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化似乎和此地的主人很熟,停好車,就帶著西‘門’金蓮展白走了進去,里面,一個中年人笑呵呵的迎了出來,見到賈元化,忍不住就大笑道:“賈老來了,快快,里面請!”口中說著,目光卻落在西‘門’金蓮和展白身上,笑道,“好清秀的兩個后生,賈老,你好福氣!”
“去你的!”賈元化笑罵道,“老李,你也不知道到別胡說八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他指著西‘門’金蓮笑道,“金蓮珠寶公司的大東家西‘門’金蓮,這位是展先生!”/開,心‘讀,吧’發/“原來是翡翠公主!”老李滿意笑意道,“久聞盛名啊!”
“金蓮,這位是李先生!”賈元化又給西‘門’金蓮介紹那個姓李的中年人。
“李先生說笑了!”西‘門’金蓮含笑招呼,“什么翡翠公主啊,都是別人胡扯的!”
“來來來,里面先坐坐,貨還沒有到呢!賈老啊,你今天可是來早了!”一邊說一邊把三人讓進去,里面是庫房但卻隔開了一間辦公室,庫房里面,‘亂’七八糟的堆放著一些全賭半賭的翡翠‘毛’料,挨著墻,一排‘精’密的解石機。
西‘門’金蓮看了一眼,心中嘆道:“這才夠規模啊!”
“進來坐!”李先生忙著把西‘門’金蓮等人引到里面的辦公室,這辦公室居然都是玻璃的,可以看到倉庫里面的一切。
三人在沙發上坐了,老李殷勤的倒了茶來,賈元化問道:“貨還有多久到?今天還有別人看貨么?”
“這個肯定有的!”老李道,“最近緬甸抓得嚴,想要‘弄’點貨過來,越發不容易啊!”
“這次還是和往常一樣?”賈元化問道。
“對,對于變現絕佳的翡翠‘毛’料,還是采用拍賣的手法,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爭論,傷了大家和氣!”李先生笑道。
“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采用拍賣形式,一旦有上佳的翡翠‘毛’料,幾家同時看好,最后還得哄抬價碼?”賈元化笑罵道,“和氣還是傷了,便宜的,是你們幾個東家!”
李先生一臉尷尬的笑了笑,西‘門’金蓮聽了,算是明白過阿里,原來,感情今天的賭石,還和以往不同了?她參加過揭陽的翡翠公盤,知道是采用那種投標的法子,標的卻是不公開的,所有的買家,只知道出價最高的價格,卻未必知道買主到底是誰,只有主辦方知道。
當然,這也是為了更好地保安措施,畢竟,動則千萬計的翡翠‘毛’料,一旦出綠,可能就是價值連城。
而這家‘私’人的翡翠‘毛’料鋪子,卻干脆利落的緊,采用了拍賣的形勢,那可是一切都要攤在明處的。
西‘門’金蓮聞言,不僅皺眉不已。如今的她,也算是盛名在外,如果等下競拍,一旦有人跟風競價,只怕她看上的翡翠‘毛’料,小價錢是絕對買不下來的。而一旦出現惡‘性’競價,便宜的,自然是翡翠‘毛’料的老板。
“全部采用拍賣形式么?”西‘門’金蓮問道 “當然不是”李先生指著外面堆放著的一些‘亂’七八糟的翡翠‘毛’料道,“這些都是論塊賣的,另外,由于從緬甸運來的一些翡翠‘毛’料良莠不齊,西‘門’小姐不會對此感興趣的,聽說,西‘門’小姐是走高檔翡翠路線的。”
西‘門’金蓮只是笑笑,這些揭陽的翡翠‘毛’料生意人,對自身的賭石眼光,都有著一種自信,她們相信,自己挑出的翡翠‘毛’料,絕對都是能夠出綠的,都是好的,能夠上得了拍賣臺,讓眾多買家公然競價的。/開,心‘讀,吧’發/但愿他們的眼光別太好,那么他們挑剩下的,她可以撿個漏。否則,今夜就算想要有些收獲,也得大出血。
“我等下去看看!”西‘門’金蓮笑道,“拍賣的,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撈上,最近手頭有些緊。”
西‘門’金蓮有多少錢,賈元化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數的,這些玩翡翠的,只怕沒多少人手中的現錢比她更多了,如果她手頭緊,別人就更不會寬松到哪里了。
不過,大概她是想要把錢留著去緬甸的地下翡翠公盤,而不是就在這個小打小鬧的場合消耗太多,畢竟老李她們的拍賣‘毛’料法子,本來就是一種惡‘性’競爭,跟風是在所難免的。
“西‘門’小姐如果想要去看看,只管去看就是了”,李先生笑著指著玻璃窗外堆放的翡翠‘毛’料道,我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自然也不會‘亂’來,大體的價格,我先給個底,那堆全賭的翡翠‘毛’料,你看到沒有?那是典型的磚頭料,大體就是110萬一塊,價錢的浮動不會太大,李先生笑呵呵的說。
展白和金蓮都在心里罵了一句,110萬,價錢的浮動還不算大?
