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630章漸入佳境 王芷秋望著葉拓的眼神有些幽怨,葉拓卻仿佛全然沒發現,低頭剝桔子吃水果,說出的話也不含一絲感情:“我說曹薇啊,你找我還有別的事不?我那事忙著呢,你要是沒事我可就先走了哈。”
王芷秋更加生氣,倒不是心疼葉拓進‘門’就吃水果,水果才幾個錢啊,她氣的是葉拓對她的這個態度,想起之前在酒吧里他耐心的傾聽自己的心事,那時候他是多有‘性’格,多有愛心的一個人,怎么現在她對于破案沒有用處了,也就失去利用價值了?
王芷秋抿著紅‘唇’不說話,只是‘陰’沉著臉盯著葉拓看。葉拓淡定的吃了兩個橘子解了渴,有自顧自拿了水果刀削平果,別看他粗手粗腳,水果刀倒是用的熟練,不一會一個大蘋果的皮就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帶子”,被剝落下來。
王芷秋心里生出一些小希冀,尋思著那么大的一個蘋果,葉拓怎么說也能讓一讓她吧。
結果葉拓倒好,咔嚓一口,一個大蘋果就沒了小半邊。也不知道他嘴怎么就能那么大,王芷秋就看著他的腮幫子鼓起來老高,跟土撥鼠似的。
“…”王芷秋無語的扭頭看一邊,最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無奈,怎么面對葉拓這樣的人,她就算氣都氣不起來。
葉拓吃夠了水果,又起身去廚房轉了一圈,最后大咧咧的靠著廚房的‘門’框說:“唉,你會做飯不?既然都來了,你給我煮碗面吃吧,我快餓死了。”
王芷秋愣愣的看著他,突然覺得他能這樣豪不見外的跟她要吃要喝,很窩心。
“會。不過就會一種。”站起身,王芷秋走向廚房,拉開冰箱‘門’拿了兩個‘雞’蛋一個西紅柿出來。
葉拓擺擺手:“行啊,熟了就行,你先煮吧,我瞇一會。”
“好。”王芷秋頭也不抬的洗西紅柿,等到葉拓出了廚房,王芷秋才用眼角的余光觀察他。就見葉拓脫了皮夾克隨手扔在沙發扶手上,軍勾皮靴甩在一邊,蜷縮著躺在三人的皮質沙發上,不出五分鐘便打起了呼嚕。
王芷秋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拿了抹布擦擦手,去臥室拿了被子,輕手輕腳的走到葉拓身邊,將被子展開,剛要蓋到他身上,卻不料本來已經熟睡的人居然蹭的一下蹦起來,王芷秋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就覺得肩膀一疼,天旋地轉之間,已經被他反手按爬在了沙發上,一個堅硬冰冷的物事頂住了她的后腦勺。
“葉拓…”王芷秋無語,疼的齜牙咧嘴。
葉拓切了一聲松了手,收起配槍不滿的說:“你把面煮好了?”
“沒有啊。我怕你冷,想給你蓋被,沒想到你反應這么大”
“切”葉拓哼了一聲坐下來。反應不快些,早些年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都不知道要死過多少次了。
王芷秋訕訕的拿了被子扔給葉拓,自己去煮面了。葉拓哼了一聲,把棉被卷了卷當枕頭,窩在沙發上繼續打呼嚕。
‘雞’蛋西紅柿面煮好,王芷秋端著碗站在一旁,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該叫醒他。看他眼眶發青的樣子,應該是累的不輕吧。也不知道最近案子進展的怎么樣了,把他累成這樣。
猶豫的時候,葉拓懷里的手機突然唱起了《可愛‘女’人》
葉拓一個翻身坐直身子接了電話。
“那書‘玉’,干啥”聲音完全是清醒的,根本看不出是剛剛睡醒的人。
電話里那書‘玉’的聲音透著急切:“葉拓你在哪呢,趕緊過來幫我一下”
葉拓緊張的站起來:“你咋了”
“別提了,你趕緊來,有人要揍我”
“啊?”葉拓一聽更緊張了,“你在哪呢?告訴我地方,我馬上過去”
“快到小雨家那個商場你知道吧,就在這。”
“好,你等著我啊”
掛了電話,葉拓披上皮夾克,心急火燎的往外沖,王芷秋追了一步:“你的面。”
“我有急事,先走了”扔下一句話,葉拓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王芷秋端著面碗,表情由溫暖變為冰冷。那書‘玉’一個電話過來,就把她的溫馨給打破了,葉拓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說你這個死老娘們,也真夠大膽的了,還敢跟小偷動武把超,你也不怕人家把你的小腰給掰斷了”
“不就讓你給幫個忙嗎要不是我手上拎著給我干兒子的衣服禮物什么的,我早把那個人踹的一溜咕嚕爬了”
“你就吹吧”
江若雨呆呆的看著一進‘門’就吵吵嚷嚷的兩人,奇怪的問:“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倆怎么一起來?”
