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人渣，是你？

　　從愛麗絲化妝品公司出來，高漸飛渾身涌起一種成就感！對，就是成就感。可以說，今天的結果，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竟然通過了面試…

　　這倒不是說，這份工作多么的有前途，或者說工資有多么的高，主要是自己出門在外，背井離鄉，算是靠自己的能力辦成了一件事，而且，這件事的難度還不小，真是挺不容易的。

　　“恩，有了一個好的開始，生活也會穩定下來，我還會不斷進步！”高漸飛心中歡喜，“等會，就打電話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姑媽和老爸，還有，讓他們也把這些，轉告給我媽，讓我媽也高興高興，雖然，我媽不能說話，但是她一定能夠聽見的！一定！”

　　高漸飛欣喜的朝附近的公交車站步行而去。這個時候，張亮也從公司跑了出來，小跑著追上高漸飛，“等等！”

　　“恩？你又想干嘛？”高漸飛轉過身看著張亮。

　　這家伙臉上竟然盈滿了笑意。

　　很古怪的樣子。

　　“我想過了，”張亮賊笑著對高漸飛說道，“你進了企劃部也好。其實，企劃部就我一個男人，有時候也挺無聊的，正好，現在你加入了企劃部，我就…我就多了一個可以用來踩的對象！哈哈！小高，今天你算是出盡了風頭，不過別得意，哥會踩死你的！走著瞧！”

　　說完，張亮自我感覺很好的把自己的領帶解開，取下來放進一個佐丹奴小挎包里，意氣風發的轉身走了。

　　“這人真是有毛病！”高漸飛覺得不可理喻。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心情，他步行來到附近的公交車站，乘車返回花市繁華地段。

　　行李還在昨天唐豹給高漸飛安排的那個酒店套房里，而且，高漸飛也還沒有租到房子，所以說，今天晚上，依舊是在那家酒店套房湊合著過夜。

　　回到房間，高漸飛馬上沖了個冷水澡，然后拿出手機，向姑媽打電話匯報喜訊。

　　電話打通后，高漸飛把來到花市的一些大概情況告訴了姑媽，重點就是說，自己已經成功的通過面試，成為一家很有發展潛力的新公司白領，待遇優厚。總之，就是報喜不報憂。

　　姑媽在電話里喜極而泣。

　　而后，高漸飛又和老爸講了幾句，老爸也高興得不行，連連夸贊高漸飛。

　　10分鐘的長途電話，讓高漸飛感受了一下家庭的溫暖。雖然說，那只是一個殘破的家庭，但幸福感并不是殘破的。

　　傍晚，酒店的服務員推進來一個餐車。香噴噴的牛排，水果沙拉，碩大的龍蝦，肥美的全聚德烤鴨，還有一籠狗不理包子，一瓶洋酒。

　　高漸飛弱弱的問了一下，得到的回答是，這些晚餐都是免費的。之前唐豹訂房的時候，合約上就注明了，套房有人入住的時候，酒店就必須免費提供一系列豐盛的菜肴套餐。

　　高漸飛放心大膽的吃喝起來，不亦樂呼。

　　吃完晚飯，讓服務生過來收拾殘局，高漸飛繞到套房外面的露天花園中，坐在藤椅上，翹著二郎腿抽煙。

　　“我以后也會靠自己的能力，住上這種套房，吃上剛才那種套餐。我還要賺錢買房子，買車！必須的！”高漸飛望著絢爛的晚霞，喃喃自語道。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高漸飛拿出手機一看，是唐豹打過來的。

　　“唐叔叔，您找我有事？”

　　“侄兒，我剛才打電話到酒店問過了，你今晚是住酒店對吧？那個，飛龍這人死腦筋，他說，今晚就算了，明天你就必須自己去找房子，說是錘煉你，我草！”

　　“呵呵，唐叔叔，我想，飛龍哥這樣做是對的，再說了，我現在的身份和收入，住這種檔次的酒店，實在有些格格不入。我自己住著，心里其實也是憋得慌。唐叔叔，您不用管我，今天我已經通過了面試，黃經理為人很好，同事們對我也很好，明天我有一天假，我會自己去找房子，您別為我擔心，我不是小孩子，許多事情，自己會處理。”

