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如同穆子謙所想的那樣,一點差別也沒有。在蕭然放出了氣勢之后的短短五分鐘之內就有不下一千名神火門的人員趕到了他們幾人做在了那幢樓房外面,而且留守神火門的那幾位長老也全都趕了過來。擁擠的人群立刻把本來就不是很大的那幢石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眾人此時也發現了外面的情形,全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也只有蕭然這個罪虧禍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悠閑的半躺在椅子上品嘗著各種美味。
一會兒的功夫,幾乎神火門中所有的高層都到齊了,他們也準備正式開始行動了。身為修真界最大的幾個門派之一的神火門,就算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也沒望了保持他們應有的姿態。一位修為達到了大乘初期的神火門長老,用他那粗壯的聲音對著石樓內喊到:“朋友既然敢在我們神火門內發出挑戰信息,難道連出來見我們這些人的勇氣也沒有嗎?”
聽到那個長老這么一說,房間內的蕭然幾人全都是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對方這么說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也只有天華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暗自祈禱著:“希望各位同門不要直接進行攻擊,不然今天我這條小命,就很有可能搭在這里了。”
雖然不明白對方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見到自己目的已經達到的蕭然還是率先帶頭走出了房間。
當他們剛一踏出石樓時,就被外面的場景所震驚了。從石樓門口放眼望去,整條大街上都全是涌動著的人群,就連天空中也都是黑壓壓的一大片腳踏著法寶的神火門弟子,而且他們看著蕭然幾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憤怒,仿佛就像面對殺父仇人一般。
“今天天氣不錯,想不到大家也有這個心情出來曬太陽,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見到現場的氣氛有些緊張,蕭然也只好說些什么來緩解這種氣氛。于是,這句毫不著邊的話就從他的嘴中說了出來。而那句話,蕭然剛一說出口后就后悔不已。碰巧今天剛好是陰天,天空中全都是黑壓壓的一大片云彩,哪里來的天氣好這么一說。克麗絲等人也都羞愧的看著蕭然,心中憤憤不平的想到:“我們怎么就讓他先說話了,簡直就是太丟人了,我以后都沒臉上街了。”
石樓外的街道上,此時走出了幾個身穿著華麗服飾的老年人和中年人,其中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人打量了蕭然幾人一番后,立刻說到:“剛才不知道是幾位中哪一位高手所放出的氣勢,恕在下眼拙,沒能認出這位高人來。”
蕭然連忙走了出來,撓著腦袋喃喃的說到:“是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在房間中待膩了,所以才想到這樣一個辦法來吸引幾位過來。至于這外面為什么會聚集那么多的神火門弟子,就算是在下也搞不清楚了。”
“閣下的修為實在是低了些,還不配做我的對手。你還是叫剛才那么放出氣勢的高手出面和我們談談吧!”那個神火門的長老,好奇的看著蕭然這個勇氣可嘉的“靈寂中期”修真者。
“我修為低?他們沒有看錯吧!明明我就是修為最高的,怎么就沒人看出來呢?不會這是他們的什么緩兵之計吧!”蕭然懷疑的想到,不過隨即他也就釋然了,“原來我現在還是模擬成靈寂中期的狀態,怪不得他們沒有看出來呢?”
蕭然立刻改變了本身的狀態,然后一臉笑意的看著那幾個神火門中的高層。而蕭然的這一轉變也落入了神火門各位高手的眼中,他們頓時也對原本蕭然這個修為一般的陌生生起了濃厚的興趣。
“不知道各位前來找我有何貴干啊?”蕭然見到對方略帶憤怒的眼神后,語氣也變的緩和了一些。
“剛才就是你所放出了那股氣勢嗎?”領頭的那個黑衣男子好奇的問到。蕭然立刻點了點頭,又繼續保持沉默。
見到蕭然如此的表現,對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重視起來。“在我們這么多人的壓迫下,沒想到那人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而且在我們這么多人的眼前,對方居然還會明目張膽的轉移大家視線,看來這個人一定非常不簡單。”
“什么叫我們找你。明明就是你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那個中年人早已經把蕭然提到了與他等同的高度,所以就算蕭然的脾氣再怎么壞,那個中年人也沒有急著動手。
蕭然見到這是糊弄不過去了,于是只好老實的話到:“你們神火門也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吧!為什么我們在一個房間中待了一個多小時了,可是卻連一個招待我們的人也沒有。你們神火門未免也有些太大牌了吧!”
