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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倚欄衰草。望斷歸來路 就方杰準備玩點花樣的同時,場中女子也正疾撫琴抵擋著四周襲來的暗器。
管此女看上去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仍讓人刮目相看,只見其手指琴弦上不斷勾、拉、彈、抹,每劃拉一下,便有不同形狀的無形波紋朝不同方向掃去,不僅將周圍三十多名星宿派弟子從不同角度方位打出的暗器數擋了下來,竟然還將那些星宿派弟子的藏身之樹擊得砰砰直響,大塊大塊的樹皮被擊得四處紛飛,場面顯得極有聲勢!
看到這一幕,方杰才知道自己先前判斷錯誤,那些樹上的裂痕并不是用鞭子抽的,而是被音波功打成那樣的,不過,與這種聲勢相反的是,此女所彈奏的樂曲音律卻顯得頗為凄美和悲涼,對音律其實并不感冒的方杰只聽了一小段,居然也很快認出這曲子的來頭――竟然是現代流行曲《殺破狼》!
不過,此曲本來也就是古典型的風格,描寫的是為戰爭而生的武士殺伐征戰中驚覺之下感到的一種孤獨和悲涼,旋律凄美而又氣勢十足。此女這里彈奏此曲,恐怕多的不是為了其實用性,而是對自身當下所處的境地有感而,單只憑這點借景抒情的靈動,方杰就敢料定此女的琴藝未必就李思思或皇甫霖喑之下。
本來就想出手的方杰這下似乎又找到了一個助對方一臂之力的理由,心想若是自己英雄救美一回,將此女納入忘情閣藝殺之中,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念及此處,方杰沒再猶豫和耽擱下去,掃了下方一眼,找準附近一名星宿派弟子,單手一抬,接著再一甩,一枚飛蝗石“咻”地一聲就朝那人打了過去,一甩之后,又是連續甩了兩下,三枚飛蝗石分別擊向了對方的天靈蓋、后頸和后心三處要害!
此時那名星宿派弟子正小心翼翼地躲大樹后面,音波功擊打樹木的聲音感覺就像是有人他腦后敲著木魚,特別是那些被震落的樹皮、樹葉如同下雨一般一個勁地往他頭上落,讓人擔驚受怕不說,還讓人覺得很是煩悶,就他感覺音波功勁氣好像已經消停,偏過腦袋觀察之際,卻忽感頭頂上一麻,似乎有一股熱流直涌而出,同時還有一個帶著鮮血的物件從眼前迅劃過。后“噗”地一聲沒入了腳下的土壤里。
那人下意識地伸手往頭上抹了一把,又很快抽回手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可這個時候他才現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而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股劇痛才從頭頂上傳來,后知后覺的他正要痛苦地叫嚷,卻又聽得“噗”地一聲,喉嚨一麻,喊出來的聲音只是輕輕地“啊啊”了兩下根本放不出聲,而此時第三枚飛蝗石已經襲到,正中他的后心要害又從前胸穿過,帶著血花嵌入了他身前的那棵大樹樹干上!
由于整個過程生的太快,他根本就沒來得及思考,所有的行為都是下意識里完成的,直到看清了樹干上的那枚暗器,他才真正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用暗器偷襲,而先前的一切他也瞬間都明白了過來,敢情自己腦袋和喉嚨是被人用飛蝗石給爆了,而且飛蝗石是直接穿透打進了土壤里,從后心穿透的已經嵌樹上的那枚飛蝗石就是好的證明…不過。后面這些都是他復活之后才想通的,此時他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方杰并不知道這名星宿派弟子一瞬間做了那么多事,看到了那么多東西,想了那么多的心思,他只知道的是,十秒時間內,他便已經故技重施地解決掉了五人,這還是因為附近其他星宿派弟子不他的攻擊視角之內,否則的話…
此時一名還活著的離方杰相對近的星宿派弟子已經現不對勁了,畢竟從方杰所處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的半個肩頭,而他卻能看到附近一棵大樹下已經被爆了頭的同門。
一開始他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時,卻又誤認為附近這位同門興許是不小心被音波功打死的。