　　高漸飛也沒有把張亮這個囂張無極限的家伙告訴唐豹，如果一旦高漸飛稍微吐露一丁點，恐怕明天張亮就會住進花市最好的醫院的急救病房。

　　和唐豹雜七雜八的閑聊了幾句，掛了電話，夜幕已經漸漸籠罩了花市。

　　夜晚的到來，無疑給花市增添了一抹特殊的魅力，就好像一個風姿卓絕的女人，經過高級化妝師和造型師的裝扮，更加的妖嬈可人。

　　從高漸飛所處的這個位置，一眼看去，可以將花市夜景的一角，收入眼底。霓虹燈像星星一般閃爍著，川流不息的車潮和人潮，昭示著花市的繁榮盛世。高漸飛觀賞了一會夜景，而后回到房間，意念一動…“進入鬼窩！”

　　雙目一炫，高漸飛已經處于鬼窩之中。

　　“尊敬的使用者，您的效率真是太高了！到現在為止，您一共收容了172只1級鬼，您干得很漂亮！您還需要收容828只1級鬼魂，那么，您將直接升級為2級驅鬼者！加油，親愛的使用者！”一進鬼窩，那智能程序的聲音，便在高漸飛耳邊響起。

　　聽到智能程序的聲音，高漸飛心中竟升騰起一股親切之感，“呵，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幾天之后，你便會向我解釋成為2級驅鬼者之后，我將獲得哪些新功能。”

　　“愿意為您效勞！”智能程序的聲音異常親切。

　　高漸飛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徑直走向那些1級鬼魂所住的房間。現在，這鬼窩1層，可就熱鬧了，172只1級鬼，它們會打開門，在門口漫無目的的張望，甚至于，鬼魂和鬼魂之間，互相聊天。

　　高漸飛走到1－168房間門口。

　　一個年輕的女鬼站在門口，目光流轉，“你…你是這里的主人，小高？”

　　看得出來，這個女鬼，生前應該是屬于性格比較靦腆的那種。即便成了鬼，她的某些舉止，都依舊保留了生前的習慣。說話的時候，目光也是不敢正面看著高漸飛。

　　她很年輕，穿著藕色職業套裙，談不上漂亮，臉上有幾粒雀斑，鄰家乖乖女的類型。

　　卓小凡。

　　高漸飛為了掌握英語，刻意添加的一個鬼魂。她擁有鄉村級英語特長。

　　“卓小凡對吧？我想讓你教我英語。”高漸飛開門見山的說道。

　　“嗯。沒…沒問題，請進。”卓小凡側身把高漸飛請進她的房間里。

　　進入房間后，高漸飛直接將自己要學習卓小凡特長的要求告訴了智能程序。

　　“超級搜鬼儀學習空間開啟！”

　　房間里環境一變，多了一張書桌，一個書柜，書柜里有許多英語詞典，以及一些和英語有關的學習資料。

　　卓小凡開始耐心的教導起高漸飛這個英語盲來。

　　超級搜鬼儀的學習功能是很強大的，在卓小凡的指導下，高漸飛的英語水平，很快就達到了卓小凡那個程度。

　　卓小凡的英語特長，只是鄉村級，她口語和聽力都比較差，稍微強一些的就是寫英語單詞，翻譯一些文件和英文小說之類的。

　　在達到了卓小凡的英語水準之后，高漸飛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態…要和外國人交流之類的，不可能，但是應付一般公司辦公室里，翻譯合約文件這部分工作，那是綽綽有余了！

　　高漸飛離開鬼窩的時候，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恩，開鎖，維修空調，英語，現在高漸飛就擁有了這3種特長，雖然都只是鄉村級，但總好過一無是處。

　　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今天高漸飛總算可以好好的睡一覺，補一下瞌睡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吃了酒店奉上的美味套餐，高漸飛精神飽滿的推著自己的行李箱，出了酒店。離開酒店的時候，高漸飛把套房鑰匙交還給酒店前臺。

　　今天，高漸飛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一件普普通通的淡黃色T恤，一條藍色牛仔短褲，一雙板鞋，雖然依舊廉價，但是洗得很干凈，穿在身上，配合高漸飛還算不錯的外形，總不會讓人看著反感生厭。

