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葉凌飛開車載著于筱笑出了望海大學。于筱笑所說的那名美女是藝術學院的大一音樂系學生,于筱笑先打過去電話后,約定好地點。
藝術學院緊挨著外語學院,距離望海大學也不遠。藝術學院雖說是出美女的地方,但名聲并不好,于筱笑擔心葉凌飛會認為自己所說的美女也是那一類人,在路上一個勁兒地打保票說她這名朋友絕對是冰清玉潔,就是那現實版的小龍女。
“小龍女也不是冰清玉潔,還不是被那個叫什么志的道士上過。”葉凌飛那可是看過金庸小說神雕俠侶的,也清楚記得被金庸描寫間仙子的小龍女也被人強XX過,于筱笑用小龍女形容她的朋友,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于筱笑張著嘴巴像是吞了一個大鴨蛋,她氣惱地伸出如藕一般嫩白的滑嫩小手,對著葉凌飛肩頭就是一拳頭,葉凌飛猝不及防,差點追尾。惹得于筱笑開心大笑道:“出車禍才好,讓你亂說。”
“要是出車禍,我就把你賠給人家。”葉凌飛不客氣說道,一手把住方向盤,騰出一只手,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塞進嘴里,拿一次性打火機打著火之后,隨手把火機扔到窗前。
于筱笑瞅了一眼那一次性打火機,撅著小嘴道:“師父,你用一次性的打火機,我家里有不少的火機,要不要我給你拿幾十個來,那可都是品牌打火機。”
“不用,我就喜歡用一次性打火機。方便、快捷,簡直就是殺人、防火必備工具。”葉凌飛和于筱笑開了一個玩笑,這于筱笑故意死板著臉不笑。說了一句令葉凌飛頗為郁悶的話道:“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師父沒幽默細胞的話就不要講冷笑話了,搞地人家后背發涼。”
葉凌飛沿著學苑路向藝術學院開去,于筱笑示意葉凌飛把車速放慢,她告訴葉凌飛她的朋友就在學苑路路上801車站等自己。
葉凌飛不知道801車站在這里,他又沒來過。一看這于筱笑也是一臉迷茫。才知道于筱笑跟自己一樣,都是沒走過這條路。葉凌飛去外語學院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就因為學苑路這邊經常堵車。不好走。
好不容易看見801車站,于筱笑用手指著站在車站候車牌下一群人道:“師父,就是她!”
“人多,看不清楚。”葉凌飛郁悶說道,“你沒看見那里至少站了四五十人啊,你就用手一指。鬼才知道呢。”
于筱笑咯咯笑道:“師父。我懷疑你是不是性無能,為啥總看不見美女啊。我地這位朋友那可是如黑夜中的螢火,即使想隱藏也是隱藏不住那耀眼的光芒。又如那夜色下的圓月,獨一無二…。”
葉凌飛說行了,你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這一套東西,黑夜中的螢火呢。你知道那黑夜下的螢火是什么,那是鬼火,說得更直接點就是尸體著地火。你要是說螢火蟲的螢火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老子從沒看見螢火蟲,不知道那是何等地拉風。
于筱笑知道葉凌飛這是和她抬杠,心里一定不滿自己說他性無能。于筱笑也就納悶了,怎么感覺自己這個師父就對美女不感興趣呢,不說自己這般嫩白得如同小白兔一般可愛吧。就自己帶得那幾位美女哪個領出去不是大把大把的勾引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偏偏遇到葉凌飛這主,似乎壓根就不感興趣。
葉凌飛越是這樣。于筱笑越感覺葉凌飛這人很有趣。當然,于筱笑并不是喜歡葉凌飛,只是感覺和葉凌飛待在一起很愉快。于筱笑的婚姻并不是她所能掌握的,從她還沒出生,就由她的爺爺和一名她爺爺地老戰友家地孫子指腹為婚,于筱笑之所以沒留在省會,這其中就有一部分逃婚的味道,她可不想和那個家伙都待在省城。
葉凌飛把車停在距離801車站有4米左右的街邊,總不能把車停在人家801車站前,搶了公交車的停車位。于筱笑推開車門,站在街邊的人行道上伸手招呼道:“美女,這邊呢!”