看看他們這個架勢,葉拓幫那書‘玉’拎著背包和一大堆大包小裹,另一只手還攙著那書‘玉’的胳膊,就像過年回‘門’的新婚夫‘婦’似的。
江若雨笑的那叫一個曖昧,擠眉‘弄’眼的看看那書‘玉’又看看葉歡歡,最后看了一眼同樣含笑的王瀟,夫妻倆‘交’換了一個“原來是這樣”的眼神。
葉拓黑著一張臭臉,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那書‘玉’扔在沙發上,氣結的說:“二胖,我就覺得你夠傻帽的了,沒想到今天遇到了比你還傻帽的,你瞅瞅她,啊,長的還沒有郎平一般高呢,就敢去跟小偷對打了,還冒充人家小偷他們老大的對象,威脅人家要是不把錢包還給她,她就跟人家沒完。”轉向那書‘玉’,葉拓無奈的說:“我說你就不怕人家揍你啊”
“怕什么,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么。”
那書‘玉’說的理直氣壯,葉拓無語了,往沙發上一坐,拿了一顆煙出來,聞了聞別再了耳朵后,為了江若雨的健康著想,愣是沒‘抽’。
江若雨坐在那書‘玉’身旁,問道:“錢包要回來了?”
那書‘玉’得意洋洋:“要回來了,我跟你說啊,一切資產階級都似乎紙老虎,那幾個小偷一看見葉拓去了還想試試武功,哈哈,差點被葉拓給揍扁”
江若雨聽的心驚膽戰:“以后你可別干這樣的傻事了,今天是葉拓趕去了,要是他有任務去不了,那你怎么辦啊。”
“打電話找王瀟啊,反正怎么還不忽悠那幾個小魂魂,敢偷老娘的錢包,也不看看馬王爺有幾只眼”
江若雨無奈的扶著額頭,那書‘玉’這閨‘女’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火‘藥’了,剛開始認識她,覺得她溫柔嫻淑,簡直是從古典畫里走出來的。后來熟悉了,覺得她外表柔弱,內里強悍,典型的一個‘女’強人,最近一年,她覺得那書‘玉’簡直就是個‘女’奧特曼啊,也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能制住她了。瞅瞅葉歡歡那個憋屈樣,要是他們倆在一起,說不定真會被那書‘玉’欺負一輩子呢。
吃過午飯,一起聊了一會,王瀟把葉拓叫到了陽臺,葉拓這才放心大膽的‘抽’煙,不用怕傷害江若雨的健康。
“怎么樣了?”
“那邊有人盯著呢,東西自從那天送到指定地點,坐標就沒變過。”
“嗯,”王瀟點頭,拿了葉拓的煙盒,自己也點了一顆,“王毅石或許還沒有集齊十二個杯子,或許集齊了,但是‘交’易對象還沒有聯系好,再或許兩者都已經齊備,只是等待一個時機。最近剛剛抓了張鵬軍,風聲正緊,王毅石現在馬上就‘交’易,等于是在頂風作案,他可能也是有所顧忌了。”
葉拓聽王瀟這么一說,頓時茅塞頓開:“是啊,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還都忘了,我布下的那些崗哨都還沒車,要是想讓王毅石痛痛快快的出來‘交’易,我得趕緊放松一下戒備,給他制造一個我們疏忽了的假象。”
王瀟含笑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王毅石可真夠狡猾的,不過他要是笨點,這個案子辦的還沒意思呢。”葉拓咧著嘴樂,“我說小白臉啊,你跟王毅石這么像,以后不會跟他一樣做這樣的事吧?我可告訴你,到時候你要是真犯了錯誤,我可不會給你面子,照抓不誤”
王瀟看了看葉拓,答非所問的說:“我和王毅石很像嗎?”
“像,但是你們不一樣。”葉拓知道王瀟最不喜歡聽的大概就是說他和王毅石相似。這對父子也真是悲哀,世界上做父子的能做到他們這個程度,互相算計互相防備,也可能是獨此一家了。
王瀟和葉拓聊了一會回到客廳,正看到江若雨、那書‘玉’和唯一小夏四個人在打撲克。玩的是最簡單的“‘抽’王八”。兩個大人玩的興致勃勃,唯一雖然玩不懂,也跟著瞎摻合,小夏冷著一張臉,表現的非常不耐煩,酷酷的說:“媽媽,無聊”
“無,無聊?怎么會無聊呢?多好玩啊”
小夏抿了抿小嘴,還送給江若雨一個大白眼:“媽媽,你幾歲了。”
江若雨被秒殺了。扔下撲克抱起小夏走向臥室。
那書‘玉’追在后面:“小雨,你要干啥啊,孩子就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你這個提議是很無聊啊,你可別打孩子”
江若雨再次被秒殺,險些被拖鞋絆倒,回頭瞪了一眼那書‘玉’,將臥室‘門’關上。
王瀟和葉拓面面相覷,那書‘玉’也是不明所以,不一會江若雨出來了,怎么問她,也都沒問出來她進屋去跟小夏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下午那書‘玉’跟葉拓都回去了。家里只剩下一家四口,王瀟趁著江若雨洗澡的功夫摟著唯一和小夏躺在‘床’上,低聲問小夏:“兒子,你媽中午跟你說什么了?”
