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紈绔天才 雷正陽并沒有追趕,只是覺得自己小看了這些闖入者,示意伍孝敏呼叫各隊,提醒他們格外小心。
他現在不再是獨身一人,在他的身后,有幾十個士兵,作為一個長官,他需要保護自己的士兵,不能把他們置于危險的境地。
“大家相互掩護前進,三叔,我開路,你押后,這些人不太好對付。”其實就算是雷正陽不說,剛才那兩槍已經看出問題了,這些人的確非特戰隊可以對付,只能靠著人多。
雷正陽,伍孝敏,還有那個外國女人艾妮,士兵們隨后警戒的前行,雷正陽倒不擔心自己這組隊伍,有他在,對手再強也沒有關系,而其他隊,唯一靠的就是人多,還有對地形熟悉,這方圓幾十公里,他們在這一個多月里都跑遍了,不會再迷路,但危脅還是有的,這些對手實在太強悍。
這會兒雷正陽想把他們全部召回來,但想想還是忍住了,見見血腥,也許這些人成長得更快一些,雖然會人有死,但活著的人才會更堅強,很多時候,有所得,必須有所失,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
而在雷正陽數里外的林中,刀組遇到了最強的敵人,正是廉斯那隊人馬。
作為國際威名遠播的刀組,廉斯當然不陌生,甚至幾年前,他還有幸與軍刀之魅戰過一次,雖然那一次,他險些喪命,但最終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依然活了過來,他當然知道,軍刀是世上最讓他震撼,也讓他害怕的力量。
不過讓他欣慰的事,這一次軍刀并沒有親臨,對軍刀的弟子,他還沒有看在眼里。
三億美金固然讓廉斯眼紅,但是如果能給軍刀找些麻煩,殺他幾個屬下,他也樂意做的,所以碰到冷風的時候,他就下令全線出擊,把兩個接頭的人拋開一旁,全力對付起這支刀組小分隊來。
子彈在呼嘯,手雷一個接著一個在林間炸開,蒸騰的煙霧立刻涌上半空,冷風也沒有想到,這些悍匪如此的強大,正面的對抗才剛剛開始,一名隊員就已經負傷了,他既要指揮,又要照顧花韻月,顯得有些忙亂。
“老子要讓軍刀知道,老子是天上的雄鷹,他對我的所作所為,需要付出代價,血的代價。”廉斯陰聲的怒吼著,手中的機槍抱著一頓子掃射,就地一滾,又前進了三米,身后的光頭立刻占據了他剛才的位置。
冷風伸出了雙指,向后一擺,示意撤退,這些人的力量,已經超出了刀組小分隊的預想,他要馬上向隊長請求支援,雖然若單對單,他并不畏任何一個人,但此刻形勢很不樂觀。
花韻月手持匕首,俯在一顆樹叢間,看著地下疏影的身形,眸里射出了冷漠光芒,就在這一刻,她隱藏的身形如狐般的飛躍而下,手中的匕首芒光一動,一個躲在樹后射擊的槍手已經被劃破了喉嚨。
那槍手發出一聲慘叫,尸體還沒有倒下,槍聲響了,子彈如雨般的射了過來,雖然花韻月已經閃人了,但是槍手的尸體倒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馬蜂窩。
廉斯朝光頭伸出了兩根手指,然后向后敲了敲,光頭點頭,領著一個槍手轉身圍了過來。
光頭身形魁梧,但是在這密林間卻是如野牛般的迅猛無比,身后跟著一個瘦小男人,手持著機槍,卻也是相當的好手,一邊掩護著光頭,一邊射擊著可能藏身的所在,落葉繽紛,槍聲陣陣。
花韻月一身強悍的真力,傳承自軍刀,犀利而猛烈,不要看她是一個女人,但力量卻屬于火熱攻擊型,只是身形一動,腳不小心踩了一根小小的枯枝,但這種聲音就已經夠兩人察覺了,背后的瘦小男人甚至沒有轉身,槍就已經響了。
瘦男不愧是玩槍的高手,槍向后轉然后飛射,只有短短的一秒鐘,花韻月翻了幾滾,一顆子彈從手臂上擦過,一道血痕中,帶著幾許痛楚,軍衣已經染成了紅血,她負傷了。
不過她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因為兩人已經飛身撲到,面對光頭,花韻月覺得自己最先需要解決就是那個槍手,她感覺得到,這個槍手的槍法很準,而且玩槍神乎其神,不解決他,始終是一個最大的危脅。
一把泥土被甩了出去,花韻月突然的從后閃了出來,槍聲大作,在樹上射出了飛花四濺,花韻月又換了一顆樹,但是在這個時候,她的形蹤已經暴露了,再也沒有一絲的優勢。
“坐標四五六,師姐,再不來救我,我就掛掉了。”
危急間,光頭與槍手慢步的向前,他們也小心翼翼,必竟花韻月身手不凡,隨時可能對他們使出絕命的殺著,這也讓花韻月有了呼救的機會。
