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羅薔薔就和李重峰就通了電話,她把二世祖意思一說,李重峰冒了一頭冷汗。
“羅薔薔同志,這個要犯大錯誤的,我、不能這么做,也不會這么做的。”
這一次李重峰的態度是堅決的,羅薔薔和唐生說了這事被李重峰拒絕了,唐生卻笑了。
“看來小李秘書還是有一點原則立場的,這種態度,起碼對唐書記是負毒的,很好!”
羅薔薔聽他這么說,倒是怔了一下”我也認為這么做不妥,咱們是不是想想別的招?”
“嗯,銀行抵押是一方面,另一條路就是把它徹底賣掉,一次性收回款子。”
“賣掉?誰會賣呢?咱們又定一個什么樣的價格?過了年的話,地價肯定漲的更高。”
“等不到過年了,我們現在就需要資金,我就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把盧湖的產權和這五十畝地一塊扔出去?反正都沒花一毛錢,倒一倒手就套來了錢,拖到明年?說起來簡單,可是實際運作中還是存在困難的,區政丵府也不會那傻,一年之內不開發,三年不營利,人家是要無償收回土地使用權的,唐煜表面上裝輕松,其實他心里比誰都急,沒錢可不行哦!”
半仰在沙發上,把一雙光腳丫子架在沙發前的工藝玻璃茶幾上,唐生侃侃而談,心里在思忖著誰能把自己即將到手的兩塊地買走?盧湖賓館是永久產權,五十畝地是三十年使用權,它們加在一起,價格還是能提起來的,盧湖那邊不能搞商業,但是能開發物業嘛。總之,這塊地的價值是可觀的,前后運作都巧妙的利用了關系和手段,不能說是投尖取巧,至于唐生不這么認為,盧湖扔在旅游局要繼續荒廢下去,不如被自己弄出來去實現它潛在的價值。
這些考慮在一般眼中似乎不被正視,可以涉及到一些腐丵敗干部的私有利益,你想通過正常手法去解決,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解決得了,官場中利益糾結,那是一張龐大的網,觸一發而動全身,誰觸得動它?
也就是唐生能叫李秘書打著大書記的旗號去斬砍這些人私有利益。
換了任何人想拿下旅游局,只怕要付出十倍于李秘書的努力也未必成行,這就是權力。
再說城區軸承廠六百畝地的運作,先后牽涉到了劉廠長、劉副市長,最后又扯到區委趙書記身上,這一連串的關系看似簡單,真正要扳翻它,可不是一句簡單的說話,寧欣是在其中盡了很大力,但最終能達到效果,是因為上面有唐書記在支持,不然你再努力也沒用的。
涉及到官面上的事,就必須借用更強勢的權力去達成目的,這一點,唐生有深刻理解。單純的靠自己和寧欣兩個人想做到這些,是不可能的,除了有唐書記在背后為大援,寧區長在一側助推,加上所有人的努力,才算是把一系列事徹底擺平,說來簡單,實則處處兇險。
商界中的競爭,表面上沒涉及多少官場上的利益,其實僅僅是表面,官商無法分割開來,尤其是再民基礎支柱產業的房地產,牽涉不到政丵府的利益才是怪事呢,政丵府不關心是假的。
江校商業街的規戈吐,不光區政丵府極為重視,就是市委市政丵府也在靜靜的關注著。
商業街的興起它的幅射面很廣,對整個城市的經濟發展能起到相當大的雅動作用,它所引起的連鎖反應極強,誘導周邊興起新產業,這睦產業為商業街下游鏈,為其提供各稼各樣的服務,致使一片區域內的經濟結構發生一系列變化,影響之深刻之廣泛可想而知的。
而這一切都是唐生最初從老唐巷的拆遷開始設計運作出來的結果,他從中謀些小利不算什么,和整個城市的經濟即將騰飛相比,真是不值一哂,他也不會引以為傲,做這些事更多的是為了父親,自己弄點小、錢漸漸壯大,再發展自己夢想中的商業帝國,江齒是第一目標。
前期所有這些積累,只為了切入江齒集團而努力,眼下還是缺錢,至于人脈和關系反而變的次要了,沒有雄厚的資金,只是滿嘴放空炮,太不切實際了,所以,唐生必須弄到錢。
他不是沒想過讓老媽幫著自己去搞些貸款,但是他心里不愿意這樣做,他要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即便對這種力量的使用中會有一些不正當,甚至被人鄙視,可在唐生心中有一個堅卓的信念,我必須靠我自己智慧和力量站起來,無論是好主意還壞主意,都是我在決定,這一點、很重要,從始至終都在貫徹我的意志,成也是我,敗也是我,只為轟轟烈烈干一場。
看著二世祖半仰著沙發上合上了眼,羅薔薔摸了摸鼻子,不知說什么好了,她發現二世祖越變越深沉了,有時候他流露出來的深邃比他老子唐書記還叫人看不透,他,才十七歲;就這樣,唐生居然睡著了,羅薔薔聽到他均勻的酣聲時,美眸中掠過一絲柔色,不知道自己跟著他是對是錯,重要的是自己現在喜歡跟著他,喜歡被他調戲和調戲他,這一種很難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復雜感覺,參雜著各種感情在內,剪不斷也理不亂,糾結而又迷醉!
