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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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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血色戰旗第四百六十章艷電第四百六十章艷電  日本東京大本營鑒于第21軍在廣州地區遭到中隊的巨大壓力,從本土調遣兩個轟炸機中隊進駐廣州機場,增強空中力量,同時從關東軍抽調一個步兵旅團前來增援。安藤利吉收縮兵力,在廣州附近形成重兵密集的態勢,接著抽調精銳部隊組成兩個步兵聯隊的突擊部隊,然后嚴密監視外圍的中隊,等對方露出破綻之后就給予致命一擊。

  1938年12月初,在日軍攻占廣州之后,日本天皇在東京召開御前大臣會議,中心議題是分析中國在武漢、廣州失守以后的形勢,制定日軍對中國作戰的方針策略。

  天皇對形勢的判斷是:帝國于1938年秋季,以獲取結束戰局的時機為目的,實施攻占廣州及武漢的積極作戰,并取得了顯赫戰果。但是以蔣介石為的國民黨中央政權依然迷夢未醒,殘存于西邊數省,力圖恢復其戰力,建設從新疆到四川的補給路線,且在法屬印度尋求補給港口,繼續堅持抗戰以挽回頹勢。然而,在已喪失中原逃往內地,以及失去主要水6交通線、豐富資源和大半人口的情況下,我方如果采取適當的施策,即使不能加深其內部崩潰,但至少也可使之淪為地方政權。

  因此,從戰略角度可以認為帝國已經粉碎了抗日的中國政權,今后已進入實施政略進攻、取得美滿結果的階段。因此,為即將誕生的新中國中央政權創造良好條件,支援其成長,是我軍為達到戰爭目的的重要作業。對華戰爭的本質屬于持久戰,對淪為地方政權的蔣政權,與其一味以武力深入窮追,莫如保持必要的戰力,向建設新中國邁進..........

日本天皇和大本營對形勢的估計過于樂觀:在他們看來,蔣介石及其國民政fǔ已經降格為地方小政權。同時,他們尚有力量一直進攻下去,只是覺得一味深入窮追沒意思,才停下來不追不打,而專心建設所謂的“新中國”。可是實際上此時日本6軍在國內的兵力,僅有一個近衛師團,完全唱著空誠計。而在中國  已經配置了3o個師團,完全喪失了繼續進攻的能力。甚至有些日本戰略家承認:對華作戰未能殲滅中隊之主力即已達到攻擊的極限,如果想徹底擊潰中隊的話,還需要擴充更多的師團。

  然而,迷夢未醒的日本天皇和大本營基于這種樂觀的形勢判斷,制定了新的對華戰爭戰略指導原則,其核心要點是:第一、日軍從戰略進攻階段轉變為長期持久戰階段;第二、日軍應采取局部作戰,重點打擊集結在江西湖南等地的中央軍主力和粵北福建的第十九集團軍,以確保占領區。第三、今后的主要任務是自主指導新中國建設。

  日本方面用主要精力在占領區扶持新的中央政權,其目的就是為了以華制華,以戰養戰。然而,日本要重新建立一個全國性的中央政權來取得國民黨的國民政fǔ,必然要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經過多方考察之后,他們看中了國民黨副總裁、國民參政會議長、國民黨內和國民政fǔ內的第二號人物——汪精衛。

  在日本方面看來,汪精衛自清末以來一直追隨孫中山革命,很有些德高望重的份量,現在又在執政的國民黨中身居要職,不但對中國中上層人士有號召力,就是在海外華僑當中也要想到的影響力,他的妻子本身就是南洋巨富的女兒。只要汪精衛愿意出馬收拾殘局,中國上下必然熱烈擁護。待一個以汪精衛為的“新中國”一建立,就把蔣介石的抗日政fǔ孤立起來,日本征服中國的大業,也就圓滿完成。

  一貫反對以武力與日本相對抗的汪精衛,在武漢、廣州失陷之后,其反對抗戰的意圖更加露骨。他認為中國再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必然全部變成日軍的占領地,既然如此,不如在尚未徹底失敗之前,與日媾和,尚能保持一些力量,爭取一些“自立”的條件。

  等到和談取得結果之后,日軍撤出占領去,中國在日本的大力扶持下再奮圖強,再行建設,再爭取完全的獨立自主,再與外強爭個高低。

  但是,在國人積極主張抗戰到底,在世界上許多國家對抗戰鼓勁加油的一片喝彩聲中,汪精衛自感無法說服蔣介石,更沒有力量左右執政的國民黨的抗戰路線。因此,決心孤注一擲,挺身而出收拾殘局,走“保種保民”,走一條“和平救國”、“曲線救國”的道路。

  早在1938年1o月下旬,汪精衛就暗中派親信高宗武、梅思平去上海與日本特務影佐禎昭、今井武夫等人密商罷戰媾和之事。

  1o月2o日,雙方達成一致意見,即汪精衛由重慶出走,然后,汪、日雙方相互表和談聲明。

  11月3o日,天皇批準了“調整日華新關系方針”,其基本內容為“新中國”承認“滿洲國”;華北、蒙古為日華軍事合作特區;長江中下游地域和華南沿海為日華經濟合作特區;規定“新中國”之政權形式為分治合作。在附屬條款中,還要求中國賠償事變爆以來日本國民在中國所蒙受之權利、利益的損失。

