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奇很滿意塵封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高手也有被唬住的時候吶,呵呵笑道:“恩,這個是貨真價實的窮奇,所以我才敢跟你第一次見面就有恃無恐,這個才是保證。”
塵封驚訝過后就恢復正常,擺著那無表情的臉孔道:“哼,窮奇我或許打不過,但是我想殺你的話,窮奇也保不住你。”
蘇天奇當然相信,高手一旦不要臉面了那是很可怕的,呵呵笑道:“所以,我才想跟你解釋清楚,像百變和游龍鐲這稀罕的法寶我要不是小命受到威脅,我才不想交出去呢。”
塵封哈哈大笑:“不錯,你的確很對我胃口,此話倒是真話,也罷,你是我師兄的繼承傳人,我亦有我師兄帶大的,師兄是我師父多過師兄,既然如此,那么今后你就是我的小師弟如何?”
蘇天奇順桿就爬:“拜見師兄!”
我是不是跟小師弟有緣分吶,在青云好死不活的沒爭過張小凡的老七位子,當了個小師弟,現在又成了百變門的小師弟。
塵封越來越來欣賞這個對胃口的小師弟了,哈哈一笑:“以后就把這當成自己的家,吃喝算我的,反正我在世俗中混跡熟百年,這些金銀外財根本不缺,開這個店只是為了找個穩定的地方喝酒而已,如今有小師弟作陪也是快哉,另外別老是師兄師兄的叫我,以后直接叫我大哥吧。”
蘇天奇不是傻子,巴不得這么一個大高手罩著自己呢,塵封的話剛落音,蘇天奇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的叫,就差點抱住塵封親親了。
塵封好像也頗為欣賞蘇天奇這不靠譜的性格,也由著他,不愧是邪道人,估計換個人早就一腳踹上去了,還是朝臉踹的那種狠招。
蘇天奇吃了這個不算晚飯的晚飯,伸了伸懶腰,就見杜必書從客棧外頭進來:“師兄,你去哪玩了,也不叫上我,真不夠意思。”
塵封見得杜必書進來,提著酒壺坐到一邊去自斟自飲去了,他塵封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高手,就杜必書這點修為塵封都懶得和他說話,要不是蘇天奇是塵寂子的傳人,估計塵封鳥都不鳥他。
小白自昨天開始就一直嚴密的注意塵封,防止塵封暴起殺人,現在危機解除,小白懶洋洋的趴在蘇天奇肩上睡起覺來。
杜必書雖不知塵封的底細,但高手無意散發的威勢還是令杜必書敬而遠之,杜必書嘮叨也不敢找塵封,當下對著蘇天奇哼道:“你個醉鬼,還知道起來!今天我們就回山,看我不告訴師父,讓他老人家教訓教訓你。”
“嘿嘿,青云門規之中可沒有不準喝酒的這一條吧。”蘇天奇毫不在意杜必書的告狀。
杜必書也是開個玩笑,正經道:“今天我們就回青云?”
其實杜必書對回山雖然是歸心似箭,但是自己的法寶被自己弄成一副賭具,心中也是毛毛的,師父田不易見了即使不揭了自己皮一頓教訓也是免不了的。
蘇天奇搖頭道:“才不呢,你今天是逛了一遍河陽城,可是我還沒見識呢,不行,起碼你今天陪我出去玩玩再說,反正到山腳下了,御劍飛行也就一會功夫就回去了,不著急。”
杜必書想想也是,回山后,以后就很難有機會下山了,當下點頭道:“好吧,反正不著急,咱們在河陽城多玩幾天就是。”
蘇天奇:“師兄英明!”
杜必書:“少拍馬屁,等我吃了晚飯,咱們出去欣賞一下這河陽城的夜景如何。”
半個時辰后,河陽城的大街上。
蘇天奇不知道哪弄來兩串糖葫蘆,一遍啃一遍哼哼:“這河陽城比豐城大太多了。”
杜必書:“那是,河陽城可是方圓百里的重鎮,周遭人口上百萬呢…你的糖葫蘆不是全送小環了嘛,這是哪來的,我沒見你去買呀。”
蘇天奇隨口道:“我這叫留一手,馬上見了賣的在補充一下,反正我的游龍鐲有的是空間。”
杜必書心中忍不住對著蘇天奇一陣鄙視,不就是個空間法寶嘛,跟我顯擺好幾天了!
