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好是下午下班的交通高峰期,前面的本田開的不快,所以我坐的出租車很輕易的就跟在了后面。
在開了幾條街后,前面的本田慢慢的靠邊了。
我看了看周圍的地點,心里冷笑。這里居然就是我剛才打電話訂座位本來想和司棋一起吃飯的那家意大利餐廳。
我一路上都對自己說,別發火,別發火,要冷靜!可能是個誤會!
我讓司機停車,我付了車錢下車,司機伸出頭喊住我:“哥們兒,你的花!”
我愣了一下,打開車門把遺忘在車上的那束百合花拿在手里。司機忽然對我說了一句:“哥們兒,冷靜點兒,別沖動啊。”
我一揚眉毛:“什么?”
司機嘿嘿一笑:“說,我看得出來是怎么回事情,這種事情我們開出租的見多了。你別沖動,冷靜點兒沒壞處的。”
我笑笑,說了句謝謝,然后轉身走向餐廳。
我忽然又有些猶豫。
萬一是誤會呢?萬一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情呢?司棋自己就不能有朋友么?司棋難道不能和朋友吃頓飯么?
可是我又忍不住想,普通朋友司棋干嘛要瞞著我?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話,她有必要推掉我們之間的約會而去和別人吃飯么?如果是普通朋友…剛才在上車前那個男人接過司棋手里的皮包的樣子…那么自然…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時間我站在餐廳門口,像個傻子一樣,臉上表情怪異,腦子里無數念頭。
我曾經在網絡上看過這么一個問題:假如你偶然撞見你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正在和另外一個異性在一起,你會怎么辦?過去興師問罪?笑話,如果是誤會呢?我畢竟不再是沖動的小孩子了。當作沒看見,自己回家?除非你不是男人!
我拿起手機,先撥通了司棋的電話,短暫的鈴聲后,電話接通。
“是我。”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輕松自然。
“嗯,陳陽,對不起啊,你現在吃飯了么?我今晚確實不能賠你。”司棋的聲音聽著似乎有點倉促,好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的。我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我還沒吃飯呢,”說道這里我忽然心里一動,閃現出一個念頭,隨即我又說:“我本來在一家餐廳訂了位子的,現在我只好自己一個人去吃飯了。”
“哦。那你先吃吧。”司棋隨口應了一句。
我想了想,然后滿懷希望的問了一句:“司棋,你現在在哪兒呢?到底什么事情啊?”
我想,如果司棋和我說實話,那么就沒什么事情。如果她告訴我她在和朋友吃飯,那么我就不進去了。
“嗯…我在幼兒園呢,晚上,有點事情…”
我的心立刻沉了下去。我聽見自己的嗓子里發出苦澀的聲音:“是么,那你忙吧。”
說完我把電話掛了,然后大步走進餐廳大門。
我站在餐廳門口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見了司棋和那個男人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司棋的座位正對著餐廳大門,我一進來她就看見我,然后臉色立刻就變了。
我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她,然后對服務員大聲說:“我訂了位子的,姓陳。”
服務員帶著我走到一張桌子前,我坐下,然后假裝悠閑的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我知道司棋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她的臉色刷白。
這個時候我才假裝忽然看到她,我們兩的目光接觸到一起的時候我裝作吃驚的樣子,接著臉色漸漸的陰沉了下來。
司棋一下就慌了,她對那個男人說了一句什么,然后站起來快步向我走來。
“…陳陽。”她走到我面前小聲喊我。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司棋結結巴巴說:“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冷冷說:“我怎么不能在這里?我本來就是訂了這里的位子。”我話鋒一轉:“你呢?你不是說你在幼兒園么?”然后我朝那張桌子那個男人努了努嘴,說:“他又是怎么回事?”
司棋臉上顯現出焦急的神態,說:“陳陽,你生氣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是那樣的。”
我嘆了口氣,平靜的說:“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推掉了我們的約會,然后騙我說你在幼兒園里有事情,自己卻和一個男人來吃飯,你說我能怎么想?”
司棋坐下來坐在我身邊,抓住我的胳膊小聲說:“陳陽,你別亂想啊,我求你了,真的不是那樣的,我回去慢慢和你說好不好?”
我聽司棋這么一說,心里稍微寬慰了一下,發覺周圍很多人都在看我們,然后說:“那你先過去吧,和你那位朋友吃飯吧。”
司棋聽出我話里還是不快,想了想,說:“那,那你和我一起過去吧,這你總放心了吧?”
我微微一怔,脫口道:“一起過去?”
司棋點點頭:“你和我一起過去,要不還能怎么樣啊?你是我男朋友,難道見了我和的人吃飯,就這么一走了之?”
我想想也是,于是站了起來。司棋似乎怕我腦子里還有疑慮,趕緊親熱的挽著我的胳膊。
我自己也迷糊了,難道我確實是誤會了?
我們走到那張桌子前,司棋很大方的對那個男人介紹:“這是我男朋友,陳陽。”然后又對我說:“陳陽,這位是我以前大學的一個師兄,也是我們幼兒園的一位孩子的家長,葉煒。”
師兄?家長?
我立刻心里就放心了,看來我還真的是誤會了。
我還沒來及細細打量這個葉煒,忽然發現他的目光落司棋挽著我胳膊的手上,眼中抹過一絲厲芒,而當司棋介紹我是她男朋友的時候,他的眉毛更是不易察覺的輕輕一揚。
我冷笑,看來,這恐怕不僅僅是一個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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