　　拖著行李箱，高漸飛來到了附近的一家房屋中介公司。

　　工作人員還算熱情，把高漸飛請到了大廳里的一組沙發上坐下。

　　工作人員是個30歲左右的少婦，中下之姿，勝在肥@臀豪@乳，領口開得很低的T恤下面，分明可以看到一條深深的溝壑，雪白的肌膚一大片，晃人眼球。

　　“請問，您是租房還是買房？”少婦很客氣的詢問道。

　　“我想租一套房子。”高漸飛微笑道。

　　“那么，您想租什么地段的房子呢？您具體有什么要求？譬如租房的面積，大概的價位，房屋里的家用設施等等，您把這些告訴我，我可以盡量滿足您的要求。”少婦的態度很好。

　　高漸飛盤算了一下。

　　本來，自己來G省的時候，是帶了7000多塊錢的，昨天晚上請唐豹他們吃宵夜，用了3000多，還剩下4000多。

　　發工資之前，高漸飛還得墊付生活費，然后平時有些日常的生活開銷要考慮進去。

　　“那么，就花2000塊租房子吧！”高漸飛如此想道。

　　“不好意思，我剛剛來花市，對于這里的租房價格，不是很清楚，那么，你能不能先給我介紹一下，不同的地段，租房的大致價格呢？”高漸飛客氣說道。

　　少婦很有耐心的說道，“恩，這樣，我大致上給您說一下。市中心的話，比較繁華的地段，一套普通的一房一廳，簡裝，家具電器齊全，每個月的租金就是4000左右；地段相對偏一點的，相同條件的房子，月租金是1500。就我們公司手頭上的房源來講，1500是最低的一個價格。”

　　1500？

　　這個價格，雖然已經足夠令高漸飛瞠目結舌了，但是這里畢竟是沿海城市，或許，1500確實已經是一個低價了。

　　高漸飛咬咬牙，準備應承下來，直接租一套1500月租的房子。

　　這個時候，少婦補充了一句，“還有，按照規矩，您要租房的話，必須半年一次的支付房租，也就是說，譬如，您要租1500月租的房子，您得先支付9000塊。”

　　“啊？這樣啊…這…”高漸飛啞然。“能不能…能不能按月支付房租？”

　　“很抱歉，沒有按月的規矩。”少婦無奈的聳了聳肩。

　　“噢，那…那我先到其他地方看看吧。”高漸飛也很無奈，站了起來，拖著行李箱，朝外面走去。

　　也不是說高漸飛一定拿不出9000塊。鬼窩里，還放著50萬現金呢！不過，高漸飛算是比較節約的人，他還是準備再看幾家房屋中介，比較一下再說。

　　就在高漸飛拖著行禮，要離開這家房屋中介公司的時候，那個少婦小跑著追了上來，“等等。請稍等。”

　　高漸飛回過頭去，正好看見少婦因為奔跑，而顛簸起伏的豪@乳。

　　“我看您經濟條件似乎并不是太好，實際上，這附近的房屋中介，基本上也就是我們這種價位了。這樣，我剛才忽然想到，我有一個親戚的親戚的朋友的鄰居，他有房子要租，算是很便宜了，不過地段就比較偏。”少婦胸前余波蕩漾。

　　“多少錢？什么位置？”高漸飛關心的問道。

　　“只需要300塊的月租金，”少婦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張紙條，“這上面是房子的地址，是在月華街附近。”

　　高漸飛接過那紙條…“月華街月華村67號。嚴奎。”

　　“月華街？”高漸飛摸了摸頭發，“就是有許多大排檔的月華街？”

　　“恩！吃宵夜的話，月華街算是花市性價比最高的地方了！呵呵，您以后晚上想吃點什么，那就太方便了。另外，300塊的租金，那是整個花市最低價格了。”少婦笑道。

　　一說起月華街，高漸飛就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對奇怪的父女…曉曉和那個瘦高個。

　　“應該不會那么巧的。應該不會碰上他們吧？”高漸飛朝那少婦點頭致謝，而后轉身離開這個房屋中介公司，口中自言自語，“這么便宜的房租，到哪兒找去啊？現在我剛剛工作，能夠省就省一點吧，大不了發了工資，或者條件稍微好轉，我再換房子…”

