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人家耍的手段還是夠狠的,就是趁著二世祖不在江陵,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唐生是趕回來了,但這些事正好都暴發了,對方選定的明面打擊目標是江陵資管的凌國宏,矛頭卻是指向他背后的副市長關瑾瑜,另一個目標是特警隊的寧欣,矛指指向寧天佑。
李盛的作用真是不小,就在這一半天時間里就給公子小姐們下達了傳播指示,一些關于凌國宏和寧欣的齷齪說法就鉆進了市領導們的耳朵里,公子小姐們都是道聽途說,家里老頭子一追‘這是哪的說法’?他們則回答‘您還不知道啊?社會上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唐生回了江陵的第二天,報紙媒體也炸開了鍋,江陵資管副總經理凌國宏包養情婦、貪污巨款;特警隊寧欣政委帳戶驚現受賄巨資,私下與犯罪份子有怎樣怎樣的貓膩,并擁有‘江陵人’的鉆石會員身份,假借公務之便私下里的享受無比糜爛,養著七八個小白臉的。
一時間,這兩條特號新聞紅遍了江陵,凌國宏吧老百姓也不是很熟知,可是寧欣這朵警花老百姓是熟悉的,好多人罵大街,說媒體報紙瞎扯蛋,人家寧欣怎么可能是那個樣子?
唐生呢,今兒卻騎著小山地車帶著唐瑾去逛昔日的老唐巷了,他們總是很懷念當初的那段日子,太溫馨太甜蜜了,但唐瑾的臉色并不好看,她一只手臂摟著心上人的腰,把自己的半個身子緊緊貼著他,一手拿著張卷成筒的報紙,“這上面說些什么呀?欣姐是那種人嗎?”
“嘿嘿,這就是陰謀嘛,有些人在耍手段,其實矛頭不是對著寧欣姐的,是指向她父親寧天佑的,這就是官斗,你看不清形勢,別看他們現在折騰的歡,我會給他們拉清單的。”
鬧得越歡,他們就暴露的越厲害,看看到底是哪些家伙在折騰?一鍋把他們全端了。
上午王靜奉了小情郎的指示去接了唐瑋處理那個事了,見到王靜這匹絕秀悍馬的唐瑋就臉紅的要命,又接了他的小女朋友一起去的醫院,王靜心理也蠻糾結的,就說唐瑾這個弟弟吧,才十四周歲,小jj發育成熟了嗎?居然也能把同齡小女生的肚子給搞大?小牛人啊!
在醫院,周莉吩咐兩個大夫給小女生去處理肚子,她則和王靜談了一些事,“我家老凌這回可完蛋了,我都愁死了,王靜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他盼成了‘男人’,可這才多少天?就要給人家弄進去了?我知道老凌沒那份心思,什么包養情婦、貪污受賄都是誣陷,昨天晚上他就和我說這些都是預謀的陷害,他帳戶里的幾筆款子都來的莫名其妙。”
“這種事很糾結的,你男人是解釋不清,但人家就是和你要說法,寧欣也和他一樣。”
昨夜討論大計時,王靜也在的,所以她淡定的很,小情郎要引蛇出洞,就要讓他們盡情的折騰,“周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給你家老凌說一聲,他沒干過的,千萬別瞎認啊!”
從醫院出來后,王靜就給唐生去了電話,說了一下凌國宏的事,唐生心里就有數了。
剛掛斷與王靜的通話,就接到了市局治安處處長老馬的電話,老馬是給唐生報信兒的。
“生哥兒,寧欣的情況不大妙,市局剛開了會,鑒于有一些情況屬實,要對她調職調查了,我也有份參與調查組,是盧局長故意安排的,但我只是調查組成員之一,因為寧欣是副處級的干部,市紀委副監察局長、市府糾風辦主任張瑞民擔任專案調查組組長,市局韓副局長,市檢劉副檢察長任副組長,市局刑偵處的陳處長負責專案調查,我其實就是協助。”
“哦,這樣啊?擺出的陣勢不小呀,是不是拿到了什么有力的證據啊?”唐生問。
“是的,我也看了一些材料和所謂的證據,大都是從‘江陵人’俱樂部搞來的,不是說寧欣還私下里包養了七八個小白臉嗎?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為佐證的,男女滾在床上的,但是都沒有清晰的面部特寫,這能說明什么?我壓根就不相信寧欣會是那種人,誣陷啊!”
還有照片為佐證?沒臉部的照片能算是佐證嗎?從哪搞不來一些的照片?簡單嘛!
“另外就是有人證,都是江陵人俱樂部的,六七個男侍應都承認給寧欣服務過,有他們的親筆口供和簽名,所以這次市局不得不重視了,我只能說就算是陷害,人家也做的很縝密。”
江陵人?難道是碧宗元這個狗頭在后面耍的花招?不應該呀,他本人也和寧欣曾是高中時期的校友,不至于因為沒追到她就這樣落井下石吧?搞臭了寧欣對他有什么好處呢?
除了他還會是誰?碧月華?那個被自己指揮大丹犬嚇壞了的女人?難道是她和碧宗元一起搞的這一切?碧宗元應該知道自己和寧欣關系不錯,是想借搞臭寧欣來打擊自己嗎?
