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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苦逼

  一住供精彩。

  舒瑤見再戰的國策定下了,眼看著康熙退朝,叫走了志遠,禛此時竟然沒有跟上去,舒瑤也就看不到康熙同阿瑪的談話了,但見有幾位被志遠揍過的人憤憤不平,這么修理都沒弄明白了,舒瑤感嘆他們僵化的榆木腦袋,好像一異能里有雷劈來著,反正閑著沒事。

  在這些被志遠罵過,揍過的人頭頂上,晴空炸雷再次響起,舒瑤見所以后人驚恐的模樣,叫你們欺負我阿瑪,哈哈,嚇不死你,用異能嚇唬‘欺負’志遠的人,舒瑤沒有一丁點的內疚,異能不單單是擺設好看的。

  要不怎么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在眾人發愣的時候,禛閃亮登場了,正色說:“爾等誤國,雷神不平,降下天雷,以示警告。”

  不管這兩道晴空炸雷來是怎么回事,禛自動的將其歸結到旁人身上,迅速把岳父摘干凈,順便在他們好不容易爬上井口時,踩一腳,禛如今可不是孤家寡人,身邊一眾人跟著呢,于是十四阿哥咧嘴:“怎樣?看你們還敢蒙蔽皇阿瑪?老天爺都知曉誰是奸臣。”

  “就是就是,我瞧著他們一幅尖嘴猴腮的樣子,就不是好人。”十八阿哥童言童語,拳頭砸到手心,恍然道:“下次見皇阿瑪一定同他說一說不可。”

  禛左右瞥了瞥,兩個兄弟真是懂事,沒白疼他們。有填土,有人扔磚頭,事情迅速的蓋棺定論,當然誰都無法懷疑天上的雷神將雷僻錯了人頭,禛一眾給了理論依據,此時誰都不愿意為誤國的奸臣辯解,即便長袖善舞的八阿哥也是沉默不言。那幾位大臣已經是棄子了。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禛身上,越發捉摸不透領著一堆人離去的四哥。

  “八哥?”說起九阿哥禟對祀沒得說。雖然也挺羨慕禛兄弟的。但他一直風雨無阻,不離不棄的跟著祀,早些年同四嫂那幾分善緣早已經割斷了,禟雖然有遺憾。但并不覺得后悔,好在四哥對太子之位沒什么想法。禟可以省事很多:“你怎么了?”

  “四哥...”祀的目光越發的憂郁,沒看出如此犀利啊。

  “去喝酒了吧,今日簡親王的兒子滿月。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灌醉四哥。”

  “九弟。你不覺得得四哥同宗室親貴太親近了?”

  祀迷茫了,這些人是不是不被說就渾身不舒服?那一次禛給過他們好臉色,怎么偏偏就湊上去?這不科學。見禛比見他們阿瑪額娘都聽話,有幾個刺頭讓禛修理得積極向上,讓本已經放棄他們的家族樂開懷,京城坊間傳言。要紈绔子弟浪子回頭,將他們送去給四爺教育。紈绔便孝順能干的兒子。

  宗室養尊處優這么多年,哪家沒幾個紈绔?雖然宗室被康熙收拾得沒了以前的威風,然畢竟同姓愛新覺羅,是一個家族的,宗族也是大清的根基,康熙即便壓下分權宗室,但也沒想著將宗室弄得跟死狗似的。

  “親近嗎?還好了,八哥沒看到四哥訓人的樣子,嘖嘖,我都替他們憂傷啊。”

  禟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只要一想到平時的刺頭在禛面前老老實實的,他就忍不住大笑,祀卻有些笑不出來,眼看著太子被折騰的完蛋了,這關鍵時候禛如果起了心思怎么辦?別看他在官場上潔身自好,同大臣的關系平平,但只要他登高一呼,有志遠支持的話,朝中的實力不弱于滿朝稱贊的八賢王。

  “九弟就沒想過四哥是不是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之策?咱們計劃了許久,眼看勝利在望總不能讓旁人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禟眸色暗淡了一瞬,陪著祀往八爺府去,“八哥兒,不是弟弟說,您也賊多心了,宗室子弟雖然同四哥關系不錯,但真正決定支持誰是當家人,王爺貝勒可都對您尊重,四哥領去的大多是頑劣的,誰家會聽浪子的話?”

