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爺有何見教?”李爵滿臉煞氣,手中的厚背大刀也隱隱擺出了攻擊的架勢,這讓教皇心中隱隱一驚。方才一戰,葉歡右手持刀,固然可以瞞過絕大多數普通觀眾,可是在李爵這當世第一用刀高手看來,恐怕已經露出了破綻。“見教不感當,只是對剛才一戰,我們李家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說到這里,李爵的聲音小了下來,只有教皇可以聽到,“至于是什么,想來陛下心知肚明,我李爵給陛下留幾分顏面,就不明說出來了,唯一的要求,就是陛下宣布剛才的成績無效,并將葉赫逐出武斗大會,還我李家一個公道。”“李王爺,你有什么話不能說出來?你不說,我如何裁決?以父之名,王爺要逐出葉赫就請拿出鐵證。”
雖然猜出李爵已經找到了證據,但幾十萬觀眾在看,教皇也只能硬著頭皮死撐。……與此同時,醫療室里面,想不出小女鬼和尼古拉斯小姐之間的關系,葉歡也索性不去想了,李玄霸也不過是今天的第三關而已,更恐怖的第四區戰隊,還在后面。尼古拉斯小姐還在和祭司們低聲交談,葉歡打了個招呼,便和隊友們先行返回了武斗場,不過走在半路,阿道夫突然一砸嘴,流里流氣地怪笑道:“哇哦,老大,我突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什么事?”“那是在七八歲的時候,我和貝尼托一起上學,可是老大你知道,我們兩個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兒,一聽上課,哇哦,哇哦,腦袋都快炸開了,于是我們兩個一起逃課,玩到天黑才想起來,啊,原來那天是武斗課,要和班里最牛x的家伙打一架呢。”
阿道夫慢慢說著,不過修羅聽的有些不耐煩了,“阿道夫大戰在即,不是聽你講故事的時候。”“美女,往下聽,保證我的故事不會讓你失望。”阿道夫兀自怪笑道:“那時候天都黑了,我和貝尼托一想到武斗場教官的那一張黑臉,哇哦,毛骨悚然哦,趕緊就往武斗場跑,可就跑到半路上時候,班級里最牛x的家伙,突然從路邊竄了出來……”他故意沖著修羅張大了嘴巴,噴出一口大麻煙霧,“當時我毫無防備,被人一拳正中面門,看到沒,大美女,這兩顆牙就是那時候被人打掉的,現在抽大麻還漏風呢。”“你這人渣說完沒有?”嗅到刺鼻的大麻味,修羅幾乎要暴走了“說完了,說完了,再不說完,美女你就要把我凍成冰坨了是么?”阿道夫連連怪笑,突然又砸了一下嘴,“可是…美女你聽懂我這個故事的意思了嗎?”“被人打點門牙而已,只能怪你自己疏忽大意”一件童年的糗事,還能有什么特別的意義?“賓果,正中答案”阿道夫笑的前仰后何,他打到我之后,踩著我的臉就這樣告訴我…阿道夫,你不該逃課的,因為今天這一課的內容是‘戰前威攝’就是在大戰之前,一定要在對手面前展現出絕對的實力,使對手心生畏懼,正示決斗中,先膽怯三分。頓了頓,“用炎黃人的話,就叫做‘不戰屈人之兵’恩,說了這么廢話,阿道夫終于挺認真的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我那對手最喜歡在戰前威攝的家伙,名叫…埃爾溫 埃爾溫,第四區的隊長,東林接下來的對手,這樣一個人,喜歡戰前威攝…修羅雖然冷默,但絕對不笨,一瞬間便想到了這個故事的含義。“埃爾溫就快來了,”這冰美人更加冷默,大聲道,“埃爾溫,給我滾出來,露頭藏尾的,算什么好漢?你是狐貍,不是鴕鳥。”“八嘎,阿道夫在東林,我們地,計劃地,都被他看破了。”“好了拉,不要生氣呢,隊長早就說過,阿道夫這小子的拳頭不行,可腦子不笨,一定會猜到我們在這里等他呢”果然,修羅話音還沒有落地,對面便有人接話了。那是一座涼亭,沙狐埃爾溫就站在里面,背對著東林的幾個人,欣賞著另一側的山水美景。
一個身材高瘦,還摟著男寵古力,笑的陰陽怪氣。另一個低矮雄壯,光頭增強,正盯著葉歡‘咔吧咔吧’地握著拳頭,顯然想到了前幾天被葉歡暴打的奇恥大辱。
“美女,如你所愿,我們來了,有什么想說的嗎?”
