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峰演練場,自蘇天奇和張小凡離場后,宋大仁和杜必書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對轟了半個時辰都沒分出勝負,最后雙雙力竭下場,打個了平手。
不過兩人的戰斗方式也著實沒有什么技術含量,二人修為相差不遠,不相伯仲,打的自然是難解難分,雖說看起來戰的虎虎生威,但是怎么看也沒有蘇天奇和張小凡一戰看得過癮。
精準的控制力,神妙的法寶,趁人不備的偷襲,一分化七的寶劍,萬箭齊發的場面等等,這些場面在宋大仁和杜必書的戰斗中可是找不到,滿場都是在法寶對轟,原來杜必書法寶“如意骰”的確是比宋大仁的“十虎”要神妙的許多,可是這兩年田不易私下里找尋了些材料幫宋大仁的“十虎”做了一次凝練,品質倒是也和“如意骰”相差不大,只是沒有“如意骰”具有瑯心木的聚靈鎮魂等妙用,但是威力上卻是不差,是以兩人戰了個難解難分。、
田不易、蘇茹看完蘇天奇和張小凡的戰斗,再看杜必書和宋大仁的戰斗,索然無味,這分明是兩個人在角力,誰沒勁誰就輸,雖然戰的虎虎生威,但是兩人這一年來整天指導弟子戰斗,見得太多了。
遙對這演練場的一個大樹上,枝葉繁茂,這棵樹倒是沒有離演練場過近,不然樹葉早被蘇天奇給弄光光了。
“真是兩個人在掰腕子吶,沒意思,沒意思。”蘇天奇斜靠著一個枝干,張小凡和田靈兒也赫然在場。
田靈兒依在蘇天奇懷里也坐在樹干上,張小凡肩上站著猴子小灰,坐在和蘇天奇對面的枝干上,三人撥開枝葉遠遠的看著演練場上的大戰。
本來按張小凡的意思要回去休息休息,一場大戰兩人也是疲憊不堪,但是蘇天奇稍稍休息后,就嚷嚷的回去看比賽,張小凡和田靈兒也只好跟來了。三人本來想直接進場去看,但是蘇天奇正和田靈兒久不相見,今次見了哪里舍得分開,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去試煉場在師父師娘的面前也不好做些親昵的小動作,聽蘇天奇的爬上這顆大樹遠遠觀看,還好都是修道者,眼力甚好,明察秋毫,不然這么遠也難得看出個什么名堂。
蘇天奇背靠這樹干,一手環著小環,一手不停的從自己身前的小布包里拿出東西往嘴里塞,一邊看著比賽評頭論足的,哪里有剛才頭暈的樣子。
張小凡橫了蘇天奇一眼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神念這么變態,竟然可以御使上百件法寶。”
蘇天奇白了張小凡一眼:“切,我哪有你變態,一把神魂橫掃大竹峰,力壓大師兄,敗林驚羽,五位師兄弟的圍攻你而不勝。”
張小凡笑道:“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你剛回來不過一天,這些也知道,我還不是最后敗到你手里了。”
蘇天奇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道:“哼,你以為我家靈兒是吃干飯的嘛,你不說靈兒難道不會告訴我!切。”
田靈兒毫無緣由的擰了蘇天奇一把道:“哼,你吃的什么,也不分給我和小凡點。”
蘇天奇慘叫一聲道:“我一時激動,忘了,來,給給給。”
張小凡對田靈兒時而對蘇天奇施暴以習以為常了,暗道:難道女人喜歡一個人都會喜歡掐掐擰擰的,當下幸災樂禍道:“嘿嘿,這不是炒花生嘛,我們大竹峰哪有這些集市賣的零食,天奇老實交代從哪弄的。”
張小凡起身和田靈兒都從蘇天奇包里抓了幾把花生,又各自坐回原位。。
蘇天奇雙手環到小環胸前,兩手在那不停的剝著花生,剝好的花生自己不吃,都輕輕的塞給田靈兒,田靈兒也樂得享受。
蘇天奇道:“嘿嘿,這個嘛,我在河陽城的一家客棧里順的。”
這包花生的確是蘇天奇在福林的后臺拿得,福林可是塵封的記名弟子,算是自己的師兄,當然不會阻止,還樂得多給了蘇天奇幾包。
田靈兒撅著嘴道:“好哇,天奇,你偷得?看我不告訴爹爹去。”
蘇天奇連連告饒:“這個客棧老板是我結拜兄弟,拿他點花生也無可厚非。”
田靈兒也就是一說,她才舍不得看蘇天奇受罰呢,當下道:“哼,你什么時候又多了個結拜大哥,快快招來。”
蘇天奇只好一一和田靈兒、小凡說了塵封相遇的事,只不過塵封的身份自己隱瞞了下來,大致喝了幾次酒,就投緣結拜了兄弟。
張小凡道:“你這大哥倒也有趣,就這種性格的人也有人欣賞,嘿嘿,真是難得。”
蘇天奇聽得一把花生殼直接打了過來,小凡猝不及防,一頭都是花生殼,旁邊的猴子小灰原來正在喜滋滋的吃著花生,心中對蘇天奇的好感度的正在飆升,一把花生殼下來也波及到了小灰,當下氣得嘰嘰亂叫,對蘇天奇飆升的好感頓時降了下來。
