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佇立華年中第0599章吟詩賭酒(下)
高小山這邊就歡樂了,拍著大腿哈哈的笑,是吟詩還是Y濕啊?靠,這酒我也能賭。
“…你這個小腦袋瓜子里裝的什么呀?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快喝酒!”
唐生縮了下脖子,干笑著喝了一杯,半杯一杯對他來說是一樣的,“繼續、繼續…”
三女白了他一眼,龐娟兒道:“這回該你出句了,上次收尾的人這次出句…”
“哦…我出啊,行…”唐生想了一下就道:“…不敢高聲暗皺眉,請對上一句!”
不敢高聲暗皺眉?這是誰的名句?沒聽說過啊,三女面面相覷,高小山更是怔了。
“怎么著?接不出來?那簡單啊…幾位請喝酒,一人一杯,哈…”唐生大笑起來。
“什么歪句啊?沒聽過好不好?這也算數嗎?”杜琳琳居然抗議了,二女則附合。
唐生卻道:“沒聽說過就不能接了?三位姑姑們不是才女啊?可以即興吟一句接的吧?意境相合就行啊,懂詩詞歌賦的就應該能做出來的,這個不是很難,合轍押韻就沒問題。”
三女分做沉思狀,隱隱覺得這一句不太正經啊,意境好象很疼似的?上句是什么呢?
“…繡針破指血珠飛,不敢高聲暗皺眉…這樣行不行啊?”仝倩倩勉強接道。
唐生苦笑了一下,“那啥,意境上差了些,但也湊乎了,算半對吧,倩姑姑喝半杯!”
杜琳琳給仝倩倩這么一說就獲得了提示,她道:“巧婦難為無米炊…這句行不?”
噗,唐生翻白眼了,再次苦笑,“介個、就太勉了吧?哈哈…琳姑也喝半杯好了。”
的確是,前半句和后半句的意境差的太遠了,這邊太強娟兒還在思忖著,高小山卻道:“這句我來接…金杵突破蓮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哈,這意境?一個絕配啊,哈!”
噗,三女一齊俏臉飛紅,“呸…高營長,你居然這么Y騷啊?娟兒,你揍他啊…”
唐生卻是大笑,“接得好,意境太相合了,本來嘛,那種境況下,疼也不能瞎叫喚!”
“倆Y騷人啊?”杜琳琳翻白眼嗔啐著,仝倩倩也道:“不行,不能叫唐生出句了。”
“嗯,這小Y腦袋相怕東西太壞了啊,咱們出句讓他接好了,高營長,你不許說話。”
高小山意氣風發了,撇著嘴道:“想當年,哥也是學校文壇一,哈,我太有才吧?”
各人也不理他,龐娟兒道:“這回我出句吧…淚濕羅巾夢不成…下一句,倩倩接!”
“…夜深前殿按歌聲…”仝倩倩接完就望著唐生道:“末尾兩句你全接了吧…”
“呃…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那啥,還是我來解釋嗎?”唐生問。
“當然了,你接的尾句自己由你來解釋了。”杜琳琳這樣回答他,大家都望向了唐生。
唐生點點頭,“哦,好…這四句的意境也是相當隱晦啊,講述一對夫妻在那啥…”
噗,三女又瞪眼了,怎么又是那啥?你小子腦袋壞了吧?高小山大笑,“趕緊講…”
“…淚濕羅巾的這個淚啊,是那啥比較有講究的一種淚,這個羅巾呢,不是用來擦嘴的那種,在古代有一個時期羅巾就是那啥…嗯,小褲褲吧…哎唷,姑,別打人啊…”
仝倩倩在左,杜琳琳在右,摁著中間的唐生就開捶了,“打死你這個小混蛋、混帳!”
高小山這邊還煞有其事的點頭呢,“哦…我明白,淚是那啥,哈…啊,別掐我!”
被身旁的龐娟兒給蹂躪了,唐生也比較慘,三女也是笑的夠嗆,偶爾葷一點也無妨的。
“…我繼續啊,第一句的后三個字‘夢不成’很重要的點出了中心問題啊…”
呃,三女也是一怔,看看他咋編,咋扭曲詩人當初的意境,高小山道:“快說、快說!”
“這三個字很隱晦的表達了妻子對丈夫的失望,尼瑪的,老娘還沒爽呢,你就完事了?”
噗…都笑翻了,仝倩倩的粉拳加上杜琳琳的纖手又肆虐唐生了,高小山笑的都流淚了。
“殺了你呀,小混帳,怎么想到這些東東的?”仝倩倩哭笑不得了,杜龐二女也這感覺。
唐生則道:“…第二句第二句,夜深前蓼按歌聲,這句是說,妻子悵然若失去聽歌了。”
高小山那個笑呀,龐娟兒也跟著笑,銀牙咬著,仝杜再次翻白眼,看來今兒是Y濕會。
“第三句就比較嚴重了,妻子就琢磨,我還沒老呢,他就完蛋了,這日子以后可咋過呀?第四句坐到明就是更加完美的把妻子的愁情表達出來,丈夫無能了,愁得我一黑夜睡不著。”
“生哥兒,我佩服死你了啊…偶像,我先干為敬!”高小山大笑著舉起杯就灌了下去。
龐娟兒瞅了眼仝倩倩,“倩倩,還是你來出句吧,我真的不敢出了,好象我也那么壞。”
仝倩倩噗哧一笑,“是小唐生故意扭曲歪的,就怕出什么句子都給他糟塌了啊…”
杜琳琳卻道:“那也不見得啊,我出一句,我看他糟塌?…鵝鵝鵝,曲項向天歌,接!”