就如阿道夫所說,第四區戰隊果然是來戰前威懾東林的,一見面,卡爾陰陽怪氣地走到修羅對面,語氣中毫不掩蓋挑釁的意思,“喏,人家就站在你對面了,你是打呀,還是殺呀,還是要和人家坐下來交流一下最新的新潮服裝呢?”
如果你身邊一個校花級的大美女,被一個死基佬這樣陰陽怪氣的調侃…你會怎么做?
百分之八十九的男人都會挺身護花吧!可東林幾人眾的表現堪稱另類,阿道夫伸出兩個巴掌,翻了一番,“我打賭,二十個字!”
織田清搖搖頭,“十五個!”
被修羅罵過最多的葉歡無比篤定:“不,最多十個字!”
說完,他們齊刷刷地看著修羅。
只見這大美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打量了卡爾半分鐘,忽然,冷漠,還有點茫然地問道:“你,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么?”
…卡爾抓狂了!
白小白掰著手指數了數,“哇,老大你真厲害,修羅真的只用了十個字耶!”
“人家,人家是男人了啦!”卡爾氣的連連跺腳,不過看了眼涼亭中的沙狐,他迅速冷靜下來,“好啦好啦,你這小丫頭的嘴巴太毒,不跟你說話了呢…葉歡!”他沖著葉歡一翹蘭花指,“等一下我們就要是對手了,出于對你們的尊重,可以在戰前請你們喝杯茶嗎?”
“沙狐有請,我們當然不會拒絕!”
雖然明知對方不安好心,可是連一杯茶都不敢喝,等下還怎么出戰?葉歡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但私下卻問阿道夫:“以你的了解,沙狐會怎么做?在茶水里下毒,還是在涼亭周圍埋伏伏兵,我們一進去,就一哄而上?”
阿道夫琢磨了一陣:“這小子還不至于在茶水里下毒,伏兵嘛…他們就是五個人,不會有其他的幫手,不過嘛,哇哦,沒有不過了,老大,我是人渣,不是神渣,可算不出一只狐貍的心思呢!”舔了舔嘴唇,“總之,這狐貍很狡猾,也有資本狡猾就是了!”
五個人來到涼亭。
埃爾溫已經準備好了茶具,還有一壺火爐上的滾水,等大家面對面的坐好,他布置了十只茶盅,提起水壺忽然,手臂懸在了半空,就這樣提著水壺抬頭一笑,“茶道中三規十二戒,葉先生是炎黃人,茶道的故鄉之人,想必對這些戒律非常熟悉了?”
“…”葉歡很丟臉地承認,轉世之前他就只會喝咖啡,轉世之后,大災變之后的炎黃茶道也發生了非常多的變化,就更是一竅不通了。
看出葉歡的難色,沙狐淡然一笑,“不礙事,我們可以一面品茶,一面研討茶道!”
說著,他手中水壺微微一斜,嘩啦啦,滾燙的白水從里面流了出來,劃過一條優雅的弧線,均勻地落在了十只茶盅之中,“炎黃人素有三道茶之說,分別講究的是聞香,鑒色,品味,但在這三道茶之前,卻還有一步,名為洗杯…”
一面說,一面沏茶,一連串的動作標準而優雅,看得出來,沙狐對茶道是下過一翻苦工的。
終于,茶水準備妥當,沙狐微笑道:“沏茶之后敬茶也有許多講究,不如這樣,一面請東條給織田敬茶,我一面給葉先生解說茶道好么?”
“織田!”
葉歡給織田清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多加小心,沙狐的威懾已經來了!
“嗨!”織田清身為禮法狂人,對茶道也有些心得,立刻盤腿坐好,恭敬地等著敬茶。
只見東條一手托底,一手拈杯,將茶盅送到了織田清的胸前二尺,而織田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接住了茶盅,可是,就在他要將茶盅拿過來的時候,東條卻重重地哼了一聲,手中的茶盅紋絲不動!
他的幾根手指,就如幾根鐵箍,牢牢地鎖死了茶盅。“有人敬茶之時,受茶者理當以同樣的禮節,平穩接過茶盅,接不下,或接不穩,便是失禮!”沙狐的解釋恰如其時地傳來。
在這里失禮了,到了武斗場上,自然就失去了對東條的心理優勢!
想不到沙狐也是一個心理戰的高手!
葉歡瞇起了眼睛,微笑道:“茶水溢出,便是織田失禮,那么…怎樣才算是東條失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