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閣被人摧毀一角,武斗大會不得不暫停了幾天。
也多虧了這幾天的修養,魯修的傷勢大有好轉,等武斗大會第六輪打響的時候,他已經再次冒充葉歡站在了迦南隊的選首席上,然后就是毫無懸念的勝利!
葉歡終究沒有拿到繼續武斗大會的權利,所以第七輪,魯修繼續冒充葉歡,再次勝利!
第八輪,迦南遭遇了資格戰中排名第十三的強隊,五個人個個都是炎黃少年中的佼佼者,但魯修在尼古拉小姐的調教下,已經運用的嫻熟起來,五分鐘,一挑五!
當武斗大會進行到第九輪的時候,魯修已經將葉歡的假身份推上了一個傳說的高度,漸漸地,凱撒,李玄霸,烈天陽,這幾個名字之后多了一個新的名字——葉赫!
與此同時,織田清也代表東林一路過關斬將,一路腿法快的令人匪夷所思,九輪過后,沒有一個對手能在他的狂風暴雨一樣的腿法下撐過一分鐘,于是到了第九輪結束,織田清的名字,也一直牢牢地占據在個人戰積分第一名的位置上。
當然,現在已經沒有人把這個第一名當真了,因為資格站的前十名都選擇了隱藏姓名,以后一路戰斗也都沒有公開,天知道他們已經拿到了多少個人戰積分!
另外,隨著武斗大會進入了第九輪,還有資格留在武斗臺上的戰隊們,都已經感覺到了空前的壓力。
原因無他,湊數的魚腩都已經被人淘汰了,剩下來的戰斗,當然都是硬碰硬的終極對決!
這從何烈山的氣氛就可以看得出來,前九輪的時候,觀眾都只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魚小蝦,最多來一兩個公爵元帥,這種普通老百姓心目中的大人物。可就在第十輪開始的前夕,何烈山突然來了幾只支人馬。
同樣是在這一天,伊莉莎白夫人在神威獄中睜開了她的第三只神眼。
“唐王李爵,大安寺住持流風聽雪,吸血鬼親王德庫拉,哦,還有你…月神殿,捧刀人!”
伊莉莎白夫人喃喃地念出了幾個名字,吩咐道:“去稟告教皇陛下吧,該來的都來了,武斗大會已經到了只屬于強者的階段…呵,現在的這些孩子啊,恐怕要開始刷新大陸強者排行榜了!”
就在伊莉莎白夫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裁判所地牢,嘎吱,織田玄打開了牢門。
“織田紅衣,有結果了?”葉歡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這時候,他正和難兄難弟們一起聊天打牌,嘴巴里還叼著半截沒有摻大麻的卷煙,腳下丟了十七八個空蕩蕩的酒瓶子,牢房里煙霧繚繞,酒氣彌漫,滋潤的小日子哪還有坐牢的樣子。
“你這小子啊!”
織田玄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已經聽說了,葉歡這十幾天蹲監獄也蹲的相當拉風,天父軍團的將士們輪班來跟他套近乎,神仆們逐個給他送飯,甚至阿道夫這個人渣,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給葉歡送進來小半箱的大麻!
就憑這稀罕物,葉歡俘虜了絕大多數犯人的好感。
“葉歡,關于你的案件已經有結果了!”織田玄板起臉,冷冷道。
葉歡立刻站了起來,“織田紅衣,請說!”
“哼,葉歡,你身為天父的狂信徒,卻在裁判所挾持白衣大主教,簡直罪無可赦,理當判處‘血斬’之刑!”
此言一出,難兄難弟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血斬,就是把葉歡釘在十字架上,慢慢地流血而死,最后再一刀砍掉腦袋,暴尸示眾!
不過,織田玄很快就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念在你有功于天父,有功于戰神,功過相抵,最后判決如下…鞭笞二百,勞役三年,緩刑一年!”
“贊美天父!”
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了,但葉歡還是忍不住歡呼了一聲。
在宗教裁判所挾持一位白衣大主教,這就等于是在老板娘的地盤上,綁架了一位老板的親信馬仔,真要論起罪來,殺掉葉歡一百次都不夠的!