幾里外的伍孝敏聽到了,嚇得失了色,從特別的通訊器里,還可以聽到對方慘烈的槍聲,一攤開地圖,指出了四五六的坐標位置,說道:“正陽,右側五里處,韻月遇到了危險,我們需要趕快救援,應該是軍刀小分隊遇襲了。”
“軍刀小分隊軍刀小分隊可是最吊的高手啊,他們能遇什么襲,你這師妹不會是騙你吧”軍刀是軍中最祟高的存在,雷秋平覺得不太可能。
雷正陽卻是有關于花韻月死亡的記憶,雖然不是很肯定,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不得不前往援助,再說了這一次的誘惑計劃本就是他想出來的,軍刀小分隊,也是其中的一組成員,他不能見死不救。
“三叔,第五組交給你了,你們盡快的向右側靠攏,我要馬上趕去支援他們。”
伍孝敏指了指那個被綁了雙手坐在地下的女人問道:“這個女人怎么辦”
“看著她,如果她想逃走,殺了她。”雷正陽這會兒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如果沒有這個女人,花韻月又如何身陷險境,不殺她已經是很有人權了,如果她還不老實,他當然不會留情。
雷正陽說完這殺氣騰騰的話,一縱而起,就在林間消失了,地下的艾妮站了起來,看著雷正陽消失的方向,很是嘆了一句:“真是不知憐香惜玉的男人,一點也不對我的胃口。”然后一轉身,向著雷秋平拋了拋媚眼,說道:“咳,帥哥,能不能給口水喝,我渴了。”
伍孝敏一記耳光就已經掃了過去,喝道:“給我閉嘴,如果你再說話,我就當你逃跑,立刻開槍殺了你。”
這一下艾妮老實了,媚眼也不敢到處亂飄了,她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是說真的,這也是雷正陽把她交給伍孝敏,而不是別人的原因,女人對女人,絕對不會產生什么憐香惜玉之心的。
雷秋平又被瞪了一眼,心里直發毛,又不是我說什么,你瞪著我干什么,但這會兒知道伍孝敏不爽,他也不敢說什么,只得喝道:“所有人,全部靠攏,修改前進方向,向右側搜索前進,四人一組,注意安全。”
這一刻花韻月很危險,雖然為軍刀小分隊吸引開了兩人的火力,但是她卻被兩人盯住了,花韻月長長的舒了口氣,她知道,不論從哪個方向出去,都有一支槍對著她,身上的軍外套脫了下來,放在了系好的十字架上。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花韻月行動了,她把撐起的外套拋了出去,槍立刻響了,而她一閃身,從另一側出現,手中的匕首如電般的飛射出去,人跟著匕首,轉眼就到,也許是危急中,人的潛能提升,匕首凝聚了強大的真力,一下子插入那瘦小身形槍手的脖子里。
雙眸圓睜的持槍倒下,或者他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人生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隨后的身形幾乎沒有給光頭移槍的時間,花韻月雙臂在那小樹上一撐,人一下子彈了起來,人還沒有落地,但槍就已經響了,一顆子彈打中了她的腿,不過幸運的事,那光頭的子彈也就剩下這最后一顆子彈。
空殼彈了幾彈,光頭把槍扔掉了,一個跨步,就已經沖了過來,花韻月慢慢的站起來,兩人殺意騰騰的面對,光頭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是一個女人,眼里閃動著一種的光芒,舌頭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看著花韻月,就如看著一桌子美味,口水都快要出來了。
花韻月這會兒有些狼狽,軍外套丟了,現在她的上身只穿著一件襯衣還有一件軍用馬甲,而且襯衣幾處地方都已經破了,露出雪白的肌膚,配著她冷漠的氣質,的確很像是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腿上受了傷,胳膊也在流血,但是花韻月沒有一絲退的想法,也許是父親的教導,讓她明白,在絕境的時候,只要勇于面對危險,才會有生的可能,所以對面的光頭哪怕有她兩個這般的魁梧,而且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機,她也沒有害怕,相反的,身體里蓬漲的是戰的。
光頭已經獰笑著撲了上來,就如一只狗熊,面對著一只小小的綿羊,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