唯一好奇的眨眼睛,小夏冷著一張小臉,酷酷的說:“媽媽說不許我告訴別人。”
“爸爸是別人嗎?”
“是。”
“…”王瀟差點內牛滿面,看來平時跟兒子的溝通還是不夠啊,他怎么就成了“別人”。
王美人幽怨的望著跟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循循善‘誘’:“爸爸不是別人,咱們是一家人,是自己人。”
唯一乖乖的附和:“是一家人,自己人”
王瀟愛憐的‘摸’‘摸’唯一的頭。
小夏坐了起來,騎著王瀟的肚皮,小腳正好踩在王瀟的咯吱窩上,“爸爸,開摩托。”
王瀟翻了個白眼,兒子居然還會岔開話題,要不是時間夠用,他今天恐怕還真的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心甘情愿的給兒子做“摩托”外帶擬聲一番,把小夏哄的開心了,王瀟才說:“你告訴爸爸媽媽都跟你說什么了,爸爸就給你買柯南的漫畫。”
一聽到柯南二字,小夏眼睛都亮了,抿了抿小嘴,歪著頭想了想:“不要。”
王瀟嘴角‘抽’搐:“兩套。”
小夏又想了想,伸出右手,小手張開,“五套。”
王瀟點頭,抬起大手跟兒子擊掌:“好,五套。告訴爸爸吧。”
“嗯。”小夏爬下王瀟的肚皮,枕著王瀟的胳膊湊合到他耳邊,悄聲說:“媽媽問我是不是穿來的。”
王瀟一愣,什么叫“穿來的”?
雖然不懂,王瀟仍舊淡定的問兒子:“那你怎么說。”
小夏笑得有些得意:“我說我是垃圾桶里撿來的。”
“是‘奶’‘奶’告訴我的,爺爺說我是大廁所掏出來的。爸爸,我是撿來的,還是廁所里掏出來的,還是穿來的啊?”
“爸爸,什么是穿來的?”
“…這個要問你媽了。”
白氏大廈,季子‘玉’的辦公室。已經晚上九點,季子‘玉’連午飯都沒吃,剛剛吩咐助理幫他叫一份日本料理送來,自己則繼續忙著手頭的公事。
“咚咚…”
辦公室‘門’被輕敲了兩下。
季子‘玉’抬頭,正看到季杰拿了一個文件袋進來,徑直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坐下。將文件袋放在了桌上。
“爸爸,你這是?”
季杰疲憊的‘揉’了‘揉’眼眶,道:“你看看吧。”
季子‘玉’不明所以的打開文件袋,一看到里面的內容,驚訝的合不攏嘴。
“爸爸,轉讓協議?你…”
“你說的對,白氏要想發展,確實也需要統一。你是我的兒子,我的股份早晚也都是要給你的,你簽個字吧,簽了字,白氏的股份就有百分之七十四在你的手中。我也算對得起你死去的姥爺。”
季子‘玉’現在的心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那天他只不過是勸說一番,并么有報什么希望,沒想到爸爸居然真的會把股份給他?