于筱笑的聲音很大,引得那些正在等車地乘客紛紛把目光投過來,這年頭美女總是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尤其是一些晚上看、喜歡的年輕小伙子一看于筱笑這性感的人間尤物,恨不得自己生了一雙透礻見眼,看穿衣服。
本來這里就站著一名白衣女子,現在又出現一名衣著性感的美女,早讓這些年輕小伙子荷爾蒙激素狂增,有些家伙下身竟然有了反應。
葉凌飛也下了車,看見一名和于筱笑身材差不多的美貌女子正走過來。那女孩子大約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秀發披散在肩頭,一張完美無瑕的俏臉帶著淺淺的笑容,讓男人看一見就感覺如浴春風,心里不自然喜歡和她親近。
她身著一身雪白色地衣服,修長地美腿、凸凹有致的曲線玲瓏…,任何人只要看這美女一眼,就會被這美女那如同天使一般純潔地氣質所吸引、無法自拔。
于筱笑和這名美女站在一起,那簡直就是惡魔和天使的傳說。葉凌飛總感覺于筱笑臉上那笑容就像一個小惡魔,隨時把天使出賣。
葉凌飛暗自嘆了口氣,暗為這名美女有了于筱笑這樣居心不良的朋友而悲哀。一頭小羊羔落在大灰狼手里,往往結局會很慘。
“看你娘的頭,沒看過美女的嗎?”于筱笑沖著一名年輕男人毫無淑女形象地大罵道,“要不要我們在你面前扭讓你看個夠。”
于筱笑聲音很大,把那小年輕男人臊得滿臉通紅,躲進人群里,再也不敢露面。
那美女聲音輕柔地笑道:“筱笑,你總是這樣。從來不顧及場合,小心我和于叔叔打小報告。”
于筱笑吐了吐舌頭,摟著那美女的腰,一臉壞笑道:“雪寒,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會出賣我。你不是不知道。要是我爸爸知道我這樣的話,一定會把我關起來,以后你都看不見我了。難道你忍心見我這樣嗎?”
“你總是這樣。”那女孩子無奈地笑道,“我就怕于叔叔到時候怪罪我。”
“我爸才不會呢,他事情太多,哪里有時間管我。”于筱笑說著,摟著那女孩子到了葉凌飛面前,笑道:“雪寒。我給你介紹一位帥哥。嗯,應該是帥叔叔,就是你看見這位。”
那女孩子微微打量葉凌飛一眼,不確定地問道:“是你說的那名教你打游戲的師父?”
“雪寒,你太聰明了,來。就為這個我要親你一口。”于筱笑作勢正要親那女孩子一口,那女孩子趕忙微微轉頭,笑道:“你總是這樣。”
“怎么了,我又不是男人,你怕什么。像你這樣沒被男人摸過地女孩子,那可是少之又少,我怎么能不好好占這個便宜。”
那女孩子啞然失笑,忍不住微微搖頭。
“雪寒,我的師父姓葉。你可以跟我一樣喊師父。要不,你喊大叔也行。”于筱笑笑道。“反正,我這位師父是走猥瑣流的,不跟那些正經八百的男人一樣,你放心吧,我親身驗證過,我這師父對于女人不感興趣,你大可以放心和我師父待著。”
葉凌飛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什么叫對女人不敢興趣,這不是說明自己不是正常男人。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這是原則問題,葉凌飛絕對不能保持沉默。
“筱笑,我什么時候說對女人不感興趣,要不你試試看?”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師父,今天晚上我就跟你回家,你家不是住在那個南山別墅嗎,哼,就算你不帶我回家,我也問田鋒去。他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今天晚上我就去你家,我就在你家試試你是不是男人。我不怕,反正又死不了人。”這于筱笑的聲音很大,引得一些人又往這里望,于筱笑一臉無所謂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們又不是沒做過。”
葉凌飛暴汗,心理暗想自己真是擺不平這女孩子了。要到自己家去,那還是要引起家庭矛盾。葉凌飛只得把嘴閉上,不打算激化于筱笑了。
于筱笑眼見自己占了上風,心里這個小得意。她撇了撇嘴唇道:“雪寒,你現在相信吧,和我師父在一起絕對安全。”
