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收藏,推薦票越猛烈越好!!!
志遠一家走后,老爺子靠在軟榻上,臉上的暴怒漸漸隱去,兩顆碧玉圓球在手中轉動相碰,響聲悅耳,老爺子勾起一抹玩味兒笑意,眼底溢滿欣慰,磚頭看向玻璃窗外,景色幽靜,志遠成才了。
“老太爺,請用。”櫻桃捧著新鮮的龍眼,老爺子一手拽住櫻桃,見她委屈的紅了眼圈,攬住櫻桃香肩:“老二是個混人,他認死理兒,迂腐得緊。偏就站著理兒,鮮少有人能說得過他的。”
“奴婢不委屈,能伺候是天大的福分。”櫻桃剝了龍眼放在老爺子唇邊,“奴婢可不敢勾壞了老太爺。”
“他是個不解風情的榆木。”老太爺吃了龍眼,順手將櫻桃摟進懷里,“你且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白白伺候我一場。”
櫻桃雙頰微紅,扭著水蛇腰,輕吐氣息,換做平常時,老爺子早就動心了,可今日他卻不見動靜,老爺子按住櫻桃的手:推開櫻桃:“下去。”
從未受過如此冷遇的櫻桃微怔,“老太爺。”
“下去。”
“是。”櫻桃慌忙離去,出門時瞥見老爺子看著外面隨風舞動的勁竹,“你···志遠···他···平安回京···放心···”
櫻桃不敢多聽,老爺子不像忽略志遠。櫻桃是從外面買來的,五官妖嬈,眉眼含著水性,在老太太身邊呆了半年,便被老太太送來伺候老爺子。櫻桃年輕貌美,伺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爺子,本事不肯的,但老爺子這人,知情懂趣,對櫻桃格外的疼惜寵愛,櫻桃爬上老爺子床后,很快成為他眼中第一得意之人。
雖然公爵府是老太太當家,但老爺子誰能忽視?櫻桃過上了穿金戴銀的日子,府里的管事們見到她都會討好奉承,喚一聲櫻桃姑娘,老太太許諾等明年就抬櫻桃當姨娘。公爵府姨娘,櫻桃認為她這一輩子值了,
府里的主子們對櫻桃也很客氣,三老爺更是時不時送櫻桃些值錢的首飾,櫻桃被老爺子梳理過后,越發的嫵媚,一雙妙目勾人心魂,櫻桃自小顛沛流離,現在過上了富貴小姐般的日子,她想要繼續過這種日子,老爺子活著靠著老爺子,等到他去世后,櫻桃抿了抿殷紅的嘴唇,她的手腕上戴得是三老爺送的鐲子,大宅門里藏污納垢的事多了去了。
本來櫻桃打算得好好的,可老爺子今日反常,櫻桃越琢磨越不對勁,二老爺志遠最不受待見,說是老太爺年輕時一時糊涂,中了圈套,和一女子春風一度后,被那女子要挾養志遠生母做外室,后生下二老爺后,老太爺不忍舒穆祿骨血流落在外,無奈抱回府中,交給一不得寵的妾室撫養,絕口不提志遠生母,據傳,那名水性楊花的女子跟個野男人卷了銀子私奔了。
如果不是志遠和老爺子容貌想象,指不定是不是老爺子的種呢,撫養志遠的妾室姨娘沒過多久病故,府里就說志遠命硬,老太太不肯養志遠,便將志遠扔給奶娘嬤嬤,期間老太爺對志遠不曾問上一句。
二老爺志遠在公爵府里連老太太身邊得寵的奴才都不如,在志遠七歲時,老太爺考校了志遠的騎射,非常失望,將志遠扔進族學后,不聞不問,直到志遠中了舉人,老太爺與人打賭輸了,便讓志遠娶了瓜爾佳氏為妻,二太太瓜爾佳氏出雖說是嫡女,可娘家不過是小吏,是公爵府幾位太太中,嫁進來時身份最低的,當時志遠被好一墩笑話,他成了老爺子的賭注。
成親后,志遠高中進士,本是光宗耀祖的事兒,老爺子卻將志遠打發出京,這一走便是十余年,除了年節公爵府能接到二老爺送回來的年貨,平常很少有人提起志遠。
櫻桃側耳聽著屋子里的動靜,老爺子會不會再說點什么?二太太如今可不比當初,她姓瓜爾佳氏,她娘家因戰功而升官,據說和太子妃娘家連了宗,二老爺又榮升回京,府里的奴婢都悄聲議論,二老爺是回京奪爵的。櫻桃今日之所以顯得輕浮,就是想試試二老爺志遠的深淺,沒料到是被志遠厭棄,櫻桃冷笑,就二老爺這性子,誰愿意幫他?公爵爵位是三老爺的。
志遠一行走進榮壽堂,舒瑤眼前一亮,公爵府本身夠奢華,但同榮壽堂一比,就不夠看了。黑棋鎏金的匾額榮壽堂三個字格外的閃亮,但榮壽堂的字體,舒瑤不敢恭維,雖說舒瑤的字寫得很一般,但她在前世的爺爺卻是書法大家,離休后有的是時間練字,不是她資質太尋常的話,那位共和國將軍不會輕易放過她,舒瑤對一切關于文史類的知識都愚鈍得很。
寫毛筆字是需要天分的,舒瑤始終認為計算機最鍵盤最可愛,根本就不用寫字嘛,耳濡目染她對于書法的優劣是有一定認識的,眼前榮壽堂三個字,絕稱不上書畫大家所寫。
可卻掛在正堂上,志成志皓很得意,舒瑤想是哪位貴人所賜,榮壽堂三架七廈,抄手回廊,天井,耳房等俱全,在琉璃瓦的房沿兒下掛著一對綠毛紅嘴的鸚鵡,毛色光鮮,嘴紅得似寶石。
門前站著六名衣著簇夾襖長裙水靈靈的小丫頭,見志遠一行人,打頭的一人屈膝,聲音似銀鈴般悅耳,”來了,來了,老太太念叨了許久。”
她撩開繡著喜登枝大紅錦緞簾子,道:“屋里的姐姐,通稟老太太一聲,二老爺二太太到。”
舒瑤攥緊瓜爾佳氏的手,她會見到表姐李芷卿,她是不是穿越老鄉呢。
屋子里走出一位精明圓臉坐婦人打扮的嬤嬤,見志遠笑道:“二老爺,主子等您呢。”舒瑤見她周身上下打扮得很齊整利索,并不見如何奢華,但卻看得出她在老太太跟前的地位,她穿得旗袍所用的布料都是極好的,頭上那對點翠金簪,用得是上好的碧璽,她一出來,守在門口的小丫頭全都噤聲老實了許多,恭敬的屈膝:“劉嬤嬤。”
“志遠,怎么還不進來?”榮壽堂里傳出一句慈愛的聲音,似喜似怨,“不想見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