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齊齊地慘叫一聲,轉身就跑,他們可不想被瘟疫之神的力量碰到一點,碰到了,就有可能患上天花,梅毒,艾滋之類的絕癥惡疾啊!
跑出去幾十步,有個很講義氣地扭頭看了一眼比利,只見比利站在原地傻傻地發愣,不由得大喊道:“比利大哥,還傻站著干什么?織田少爺已經召喚了神力,三腐之魂就要帶來瘟疫災變了,快跑啊!”
“都他媽的給我回來!”比利的力氣好像在一瞬間被抽干了,他指了指織田清,似哭似笑道:“人都廢了,還跑個屁啊!!”
眾回過神來一看,只見織田清的召喚神力儀式已經完成,一道若有若無的青黑色光芒從天而降,鉆進了測試房,應該是加持在了三腐之魂上面,可是織田清卻見鬼一樣地仰起頭,望著天空自語道:“偉大的瘟疫之神,你地,神力地,已經加持給三腐之魂,可三腐之魂地,還是戰敗了!?”
“葉歡地,擊敗神力地男人!”
織田清的嘴角突然勾勒起一絲凄然地微笑,一頭栽倒在地上,“我地,敗地,不冤!”
他并沒有死,不過這時候葉歡已經讓三腐之魂陷入了永久的沉睡,織田清的一部分潛意識憑空失去了作用,就算不死,也是一個標準的植物人了。
片刻之后葉歡從測試房中走了出來,他的腳步有些虛浮,汗水也濕漉漉地浸透了衣衫,但死里逃生后的慶幸卻掛在嘴角,三日月宗近也被他小心翼翼地扛在了肩膀上。
無論是帝國法律,宗教法典,還是織田清的武士道精神,都在大聲宣告,葉歡在公平決斗中獲勝,有資格收下這把名刀!
此時,葉歡可不知道織田清請來了瘟疫之神的力量,他還在心想,織田清身份非凡,被自己催眠的事情絕對不能曝光,那該用什么辦法來讓比利這些證人閉嘴呢?
不用他想辦法了!
“歡,歡哥!”比利怯生生地打著招呼,一步步地后退,十幾個也在他的帶領下慢慢地向后拖動腳步——他們想跑的快一點,可生怕觸怒了葉歡,心里煎熬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老天,織田清已經請來了神力,三腐之魂也加持了瘟疫之神的力量,可是神的力量,還是被葉歡在幾分鐘之內搞定了…歡哥的力量恢復了么?他已經再次成為那個不世出的天才,一己之力擊潰十四天王的東林之星了么?
時間是如此的漫長,路程又是如此的遙遠,比利只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終于來到了距離葉歡一百多米的競技場大門,看一看葉歡沒有阻攔的意思,他暴吼一聲,“弟兄們,不想死的,逃命啊!”
“喂,有什么好怕的?”
葉歡想不明白了,自己只是擊敗了一個小小的母魂而已,他們至于如此恐懼嗎?——母魂可是魂力體系中最脆弱的一環,自己一個廢人打敗一個母魂,雖說夸張了一些,可也不至于像是見鬼一樣地逃命啊!
更不可思議的是,咕嚕,咕嚕,就在比利他們魂飛魄散地逃跑之時,葉歡又聽到了背后那陣美妙的皮肉涌動之聲,如雨后旱苗,風之翼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成長著,短短幾十秒鐘,他背后的小肉包就破了開來,長出了一只小小的天使之翼!
這是怎么回事?
自己催眠了三腐之魂,讓一位神佑騎士變成了植物人,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風頭,可旁觀者畢竟只有比利他們十幾個地痞流氓——根據出風頭的第一法則,區區十幾個流氓的震撼,怎么能給自己帶來如此之大的進步?
雖說窮寇莫追,可葉歡還是擔心比利等人會把剛才的事情泄露出去,一直追到了校外三四里地的地方,可是抬頭一看,比利等人竟然跑進了茫茫的大山之中,跟周圍的獵戶打聽一下,那大山里妖獸橫行,陷阱遍布,比利他們生還回來的機會恐怕還不到三成!
