬,有條件者還可以賞給斷頭飯,把他們的尸體送回清軍手中裝棺入殮。而康麻子的叔父貝勒尚善就是這個政策的第一個受益者,
盧胖子賜他毒酒自盡后,又把他的尸體裝入棺材,用船只送到了黃河北岸,交到螨清地方官府手中,運回螨州老家安葬。
再三強調和完善的四殺令收到了讓人滿意的效果,與胖子軍對峙的周邊清軍隊伍中分化十分嚴重,非惡奴四姓的螨兵底氣十足,抱定胖子軍一來就投降保命的主意,四姓惡奴則人心惶惶,怨天尤人,埋怨自己投胎沒找對娘肚子,逃亡不斷,甚至還出現了絕望自殺者。而在螨清大本營北京城里,人心惶惶的四姓惡奴也出現了逃回遼東、逃回通古斯老家的情況,非四姓螨人則人心大定,甚至還悄悄盼望有錢有糧的胖子軍早日北伐,結束這民不聊生的饑荒亂世。
農歷八月初,江南的稻米秋收進入,正當盧胖子每天領著一大幫官員到農田里給百姓加油打氣的時候,要飯的卻上門了,還一來就是兩個——鄭經和耿精忠一起厚著臉皮派出使者,要求盧胖子賞賜一些糧食過冬,因為戰亂破壞,浙江北部的秋糧大幅度減產,尤其是遠離后方的杭州府更是幾乎顆粒無收,耿軍和鄭軍都無法實現就地補給,后方又沒有糧食主產地,軍糧告罄的鄭經和耿精忠都沒了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向大地主盧胖子開口了,希望盧胖子能看在同是反清義軍的份上,多少接濟一二。
對于鄭經派出的使者,盧胖子是一口口水直接噴在他臉上,大罵鄭經忘恩負義禽獸不如,自己當初把杭州天堂和大批武器糧草白送給鄭經,杭州遇險又出兵相救,仁至義盡到了極點,結果胖子軍被四面夾擊時,鄭經不僅不幫忙,還故意放開道路讓清軍和耿軍聯手攻打胖子軍,忘恩負義到這地步,竟然還有臉來求糧求餉?鄭使無言可對,羞慚而去。
對耿精忠的使者,盧胖子的態度倒是極其客氣,還一口答應送給耿精忠二十萬石軍糧,耿精忠使者大喜過望,但盧胖子接下來的附加條件就讓耿精忠使者差點哭出聲來了——耿精忠軍必須無條件退回福建,將占領的浙江州府移交給胖子軍謝罪,理由則是耿軍與清軍聯手攻打湖州,已經背叛了反清陣營,所以不配擁有浙江,只有耿軍讓出浙江,胖子軍才有能原諒耿精忠的背叛行為。同時盧胖子又要求耿精忠軍無條件開放福建的道路關隘,以便胖子軍繞道兩廣討伐郭壯圖。耿精忠使者滿頭大汗的狼狽而去。
直到打發走了厚顏無恥的耿精忠和鄭經的使者,一旁陪同接見的姚啟圣才向盧胖子開口說道:“大將軍,眼下我們的敵人是郭壯圖和死而未僵的滿狗朝廷,這個時候對耿精忠和鄭經,就算不收買籠絡,也不應該徹底撕破臉皮,大將軍為何故意激怒耿精忠與鄭經,自樹敵人?”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盧胖子冷笑說道:“耿精忠的十來萬烏合之眾一直屯駐在杭州境內,擺明了是對江南抱有野心,我們如果示弱,耿精忠小兒必然得寸進尺,提出更多無恥條件,唯一的辦法是強硬回絕,不給他登鼻子上臉的機會!”
“至于鄭經,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說到這,盧胖子頓了一頓,又說道:“鄭經艱苦維持杭州這塊飛地,沒有以此為立足點吞并江南的野心誰信?我如果又和他續立盟約,他肯定會繼續伸手要錢要糧要武器,我給還是不給?給了的話鄭經照樣會得寸進尺,要更多的糧草、軍餉和武器,說不定還會提出土地要求,那我們豈不是養虎遺患了?”