河陽城夜幕剛下,華燈初上,往來行人不息。
蘇天奇和杜必書二人走走停停,這看看那瞅瞅,突然杜必書一怔,蘇天奇隨著杜必書的目光一看,頓時心中明了,一家裝飾華麗的兩層建筑,正中牌匾上書:逍遙賭坊!
蘇天奇不管呆呆的杜必書,抬步就往賭坊里走。
“師弟,你干什么,你…”
杜必書話還沒說完,這邊蘇天奇就打斷道:“放心,我不會跟師父說的,你不去,我去。”
杜必書環顧左右,幾步追上蘇天奇:“誰說我不去了,我…我得看著你。”
蘇天奇嘿嘿笑著道:“那是,師兄不看著我怎么行,走吧。”
杜必書開始還有點拘謹,后來索性放開了,想當年我賭場英才怎么能怯場!擺擺手,大步走進賭坊,蘇天奇心中暗自偷笑,隨著杜必書也進了賭坊。
“大!大!…壓了壓了…小!”
“買定離手。”
一進賭場,噪雜聲從四面傳來,杜必書打個激靈,人都精神了一圈,蘇天奇卻很不喜這吵鬧的環境,看得二樓寥寥幾人,抬步向樓上走去。
“哎,我說這位客官,樓上可都是大客戶,你要是小打小鬧就在樓下玩吧。”蘇天奇還沒走上去,就見一小廝攔路。
蘇天奇正要說話,身后傳來了一聲淡淡的聲音:“讓這位公子上去吧。”
蘇天奇和小廝都回頭看去,見得說話者是一位瀟灑俊逸的少年,搖著把折扇,身后跟著兩名隨從。
小廝看到是誰后,立馬不說話了,恭敬的道了聲“是。”
蘇天奇笑了笑道:“謝謝。”抬步走了上去,在樓上隨便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
賭坊二樓裝飾更是精致,屏風、花草點綴恰當,連制作桌椅的材料都是檀香木,當真奢侈,顯然此處是為一些大客戶提供服務的地方。
蘇天奇身無分文,最后幾兩銀子全部都送與杜必書培養自己的賭性去了,能坐在二樓全靠剛才的那位俊逸少年的一句話。
“呵呵,這位小哥,既然不賭為何要來這賭坊呢。”俊逸少年坐在了蘇天奇的對面。
“陪我的一個兄弟來這而已。”蘇天奇淡淡的道,打第一眼起,蘇天奇就感覺到少年身上的淡淡靈氣,就知道這貨不是普通人。
“哦,修道人士跑這賭坊賭錢,是不是有點欺負普通人。”俊逸少年搖了下折扇,帶著戲謔的笑道。
這個少年修為也是不簡單,同樣看出蘇天奇也不是普通人,不然哪里會讓他上得二樓這招待富人的地方。
蘇天奇拱手開門見山的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何門何派?”