  12月18日,汪精衛和夫人陳壁君,以及陳公博、周佛海、林柏生、陶希圣、曾仲鳴等人,趁蔣介石到陜西武功召開軍事會議之機,從重慶乘飛機,經成都到達昆明,在云南省主席龍云的幫助下,包租一架飛機逃往越南河內。

  12月21日,。蔣介石正在陜西武功主持軍事會議,向西北將領們傳達南岳軍事會議精神,突然接到行政院副院長張群從重慶打來的電報,說汪已去河內,與日方商談和平。

  蔣介石看到電報之后十分吃驚,因為汪精衛在國民黨內和國民政fǔ內部身居要職,突然出走河內,必將引起軒然大波,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使國民政fǔ分化瓦解,使抗日陣線精神崩潰。他急電云南省主席龍云,詢問詳情,并讓龍云轉交他給汪精衛的電報,勸汪回國,勿搞和談之事。蔣介石又急電正在河內進行國事活動的外交部長王寵惠面會汪,力促汪醒悟回國,不要被敵人所利用。

  然而,汪精衛旗幟鮮明地表示要尋求“和平救國”之路,拒絕回國。

  蔣介石害怕因汪出走與日和談之事,引起人心浮動,也害怕家丑外揚,命令有關方面,嚴密封鎖消息。

  12月22日,日本方面得知汪精衛已順利出走河內,頓時大喜過望。內閣相近衛立即代表日本政fǔ表聲明,尊稱汪精衛為中國的有卓見之士,把漢奸勢力稱作復興氣勢。

  近衛聲明說:日本政fǔ,本年曾一再聲明,始終一貫地以武力掃蕩抗日之國民政fǔ,同時與中國同感憂慮并與有卓見之士合作,為建設東亞新秩序而邁進。

  現在感到中國各地復興氣勢蓬勃而起,建設趨勢日盛一日,當此之時,政fǔ向國內外闡明與新生中國調整關系之總方針,以期徹底了解帝國之真意。日滿華三國應以建設東亞新秩序為共同目標而聯合起來,共謀實現睦鄰友好,共同防共及經濟合作。

  12月24日,重慶。蔣介石鑒于日本方面已公開向汪精衛伸出和談橄欖枝,汪精衛潛去河內的消息又不脛而走,世界輿論和國內輿論嘩然,而且各執己見,眾說紛紜。特別是德國廣播的消息說汪某是代表國民政fǔ和軍事委員會,前去與日本談判和平問題的。蔣介石不得不在公開場合反復表明自己的立場觀點,以澄清事實真相。

  是日,蔣介石召見美、英大使,正式通知兩國政fǔ,汪精衛無權與任何人談判和平之事,請美、英相信,中國政fǔ絕不會向日本投降。

  12月26日,蔣介石借國民黨紀念周會之機,向黨、政、軍高級人員表演講。在長達八千字的長文中,對近衛聲明進行強烈譴責和批駁,指出近衛聲明是妄圖滅亡中國的毒計,是擾亂中國內部的陰謀,中國各界不要受其迷惑,而應抗戰到底。

  在這里,蔣介石已微妙地透露汪精衛叛逃之事。但他仍未公開譴責汪,使其不致激化與汪的矛盾而公開主和。他把汪精衛劃為“內部”一方,而給其留有后退的余地............

  為了和平處理汪精衛事件的危機,蔣介石又叫駐英大使郭泰祺親自到河內勸誡汪精衛,希望他不要與日本人繼續接觸,免于敵人以可乘之機,并建議他到歐洲考察休養。

  然而,此時的汪精衛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12月31日上午,香港的《南華日報》表汪精衛對日通和的《艷電》。該電以汪精衛及其團體的名義,向國民黨中央黨部、總裁蔣介石及中央執監委員會建議,中國與日本罷戰言和,與日本攜手防共。

  消息傳到重慶之后,蔣介石立即主持召開國民堂中央執監委員會臨時緊急會議,討論對汪精衛的處理問題。會議一直開到深夜,于翌日做出決議:鑒于汪精衛值抗戰緊急之際,擅離職守,匿跡異地,散違背國策之主張。處處為敵人要求,曲意文飾,顛倒是非,為敵張目。違反紀律,危害國家。決定:將汪精衛永遠開除出黨,并撤除一切職務。

  汪精衛被開除了黨籍,撤了職,仍然還是中國公民。蔣介石又派谷正鼎前往河內,帶去給汪精衛、陳壁君、曾仲鳴三人的出國護照和旅費,力勸這三位公民赴歐考察,可是汪精衛不買蔣介石的帳,破口大罵蔣介石,聲稱不上他的當........

