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俱樂部平臺上有三棟樓,分為天、地、人。
天級的樓層是最高級的,除設計裝飾奢華之外,更因為這代表著身份的象征,對京城那些高官子弟來說,錢不是問題,他們需要的是面子,瑤池俱樂部的這種做法,讓某些處在頂尖的人覺得很有面子。
雷正陽就是屬于這一類,他本人不算什么,但沒有人敢不給雷家面子。
天之樓六號房并不是雷正陽的包間,他的包間是八號,而且洛洛就住在那里。
洛洛就是冷悠然口中所說的小蘿莉,去年剛滿十六歲,她進來瑤池俱樂部,是想賺多些錢,供給母親的醫藥費,也不知道為何,冷悠然把這個小女生介紹給了雷正陽,也許是因為雷家的身份,也許是覺得雷正陽本身還有些可取之處。
雷正陽不是窮人,所以不介意養著一個女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沒有準備做好事,與這個小女人交易之后,她就成了他雷三公子的私有。
盡管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小,但長像清秀,發育得也很是勻稱,不需要懷疑,只要再等上兩年,絕對就可以得到一個青春洋溢的小美女,這生意并不吃虧。
但是現在,很顯然麻煩來了,而且是連冷悠然都擺不平的麻煩,在京城敢得罪冷悠然的不多,其實到了現在,雷正陽也不太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歷,只是傳聞他是某個神秘大豪的女人,黑白兩道無所不能,打她主意的不少,但卻沒有一個可以得逞的。
看到雷正陽,她算是看到了救星,而且不惜以身誘惑,看樣子惹事的人來歷不凡了。
就算不為冷悠然,雷正陽也不會不管,因為他們強行把洛洛拉進了包廂,說是陪酒,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了。
重回都市雷正陽或者依舊紈绔,但卻也對洛洛有了幾分憐愛之心,而且洛洛是屬于他的,沒有人可以動她,這種霸道比當年的紈绔更盛,眼里揉不進一粒沙子。
雷正陽身上的殺機一現,冷冷的看了冷悠然一眼,喝道:“你說過會照顧她的,冷悠然,你讓我很失望。”
雷正陽說完,連電梯也沒有等,就已經沖上了樓道,轉眼在冷悠然的眼前消失了,冷悠然輕輕一愣,看著雷正陽離開的地方,一種莫名的驚訝涌上了心頭,剛才那一刻,她似乎感應到了殺機,這個男人有殺氣?
洛洛姓施,洛洛是雷正陽叫的,冷悠然也這么叫,冷悠然并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掌控瑤池俱樂部,面對著京城各種身份非凡之人游刃有余,可是對洛洛,她自有一股無法言說的關心。
這是一個秘密,冷悠然曾經有一個最疼愛的妹妹,可是這個妹妹因為家族的變故被仇人所殺,當洛洛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恍若看到了妹妹重生,從那一刻起,她對施洛洛就有了一種暗中的關懷。
這一年來,要不是她的照顧,施洛洛估計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個男人了,這本是瑤池俱樂部里面公主的命運。
像施洛洛這樣嬌小靈瓏,純美可愛的小女人,又沒有一絲防身的資本,在瑤池俱樂部這種地方,隨時可能成為別人口中的美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雷正陽沖上了天之樓六號房,門口兩個壯碩的保鏢正要阻攔就已經被放倒了,其中一個人身體正撞在門上,“砰”的一聲,整扇門倒了。
里面的情形讓雷正陽很生氣,洛洛一條連衣裙被撕破了好幾個口子,隱約露出了一線春光,此刻雙手緊緊的護在胸前,被逼到墻角的一張臺桌上,清淚布滿整個臉龐,而在她的面前,三個男人端著酒杯正在興奮的笑著,三個男人,兩個年青人,一個中年人。
雷正陽認得其中一個年青人,林周偉,一個在京城里可以與他身份地位相比肩的人,而他家的老爺子,與雷老爺子很不和諧,應該說兩家是政治上的對手。
也許是兩家大人的原因,雷正陽與林周偉也是死敵,不論是在哪個場合,只要兩人同時出現,總會有一番明爭暗斗的。
看到雷正陽,林周偉臉上有一絲驚訝,也許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及時的出現吧!
被逼到桌上的施洛洛看到雷正陽,一下子跳下來撲到他的懷里,痛聲大哭的叫道:“雷哥,他們想欺負我。”
雖然只是與雷正陽呆了三個月,但是施洛洛看得出來,雷正陽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比眼前三個男人要好上百倍,至少雷正陽答應在她十八歲之前,絕對不會動她,而且他真的做到了。
以為今日無法脫身的施洛洛看到了雷正陽的那一刻,比見到了親人更激動。
“原來是雷三少,這妞是你的?不好意思,我們林大少看中了,你開個價吧!”另外的年青男人開口了,也許是借著林周偉的身份,在這里虎假狐威吧,不然以他一個小家族,敢惹雷家的三少爺么?
雷正陽連看也沒有看他,先是檢查了一下施洛洛的狀況,看到她一切還算正常,這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把身上的西服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說道:“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施洛洛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命運,但為了母親,她不后悔,無論過程是如何的悲慘,只要那個男人是雷正陽,她都會坦然接受,因為這是她與他當日交易時的承諾,他給她母親的醫療費,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身體,生命還有尊嚴。
別的男人,她接受不了。
被雷正陽冷落,這個男人感覺受輕視了,冷冷的哼了一聲:“雷三少好大的面子,在我們林少面前還裝模作樣,我們林少玩你不就像玩三歲的小孩子一樣?”