而等他看到同門的死狀似乎并不是被音波功所殺時,本來已經消停下來的大樹卻又連續出了“砰砰砰”三聲怪響,這三聲響動出的同時,大樹樹干已經出現了三個小窟窿。
若是從這棵樹對面的三個窟窿往里看的話,就能看到三個窟窿的頭就是這名已經有所驚覺的星宿派弟子面部,不過很可惜的是,此人此時眉心、嘴巴、咽喉三處也同樣有著與樹干上的窟窿絕對平行和對應的三個血窟窿,顯然,這人已經被從樹干直接穿過的飛蝗石給秒殺了。
這一幕,同樣也其他幾個方向上演,其實方杰完全可以飛到另外一棵樹上調整角度完成暗殺動作,但或許是一時心血來潮,或許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暗器技巧,亦或是借著這個機會完成里經常被菜的自己無法成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的夢想,總之,方杰從暗殺第一個人開始就沒再挪過位置。也沒改換角度,就這么靠著自己的變態臂力和雜技般的手法收割著人命。
不過,方杰畢竟不是賭王唐秀那樣的絕頂暗器高手,花了半天工夫不聲不響地連殺了二十幾人后,終于還是被人覺了,這倒不是因為方杰失誤,而是先前那名被方杰踹了一腳的星宿派隊長復活后,給他的隊員們每人了一條警示短信,只是比較遺憾的是,短信傳送有五分鐘延遲,等這些警覺性極差的隊員們收到短信的時候,都已經死得只剩下八人了。
“有人偷襲!啊…”
聰明一點的人收到短信后只會立即警惕起來暗自觀察四周,但也有笨蛋生怕其他人不知道而出聲提醒,其結果自然是將方杰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然后落得個被秒殺的下場。
“樹上!啊…”
已經有人現了方杰,但慘叫聲過后,密林里再次寂靜了下來。
“他不見了!啊…”
一連三聲提醒,也帶來了一連三聲慘叫,其實其他人已經現了樹上的方杰,正想小隊頻道里商量著怎么聯合對付對方,可第三名星宿派弟子臨死遺言卻讓剩下的人無所適從,因為方杰得到對方的提醒后,毫不猶豫地身形一晃。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全場再次陷入了異常詭異的氣氛之中,活著的人,包括方杰內,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靜悄悄地躲某處細心聆聽,過了片刻,只聽場中那名女子卻突然高聲道:“星宿派初、中級內功乃是龜息功,你是聽不到他們呼吸聲的!”
此女的嗓音本來是很好聽的,可如此突兀地喊出來,卻將躲暗處的眾人不禁驚得一身冷汗,顯然。此女雖不知道來者何人,到底是敵是友,但先前吃了這些星宿派弟子的不少虧,見方杰一直沒拿她怎么樣,自然也心存僥幸地有點投桃報李的想法。
而聽到此言的星宿派弟子此時恨不得立即跳出來把她給殺了,可一想到那個神出鬼沒的神秘偷襲者,這些整天自詡為暗殺偷襲天才的星宿派玩家哪里還敢輕舉妄動,畢竟現大家已經是內功深厚的武林高手了,將內力灌于雙耳便能聽到一里外的響動,而如今如此近的距離,一點響動便能讓自己陷于萬劫不復之境。
當然,不敢歸不敢,人沖動或是遇到危急的時候總是會有些下意識的動作,剩下的五名星宿派弟子中就有一人下意識地踏出了一小半步,而這一小半步便讓其被判了死刑,幾乎就那人驚醒過來想要收腳的同時,幾道破空之聲便迅襲來,雖然此人已經提前有了防備,但還是低估了方杰所打出暗器的力道和受到唐秀的啟所學到的一點暗器技巧,當即被一連串子母飛蝗石擊殺當場。
擊殺此人的同時,方杰也已經再次暴露了自己的方位,不過以他目前的身法豈是常人所能捕捉得到的,想當初胡家基地里玩了一招“踏雪有痕”就能看出一絲端倪,所以,就剩下的四名星宿派弟子紛紛探出手臂打出暗器之前,方杰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改換了狙擊地點,而這個過程中,出手晚,反應慢的一位星宿派弟子也被方杰順手來了一個移動狙擊給秒殺倒地。
“莎莎莎…”
全場第三次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之中,除了密林里忽然莫名其妙地刮起了一股陰風將樹葉吹得莎莎響之外,再也聞不到一絲人的氣息,但誰都知道,這里還有活人,而且絕對還不止一個,這個時候,這場由方杰起的狙擊戰就像是一場單方面的星宿派淘汰賽,比的就是心智和耐性。誰沉得住氣,誰就會活到后。
“呼啦!”