“我、我、我接,這個我會,”高小山磨拳擦掌了,“白毛浮綠水,紅掌拔清波;”
其實杜琳琳故意出了一個簡單的,讓他們倆扭曲不了意境,“那你給解釋一下吧?”
唐生也鼓掌笑道:“小山營長,不容易啊,還有你能記住的詩詞,真乃異數也!”
“什么嘛?本人才高九斗好不?聽我給解釋這首詩的意境,鵝,它是什么呢?在這里,它不是一只鵝,詩人隱晦的把一種物什換了個說法,叫鵝;鵝字拆開是‘我’和‘鳥’;”
說到這里,仝龐杜三女就一起崩潰了,好一個高營長,你哪是沒文化啊?你道行深著呢。
“…我鳥我鳥我鳥,曲項向天歌這句是什么呢?不用我說了吧?起來了嘛,朝著天了。”
“去死!”龐娟兒推倒他猛捶了,“打死你個流氓營長啊…”這邊三個人全笑歪了。
“小山營長,我對你的佩服有如滔滔長江之綿綿不絕啊,你太TMD有才了,哈…”
這邊太強娟兒和高小山鬧騰著,都摟一塊了,他們卻未覺察,大該今天的場面太歡樂。
“好啦好啦,這回我出,讓唐生來對好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白花殺!”
唐生劍眉挑了下,也沒猶豫的就道:“…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他一接完就干笑了,“那啥,這一首是不是就不解釋了?解釋了我怕倩姑姑把我殺了啊…”
“那不行,必須解釋…”高小山存心制造氣氛,“反正今兒是Y濕會,沒忌憚,講!”
“講吧,我們還怕你個小屁孩啊?姑姑們什么沒見過呀?”龐娟兒也感覺氣氛很歡樂。
唐生瞅了眼仝倩倩,她也點點頭,“葷就葷點吧,反正今兒是也陪兩個Y騷人瞎樂了。”
“咳…好吧,倩姑說的兩句隱晦的表達一朵花開了又謝的景況,九月啊,是菊花!”
高小山先噴了,菊花啊?哈…三女就瞪眼了,眼內既有羞意,也有笑意和嗔意…
“我花開后白花殺,是一種意境,一但開了那場面就大了唄,把白色的花全都染了,后句第三句的沖天香陣很是耐人尋味啊,大家想啊,菊瓣四飛,那香味兒還不得沖進長安城?所以滿城的老百姓全給弄成黃色的了,最后一句太歹毒了,也太惡心了,黃的是啥就不說了。”
是啊,不能說了,菊花破了,里面會有什么呀?滿城盡帶黃金甲,靠,好歹毒的一句!
別說是高小山這Y濕家伙,就是三女也會意過來,讓唐生一意境解釋成惡心的那啥了。
“唉…我都懶得抽你了,氣懵了!”仝倩倩真的崩潰了,“你把多少詩人給扭曲了?”
唐生苦笑道:“我哪里有啊?意境嘛,有時候隨各人的理解而定,其實古代詩人們都風流自詡,他們當時賦詩時你敢說他們的意境不是這樣的?那年頭兒,風注文人皆上戲歡場,杜牧的名句這樣總結他數年來的成績: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而且老杜還是現代車.震的最早立論人,有詩為證啊,停車坐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沒冤枉他吧?”
噗,什么呀,老杜傷不起啊,怎么成了車.震的立論人?高小山卻撫掌大笑,“沒錯!”
“你就瞎掰吧,不好好念書,讓你說把中國的精粹文明給糟塌干凈了,”仝女啐他。
“介個、我真沒瞎掰,比如詩仙李白的詩: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就這句,你說能不叫人想歪嗎?現代人也不都是傻子啊,一個個都堪比當年的各種詩才大能啊,杜子美的名句: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群開;這玩意兒都給后代Y才借喻了,還有老白的,日出江花紅勝火,就這句,你說得多狠啊,弄出水花兒還不行,非要見血,紅不勝火不行!”
唉,這孩子沒救了,仝倩倩抬手一個毛栗子砸到唐生腦門上,“你、算是壞透了啊!”
小山他們都笑,但真的對唐生的文采是很心服的,至少他們真沒想到過這些玩意兒。
是啊,這個都是Y騷人士去想的,一般思想者純潔的人不會往這方面去想,齷齪啊!
唐生又道:“有些語句我也很欣賞的,不會扭曲其意境,比如:意似癡、心如醉、昨宵今日,清減了小蠻腰,這是多有意境的相思之語?暖融融的玉醅,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淚…且盡生前酒一杯,未飲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內成灰…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淚添九曲黃河低,恨壓三峰華岳低…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呃,又Y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