  “說得也是,許是我想多了。”祀想不出辯駁禟的理由。

  他們就沒想明白能被家族溺愛承紈绔子弟的人,大多是家里最得寵兒子,家長有幾個能倔強得過兒子的?何況他們也不是讓家里出頭支持四爺,不過是不發表意見罷了,諸多王爺們一琢磨也是這么回事,安全第一啊,何必這時候做出頭鳥你?看看曾經備受康熙信任的裕親王,只是在臨死前舉薦了八阿哥,雖然康熙給他風光大葬,但如今如今的裕親王可沒那么友善。

  “若弟弟說,咱們是應該不平,從皇阿瑪廢了索額圖開始,一直想著給太子好看,可結果呢,縱使有千百手段,太子卻一一化解,但每次太子倒霉,都不是咱們弄的。”

  禟深感明媚的憂傷,怎么會這樣呢?太子即便廢了好像也同他們沒有關系,準備了十余年換了這么個結局,禟很苦悶,他們是倒太子的主力好不好?

  祀也有幾分尷尬,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捫心自問,太子倒臺是他做的嗎?是嗎?是嗎?從打算出人頭地,到如今看著太子位置近在眼前,祀同樣也努力了十余年,結果...哎,造化弄人,天意難測啊。

  一直沉默的十阿哥說道:“我就沒兩位哥哥想得多,只是覺得太子實在是衰神附體,怎么最近幾年就沒順利過,倒霉,不停的倒霉,我說他就沒想去寺廟里拜拜?”

  “這我清楚,太子妃沒少去寺廟了,但看著衰神挺看重太子的。”

  “哈哈,九哥說得是,等八哥上位,我給八哥請個得道的高僧回來,準保驅散了毓慶宮的衰神。”

  “對,對,倒時和尚道士請上一堆,八哥有真龍護身,衰神沾不上。”

  祀無奈的看著兩個兄弟談笑,太子之位啊...別管是太子是不是衰神附體,是不是他們合伙搞下去的,“二哥入托聰明的話,自動請辭太子之外兄弟日后也好見面,如果以殘破之軀占著太子的位置...休怪弟弟無情。”

  祀即便是溫和的君子,也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打罵下人的事兒也有過,為了奪嫡他付出良多,實在是不想太子再站著位置,一日太子寶座不到手,一日他心中難安,雖然綜合考量,他力壓群雄,但誰能保證沒有意外?

  “皇阿瑪在大朝后,就將舒穆祿叫走了,能有什么大事?還有他在朝堂上說得話,生養女兒般配皇子并非是想著提前致仕,這話是不是有深意?”

  “八哥說舒穆祿志遠什么我都信,但說他話里有話,我是不信的,那人就是一根筋兒,皇阿瑪也知曉這一點才會對他另眼相看,況且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女兒同仕途誰更重要?皇阿瑪賜婚皇子是榮耀,一旦成了逼重臣致仕榮養的圣旨,咱們娶福晉還真會困難了。”

  祀問道:“那皇阿瑪是?”抬眼盯著禟:“會不會詢問太子的人選?你也說了志遠一根筋,皇阿瑪信任純臣,可他是四哥的岳父,會不為四哥說一句嗎?”

  “四哥都沒想法,他說了有什么用?志遠雖然是一根筋,但并不糊涂,皇子岳父同皇帝岳父是兩回事,我瞧著他還有一堆抱負沒施展,不過五十多歲,不舍得遠離朝堂的,一旦他保薦了四哥,皇阿瑪豈會再信任他?沒了皇阿瑪的寵信,志遠可無法像現在這樣混得如魚得水了,你看他在朝堂上威風八面,一是他占禮兒,二是皇阿瑪就吃他那套,換個人再占著道理,皇阿瑪一個不喜,什么道理都沒用。”

  禟搖了搖腦袋,對祀真誠的說:“這幾年如果沒有他在六部晃悠,不知曉朝政會敗壞什么樣兒,出兵?即便將來賺錢,可出兵的銀子從哪里來?如今戶部的庫存都是志遠上竄下跳,攆雞斗狗積攢下來的,要不指望著被我輕易收買的人...皇阿瑪這口氣也得忍著。”

  “雖然志遠不吃我這一套,對我恭敬有加卻不順從,但我真心愛重他這性子,您將來登上帝位,志遠如此品行的大臣,才是國之棟梁,可堪大任啊,那些說幾句話,扔塊骨頭就跟哈巴狗似的大臣,現在用一用,將來最先除掉就是他們。‘

  奪嫡是奪嫡,兄弟殺紅眼各平本事上位,他們還有個身份是大清皇子,斷不是昏庸的看不出忠奸的人,祀深以為然的點頭,“九弟說得,我記下了。”

  康熙養了一眾有本事的兒子,哪一個上位都不會是昏君,如此才會使得奪嫡越演越烈,無論是太子,還是八阿哥,即便是大阿哥,三阿哥都有獨到之處,不是對手蠢笨如豬,而是是實力均衡,誰做皇帝都不會太差,而皇位只有一個,拼得你死我活在所難免。

  東暖閣,康熙坐在臨床的炕上,眸光陰沉,“朕信得過你,礽的腿傷好不了,朕雖然心疼他,但為江山計,你會說朕冊立誰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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