證人沒有了,葉歡這才徹底放心來。
回到宿舍的時候,時間大概是凌晨一兩點鐘,葉歡脫掉衣服一看,鏡子里的風之翼果然已經變得不同了。
今晚之前,風之翼還只是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小肉包,提供的暖流也只有一根小拇指粗細,但催眠之后,他已經破繭而出,長成了一只小雞仔的雞翅膀那么大,雖然上面的羽毛還沒有長齊,可葉歡分明在上面感覺到了一股輕盈的力量,揮揮手,速度提高了一倍有余,力量也在速度的幫助下大有提升。
用尺子測量一下,風之翼目前的長度是十五厘米。
有宗教典籍記載,天使之翼的長度一般都是十二米,所以長度也就成了衡量葉歡是否進步的標準——僅僅一個晚上就長到十五厘米,催眠織田清果然是一個天大的風頭!
“贊美旦哥!”
無比的喜悅中,葉歡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再次走出宿舍,確認比利等人確實沒有回來,這才把催眠織田清的事情放在一旁。
接下來,他一面調動著風之翼的力量補充體力,一面把床底下的宗教理論課教材都給搬了出來,尤其是《天父語錄》,《守護天使的戰斗藝術》,這一類涉及到重量級神靈的書籍。
就在幽暗的燈光下,他模仿這些書籍上的口吻在一大摞的白紙上書寫起來。
葉歡是來幫那人傳教的,那么,什么才叫做傳教?
在葉歡看來,所謂宗教,所謂傳教,無非就是道一個承諾,信我者大有裨益,逆我者必受懲罰!說的更直白一些,就是許給人們一個好處,讓人們相信,只有信仰你,追隨你,才能得到這個好處!
不信就看佛教,他們許下的好處就是,皈依我佛,才能超脫紅塵諸苦,前往西天極樂。
又如天主教,他們宣揚人類生來就有原罪,只有信仰主,才能在即將到來的審判日中得救。
葉歡現在所寫的,就是在構建這樣一個好處——或者說,在創立他的宗教的核心教義!
有了理論依據,才能傳教,不是么?
老實說,就憑葉歡那連畢業證都弄丟了的宗教學水平,一輩子也寫不出一本像樣的宗教理論,可是感謝旦哥庇佑,他竟然附身在了一個宗教狂信徒身上,他從另一個葉歡腦中繼承了一部分宗教知識,天父教也給了他一個足夠發揮的理論平臺,于是,僅僅思索了幾分鐘,葉歡就洋洋灑灑地寫出了這樣一段話:
“大災變之時,天是暗的,地是火紅的,邪魔的火焰從深淵而來,焚燒了人間的一切…天父艾瑪西行走于火焰之中,拯救一切善的生靈,而就在天父背后,追隨了一位同樣偉大博愛的天使,那就是,旦哥!”
一面寫,葉歡還有些不自信地嘆息…嘖,就憑這套鬼話,真能忽悠幾十億信徒,創立世界第一大宗教嗎?
與此同時,競技場,一場軒然大波已經拉開了帷幕。
“誰?”
凌晨四點鐘,幾個教工走進了競技場,一面整理等一下要用到的教學工具,一面在測試房附近看到了昏睡的織田清——葉歡連自己走路都成問題,當然沒有力氣把它搬運到其他地方,而且,一個植物人,有必要搬運滅口么?
“天父在上,這不是織田少爺嗎?他怎么在這種地方睡覺?”
一個教工認出了織田清,好心地想要拍醒他,可還沒等他動手,另一個教工臉色煞白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顫顫巍巍地一指——順著他的指尖,只見織田清保持著古代武士的盤坐姿勢,嘴角流出一抹鮮血,額頭上還勒這一條布帶,用力之大,已經將他的半張小臉勒成了厲鬼一樣的青紫色!
更可怕的是,不遠處,織田清的三腐之魂在測試房里面,幾乎保持著同樣的姿態,無論如何也不能喚醒,而且校長送給他的名刀三日月宗近,已經詭秘地失蹤了!
教工們都隱約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妙…
過了許久,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保持現場,校長駕臨之前,誰也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