這些想法在唐生腦海掠過,但都不確定,別讓我查到是你碧宗元在折騰,不然你姐姐也救不了你,真沒想到,一夜之間的形勢居然變的如此詭異和急迫,當然,如果寧欣亮出了另一個身份,江陵市執法機關就對她無權過問了,但那樣的話,隱在暗中的家伙就不露頭了。
其實猜也能猜出來是羅氏兄妹在背后折騰,原因是寧欣一直在挖盧湖事件的根子,這叫他們如坐針毯,視寧欣為眼中釘、肉中剌,另外就是能打擊一下江陵的政治新星寧天佑。
有了王彥惇和梁省長在背后撐腰,羅堅有點肆無忌憚了,他開始發動兇猛的反攻了。
實際上羅堅發動的江陵事件并沒有和王梁二人打招呼,他認為沒那個必要,他也不認為搞一搞寧氏父女會惹來多大的麻煩,因為他壓根沒看穿寧氏父女的根子扎在哪里,即便是有唐給他們撐腰,但在一些屬實的證據面前,唐也保不住他們的,所以他有恃無恐。
唐生明知道是羅堅羅珂在搞鬼,但也要抓住有力的證據才能反擊,另外就是讓他們的羽翼都露臉出來,要收拾就徹底一點,將其隱在暗處的羽翼斬盡,看他日后如何興風作浪?
拿不到有力的證據,也一下整垮人家的,但是斬掉了他的羽翼,也就把他孤立了起來。
說實話,唐生一點也不擔心寧欣,既然是紀委在充當專案調查組的一號領頭羊,那有一些貓膩動作就不好施展出來,這樣的話就能迫使對方集中更猛的火力朝寧欣攻擊,會叫他們暴露的更徹底一些,現在看來寧欣一給請進調查室,和她有聯系的李云風、王靜也好不了。
倒是馬處長沒被列入目標,他并不重要,吸引不了人家的目光,對方也是不想分散實力。
從馬處長這里得到了不少消息,唐生掛了手機仍舊蹬著自行車在街上逛,戲才開場嘛!
唐瑾心下是不忿,但這些事離她太遠,所以也不是很焦慮,和唐生一起時卻也很放松。
昨天夜里,寧欣將自己的那個特殊證件交給了陳姐保管,證件指明的身份是個絕秘,不說在江陵市特警系統沒有備案,就是江中省廳甚至國家部都查不到她的備案。
因為軍與警是兩個不同的系統,寧欣的另一個身份隸屬軍方,而且歸在總參二部。
快中午的時候,市紀委監察2室的人來到特警隊把寧欣帶走了,按說她這個身份不一定交給市紀委調查,直接由政法委拍板轉給市檢就行,但是上面領導很重視,非要市紀委插手,意義上是不同的,紀委調查和調查是兩個概念,前者還有保護干部的意味,后者就是直不予保護了,所以說有時候紀委請你不一定是壞事,但是肯定不是好事,這個很糾結。
負責來帶寧欣的紀委監察2室的主任候華和三名紀委工作人員,其中兩個是女性,為了方便工作唄,考慮到寧欣是個身懷絕技的特殊人員,所以光是帶她走這一步就經過一番研究。
臨行前,候主任請示了紀委副張瑞民,指出寧欣的特殊性,萬一她有過激的抵觸行為怎么辦?因為她的身手太厲害,據特警支隊的某些人反映,七八個特警不是她的對手。
張副也很頭疼,對付這樣一個具備特殊身手的角色很麻煩,在沒有拿到她自己的供認簽字詞時,你還不能對她對粗,只能進行思想精神攻勢,有鑒于她的特殊身手,倒是可以對她實施一些特殊性的制約,“可以這樣嘛,借特警支隊的特殊審訊室羈拌她,室外用我們的人24小時監守,外圍借助特警的力量,可以給她上拷,要連夜的把她拿下,這個很重要。”
候華不由皺眉,“張,寧欣是個經過特殊訓練的角色,心理素質極強,我怕…”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只有48個小時的時間,善民省紀委可能派人下來。”
候華咬了咬牙,打電話聯系了市局刑偵處的陳處長,他們有一定的私交,這次又在一條船上,他有意問計于陳處長,老陳對寧欣早有看法,上次秦天柱事件中他就是吃鱉,這次可是卵足了勁要把寧欣搞臭的,他是自告奮勇的往上湊,偏是有心人就利用他這份心思拉攏他。
“候主任,我知道紀委的調查手段相對溫和,講求保護干部的原則,不過在調查訊問中有很多辦法把她激怒,她一但怒了,我們就有借口對她實施更嚴厲的制約,人證物證俱在,豈容她抵賴?”陳處長的一番話是從寧欣的個性進行分析的,候華暗暗點頭,姓陳的行啊!
做為刑偵處長,陳處長自然有的是整人的方法,不過他知道寧馨也是行內人,不好應付。
寧欣呢,也沒放在心上,她同樣的有恃無恐,雖然她不知道對方還搜集了什么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