“啪啪”一陣腳步聲從門廊里傳來,十幾個保鏢把包房的門圍了起來,看著林周偉,等待著他的命令,這些人雖然是保鏢,但曾經都是軍中一等一的好手,退役后被林家聘請,絕非一般的打手可比。
林周偉沒有看雷正陽,或者這樣可以表示出他對雷正陽的不屑。
另一個中年人也沒有動,端著酒杯,很是一副悠在的模樣,看著眼前的一切,也許是他很了解林家,在京城里,還沒有人敢不給林家大少面子。
“你是誰?”雷正陽扶著施洛洛,任她緊緊的扯著自己的衣袖,看樣子她是被嚇壞了。
聽到雷正陽一問,年青人很是得意的說道:“不能與雷三少相比,我不過是西南省一個小書記的兒子,估計入不了三少的眼,不知道也很正常。”
西南省委書記雷正陽當然知道,看樣子這家伙就是他的兒子了,一省的公子哥,的確已經是一種了不起的身份,故意用這種語氣說出來,也不過是戲謔而已。
“啪”的一個巴掌,就已經掃在了他的臉上,雷正陽說道:“既然知道上不了臺面,就不要像狗一樣的亂叫。”
這個巴掌很突然,年青人昂頭要倒,卻被雷正陽扶住了,雷正陽扶住了他的頭,猛然的往前一壓,又聽到很重的一聲悶響,這個年青人的頭直接撞在了玻璃桌上,連慘叫都來不及哼出,就已經昏死了過去。
整個臉都是血,樣子看起來很慘很慘。
林周偉臉色一變,那個中年人剛才沉穩的樣子也有了幾分詫異,他沒有想到在林家大少的面前,這個雷家的小子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一點面子也不給。
“雷正陽,你很牛啊,連我的人也敢打-------”
雷正陽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甩手,耳光又上去了,這一記耳光很重,“啪”的一聲脆響,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打就打了,你還能咬我不成?”
林周偉捂著臉后退了三步能穩住,臉上變得赤紅,再也沒有心情裝瀟灑,厲聲的吼道:“給我打,打斷他的腿,我要他以后都爬著走--------”
“雷哥!”施洛洛必竟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生,她哪里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雖然以前一直對雷正陽有一種警惕之心,但這會兒她知道,雷正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在瑤池俱樂部,那些公子哥玩女人就像是換衣服一樣,經常是交換著用,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而且與冷悠然交往過之后,她更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是她這種平民百姓可望不可及的,她得到了金錢,早就知道自己未來會很悲慘,現在雷正陽為她做的,讓她既驚喜又意外。
雷正陽陰著臉,眸光一動,一個酒瓶已經操在了手里,一揮手,就已經敲在了最先沖進來的保鏢頭上,酒瓶開裂,酒水撒潑,這個保鏢再受一腳,一連撞到了背后的兩個人才倒地昏過去。
而那半截的酒瓶很快的插入了第二個保鏢的肚子上,看著他步步后退,估計是失去戰斗力了。
第三個保鏢被雷正陽扭歪了手臂,第四個被打斷了腿,第五個被打破了腦袋,而且是雷正陽搶過了他的警棍,當頭悶了三響,這個保鏢靜靜的站著,然后額頭與后腦就如破了的汽球,血色噴涌,片刻這個保鏢就成了血人,硬硬的昂頭而倒,估計會在床上躺一輩子。
看著雷正陽如此的暴力,林周偉捂著臉,臉色變得赤紅,有驚訝,也有害怕。
剩下的三個保鏢不敢再進門了,他們守在門口,已經撥通了求救電話。
雷正陽拿著那根警棍,慢慢的向著林周偉走去,林周偉步步后退,色厲內荏的喝道:“雷正陽,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敢動我的話,林家不會放過你的。”
“啪啪”兩記耳光下去了,雷正陽連話也懶得與他說,只是罵道:“你媽的雜碎,連老子的女人也敢碰,老子給你長長記性。”說著,又是兩警棍下去了,一聲刺耳的慘叫聲響起,雷正陽說到做到,林周偉的腿被打斷了。
一腳把他跩到了桌子底下,雷正陽轉過頭來,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已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說道:“雷三少是吧,鄙人是南方高人集團的董事主席高勝利,先前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這一切只是誤會,真的只是誤會。”
以前仗著林家這少爺的身份,高勝利算是商場上一霸,無人敢與他爭鋒,也許是一向霸道慣了,剛才看到雷正陽,還準備看好戲呢,沒有想到,這個以前膽小無能的男人會變得如此的兇悍,竟然一下子打倒了這么多保鏢,連對林周偉也如此的兇狠,讓他不得不改變策略,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雷正陽邪邪的笑了笑,說道:“高董事是吧,你一定很有錢?”
高勝利漲紅著臉,謙虛的說道:“哪里,哪里,小大小鬧而已,哪里比得上雷三少的瀟灑,剛才的誤會,為表誠意,我愿意賠償二千萬的壓驚費,還請雷少笑納。”果然不愧是生意人,拿得起放得下,說變臉就變臉。
“兩個億,明天送到這里來,少一分,老子敲掉你的兩條腿,現在給我滾。”
一個集團的老總,估計是想攀附林家,雷正陽對揍他沒有興趣,因為沒有一點挑戰性,而且雷正陽正好需要錢呢,這種錢不要白不要,再說了這一次本來是要解決施洛洛的事,的確也需要順便把她的事一次性解決了,兩個億,應該夠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