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點十分,苗秀鳳出現在了上次和唐生約會并鬧出‘黃毛事件’的那個酒吧。
輕曼曲調的音樂聲中,燈光顯的幽暗,苗女裊裊而至,唐生蹺腿以迎,面上掛著微笑,“不信你敢不來?”
苗女白了他一眼,然后在他對面坐下,順便觀察了一下左右的情況,陳姐是在,但獨自一個人坐的很遠。
“你很自信?我是不想打擊你罷了,省你哭鼻子!”
“我會哭鼻子啊?”
唐生有點尷尬,被反調侃了,打手式讓苗女喝酒,“來…慶賀一下釣島回歸,祝我們祖國昌盛繁榮。”
“怎么我聽著好象你在這個事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這個不算諷,實是苗女真聽父親說過一些什么,但不實詳,只是暗示的說法,即便如此,足以令人重視唐生。
“是啊…象我這么坑姐的帥鍋,若不在這樣大的事件中出出風頭,怎么對得起好多傾慕我的美女呢?”
噗,苗女香肩崩塌,吊了記白眸,“臉皮是超厚的,好吧,和我說說,你扮演了哪類角色?”
“介個嘛,不說了吧,我可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性格,你就想象吧,就當我在指揮航母編隊。”
“哎喲我的媽呀,你真以為你是北海艦隊總司令了吧?即便是,也越不過軍委吧?吹,繼續吹!”
“哈…不吹了,說正事,你上次答應我的那事…”
“我答應你什么了?”苗女裝糊涂。
唐生摸鼻子,苦笑道:“看來,我們的關系還欠缺點火候,這樣,我請苗姐跳舞吧?”
“不要…我、我不會。”苗女猝不及防,不想他提出這么坑人的提議?
“我也不會,咱們互踩對方的腳,也算發泄了對彼此的不滿,居然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我得踩踩你。”
唐生比較強勢,霸道的拉著苗女的手就往舞池里拖,苗女驚呼,掙又掙不脫,秀面通紅,芳心狂撞。
酒吧的小舞池中有三五對相擁浪漫的年輕人,根本沒有舞的章法,純粹就是緊擁在一起隨著音樂在瞎晃蕩。
唐生攬著苗女秀腰,一手捏著好怕纖荑,擺開了舞的姿態,苗女不及他力氣大,掙來掙去掙進他懷里了,雙方氣息互噴,苗女緊張的腿都抖開了,手緊握著唐生大手,她是緊張的忘了,呼吸也變的好沉重。
摟著個吐氣如蘭卻要戰戰兢兢的美女共舞,那種滋味實是妙不可言,悲慘的是唐生沒踩人家一腳,卻在三分鐘以內給苗女踩了五六腳,他除了吧嗒嘴實是無語之至。
“我說我不會跳的,不跳了吧?”
苗女都踩的不好意思了,故此提議不跳了,也因為頭一次被帥鍋摟了,這完全顛覆了她過去二十幾年的認知,我被誰這么摟過啊?寧思苦想,也沒想到這么一個人,也沒想到遭遇過這么一回處境,顯然,唐生是第一個。
漸漸收緊著攬著她纖腰的手,三五次輕觸她豐聳的前胸,瞬間接觸造成的銷魂蝕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唐生怎肯放手不舞?不會舞也得舞啊,你愛踩就踩唄,我是以挨踩換緊擁,哈…
“我又沒怪你,隨便踩好了…你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我感覺很受傷,所以今兒狠狠的舞之。”
苗女也感覺他越摟越緊了,兩人的身體都快貼一起了,不斷的接觸磨蹭中…汗死!
對于一向單身的苗秀鳳來說,與一個男人這么坑姐式的接觸是前所未有的,她緊張的泌出一身細汗。
“我問了,魔都組織部長和我爸有些聯系的,我還沒去拜會他…”
“那感情好,我陪你去拜會吧,你就說我是你干弟弟唄。”
“你是嗎?”苗女剜了他一眼,柔聲問的很低。
唐生嘿嘿一笑,“這簡單啊,一會咱倆歃血為盟、義結金蘭不就OK了?”
男的和女的結金蘭,有拜天地的嫌疑啊,苗女臉更紅了,“我不結…”
“你不結?我讓你賠我那半桶飲料,結不結?”
“結…”苗女心一虛,脫口而出,然后失驚,望著唐生逼近自己的俊臉,才知失口了,“不、不結…”
“哈…我就知道你偷喝了我的半桶飲料,賠不出來吧?”
苗秀鳳就想找一地縫兒鉆進去,手狠狠的掐唐生的大臂,因為她的手有一只就搭在他臂上,這是舞的姿態。
“胡說…我哪有喝?可能嗎?”