  汪精衛在取道昆明逃往河內之前,曾經與云南省主席龍云密謀,把自己準備前往越南另組政fǔ的事情和盤托出,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支持。

  而龍云歷來不滿蔣介石消滅異己的政策,對國民黨中央保持半獨立狀態。抗戰爆后,龍云擁護抗戰,云南軍隊被編為第六軍,由盧漢任軍長,開赴前線參加抗戰。但龍云對蔣介石利用抗戰蓄意犧牲非嫡系部隊不滿。國民黨政fǔ和軍隊退往西南后,蔣介石積極向云南滲透,龍云深恐他的地盤被吃掉,同蔣介石的矛盾進一步加深,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會通電擁護。

  龍云既想依靠汪精衛,通過中日間“和平”,以保存其地盤和實力,又考慮到投汪成敗難卜,弄不好就會受千夫唾罵,而且還會遭到蔣介石大軍壓境,丟失一切。所以當察覺到他動向不穩的蔣介石先后派國民黨李根源和唐生智到昆明勸說龍云,曉以利害和民族大義,使龍云面對現實,沒有按照汪精衛集團的愿望行事,而桂系的李宗仁和白崇禧也明確表示反對,于是,汪精衛就把目光投向廣東和福建兩省的實際支配者——高飛。

  “報告!門口有個男子,自稱是蔡羽訐先生的同學,說有要事和司令商議。”衛兵站在門外大聲報告。

  “快請!”高飛從地圖上面抬起上身,不假思索地命令道。這里是蔡羽訐的老家,他又曾經做過一任縣長,親朋故舊肯定很多,再加上高飛視蔡羽訐如兄長,所謂愛屋及烏,連帶著他的同學都備受禮遇,否則,堂堂戰區司令官,上將,怎么可能說見就見呢!

  高飛剛剛整理完軍容,正準備親自到門口去迎接,衛兵卻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來人左手托著頂禮帽,右手拿著根手杖,滿面net風地走了進來,看年齡在四十歲上下,鼻梁上面帶著副夾鼻金絲眼鏡,一雙眼睛以和年齡不相稱的靈活轉動著,嘴唇上面留著一撮黑亮的髭須,再加上白凈面皮上的細密皺紋,給人成熟的感覺。

  “高將軍,久仰,久仰!”沒等高飛開口,來人就搶上一步說道:“鄙人魏擎夫冒昧來訪,還請恕罪!”說罷沖著高飛雙手抱拳,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對方........

  高飛急忙說道:“哪里,哪里,不知魏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兩人寒暄之后,高飛示意衛兵退出去,然后開門見山地問道:“魏先生是蔡羽訐先生什么時候的同學,不知道找百里有什么指教啊!”

  魏擎夫沒有立刻回答問題,而是四處看了看,形跡顯得有些古怪,高飛見狀急忙說道:“魏先生,這里是我的辦公室,沒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入,你完全不必擔心被其他人聽到。”

  魏擎夫嘿嘿地笑了笑,說道:“我和羽訐是日本帝國大學的同學,這次拜訪的目的是代表汪精衛副總裁邀請高將軍加入新政fǔ的!”說到這里他的兩只眼睛從鏡片后面放射出期待的光芒.........

  魏擎夫的形象在高飛的眼中立刻丑惡起來——連嘴唇上面的小胡子都像極了日本人的人丹胡,他怫然說道:“魏先生,高飛對汪副總裁和新政fǔ的態度是和國民政fǔ完全一致的!我們第四戰區、第五戰區和第九戰區已經聯名通電中央,要求明正典刑,嚴格懲處叛徒,民族敗類!難道這個態度還不夠鮮明嗎?”

  說罷站起身來準備送客,如果此人不是蔡羽訐的同學,高飛當時就要把他槍斃了。

  魏擎夫的臉上立刻升起兩塊紅云,他把手杖在地上用力一頓,激動地說道:“難道不和蔣介石同流合污就是國家叛徒嗎?以汪兆銘的資格人望難道不能領袖全國嗎?為什么只要提到和談就被罵作漢奸、民族敗類,如果我們要投靠日本人為什么不直接到南京去,何苦千里迢迢地跑到法國人的地盤上去?”

  高飛面色鐵青,大聲說道:“罵汪精衛是國家叛徒、民族敗類,并不是因為他要和蔣介石分庭抗禮,而是因為他要向日本人屈膝求和.......無論他和蔣介石怎么斗,都是中國人自己的事,但是想借助敵國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私玉,就天理難容,必將遭到四萬萬炎黃子孫的唾棄!”

  魏擎夫辯解道:“我們是要成立新的政fǔ,和日本進行平等談判,商討結束戰爭,怎么能說是屈膝求和?抗戰才開始不到兩年的時間,國土就淪喪了大半,再打下去肯定是要亡國滅種,為什么不能夠接受日本政fǔ的善意,實現兩國之間的和平,再謀展?”

  看著對方振振有詞的架勢,高飛感到這個魏擎夫有些書呆子氣,似乎只是被人蒙蔽,并不是鐵了心要作漢奸,耐著自己能耐的最大的性子解釋道:

  “日本政fǔ表的聲明和中日之間的和談條件你也看到了,那么,既然日本政fǔ聲稱要和中國攜手,為什么卻對控制下的蘇聯一再退讓呢?為什么要在遠離蘇聯的中國南方駐軍?既然想要和中國親善,扶持中國展,為什么還要賠償戰爭損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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