“傻愣著干什么。”季杰溫和一笑,道:“子‘玉’啊,你記著,這個世上從來都是只有狠心的兒‘女’,沒有狠心的爹媽,不管我和你媽離婚與否,你都始終是我的兒子,我所有的一切還不都是你的?早一天給你和晚一天給你還不都一樣?我掙來的,死那天也帶不走,為的也是你。現在既然你需要,那爸爸就把股份給你又有什么不可以?你好好經營,我瞅著白氏在你的手里說不定真能發揚光大,要超過你姥爺經營的那個時代。”
“爸爸…”
季子‘玉’眼淚在眼圈里打轉,終究還是自己的父親啊。點了點頭,拿碳素筆的手都有些發抖,但他仍舊毫不猶豫的簽了字。
季杰欣慰的笑了一下,他沒有白氏的分紅,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其實這些都是小錢,早些年他就已經看不上了,支持他的也只不過是人的貪念罷了。現在一‘門’心思跟王老板合作做生意,以后絕對會賺的更多。有誰會嫌自己的錢太多呢。
季子‘玉’感動的看著爸爸,并不知道季杰心里真正打的是什么算盤,雖然知道父母感情破裂,不可能附和,他仍舊抱著一線希望,至少他可以好好孝順他們,也算不留下遺憾。
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如果這個時候姥爺看得到,也會欣慰的笑吧?白氏沒有分裂,終于統一起來,股份也是前所未有的集中,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締造白氏的又一個神話,這一天,他想不論是天上的姥爺姥姥,還是身旁的父母以及付出最大的小雨都是期待的吧。這么多的人支持他,他要是不做出一些名堂來,還真對不起他們的付出。
時間流逝,轉眼間到了三月,正室‘春’暖‘花’開的時節,張靜楓的肚子凸顯出來,早孕反應沒有了,也變得格外能吃,江若雨只做鍵今的老板,工作就輕松了很多,一有時間就帶著唯一和小夏去張靜楓那里,陪她說說話,要么就幫她收拾家務做飯什么的。
夏鵬飛簡直要把張靜楓寵到天上去。頂在頭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江若雨發現王瀟疼老婆的這一點,可能就是來自于他的“五好男人”干爹真是再也沒見過這么癡情這么寵老婆的男人了。
這天正陪著張靜楓看電視劇,手機就響了。接了電話,那邊是葉拓‘激’動的聲音:“二胖,坐標移動了”
“什么?”江若雨驚喜的站起來,“布局都做好了嗎?想不到啊,他那么沉得住氣,居然能蟄伏兩個月不動彈。”
“放心吧,我們的人全線待崗,一發現有異狀馬上就出動了,我現在在路上,一會可能會忙,你等我好消息吧。”
“歡歡,你千萬要小心,主意安全啊。”
“我知道,掛了。”
“嗯,事情結束了打給我啊。”
“好。”
掛了電話,江若雨就再也坐不住了,王毅石要‘交’易了這一次一定會抓他個人贓并獲,看他怎么抵賴前生今世,她的所有厄運都拴在這一個人身上,她就算再好心眼,也恨不得王毅石早點去見馬克思。這一天終于到來了,江若雨還哪能淡定的起來。
“小雨,怎么了?公司的事?”張靜楓問的狐疑,剛聽到江若雨的只言片語,她只猜想是江若雨公司又出什么大事了。
歡歡自來就信任她,將行動的秘密告訴她已經是違反紀律,她除了告訴王瀟,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再對任何人說的。
點了點頭,江若雨岔開話題,不過陪張靜楓聊天的時候還在時刻注意手機的動靜。
晚上回到家,江若雨和王瀟也都沒有睡覺,一直等到半夜十一點半,王瀟見葉拓還沒有來消息,自己也不好給葉拓打電話,就強押著江若雨去睡覺,結果剛一進被窩,手機就響了。
江若雨撲騰一下做起來接了電話,‘激’動的問:“怎么樣?”
葉拓聲音顯出疲憊,罵道:“草,王毅石太他狡猾了沒抓住他,抓住他幾個手下,還有季杰”
“啊?”
就算早就知道季杰涉嫌走‘私’一事,現在真的事發了,江若雨也有點‘門’g。
葉拓囑咐道:“二胖,你和王瀟算是我的線人,所以機密的事情我才能告訴你們,我知道你跟季子‘玉’的關系不錯,在我調查他爸的時候,你可千萬別把具體情況說出去啊。”
江若雨點頭,沉重的說:“放心吧,這種事情我懂的。”
合起手機,江若雨躺在王瀟懷里,恐怕季家這時候已經天下大‘亂’了吧。
同一時間,王毅石的別墅里燈火通明。
客廳里,王毅石背著手來回踱步,最終抓起玻璃煙灰缸,用力砸在地板上,“賤人”
早知道江若雨不安好心,如今想起江若雨當天給他拿五個杯子時候的諂媚嘴臉,就知道她一定是連同王瀟和他都給騙了箱子沒有問題,那么手腳就是在被子上?王毅石想不到江若雨的修補技術竟然這么高超,居然連他的眼睛也騙過了 身著黑衣的沈偉良面沉似水,跟著王毅石這么多年,再大的事情也沒見王毅石如此暴跳如雷過,這次那個江若雨算是真的碰到老板的痛腳了。
“你跟我來。”
王毅石發話,沈偉良緊跟其后,兩人來到書房,王毅石也不避諱,打開保險箱,將百元大鈔整齊的碼放在一個黑‘色’的皮箱中。合上蓋子遞給沈偉良。
“你走吧,趕緊走的越遠越好,季杰不是什么硬骨頭,說不定現在已經把我給供出來了,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沈偉良面無表情的接過皮箱。他心里明白,季杰那里并沒有握著王毅石走‘私’的真憑實據,只是紅口白牙說句話,警方也無法定王毅石的罪,他之所以讓自己走,那是因為他犯罪的所有證據,都在他這里。13472dsuaahhh5249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