七點四十,唐謹和梅妁回來了,羅薔薔剛洗過澡,重新換上了休閑裝,準備出去吃飯。
一直都在唐謹家混吃喝,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所以自從梅妁搬來,他們天天下館子了。
“下午喝了一些洋酒,估計他的小身板兒受不了,所以睡著了,咱們出去吃,帶些給他就可了”羅薔薔這樣向唐謹解釋,能從唐謹美眸里看到她注視唐生時的柔柔情絲有萬縷。
“薔姐,你和妁姐去吃吧,不用管我和唐生的,我一會回家吃,給他弄一些就行了。”
“喲…小謹,你還沒嫁給他呢,就這么關心他了?讓他睡吧,咱們去吃咱們的。”
給羅薔薔調侃了句,唐謹臉紅了,又見梅妁掩著嘴笑自己,她就不堅持了”好吧!”
三個美女剛下樓走掉,唐生就給寧欣的電話叫醒了”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
“有,太有了,你在哪?我馬上下樓。、唐生跳了起來,用臉和肩頭挾著手機,沖進衛生間放水,寧欣說剛好看見羅薔薔、唐謹、梅妁她們開車出去,所以就給你打電話問問。
唐生唔唔了兩聲,掛了手機洗了把臉,換上了衣服就沖下樓了,鉆進寧欣的車,兩個人就一溜煙上了大街去,寧欣似乎松了口氣,笑道:“我怎么感覺自己拐了人家的男人?”
“呃,我還沒嫁人…哦,不是,我還沒娶老婆呢,欣姐,你肯嫁給我嗎?”
“你就別口是心非了,小壞蛋,咱們談正事,我爸給我來了電話,區委趙書記下午給叫去了市委,一直就沒回來,好象是出問題了,但是這些事比較敏感,我爸也不能打聽。”
“呃,我給姓李的打個電話問問,你稍等!”
唐生掏出手機給李衙峰拔了電話問了幾句話就掛斷了,然后才朝寧欣道:“嗯,是出問題了,確切的說不是市委找他談話,是市紀委,而且還留下他晚上在紀委的小樓睡覺,據說這是一種很高的待遇,黨內人士稱,雙規,”
區委趙書記,一個快退二線的老干部,居然在末班崗上一頭栽倒,一世英名付諸水流。
寧欣沉默了,即便她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此時此刻還是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感慨。
“對了,唐生,王靜口口聲聲說要宰了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了她?”
唐生就把上午進她臥室洌覽了一圈的事講了講,正好她打來電話,就趁機調侃她。
寧欣聞言,俏臉微紅,她也被王靜拉著看不止一回刨牛肉碟,此時輕啐…變態!”
“呃,欣姐,你和王靜關系那么好,說明你們志同道合,你不用忙著撇清吧?”
“我撇清什么?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才沒有她那樣的惡趣呢。”
寧欣才不承認看過什么牛肉碟,太丟人了,說出去都不曉得小壞蛋怎么想自己?她怕唐生糾纏這個問題,忙岔開話題道:“王靜為商貿城的事煩累,想叫個人幫忙,你幫出個招?”
“可以用以前的一些老人吧?必須他們呆在那里多年了,總比用新人強得多,我認為!”
“你不清楚,商貿城那些人都是王靜老媽的人,對她并不感冒,陽奉陰違的多。”
“先穩住局面最重要,過一段時再整頓內部,一朝天子一朝臣,該換的始終要換。”
“嗯,也是,想去哪吃飯啊?姐請你。”
寧欣在家睡了一天,中午沒吃飯,現在真餓了。
唐生說隨便,將近八點半時,他們走入了中西風格的一家館子,進了雙座廳之后坐下,點了菜,突然宇欣發現了一個人,呃,王虎?
和他一起的那熟丵婦很面善,好象是商貿城的。
“囁,那邊看見了嗎?王虎,和他一起的那個女人好象是商貿城的。”
寧欣捅唐生。
唐生回頭一看,果然是矮冬瓜王虎,那女人也見過,王母喪事時,她不止不次出現過,好象叫什么靳虹”那女的叫靳虹吧?記得她好象是王靜老媽的助理兼秘書,身位蠻高的。”
兩個人一邊聊一看,王虎和靳虹沒注意別處,互相挾著菜,王虎的手居然摸到了靳虹大腿上去,看到這一幕時,寧欣想干嘔,她早聽王靜說過,弟弟搞過商貿城好幾個女人了。
“好惡心啊,你看他那個丑樣子,涎著個臉,在這種地方還亂摸大腿,靳虹很能忍。”
唐生笑道:“這不是能不能忍的問題,估計斬虹要通過王虎分裂商貿城吧,此女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