女孩子微微笑著,柔聲道:“葉先生,我地名字叫張雪寒,是筱笑的好朋友。”
“哎呀,你這是干什么,我還沒介紹完呢。”沒等葉凌飛說話,于筱笑就搶先道:“雪寒,你是不是看上我師父了,干什么這樣主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道,你這丫頭是不是春心蕩漾了。”
葉凌飛直搖頭,遇到像于筱笑這樣不顧及的女孩子真是倒霉。葉凌飛哪里知道,于筱笑僅僅是在上學地時候才會表現出這般放肆,她在家里可是很乖的,就是一個乖乖女。一旦脫離了她父母的管轄范圍,于筱笑那長期被壓抑的心理就以這種極端的方式發泄出來。
張雪寒最了解于筱笑,她只是輕輕搖頭,卻不勸說于筱笑。
總不能在這里干站著,葉凌飛提議開車去市區找一家咖啡廳坐著聊天。看見張雪寒后,葉凌飛并不認為張雪寒是那種能穿性感衣服的女模特地人選,張雪寒是屬于內斂地清純玉女的形象,雖然說這樣的美女要是穿超短裙能迷死人,但葉凌飛認為這樣的話張雪寒是不會同意的。
“到對面那家咖啡廳吧。”張雪寒伸出滑嫩的右手,動作優美地指了指對街那家關著門地咖啡廳道,“我和同學經常去那里聊天,那里的環境很好。”
“嗯,就聽雪寒的。”于筱笑摟著張雪寒的纖細的小腰,對葉凌飛說道:“師父,我和雪寒走過去。你自己開車過去吧,要是比我們早,記得先找一個好位置啊。”
葉凌飛點了下頭,他上了車,把車掉了頭,開著車到了那家咖啡廳的門口。葉凌飛下車時。看見于筱笑和張雪寒走到人行橫道上過街。葉凌飛向路邊走了幾步,站在街邊等于筱笑和張雪寒過來。
就在于筱笑和張雪寒剛要走到街邊時,突然一輛高速行駛地豐田車奔著于筱笑和張雪寒沖了過來。葉凌飛顧不得多想,他本來距離于筱笑和張雪寒至少兩米遠,在這樣遠的距離下,普通人即使有反應也是沒有辦法的。
偏偏葉凌飛不是普通人,他竟然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到了于筱笑和張雪寒面前,電光火石之間。葉凌飛一手抱住一個。身體躍了出去。
那輛車突然一個急轉彎,又是一晃,故意在葉凌飛面前急剎車,發出刺耳地聲音。
葉凌飛把于筱笑和張雪寒放下,于筱笑倒還好,張雪寒那張俏麗的臉龐嚇得煞白。右手放在胸口,呼吸急促起來。她身體變得軟綿無力,依靠在葉凌飛身上。
于筱笑急了,她知道張雪寒又犯心臟病了,受不了驚嚇。慌忙到了張雪寒身邊,招呼葉凌飛道:“師父,你摟著雪寒,她有心臟病。”
葉凌飛不敢怠慢,趕忙伸出手臂把張雪寒摟在懷里。于筱笑則慌忙翻著張雪寒地手包。焦急說道:“雪寒。你藥在哪里?”
“筱笑,我沒事。只是有點心慌。”張雪寒顯然還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她手捂在胸口上,嬌嫩的身軀依靠在葉凌飛身上,那身體散發的處女地體香傳進葉凌飛的鼻子里。葉凌飛卻沒有多想,摟住張雪寒,把那雙散發著寒光的眼睛望向停在面前的豐田車上。
只看見車窗被拉下來,許忠恩那張令人厭惡的臉露了出來。看見張雪寒臉色煞白,許忠恩裝出吃驚的樣子,他趕忙推開車門,下了車,滿臉都是焦急地神色道:“雪寒,怎么會是你啊,對不起啊,我開車沒注意,你感覺怎么樣,我送你去醫院。”
“謝謝你地好心,沒撞死我們就不錯了。”于筱笑剛把一小瓶藥拿在手里,眼見是許忠恩這討厭地家伙,諷刺道:“你怎么了,干了什么你心里應該最清楚。”
“筱笑,我真不知道,我剛才和朋友出來玩,本想去藝術學院找朋友玩,卻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情。”許忠恩的表情很假,傻子都看得出來許忠恩臉上帶著小得意,顯然剛才他是故意的。而車里坐的這三名光頭的年輕人,一看那長相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三名年輕人聽到許忠恩的話后,竟然在車里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這更印證剛才就是許忠恩故意地。其目的無非是想在兩位美女面前顯擺一下,卻沒料想弄巧成拙。
