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節喜事連連看 張府這邊也是喜事連連,郡主李淑媛十二月初六剛剛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轉眼間便是張麒的婚期。
原本按照他的本意,是想要等到來年再迎娶的…兄弟媳婦的產期就在十二月左右,這個時候辦喜事不是添亂嗎?
可張楊氏不肯,一方面是要講究個雙喜臨門,另一方面也是想著兒子在過完年后就可能去地方上上任,若是婚期沖突了,難道還能讓兒子帶著未過門的媳婦去上任?還是讓人家孩子再等上三年或者更久?至于送到任上成親,那是張楊氏根本沒有考慮過的。不僅如此,她還要將二兒的婚事辦得體體面面,不能因為二兒媳是孤女就敷衍了事…再說了,也不能在平陽公主那兒落下埋怨不是?
張麒現在清閑的很,而且以他的官階也用不著上朝罰痁…嗯,這是小婉說的,每天到衙門里面轉一圈,麻溜兒地處理完手上的公務,剩下的基本上就是私人時間,可他想插手自己的婚事準備工作的時候,卻發現沒有插手的余地,張楊氏早就讓人準備得差不多了,用張麟的話說,只要將新郎和新娘送進洞房就算完活兒了。
為了將這場婚事辦得圓滿,裴夫人甚至親自住進了張府,用她的話說,她和張楊氏既是姐妹,又是親家,這個忙她是幫定了。
鬧騰了一番之后,終于將喜事辦完,羅清瑤嫁入張家,成為張家二房的媳婦。
等羅氏給婆婆敬了茶之后,張楊氏將一串鑰匙和一本帳冊交給她,也不多做解釋,等見過小叔和弟媳之后,二人回房,羅清瑤打開帳冊之后,嚇了一跳。
她原知道張家的富裕,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達到如此地步,等看完帳冊之后,羅清瑤心里不由得奇怪起來,她知道婚期之所以定在春節前,是因為擔心節后張麒便會外放到地方上去,可婆婆將這帳冊和鑰匙都交給她,難道是想讓她管家不成?還是…她突然想到,如果真的要管家,那就意味著張麒去上任,而她不得不留在長安照顧這一大家子人。
照顧家人倒沒,出嫁前就已經有心理準備,可新婚不久就要與丈夫別離,這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瞎想呢?”
聽了羅清瑤的擔心憂,張麒笑了,“咱家的鑰匙和帳冊都在娘那里,等郡主能脫開身了,就由她打理家務。”
“那這個是?”羅清瑤有些糊涂了。
“這是我們的私房錢。”張麒說道。
“私房錢?”羅清瑤更糊涂了。
張麒緩緩說道:“清瑤,你應該聽說過我們家的情況。在山陽的時候,我們家很窮,后來是大嫂辛辛苦苦地將這個家撐起來的,治好了娘的病,辦了諾大的一份家業。不過為了避免將來關于家產的糾紛,大嫂將家中所有產業都折成了股份,我們兄弟和小妹一部分,我娘一部分,公中一部分,員工福利一部分,這些份額都是雷打不動的,除非是產業不在了。未成親的時候,我那一份都是娘幫我攢著,吃穿用度都由公中支付,現在成親了,那就是由你來管理,我娘也算是放下一份擔子了。”
“這么多?”羅清瑤還是有些作夢的感覺,她的嫁妝是平陽公主給置辦的,要說也是不少,但比起這些相差得就遠多了。
“這不算,像鹿鳴春,以后是還會繼續開辦分店。水泥廠、玻璃制品廠還會繼續開辦分廠,家族產業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張麒說得有些興奮,雙眼放出光來。
“將來會怎么樣?”羅清瑤忽然問道。
“將來?將來不怎么樣啊…”張麟有些卡殼的感覺,他覺得腦子里面忽然亂了。
羅清瑤揚起一張俏麗的臉蛋:“功高能夠震主,可富若敵國的時候,又該怎么辦呢?”
“功高震主,富可敵國…”
張麒喃喃念叨了幾句,忽然神態變得輕松起來:“沒關系的,大嫂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新婚燕爾,少年夫妻少不得如同密里調油一般,張楊氏也是孫子在抱,二兒子也成了親,自覺任務完成大半,就等著二房枝開葉散。
“恭喜老夫人,這回可安安心心地做老太君了。”李氏恭喜道。
張楊氏笑瞇瞇地逗留著懷里的孫子:“便宜阿陵這小子了,家里這么忙,他卻在外面躲清閑”
韶州,曲江,刺史衙門,偏廳。
正在和兩個商人談話的張陵忽然接連打了兩個噴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一聲,對二人道:“本官這里還有些公務待處理,先失陪了若是還需要幫助,跟唐先生咨詢一下既可。”
那兩個商人連忙起身,拱手道:“恭送大人”
剛走出偏廳不久,又是幾個響亮的噴嚏,張陵有些郁悶了:“這個哪個念叨我,怎沒完沒了了?”