“什么,居然還有這種事。”那個黑衣中年人也來了興趣,他立刻轉身對著身旁的一位老者問到:“今天負責貴賓室的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那個老人連忙小聲的回答到:“稟告長老,這個星期負責貴賓室的是鐵木長老。”
頓時,那個黑衣中年人的臉就變的鐵青,“鐵木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不見他的蹤影。難道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不好意思的自己離開了。”一想到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的黑衣中年人,頓時就如同爆發的火山一般,對著那個老人罵了起來。“我叫你們平時好好的給我照看好接待樓,可是你們看看你們究竟干些了什么,竟然還敢偷懶,讓客人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這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們神火門的面子。這次我就罰你面壁十年。”
“多謝長老開恩,弟子一定再也不敢這樣了。”那個老人可不敢爭辯,立刻領罪離開了。
“我們神火門是最注重紀律的門派了,不知道我這樣處理,閣下滿意了嗎?”那個黑衣中年人有些沉悶的問到。
而蕭然卻早就看透了他的目的,沒好氣的說到:“閣下的手段的卻很不錯,雖然看似嚴格遵守門規,其實不過是為什么了讓那些人解脫罪名罷了。不過這是你們神火門的事情,我也就不好過問了。”
果然,蕭然的一番話立刻就在人群中引起了異常的反應,有不少神火門的弟子開始慢慢的回憶起剛才的情景了。
“小輩,休的胡言亂語。既然你向我們神火門挑戰,那么就讓我們就在手下見真章。我可要見識見識,你的法術也是不是像你的身體那樣強悍。”那個中年人擋既提出了要與蕭然一對一的決斗,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蕭然和那個人的臉上。這下那中年人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得意的想到:“還是我夠聰明,不用只用了一句話就讓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遺忘了剛才所發生的那些事了。”
看著對方擺出了一個起手勢,蕭然頓時不可思議的說到:“等一下,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向你們挑戰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那個中年人冷冷的盯了蕭然一眼,然后強忍住心中的怒氣,慢慢的說到:“剛才的那股氣勢難道不是你所放的嗎?既然你敢做,為什么又不敢承認呢?在我們神火門總部隨意釋放氣勢,那就是對我們的不敬,又就是向我們挑戰。你可不要不承認,在場的這么多人都是親耳聽到你自己剛才親口說過的。來吧,我們不要廢話了,還是在手底下見真章,讓我看看你究竟有沒有挑戰我們神火門的那個實力。”
“誤會!”這是蕭然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大哥,千萬不要動手,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誤會啊!那股氣勢雖然是我所放出的,但是我也只是想吸引神火門中的高層人員前來罷了。再說,我可是從來沒有聽過神火門還有那樣的規矩,所以這件事一定是你們理解錯了我的意思。”蕭然說到這里,就差點沒有直接撲上去,抱住那個中年人的大腿哭喪起來。
“你休得找借口,趕快速速與我一戰。”那個黑衣中年人不再說話,而是從體內喚出了一把飛劍,遙遙的指著蕭然。
“這真的是誤會啊!我們此次前來是來找朋友的,他還是你們神火門中的長老。我們可從來就沒有起過什么挑戰的念頭,我想大家還是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的談談比較好。”蕭然又再次勸解到。
那個黑衣中年人懷疑的看了蕭然一眼,然后警惕的收回了正懸浮在空中的那把飛劍,“那好,你說你要找的那人叫什么名字,如果有半句虛假,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蕭然見到對方招回了飛劍后,這才松了一口氣。雖然眼前的這些人,蕭然還沒有放在眼里,但是如果真的爭斗起來,那么也會是非常麻煩的。況且對于卡修,蕭然也是無法與他交代。“我要找的人是你們器宗的長老卡修,我想你們應該都認識他吧!”
“口說無憑,你有什么證據呢?”那個黑衣中年人仍然是懷疑的問到。
蕭然想了想,這才說到:“證據我倒是有,不過我只當那個東西是一樣裝飾品,至于它內在的含義,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蕭然說到這里,拿出了那塊被他扔在角落里面的令牌。
當所有在場的人見到了蕭然手中那塊遍體通紅的令牌后,幾乎所有神火門的高層人物頓時都目瞪口呆,“天啊!居然是神火令,卡修居然把那個東西送出去了。這么說來,他居然是我們神火門中第三位凌駕于普通長老之上的外籍長老羅。”
蕭然看到眾人如同吃了蝽藥一般的表情后,立刻把令牌收回了戒指中,交叉著雙手淡淡的說到:“這下你們該相信我所說的話了吧!”
神火門的那些高層人士,在相互交流了一個眼神后,立即驅散了圍在周圍的眾多弟子。雖然那些神火門的弟子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們還是謹尊那些長老們的命令,立刻踏著法寶離開了。上千人浩浩蕩蕩的破空離去,那場面是何等的壯觀,就連蕭然都被這突然其來的變故給嚇到了。
那些留下來的神火門人中,有幾個看起來身份比較高的人激動的走到了蕭然的身邊,尊敬的說到:“還請長老您再次出示令牌,讓弟子辨別真偽。”
蕭然滿臉無所謂的把神火令扔給了離他最近的一個老人,然后退回了克麗絲幾人的身邊,得意的對他們說到:“看來當初卡修給的那個破牌子還真有些作用,這下我們應該就能順利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