俊逸少年也還禮道:“在下秦無炎,小門小派,不值一提,不知…”
沒等秦無炎說完,蘇天奇就接道:“在下蘇天奇,同樣也是小門小派,不值一提。”
蘇天奇看著對面這個瀟灑俊逸的少年,心中一驚,“毒公子秦無炎”,可是萬毒門的未來接班人,當然是十年以后。蘇天奇是對這位公子知根知底,知道這貨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十分不好對付,好在對方不知自己是青云門下,不然會不會立即開戰還真不好說,單憑靈覺來看,秦無炎的修為和自己相差無幾。
對面的秦無炎對著蘇天奇也是沒由來的驚訝,自己在萬毒門后輩弟子中,修為雖說不是第一但是資質、心機絕對是第一,深的門主看中,不知暗中培養了自己多少年,可是對面這個少年隱約修為和自己相當,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怎么能不另人吃驚。
兩人各懷心思的相視一笑,之后許久沒有說話,蘇天奇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秦無炎則是品著香茗,時而搖一下折扇,瀟灑無比。
想不到這魔道也挺大膽,竟然在青云的眼皮底下還有這份產業,蘇天奇托著下巴,心中歪七八糟的想著,肩上的小白依然睡的很香,蘇天奇也沒打擾它,搖了搖頭就想下去尋杜必書。
修道門派的基礎都是世俗人間,如果沒有普通人的支持那些修道大派怎么招收弟子,怎么把門派發揚光大,沒有普通人的支持,修道門派不過無根浮萍而已,所以每個門派在世俗間都會有些產業,尤其門派越大,世俗產業也就越興旺,既然萬毒門在河陽都有產業,想必青云在河陽的產業會更大,只是蘇天奇不是掌門一脈弟子,了解甚少,還是個修道三年的大竹峰小師弟,當然不知道河陽的青云產業在哪,連杜必書都不知道。人家秦無炎可是門派翹楚,門主的愛徒,當然知道哪些是自己的世俗產業!
秦無炎看得蘇天奇動身道:“不知蘇兄弟要去哪里?”
蘇天奇拱手道:“攪擾已久,我下去尋了兄弟這就告辭。”
秦無炎難得遇見與自己修為一般的高手,起了比試的心思,同時心中暗暗猜測這少年是屬何門何派,如若真是小門小派大可拉攏一番,當下道:“既然蘇兄弟來到我的場地,自然不能怠慢了,來人呀,上好茶!”
蘇天奇承了秦無炎的情上得樓上也不好拒絕,只好坐下道:“秦兄客氣了。”
秦無炎一笑:“既然是賭場,不知蘇兄弟有沒有興趣陪我賭上幾把?”
蘇天奇:“呵呵,走的急,身上未曾帶的足夠銀錢,掃了秦兄的性,實屬抱歉。”
秦無炎:“蘇兄弟說笑了,我們修道之人哪里會注重什么金錢,我們既然賭彩頭當然是我們修道人用的東西了。”說完,向身后擺了擺手,兩名手下立即不知從哪捧來幾枚朱果。
秦無炎指著朱果道:“這個百年朱果的效用想必蘇兄弟也是知曉,不知這個彩頭蘇兄弟滿意否?”
蘇天奇抓抓腦袋:看來這秦無炎是想試試我的修為了,自己修為大進正想找個人開開葷,自然是不懼,只是自己是青云小弟子原本身上一窮二白,游歷中所得材料哪個不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不說塵寂子所留得,就說自己所得瑯心木、赤炎鱗片,都是比這朱果珍貴的許多,拿出來萬一輸了,掉面子不說,就怕折本,蘇天奇的個性要是吃了這種虧,起碼幾天睡不好呢。
蘇天奇裝作在挎包里摸了半天,暗中從游龍鐲里掏出了一個對自己沒多大用處的東西,正是自己在山河村除掉的那只妖蛇的蛇膽,這玩意蘇天奇實在不知道怎么用,自己都不認識這東西。
一直淡然的秦無炎竟露驚訝之色:“異獸角冠蛇的蛇膽,竟是三百年年以上的蛇膽,蘇兄弟哪里尋來的。”
蘇天奇聽得秦無炎的話語,這才知道原來那跳跳蛇叫角冠蛇,想想也真是形象,都長了個雞冠一樣的東西,忙道:“此蛇膽我也是無意中尋得,算是機緣巧合,不知這個可以當了彩頭?”
秦無炎一合手中折扇道:“蘇兄弟說笑了,此蛇膽千年難得一遇,尤其是對修煉毒功的助益堪比神丹妙藥,此一說,卻是我占了便宜,這朱果的價值根本不及這蛇膽的十分之一。”
蘇天奇一聽大樂,你萬毒門正是修煉毒功的門派,看來是奇貨可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