　　走了十幾米，高漸飛心里就已經決定…去月華街，月華村，找那個嚴奎，租他的房子！

　　大城市有一個比較好的地方…只要你認識字，你基本上就不會迷路。譬如花市，交通條件就是非常便利的。

　　高漸飛很輕松的就在那個房屋中介公司不遠的一個小車站站牌上，看到了直達月華村的小巴車指示牌…“467路小巴”。

　　高漸飛的運氣還算不錯，等了2分鐘，一輛空蕩蕩的467路小巴，就開到了站，高漸飛連忙拖著行李上車。

　　小巴車一路行駛，漸漸駛出市區，在相對較為狹窄的公路上顛簸起來。

　　透過車窗一看，高漸飛發現，小巴車行駛的路程，就和昨天唐豹開車載自己經過的地方是一樣的。

　　不過，小巴車并沒有開到昨天高漸飛吃宵夜的月華街，而是在月華街前面的一個小村子停了下來。

　　這里是終點站…月華村。

　　高漸飛拉著行李箱下了車。

　　放眼一看，這月華村大約有幾百戶人家，村子里有平房，有自建的2層，3層樓房，少量的4層樓房。每家每戶的屋頂，都有一個接收衛星電視信號的鍋蓋。

　　三面環山，村子里有水田，稻田，還有大量的果樹。

　　“恩，這里應該就是花市的農村了。”高漸飛點了點頭，隨后直接進入村落。

　　說起來，在這里租房，其實也沒什么。交通也還是比較方便的，高漸飛計算了一下，如果自己在這里租了房子，那每天只需要轉一次車，就可以到達公司。耗時不會超過40分鐘。

　　“月華村67號…”高漸飛拿出那張紙條確認了一下，然后挨個的找了起來。村子里，每一棟房子的門牌上，都會有門牌號。

　　“61號…62號…恩，前面應該就到67號了！”高漸飛一邊拉著行李箱，一邊尋覓。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古怪的聲音，從前面的一個2層樓房處傳了過來…“砰！砰！砰！”

　　就好像是…木錘子敲擊在木頭上，發出的那種沉悶的聲音。

　　并且，這種聲音里，還時不時的夾雜著一聲聲女人的嬌叱聲…“哈！”“喝！”“哈！”

　　高漸飛撓了撓頭發，尋聲而去。

　　走了幾步，高漸飛來到那個2層小樓房前面，然后，他呆住了…

　　只見那2層小樓房外面的一個院子里，插了十幾根圓木樁，每根木樁高約一米五，以特殊的方位排列起來。

　　木樁下面不遠處，又有十幾個木人偶。那些木人偶制作得比較抽象，反正看起來有點像人的樣子。

　　這個時候，只見一個少女背朝著高漸飛，她踩在木樁上，飛快的行走著，每一步，都以很特殊的方位踩出，連踩十幾下，少女凌空一個筋斗，直接翻了下去，雙足落地之后，她身形一閃，矯健的閃入那堆木人偶里面，雙手連續擊打木人偶，發出沉悶的“砰砰”聲，并且，她一邊擊打木人偶，口中一邊嬌叱連連…“哈！哈！喝！”

　　她擊打的速度和頻率逐漸加快，腳下時而馬步，時而弓步，時而繞一圈，變化多端。

　　“好拳法！”高漸飛忍不住喝彩起來。

　　雖然他看不出這女孩拳法的門路，但是很明顯，她應該是在演練一種民間拳種，而且造詣還極為的高。

　　女孩聽到高漸飛的叫聲，連忙回頭一瞥。

　　午后的陽光照射下，只見那女孩齊肩短發，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眼神靈動，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不施粉黛，眉宇間自有一股英姿颯爽之氣。

　　赫然正是高漸飛昨天在月華街宵夜攤上見過的曉曉！

　　“啊？是你？”高漸飛忍不住脫口而出。

　　與此同時，曉曉也把高漸飛認了出來，幾乎和高漸飛同時發聲…“人渣，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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