沒過多久,某處一陣風聲響起,同時一個身形也騰空而起,與半空中的樹枝樹葉交錯時出了“噼里啪啦”的斷枝聲。
半秒不到,密林的三個方向便“嗖嗖嗖”同時朝這邊打來了暗器,緊接著便聽到“噗噗噗…”十幾聲入肉之聲響起,緊接著,那道被暗器擊中的身影不由得臨空一頓,滾落到了地上,見此情形,場中女子不由得心頭一驚,連忙定睛瞧去,卻見跌落草叢里的那具尸體似乎是星宿派弟子的打扮,心下又不由得有些疑惑。
全場第四次寂靜了下來。
不過,這次沒平靜多久,便聽得“啊”地一聲慘叫先前打出暗器的某個方向傳來,緊接著又是連續兩聲慘叫從另外兩個方位響起,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影從林子里大搖大擺地鉆了出來,走到先前被自己扔出去當肉盾吸引火力的那具已經被打成篩子的星宿派弟子尸體身前看了一眼,不禁側目搖了搖頭,這才漫步朝場中的女子走去。
見有人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場中女子不禁心頭一緊,連忙豎起琴箏就要彈奏,可忽然間看到對方竟然是一身丐幫弟子的打扮,女子手上的動作卻不由得一頓,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毫不猶豫地琴弦上一劃,只聽“波”地一聲,音波勁氣頓時化作一道無形的氣刀朝對方掃了過去。
走出來的這人,自然是成功地扮演了一次狙擊手的方杰了,見對方竟然攻擊自己,倒也沒覺得意外,畢竟正邪不兩立,此女身上又有蕭遠山掉落的武功秘籍,自然不會輕信他人,不過,理解歸理解,方杰可沒打算就這么坐以待斃,對方的音波功威力他可是親眼見識過了的,所以也不敢硬抗,直接飛身躍起,十分輕松地跳過了那道音波。
場中女子見狀,不由得面色一喜,立即又朝半空中的方杰出了一道音波,而對方的一舉一動似乎早就方杰意料之中,音波剛一出還沒掃過來,他便先知先覺似地臨空接了個梯云縱,再次回到了大樹之上。
樹下那女子微微一愣,不甘心之下,一咬牙,又琴弦上劃拉了一下,可這一劃,卻聽得“噼里啪啦”一陣亂響,琴弦再也不堪重負竟然接連斷掉,而那女子頓時脖子一仰,“噗”地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彈琴的手指也數被斷裂的琴弦劃斷,整個人如同軟泥一般就那么斜斜地倒了下去,情狀好不凄慘!
“都已經內力失了,還逞啥能呢?”
樹上的方杰見狀,不由得搖頭一笑,腳下一點,輕飄飄地飛落到地面后,歪著腦袋瞧了瞧,卻見此女竟然還沒有暈過去,只是睜大著眼睛十分不甘心地瞟著方杰,那樣子就像是一只可憐的羊羔已經等著被人宰割了,讓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憐。
“嗯,長的倒是不錯!”
方杰面帶微笑,圍著軟西西的女子繞了一圈,一邊打量著,一邊品頭論足地夸贊了一句,這當然是因為方杰覺得以此女的姿色加入忘情閣倒也能讓忘情閣保持較高的質量,不過這話對方聽起來就有點不對勁了,只見那女子頓時翻了個白眼,有氣卻無力地道:“要、要殺就殺!你要是敢占我便宜,我、我…”
“占你便宜?”方杰不由得一呆,同樣翻了個白眼,正要解釋,卻忽然間一股惡趣味涌上了心頭,話到嘴邊卻成了:“我又沒奸尸的愛好…殺是要殺的,但殺之前也可以占點便宜嘛,又不矛盾。”
“你!”那女子頓時氣得直喘氣,臉也變得通紅無比,可就是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才氣哼哼地道:“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自殺回去!”
“唉!女人啊,不是哭哭啼啼的,就是尋死尋活的…”方杰忽然想到了還留守后面林子里的忘情,不由得搖頭一嘆,先前開玩笑的興致頓時消散了不少,隨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猶豫了一會,本不想回答,但又似乎是想到了對方的惡趣味,只得不甘心地應道:“倚欄衰草!”
“咦?這名字…不錯啊!”
倚欄衰草本以為方杰會像日月神教里的那些玩家一樣,嘲笑自己取個這么奇怪而又難聽的名字,誰想方杰的表現大出她的所料:“倚遍欄干,只是無情緒。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你這名字可是出自李清照的《點絳唇》?”
不等倚欄衰草回答,方杰卻又嘿笑道:“嘿嘿,好好好!又是一個怨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