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酒吧老板走了過來。老板叫SEVEN,是個30歲的大齡帥哥,屬于小姑娘見了就會尖叫的那種,但人卻很爽快。和我算是好朋友,從這酒吧開張不久我們就認識,酒吧剛開業沒生意的時候,我就和另外幾個老客人天天過來給他捧場,還常拉別的朋友過來玩。現在生意火了,SEVEN也從不拿我們當客人看待,基本上只要他在,就不愿意收我們錢,我們不好意思這么干,死活不愿意白喝,后來SEVEN沒辦法,就給了我們每人一張貴賓卡,和一般的VIP卡不同,可以打對折。另外SEVEN只要看見我們來,沒事就和我們坐坐聊天,有時也會塞過來一瓶杰克丹尼或者芝華士。
今天SEVEN明顯也喝了不少,看見我,手里抓了兩支雪茄就走了過來。扔了一支給我,然后坐下。我看了看他,隨口介紹:“這是這兒的老板,SEVEN。”
SEVEN看著我壞笑:“老五,你可行啊,這么漂亮的姑娘哪兒認識的?”沒等我沒說話,犖犖就笑著說:“我們就是昨天在你這兒認識的。”
SEVEN故意大聲嘆息道:“哎呀失策了,我怎么昨天沒見著你啊,要不然哪輪得上老五啊!”
犖犖抿嘴笑道:“你叫他老五?為什么?”
SEVEN和我干了一杯,然后對犖犖一笑:“這你還是問他吧。”然后走了。
我嘆了口氣,把我給媒體寫東西的名字告訴了他,其實老五是跳舞的誤傳。本來朋友們都喊我老舞,后來傳亂了,就變成老五了。
犖犖眼中露出那種好奇的目光:“你還寫專欄?”我有點受不了那種眼神——就像小孩子看見了新玩具的那種眼神。
我正要回答,忽然傳來了摔打聲,然后又聽見酒瓶子砸破的聲音。
SEVEN氣沖沖的從門外進來,大罵道:“媽的小日本,這么囂張!”
我連忙走上去問:“怎么了?什么小日本?”
SEVEN紅著眼睛問我:“老五,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
我一下火了:“廢話!這我能忘么?今天是NJ大屠殺紀念日!我要忘了我他媽還是不是中國人?還是不是NJ人?”
我心里忽然一動,叫道:“怎么了,是不是有日本人惹事情?”
SEVEN一面罵一面說了出來。
在酒吧隔壁有個所謂的會館,其實就是小型的KTV,地方不大,有三陪的那種。不過檔次高點,消費貴點,小姐的臺費多點。
可氣人就氣在,這個地方還只接待外國人,更可氣的是,只接待日本人!本來這就一直讓人氣憤的事情,平日里SEVEN就挺不看他們不順眼。
剛才SEVEN出去送個朋友,在等電梯時看見有個日本人醉醺醺的摟著兩個小姐調笑,還大唱日本歌曲。SEVEN冷冷瞪了他一眼,日本人嘴巴嘟嘟囔囔的就不知道說什么,當時沒聽太清楚,也就沒在意。只是看見那個日本人走進了KTV。
SEVEN以前是做手機生意的,公司里和日本人打過交道,所以懂一些日語。往回走時SEVEN才忽然反應過來那日本人嘴巴里說的是什么:支那豬沒素質,支那女人什么的。
別的話SEVEN聽不太明白,但“支那豬”這個詞一下讓他就火了。抬腿就要沖進去打那個日本人,結果被KTV的人攔住了,說:“這里不招待中國人,只對日本人開放。”
我聽完,也覺得肚子里那團怒火也一下上來了。當是我拉著SEVEN,就往外沖:“媽的!今天老子我就砸了它!”
酒吧里全是些二十到三十歲的年輕漢子。何況NJ人恨日本人的情緒也是全國出名的,再加上大家都喝了點酒。有人在旁邊聽了我和SEVEN的對話,呼嘯一聲,全場有近三十多個人全跳起來了,紅著眼睛就往外沖。我和SEVEN反倒被擠在了后面。
一幫人沖到KTV門前,不等說話,前面的人抬腿就把門踹開了。
沖進房間一看,有三個日本人坐在那里唱歌,身邊圍了四五個小姐,全是中國人。
當時SEVEN沖了上午把那個電梯前看到的日本人拽了起來,抬腳就把他踹出老遠,大吼說:“小日本,你說誰是豬!”其他兩個日本人一看架勢,嚇得就不敢動了。
旁邊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孩攔了上來,叫道:“你們干什么?我們這里在做生意!干嗎打我們客人?”我揚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冷笑說:“客人?我看是嫖客吧!”
當下幾個人沖上去把日本人拉到了大廳,一頓拳打腳踢。
三個日本人一面跪著點頭道歉,一面連滾帶爬跑出了KTV。
大家一看人也跑了,就準備走,沒等我們散,就跑進來幾個警察。
后來才知道,根本就是不是日本人報的警,而是那幾個中國三陪小姐報的警。
其中那個被我扇了一個耳光的小姐一把拉住一個警察,然后指著我:“就是他,就是他!”
我腦力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他媽什么年頭?我們趕走了幾個日本嫖客,而那些婊子反而敢報警抓我們?
警察當時把我們為首幾個人帶了出去,帶回了派出所,問了清楚后才知道是打日本人,當時就沒有再為難我們。做了完了筆錄就和我們聊起了天。因為那幾個日本人跑了沒有報警,報警的是KTV的人,所以這事情處理起來也不太難。要按著NJ警察的脾氣,就能把我們放了,可那幾個KTV的婊子不依不饒的說我們打人毀壞了物品,更說我們趕走了她們的客人。
我們和警察一面嘻嘻哈哈一面說:“靠,什么客人,不過是幾個日本嫖客。”
一個警察笑罵道:“行了,說話別那么難聽。這也就當我面說,出去被她們聽了,還得和你鬧!”
說了會兒話,警察出去了,零走我說道:“老兄,有煙么?”
那個警察隨手掏出了半包一品梅扔了過來,然后對我說:“別說我給的啊!”
NJ警察就這點好,只要是NJ人,碰上這種事情就沒有會向著日本人的。
雖然那些三陪小姐的事情讓我很氣憤,可我心里也明白,這種地方做生意,都是有些背景的。只是我們打的是侮辱我們的日本人,而那些身為中國人的婊子卻報警抓我們,實在讓人氣憤。不過這些女人也不能配稱為中國人,用SEVEN的話說:“下賤到了幾點,她們就是天生的日本人的奴才,就算做婊子都只喜歡日本嫖客。”
從前聽說在SH發生了幾個日本醉漢當街毆打一個中國出租車司機,而圍觀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上去幫助自己的同胞,而后來警察來了后,處理也是包庇打人的日本醉漢,反而對被打的中國司機做出了不公正的處理。
當時知道這樣的事情,我們就大罵那些圍觀SH人和SH警察沒有血性。
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NJ,若是有日本人敢當街這么鬧,我敢肯定他能被圍觀的NJ人打死。
(本節這段酒吧事件為真實事情,作者當時就在場,親眼所見親身經歷,只是為了行文方便,在某些細節做了一點修改。雖然有些天生的喜歡當奴才的人會為他們的日本主子罵我,但是我要說,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上去海扁那幾個日本人一頓!)
從派出所出來,我就看見犖犖站在門外等我。夜色下她的一雙眼睛亮得嚇人。
她沖我笑,眼波就象遠山一樣朦朧。
我心跳又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