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波波夫的交涉很快就達成了協議,每人三枚金幣,一百零八人就是…
葉歡的數學不太好,沒辦法在一眨眼的時間內算出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且,他也沒興趣計算。
“波波夫先生!”他只是光明正大地伸出了右手,“每人三枚金幣,旦哥的信徒都很滿意這個數字,可是旦哥呢?普通的信徒都有三枚金幣,旦哥堂堂一位救世天使,勞師動眾地出面一次,你想讓他空手而歸么?”
就這樣,波波夫給葉歡湊了個整,五百枚金幣!
當波波夫真的扛著一大箱子,足足五百枚金幣出現在同學面前的時候,這些個幾分鐘前還只是隨大流,死馬當活馬醫的學生們,看向葉歡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
與那些拒絕葉歡的學生相比,他們明顯都不是真正的狂信徒,那么,他們索求的是什么呢?
僅此而已。
追隨葉歡在校長辦公室外面上吊,名聲有了——雖然不太美妙,可這些十幾歲的半大孩子在乎什么,他們需要的只是一些在酒會上吹噓的資本而已。另外,每人三枚金幣的補償金,利益也有了…
這些學生突然發現,過去十幾年他們天天喊著各自信仰的神靈的名字,得到的只是一張張虛無縹緲的空頭支票,可是今天他們剛剛舉起了旦哥的旗幟,就已經拿到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一切!
“葉歡!”
“葉歡!”
“葉歡!”
不知是誰領頭大喊了一聲,一百零八個學生發了瘋似地將葉歡圍在了核心,魯修因為距離最近,得以第一個宣泄他的亢奮,他的聲音都已經哽咽了,“多少年了,潘達剛的子孫終于能買得起一批像樣的戰馬了,歡哥…謝謝你!”
白小白則像是呆瓜一樣地豎起兩只小手,擺著手指頭在那里計算,“一枚銀幣就可以買三十只面包,兩天的止痛藥,一枚金幣就可以…現在人家有足足三枚金幣,喂,喂,喂,誰來照顧一下兄弟的情緒呀,老大,未來半年,你的醫藥費不用發愁了呢!”
更多的同學則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們只能選出幾個雄壯的男生將葉歡高高舉了起來,然后拋起,歡呼,再一次拋起,再一次歡呼…
咕嚕,咕嚕。
就在這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葉歡頭暈目眩地聽到了,背后再次響起了那風之翼的聲音——而且這一次相當的美妙,風之翼就像是煮沸的油鍋一樣響個不停,葉歡明確地感覺到他在飛速地成長著。
有了前幾次風頭墊底,風之翼在上吊之前的長度有十六厘米,但最多不會超過十七厘米,可是隨著葉歡為同學們爭取到超額補償金,逼迫學院的警備處長賠款道歉,還有圍觀的同學們所帶來的驚訝和茫然,這一切,都在這一刻轉化成了風之翼的長度!
一厘米,兩厘米,這滋味相當奇妙,就像是人類閉著眼睛也能說出自己的手指大概有多長一樣,葉歡也切實地感覺到,自己的風之翼已經長大到了將近三十厘米的地步!
它幾厘米的時候,就已經讓葉歡恢復到了一級魂士的水平,這時候的三十厘米,又該讓葉歡的實力增長到多少級呢!
葉歡一面忙著收攏長大的風之翼,免得被人看到驚呼,一面陷入了無比的苦惱之中…哎呀,競技場已經成了案發現場,肯定被封鎖了,那該去什么地方檢測自己的進步呢?
這是幸福的苦惱,可另一面,波波夫先生就是徹頭徹尾地苦惱了…
咣當,他將裝滿了金幣的大箱子丟在地上,轉身就走進了校長辦公室,暴躁地,甚至都沒有和幾個正在出來的教工打招呼!
“校長?”
“校長!”
“校長…”
“你要挺住啊!”
校長辦公室里面,東林高層們正在針對織田清事件進行緊急磋商。可就在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葉歡聚眾上吊的聲音,問清是什么情況,吉格斯校長‘咣當’一聲就栽在了地上。
此時,他正躺在一張臨時搭建的病床上,癱軟地像是患了重病,他的額頭上敷著冰袋,左手掛著點滴,右手正在抽血化驗,身邊還有兩個堪比校花的小護士正在給他輕柔地按摩穴位——據說這可是大災變之前炎黃人留下的神秘醫術,已經沒有幾個人會了。
可就算虛弱成這樣,吉格斯還是掙扎著爬起來,努力望向窗外,那里,白小白已經代表葉歡接收了裝滿金幣的大箱子,正在和魯修他們幾個比較信得過的同學逐一清點,一枚金幣,兩枚金幣…
他們每清點出一枚金幣,吉格斯那肥胖的身軀就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連抽七八百下,就像是發羊癲瘋一樣。
“校長!”盡管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但副校長還是冒著被訓斥的風險說道:“請校長保重身體,另外,也請您繼續主持會議,織田清一事非同小可,神力被人封印,是會引來宗教裁判所的追查的!”
“副校長閣下,東林正在面臨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你就不要再提織田清這種小事情了…來吧,陪我一起祈禱吧,與這危機相比,織田清又算得什么呢?”
吉格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窗外,嘴巴里的聲音,輕柔的好像十幾歲的小姑娘在耳邊低低地呢喃…仔細一看才知道,他的瞳孔都已經散光了,分明有了神經不正常的先兆!
“校長?”
另一位教工小心翼翼伏在吉格斯耳邊,“我知道,您現在的狀態不適合主持會議了,可是請您務必給我們一句準話啊,不然…不然…”他幾乎就要哭了出來,“宗教裁判所請我們喝咖啡還不算什么,可織田清的父親,織田玄那老怪物是出了名的血祭高手,他的兒子在我們這里出了事,他甚至連我們的老婆孩子都不肯放過啊!”
“不就是死幾個人嗎?你死,我死,我們大家都死掉,就算加上我們的父母妻兒,也只有兩三百條人命而已啦!”
吉格斯擺了擺手,讓這多嘴的教工退到一邊,“現在呀,我可等著更重要的結果呢!”
更重要的事情終于出現了:波波夫垂頭喪氣地走進了辦公室。
一瞬間,吉格斯就像是受驚的肥兔子一樣,蹭地就從病床上跳了起來,他抓住波波夫的衣領,咆哮著噴出了漫天的吐沫星子,“外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用你廢話,就告訴我一句話,多少!?多少?!”
他的小眼睛里充滿了膽怯和戰栗,生怕波波夫說出一個天文數字。
“五百枚金幣!”波波夫咬緊了牙關,“校長放心,這筆錢,由我個人承擔!”
“謝謝你,親愛的波波夫,你救了我的命!”
令人目瞪口呆地,聽到不用自己花錢,吉格斯立刻換上了一張高傲的大人物嘴臉,他摘掉身上的醫療器械,雍容華貴地坐在了他那張巨大的水晶辦公桌后面。而后,他輕輕吸了一口鼻煙,悠然地噴了一個煙圈,“好了,東林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了,現在你們都來說一說吧,封印織田清的事情,該怎樣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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