這個是死不能承認的,太丟人太臉紅了,苗女狠不得咬他兩口,這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唐生觀察力何等精準?早從第一次提說要續喝那半桶飲料時就從她驚慌失措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些端睨。
“喝就喝了唄,我還能叫你吐出來不成?哈…”
“不理你了…”苗女故意跺他一腳狠的,唐生哎喲一聲松了手,她則趁機回轉了坐位。
一顆芳心撞如角鹿,不安份到了極點,鼻端仍有濃烈的男子氣息縈繞不去,再舞下去就給他薰暈自己了。
其實是來回撞磨的苗女起了生理反應,畢竟她是個生理方面正常的女性,第一次和男人這么近的接觸,心里又對他有好感,在碰觸擁摟這種景況下不產生一些想法才怪,在精神受到干擾的情況下,生理上的反應就很正常了。
另外,有兩次撞到唐生身體中段,這部分接觸讓她感受到了唐生那里威壯的態勢,這更造成了苗女的災情慘重。
一杯滑順爽口的紅葡萄酒似涼似爽,暫時把苗女的激蕩情緒撫平了幾許,實則這玩意兒后患無窮,酒能亂性啊!
不知唐生是否誠心灌她,一邊聊著‘魔都組織部長’的事,一邊斟酒給苗女,苗女平素不喝洋酒,自與唐生接觸才開始喝這玩意兒,三兩次吧,就感覺自己墜落了,為什么呢?這玩意兒好喝唄,口感極其細膩舒滑,甜絲絲的,不象國內白酒那么濃烈嗆人,可是洋酒的大特點是后勁兇猛,前兩次她沒多喝,淺嘗即止,所以不知道厲害。
今天為了撫平激動的心緒才喝的,以為它涼絲絲的能緩解自己的情緒,但幾杯過后,苗女知道自己錯了。
熱浪開始卷起,周身的血脈都似沸騰了,有股說不出的想要發泄一下情緒的沖動,頭也有些暈沉了。
“那啥,這酒好象把我喝暈了,甜絲絲的以為挺好喝,能喝醉人嗎?”
“喝不醉,這玩意兒就和咱們的飲料差不多,就是會發熱或有點小暈,酒嘛,還是有它的特性的。”
唐生胡扯著,誰讓你不懂酒性呢?哈…
苗女沒理他,只說要去趟衛生間,她有點一點打晃,唐生朝陳姐揚了揚下巴,陳姐就跟著去了。
等她們再回來時,唐生正在接手機,“…東京方面的鬧騰在我們預料之中,但是島國天皇已經下了詔,軍隊應該不會亂來的,個別的行為也許是例外,我倒希望發生點啥,為共和國順利解決釣島問題提供更多的優勢。”
是藤野奈打來的電話,“唐君,不保證有一些軍隊中的極端份子搞出些事來,我的影響力還是有限的,極道組織的不少頭頭們都在失控中,島國各縣市的不少政務機構被圍攻,不斷有政府職員和軍方人員被極道份子襲擊…”
島國的亂勢似是難以遏制,唐生在此前也預計過它們的反應,實際上在天皇下詔之前,情況還要更糟,在天詔頒下后,大部分人都悲憤的不鬧騰了,誰違背天皇圣詔視之不忠,所以,無數人跪伏哀哭。
經此一事,中島之間的積怨更深了,對共和國來說有兩個敵人是永遠難以原諒的,島國和印尼。
老美也好,老俄也罷,它們都不是共和國的真正敵人,但是島與印卻視共和國為死敵,不光是國與國間隙,更是民族間的宿仇,這種芥蒂想要消除,不知何年何世才有可能,至于在目前看來沒可能去除芥蒂。
在送苗女回她住處的路上,苗女赫然在邁巴赫的后座上睡著了,當然,她是不是在裝睡,就不太清楚了。
唐生朝陳姐低聲道:“去吳淞口逛逛吧…”
那里是魔都警備區的海基之一,也是黃浦江與長江匯流處。
邁巴赫在午夜時分,靜靜泊到了吳淞郊外的海灘近處,大約還隔著一兩公里的荒野就是大海了。
路上他又接了一個電話,但僅是嗯嗯了幾聲,這時才對陳姐低聲道:“四叔打來的,島國軍隊中的極端份子,抗命駕機奔襲釣島,一個小時前被我方空鷹殲B擊落,兩駕新式戰機完全不是一架殲B的對手,六代機果然不凡。”
“又要起事端了吧?”陳姐這么認為。
“嘿,問題不大,島國政府會把這種行為歸罪于軍方極端份子的私行,但這種事件卻令他們在釣島談判中更失話語權,我方卻多了一個被國際社會支持的理由,明天你看著,準保是一面倒的指責,殲B經此一戰,誓將大振聲名。”
眼下,共和國海軍已經在釣島鋪設了臨時機場,殲B小分隊隨時執行領空任務,艦載殲A反而清閑了。
六代殲A/B有待實戰考驗,國際上無數目光在關注著它,釣島機戰實況,明天肯定被世媒夸大。
苗女闔著的眼簾微動了一下,瞇成縫兒的瞅了一眼唐生側面的俊逸輪廓,說實話,她極欣賞小男人侃侃而談的從容淡若,他身有一股令人折服的氣勢氣質,即便他是那么年輕。
月夜星殘,海浪拍岸之聲從車窗小縫隙漏入,令人的心潮跟著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