可結果,勞役三年,卻還緩刑一年,直接等于忽略不計了,鞭笞二百倒是比較疼痛,但畢竟只是一些皮肉之苦,咬咬牙就頂過去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葉歡這就要走出牢房。
不過扭頭一看,幾個難兄難弟都在羨慕地望著他,幾人嘆息,幾人無奈。
“沙米爾老哥,前幾天你說的兩個辦法是真的嗎?”葉歡停下了腳步,“想把你們弄出去,一是上戰場做炮灰,二是有神靈的特赦?”
“怎么,你還想把我們弄出去?”
沙米爾哈哈大笑,顯然不相信葉歡有這個本事,不過他還是感激地讓人攙扶過來過來,給了葉歡一個擁抱,“行了,你有這份心意,老哥就知足了,出不出去的倒在其次!”嘴上說著最正常的離別之語,可葉歡卻猛地聽到了另一個聲音,“古羅馬城,第四大街,琥珀酒館!”
這聲音是…
腹語!?
葉歡驚訝地瞇起了眼睛,低聲道:“老哥還會這個?”
“兄弟,老哥當年可是何烈山的守山兵都,元帥銜,會的東西多著呢!”嘴巴上還在說著道別的話,可沙米爾卻在用腹語悄聲道:“記住我剛才說的那個地址,當年我被捕之前,在那里留下了一些東西,如今我的妻兒都死了,只有你這么一個能出去的朋友,說不得,那小東西就送給你了!到琥珀酒館之后,找一個叫雷東多的人,他會告訴你該怎么做。”
“老哥…”沒想到,十幾日的相處倒是真的交到了幾個夠交情的朋友,葉歡想說幾句感謝的話,不過最后只是一抱拳,“大恩不言謝,今天兄弟給老哥留一句話,救世天使被供奉在救世金頂之時,就是老哥等人出獄之日!”
“真有那一天,我這條老命就賣給你這小兄弟了!”
拍拍葉歡肩膀,沙米爾一揮手,將葉歡趕出了地牢。
等葉歡走遠了,他忽然揚聲大笑,“兄弟們,以后沒人給大麻了,哈哈!”
其他獄友也都笑了。
這時候,沙米爾忽然發現織田玄并沒有走,皺眉道:“紅衣大主教,你還留下做什么,想把我這昔日的老戰友救出去么?”
“唉…”織田玄微微嘆了口氣,“沙米爾,你是戰神親自降下神諭,點名要被囚禁的犯人,我織田玄縱有通天之能,也只能保得住葉歡這樣的小晚輩,卻無法救得了你這褻瀆戰神之人啊!”
“那還說什么屁話!?”沙米爾哼了聲。
“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話,沙米爾,我的老上司,老元帥!”織田玄欠身道:“葉歡要真讓你出去了,你真的要給他賣命么?”
“嗯?”沙米爾一愣,“你相信這小家伙真能讓救世天使的雕像擺放在救世金頂?”
天父教神靈眾多,所以有資格擺放在救世金頂的神像,一定代表了一支非常強大的教派勢力,比如信仰守護天使的東林,或者信仰瘟疫之神的織田玄。
葉歡要是真讓撒旦的雕像登上金頂,最起碼,也要爬到紅衣大主教的位置!
“這小家伙…或許真的可以吧!”
織田玄笑了笑,心中忽然有些長江后浪推前浪的惆悵。
為了天父教的面子,妖獸摧毀戰神閣一角,這件事并沒有公開出去,只是說有只妖獸搗亂,已經被教皇親手捉拿了。可是,只有幾少數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教皇和蘇天河都拿這只妖獸束手無策,危急關頭,是葉歡站了出來,用詭秘到極點的催眠術克制了妖獸!
何烈山沒人能做到,葉歡做到了,這就叫實力,這就叫資本!
有了這種資本,而且從小在神學院長大,祖上三代都為天父教血染沙場,可謂是根紅苗正,所以在教皇陛下的心目中,葉歡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定位!
一個讓織田玄想都不敢想的定位!
強迫自己不再思索下去,織田玄苦笑了一聲,最后對沙米爾道:“沙米爾,我不想觸怒戰神,所以不會再來見你了…不過提醒你一句,多鍛煉身體,別老的坐不起來,因為三四年后,葉歡,真的有本事把你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