那些半賭的,至少都是出過‘色’的,根據大小表現不同,大體是1050萬不等,那邊架子上的十來塊,低于50萬,我是不會出售的。李先生笑道。
西‘門’金蓮很想罵人,但是還是忍住了,這個老李,簡直就是吸血鬼,有這么做生意的么?
但是現在還是人家說了算,否則,干坐著也無趣的緊。
賈元化笑問道:“今天的貨,大概什么時候到?”
“估計要到晚上了,今夜大概要遲一點”老李皺眉道,“原本說了,下午三四點都到,我人都通知了,結果,剛剛收到電話,說是路上出了點岔子,要晚一點,估計要到晚上七點左右,然后,等我給那幾位合股人過來看過再說!”
“如此說來,不到晚上九十點種,怕是不成?”賈元化道“沒事,等下在我這里吃飯,然后看電視等著,不急。西‘門’小姐只管請便,“老李道,”如果看中了什么,叫我就是。“看著西‘門’金蓮出去,展白忙著站起來想要跟過去,老李笑道“展先生,別這么不放心,隔著玻璃窗,不也一樣可以看到?”
展白只是笑笑,和他們坐一起,也談不出什么名堂來。
“我還是陪著金蓮過去看貨吧,你們坐坐。”展白笑道西‘門’金蓮清楚聽到老李說,現在的年輕人啊,天天粘在一起,也不嫌膩煩。
所以,走出辦公室后,西‘門’金蓮低聲問展白道:”你天天和我在一起,不嫌膩煩啊?““金蓮,你不能不要我的,”展白學著徐逸然,居然扮了個可憐相,把西‘門’金蓮逗得笑了起來.
“我沒有說不要你,”西‘門’金蓮給了他一個白眼,忙著向墻角處一排的鐵架子走去.
這些架子上,都放著一塊塊開過窗口的翡翠‘毛’料,無一例外,所有開過窗的,全部見綠.但是,她雖然看了好多塊,竟然沒有一塊是瞧得上眼的,倒不是說,里面的成‘色’不好,相反,里面的成‘色’還真是不錯,只是,不符合他的要求.
突然,西‘門’金蓮的目光落在一塊被切成四四方方的翡翠‘毛’料上,那塊翡翠‘毛’料,四周的表皮全部切開,但是楞沒有切出一丁點的綠來,這還不算,解石的人似乎和大家開惡作劇玩笑,愣是把這塊翡翠‘毛’料切成豆腐塊.
西‘門’金蓮用手比劃下,長大約十公分,寬和高度,大體都是七八公分,只是六個切面,就沒有一個面出一絲一毫的綠,實在是失敗之極.
也難怪,放在鐵架子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面。
“小白,你瞧瞧,你找到同行來,”西‘門’金蓮指著那豆腐塊,看著展白笑道.
展白原本正一邊看著堆放著地上的翡翠‘毛’料,聞言走過來,只瞄了一眼,就攤手笑道,”我就說,有這個愛好,絕對不止我一個“.
西‘門’金蓮只是笑,除了她,還有誰能夠供他那么揮霍翡翠‘毛’料的邊角料,但是由于這塊特殊的豆腐塊,說話之間,她的右手已經按上了去,手感不錯,是玻璃種無疑,表面蒼白的石頭層一直蔓延進去,實在不怎么好看.
但是在白‘色’蔓延進去兩公分左右,一抹滄桑的‘色’彩,徒然沁入西‘門’金蓮的心底.西‘門’金蓮有些詫異,綠‘色’她見過不少,‘艷’綠/嫩綠,草綠,豆綠,蘋果綠,但是,從來沒有那種綠,給予她一種充斥心底的滄桑無奈,是的,那份綠,很深沉,帶著一絲絲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到黃,偏生,就是一絲黃‘色’,給予了這塊翡翠一份沉淀和無奈,宛如是飽經滄桑者的眼睛,深沉無奈而這滄桑之綠,并不是很多,僅僅只有那么淺淺一層,西‘門’金蓮估計,絕對不超過一公分的寬度,大小只有四五公分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