剛出來,便看到寶兒穿身一身勁裝雄糾糾氣昂昂的走過來,腰上還系著把短劍,看到他連忙行了一禮:“父親這是要去地方?”
“有些公務急需要處理。你怎么這個打扮,莫不是又出城打獵去了?怎么沒見你帶東西回來?”
寶兒抬了抬下巴,拍了拍小胸脯答道:“爹,我今天和王將軍出去學習弓馬,明天還要繼續,將來我要當一名將軍統率千軍萬馬”
張陵點點頭:“你有這個心思就好,不過,想當將軍可不僅僅是武藝高強那么簡單,而且還要熟讀兵書戰策”
“是的,爹爹。”寶兒連連點頭。
“好了,快回去換身衣服,省得你母親擔心。”張陵拍了拍兒子的腦門道。
寶兒揉著腦門忙不迭的答應了:“知道了,這就回院里去,我要好好讀書,長大后文武雙全。”
張陵笑著擺擺手:“嗯,去吧”
刺史衙門后面,內院正房。
小婉正與紫鵑商量過節之事,來到韶州后一直就忙忙碌碌的,這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算是踏踏實實的過的第一個節日,她們都想著好好操辦一次。
不過,除了自己家過節之外,山莊里的那些孩子也要顧及,這些孩子第一次在張府過節,恐怕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如何安撫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另外一個心思便是民間的那些孤老,張陵前幾日已經下令各縣將那些家中沒有兒女贍養的老人登記在冊,小婉想購買一批魚肉果蔬和糧食給他們分發下去。
“大善”
張陵進來,剛好聽到,也極是稱贊,只是官府那邊出的是錢,每戶人家數百文錢,足夠他們過個快活的春節。
紫鵑聽了,笑著對小婉道:“奴婢瞧著,老爺與夫人憐貧惜弱,當真是和老夫人一脈相傳。”
一句話,勾得張陵也想起了母親,對紫鵑與小婉道:“今年往家里送的禮物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可別誤了過節。”
紫鵑道:“放心吧,老爺。這一路上若是沒意外,初四那天就應該到了,連二少爺的親事都誤不了。”
長安,盧國公府,內宅。
張楠坐在窗前,望著院里的臘梅發呆,寒風乍起,梅枝在風中搖曳,但花朵卻綻放如幫,她的心里一緊,只覺得哭也哭不出來,嘆也嘆不出來,胸口里像塞了一團棉花,憋悶得讓人實在難受。
小月端了碗燕窩進來,放到張楠面前:“小姐,你早飯就用得少,喝完燕窩吧,這是大夫人從嶺南托人捎過來的,不管怎么樣,身體總得好好養著。”
張楠轉過身來,翻了小月一眼:“我現在是程張氏,夫人,不是小姐”
小月是她自幼的丫環,也是跟著陪嫁過來的,聽到這話聳聳肩道:“奴婢才不管呢,在小月的心里,你永遠是奴婢的小姐。”
“對了,小姐,你在府里呆得心煩,何不去看看駿兒(張麒兒子的小名),也好沾沾喜氣”小月也是知道張楠的心事,只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可想,急不來的。
張楠聽了,微微皺眉道:“現在去合適嗎?”無錯不跳字。
思量了一會,微微頷首道:“也好,過去看看我那小侄兒長得樣。”
小月歡喜道:“就是,說不定明年這個時候,小姐也會有小寶寶的。”
張楠臉上出現了幾分笑模樣:“如果真是這樣,我明年就封給你個大紅包…嘔——”
她突然以手掩口,猛然站起身奔跑到屋角的水盆邊上干嘔起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月來到旁邊看到張楠臉色發白,不禁唬了一跳,大聲叫了起來。
“不妨事,只是胃口不適,去拿水來給我漱漱口中。”張楠直起腰說道。
門簾打開,裴夫人帶著兩個仆婦走進來,看到張楠臉色蒼白,也是唬得不輕,連忙過來扶了張楠來到床邊坐下:“楠兒,你這是怎么了?”
“母親,沒大礙,不過是胃口有些不適吧了。”張楠說道。
這時,一個仆婦輕聲問了小月幾句,臉上頓時出現了笑模樣,湊到裴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裴夫人立即變得眉開眼笑起來,哈哈那仆婦道:“快,快去請一個最好的大夫來。”
沒多久,大夫便被請來,一番手忙腳亂之后,那名大夫笑嘻嘻地向裴夫人賀喜:“少夫人是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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