“這些道理學生當然明白。”姚啟圣沉聲說道:“學生現在最擔心的是,如果耿精忠、鄭經和浙江滿狗殘部三支軍隊結盟,聯手攻打我們,郭壯圖又在背后推波助瀾,提供武器支援,那我們可就有麻煩了。”
“不怕,這點早在我考慮之中,也是我最求之不得的一點。”盧胖子自信滿滿的說道:“這三支雜碎就算結盟,也肯定不會齊心協力,只會互相看笑話,想方設法保存自己的實力坐收漁利,我們把這三路雜碎各個擊破易如反掌。而且這么一來,我們以逸待勞,在自己地盤上和這三支雜碎決戰,還可以節約大量的南征開支,同時還有借口收回杭州——杭州鄭軍的利用價值,已經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收回杭州了。”
“如果這三路雜碎和我們在南線對峙,我們更不怕。”盧胖子更加自信的說道:“就在前幾天時間,廣東第一個打出反清旗號的劉進忠劉將軍,派使者給我送來了一封密信,告訴我說,鄭經小兒鼠目寸光,貪得無厭,已經拒絕了他提出的讓鄭經小兒歸還耿精忠福建汀州的建議,還計劃出兵奪取邵武、延平和興化,進而吞并福建全境(史實),耿精忠和鄭經徹底反目在即,劉進忠將軍心灰意懶,決心歸順我軍,為我軍充當埋伏在鄭經內部的內線。”
“如果沒有劉進忠將軍沒說假話的話,那我們的南線倒是不用擔心了。”姚啟圣點頭說道:“三支雜碎聯手攻過來,我們以逸待勞殲滅他們的主力,然后乘勢南下。三支雜碎和我們對峙,我們只要耐心等候,要不了多久三支雜碎就會自相殘殺,我們照樣坐收漁利。”
“恐怕他們連和我們長期對峙的資格都沒有。”盧胖子得意奸笑起來,“浙江的北部產糧地已經被打爛了,三支雜碎都沒有辦法就地補給軍糧,后方產糧又不多,長途跋涉的運來,又能支撐得了多久?”
姚啟圣也是嘿嘿奸笑,心知目前天下的局勢已經是胖子獨安天下亂,胖子軍只需要守住精華地盤,穩住內部,要不了多久,遍布火藥捅的敵人內部就會接連炸響,四分五裂又自相殘殺,戰亂四起又民不聊生,有錢有糧又內部穩定的胖子軍,也就施施然的出手摘桃子了,這個桃子就是——江山。
其實就在盧胖子和姚啟圣說這番話的時候,胖子軍敵人們內部的火藥桶已經逐漸開始了爆炸,七月中旬,在收到了盧胖子擒殺康麻子的消息后,鄭經認定盧胖子必然因為耿精忠與清軍勾結而實施報復,也認定耿精忠必然不是盧胖子對手,所以鄭經悍然撕毀鄭耿和議,命令令部將馮錫范與吳淑出兵,分別攻打耿精忠控制的興化府與邵武府!
鄭經背盟,帶頭自相殘殺,耿精忠外強中干和不得人心的真面目卻在這一刻暴露無遺,鄭軍剛剛兵臨城下,興化守將馬成龍和邵武守將楊德竟然都不做任何抵抗,直接就開城投降(史實,載于《臺灣省通志》第一冊),鄭軍順利奪占兩府,包圍福建最大的糧產地延平府,直接威脅到耿精忠的大本營福州府。消息傳到浙江,耿精忠破口大罵,決心實施報復。
與此同時,吳世琮遇害的消息也得到確認,早在五月下旬,郭壯圖就假傳吳老漢奸圣旨,假稱吳老漢奸病重,命令吳世琮返回昆明托孤,吳世琮不知是計急忙返回,結果剛剛進入云南境內,就被郭壯圖派心腹徐衷明用毒酒毒死,然后又用吳世藩的名譽傳諭吳軍眾將,宣稱吳世琮是企圖謀反,不得不殺之——不過這話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吳世琮一旦知道父親被郭壯圖所害,鐵定會起兵問罪,進而肯定會和更危險的盧胖子聯手。
收到吳應麒父子四人死訊后,盧胖子的岳父吳國貴在荊州打出了奉天討逆旗,傳檄吳軍諸路兵馬邀盟常德,決心殺回云貴為義兄報仇——吳國貴不動手也不行了,把持洪化朝政的郭壯圖對吳氏宗親如此狠毒,吳國貴身為吳老漢奸義子,又手握重兵深得軍心,郭壯圖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吳國貴的檄文發出后,很快得到了吳氏宗親和吳軍老將的響應,吳應旌率先舉旗響應,從長沙出兵趕往常德與吳國貴會師,還順手搶占了長沙西面的嵇茄山火器大營,接著吳國柱和吳之茂在四川起兵,還有西安王屏藩和勛陽劉之復等人也決定響應,夏國相和馬寶態度曖昧,不表態支持也不表態反對,和吳應麒有仇的王輔臣則暗暗竊喜,隔岸觀火。
內亂在即,有大局觀的胡國柱和方光琛站出來的艱苦周旋,但周旋的結果卻注定是要失敗的,吳氏宗族為了自保根本不可能與郭壯圖和解,郭壯圖為了活命也不可能屈服,一場即將席卷整個吳軍控制地的巨大風暴,已經逐漸醞釀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