張雪寒是藝術學院出了名的美女,這一方面張雪寒那出類拔萃的相貌,清純的臉蛋以及那弱不禁風的嬌柔,在藝術學院那些動輒擺出性感姿勢的女學生中可謂另類,更讓男學生心中產生出淤泥而不染、萬點紅中一點綠的圣潔、唯一的感覺;另一方面恰恰因為張雪寒地心臟病,讓張雪寒多了一份病態地美,那輕柔、優美的姿勢,那看似軟綿無力地嬌柔感,讓男人心中升起無限的憐愛,用憐香惜玉形容這些男學生的心態也不為過。
不僅是男學生,就連和張雪寒同住一宿舍的另外三名女學生那平日也是對張雪寒百般照顧,看似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妹張雪寒根本不認識許忠恩,僅僅在學院里面遇過一兩次。許忠恩仰仗自己父親的權力,躋身于太子黨的行列,和藝術學院旁邊的體育學院的幾名頗有背景的太子爺們經常出現在藝術學院,伺機尋找他們獵艷的目標,張雪寒無疑就是他們最理想的目標,但張雪寒卻不理會這些人。以至于這些太子爺苦于無下手的機會,連搭訕的機會都沒有。
這張雪寒如果沒背景的話,即使不被這些太子爺糟蹋,也會被那些被色迷了頭,揚言只要能和張雪寒上一次床,就算死了也值得的男人們暴力糟蹋。拋開那不便透露的家庭背景,就張雪寒那個表弟張遠洋也是令一些垂涎張雪寒美色的男人望而卻步。
張遠洋是張雪寒的表弟,比張雪寒只小兩個月。今年二十歲就讀于設立在望海市的陸軍指揮學院,這所學院是一所準軍事學院,編制屬于軍方。凡是從這所學院畢業的學生全部進入軍隊擔任軍官等職務,那不是地方能惹得,這所學院的學生犯了事,地方的警察是無權抓人的,只能通過學校的緝查或者是由設在省會的軍區稽查抓這些學生。
能進入這所學院的學生都不是普通的人,沒有軍方背景很難進入這所學院。那張遠洋對自己這個表姐是無比的關心,要是有人敢欺負他的表姐,那就倒了大霉。當初,一名體育學院的男學生不了解這一塊,竟然跑到藝術學院去糾纏張雪寒,剛好讓帶同學來玩的張遠洋碰上,這一頓痛打之后,那小子被打進醫院住了一個多月院。那小子也有些背景,其父親和政府的教育局的局長關系很好,本想找這位局長幫忙,卻沒想到那局長一聽是陸軍指揮學院的學生,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知道就這件事情解決起來并不簡單,不屬于地方的處理范圍,處理起來很麻煩,說不定還處理不好。誰讓你家兒子去糾纏人家女孩子,這本身就不對。
結果那小子被白打了,之后就離開了體育學院。為啥,那張遠洋還沒有完,帶著同學天天在體育學院里面溜達,專門找那小子的茬。體育學院的男學生一貫以團隊、打架兇狠著稱,就連一些混黑道的混混都不敢招惹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體育學生,偏偏那些平日兇狠的體育學院學生遇到陸軍指揮學院的學上就像縮頭的烏龜,根本就不敢惹這些活祖宗,那小子也不能在體育學院待了,被迫離開了體育學院。
這件事情傳到藝術學院后,那些對張雪寒心存非分之想的男學生可是不敢招惹張雪寒。這些家伙心里都盼望哪天張雪寒主動看上他們,但是要想主動和張雪寒接觸,可不是這些男學生敢干出來的。
張雪寒恰恰知道自己表弟的厲害,即使有什么事情也不告訴自己的表弟,生怕自己的表弟闖禍。
許忠恩說著虛偽的話,想和張雪寒套近乎。張雪寒雖然心里并不喜歡這個男學生,但她卻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她軟綿無力地靠在葉凌飛的身上,聲音輕柔道:“謝謝,我沒事,不需要了。”
于筱笑冷笑道:“聽見沒有,我們沒必要去醫院,你還是早點滾吧,省得在這里討人嫌。”
許忠恩掃了一眼葉凌飛,又把目光落在張雪寒的臉上,心里頗為不服氣。但眼見此時的場面,他還是早點離開為妙,只得和張雪寒說一句話,就想轉身上車。就在他一轉身之際,聽到葉凌飛冷冷地說道:“小子,難道這樣就想走,是不是留下點東西做紀念。”
許忠恩一聽,臉色拉下來,沒好氣說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說呢。”葉凌飛那殺人一般的目光盯住許忠恩的眼睛,冷冷說道:“難道你嚇了別人就想這樣算了,不如我也開車嚇嚇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