蘇天奇則是哈哈大笑:“哼,別以為我出去兩年就治不了你了,當年要不是靈兒從中作梗,我早是你師兄了,你才是老八,現在竟然來挖苦我,哼哼,看我不給你厲害。”
張小凡早已不是原來那種木訥的性格,受蘇天奇的潛默化影響,性格也是開朗不少,尤其是跟蘇天奇在一起開玩笑什么的,那都是隨口就來,見得花生殼淋了一頭,也一把還擊了過來。
田靈兒在蘇天奇懷里聽得蘇天奇講他從中作梗,正要不滿反擊幾句,就見得張小凡的一把花生殼砸了過來,猴子小灰也湊熱鬧,吱吱亂叫。
蘇天奇連忙拉起田靈兒,揮手擋住大部分,也有小部分沾在自己和田靈兒的頭發上,正要反擊,這邊田靈兒嬌笑道:“好個小凡,你連我也砸,哼,看招。”
張小凡跳了幾下躲了開去道:“師姐體諒,我一時失手,一時失手哈。”
蘇天奇嘿嘿笑道:“失手,靈兒,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揍他。”
田靈兒玩心大起,三人也不看演練場的比賽,在樹上三人一猴,追逐打鬧,頓時枝葉亂晃,猴子吱吱聲大起。
樹頂的幾個密密麻麻的枝杈上,窮奇小白睜開睡眼看到這一場景,晃了晃虎頭,換個姿勢繼續睡覺。
不提三人在樹上打鬧,演練場上,田不易和蘇茹正自觀看弟子比武,結果的確是令這位首座是老懷寬慰:蘇天奇和張小凡不算,因為兩人已經超出了田不易的估計,換個意思說就是兩人太過變態了。宋大仁和杜必書戰的是難解難分,修為均為玉清六層,其他弟子雖然只有何大智到了御物境界,但是畢竟修道多年,一身修道法門也是練得精深。
當下蘇茹在心中給大竹峰眾弟子排了個名,蘇天奇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張小凡第二,宋大仁和杜必書修為相當,田靈兒稍稍勝過何大智,加上新得的法寶天心環估計現在是穩勝何大智,其他弟子均是沒有達到御物境界的。
正在想事情,就見得遠遠對著演練場的一顆大樹上,枝葉亂擺,隱隱傳來吱吱的猴子叫聲,搖了搖頭沒有在意,又上臺去親自指教弟子去了,心中想可能是幾個猴子在作怪,雖然大竹峰很少進來猴子,但是小灰就是意外進來的,再進來幾個也沒有什么可新奇的。
不知道正在追逐打鬧的三人知道蘇茹這樣想,作何表態。
鬧劇過后,蘇天奇微微喘著氣坐在樹干上,看得小白睡的正香,也沒去打擾,猴子小灰自被小白瞪了一眼后,對小白是忌諱非常,根本不敢靠近小白,窮奇之威可見一斑。
蘇天奇道:“小凡,剛才賽場上,你那一招是何種名堂呀,用起來能發出月牙形的氣芒。”
張小凡呵呵一笑道:“那個呀,是師父傳授的,驅物境界后,都有相應的招數來配合太極玄清道的,不然你以為我們青云能稱雄天下,做這個正道第一派嘛。”
蘇天奇笑道:“原來如此,呵呵,等明天一定要去請師父教我,這招一出,我豈不是帥死。”
張小凡只當沒聽見這句話,相處了這么三年多,他對蘇天奇也算是知根知底,有時候正經起來比誰都正經,有時候偏偏正經的時候突然變得讓你摸不到頭腦,一驚一乍的,莫明奇妙的話倒是常常從嘴里冒出。
這邊田靈兒插嘴道:“天奇你昨天剛剛回山,估計明天爹爹就要傳授你驅物后的招數了,你不知道,連‘神劍御雷真訣’這鬼神莫測的功法,娘親都傳給了小凡,我卻是因功力不夠,爹爹都不許我修習,怕是傷人傷己。”
蘇天奇呵呵一笑,捏了田靈兒的俏鼻道:“呵呵,這個法決估計連小凡都不能輕易使用吧,傳給你,就你這刁蠻的性格,說不好見個人不順眼就神劍御雷真訣一出,控制不住,豈不是傷人傷己。”
田靈兒大是不服,一把擰在蘇天奇的腰上:“哼,你敢說我刁蠻,我…我掐死你。”
蘇天奇連叫小凡救命。
張小凡摸了把汗,上前勸解,一邊勸說,一邊心中暗道:師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彪悍了,看來我大竹峰眾弟子修為第一要被師姐拿去呀。
話說原著中田靈兒嫁了齊昊后,恬靜賢淑,少有少女時代的刁蠻任性,但是現在跟了蘇天奇后卻是沒變,你道何故!
畢竟性格是可以改變和適應的,田靈兒從小就和蘇天奇打打鬧鬧,即使現在就嫁了蘇天奇,也不會有所改變,而原著跟著齊昊,則是因人而異,為了愛人適應改變而成的,到了陌生的環境,或者是受于長輩的規矩,這些對蘇天奇全部沒有,蘇天奇自是不會對田靈兒作任何約束,寵都來不及呢,蘇天奇的長輩就是蘇茹和田不易,這兩人當然也不會對田靈兒有什么約束,是以田靈兒的性子未變,依然自由自在,離什么恬靜賢淑差得遠了,也不知冥冥之中,是好是壞。
不過照蘇天奇的觀點:什么恬靜賢淑,我喜歡自由自在,也就喜歡自由發展出來的性格,上輩子受夠了世俗的種種束縛,這次怎么也得隨性而活一次,方才不枉我來此世間走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