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雷藏閃爍著詭異光澤的絲線,在切割了熊百川的狂猛真氣之后,趨勢不減的向熊百川罩去。
這種線乃是霧隱雷藏采用秘書,取尸油熬制,與純陰女子天靈上的一根長發編制而成。可謂削鐵如泥,無論何物被起纏上都會被切割開來。
對此,熊百川哪里知道。
他見自己的真氣被切割消散,也沒有多想。頓時重新提起真氣來,再次的使出了第二式來。
回頭潮!
熊百川大喝一聲,一股層層疊疊,拉扯不休十分古怪的氣浪再次的沖擊了過來。并且兩船相距之間的海水,也沖天而起形成了一道海水的藍色壁障。
那細細的絲線形成的蜘蛛網,鋪在了海水壁障之上,被死死的裹在了其中。
雖然這細細的絲網可以割斷金屬,但是卻割不斷這種海水。
無論霧隱雷藏怎么努力,那絲網就是被海水緊緊的包裹著,無法從其中沖破出來。
“不愧是東方做下十大戰將有些手段。”
那些細細的線慢慢的糾纏在一起,卷成了一根被收了回去。
霧隱雷藏,雙手緊握,并右手二指而立。
“霧隱忍術水襲!”
原本被熊百川真氣控制的藍色海水壁障,忽然一陣顫動。
接著那海水中突起了一個個海水形成的弩箭。
這些弩箭形成的時間非常的短暫,便激射了出去。
嗖!嗖!嗖!
破空之聲不絕于耳,可見這海水形成的箭矢威力不可小窺。
“大家小心,此賊內力不可小視。”
熊百川硬接了一道水箭之后,頓時雙臂被震得發麻,當下便高聲叫喊提醒了一聲。
畢竟他周圍的那些教眾們,可不見的各個都有他這樣的身后內力。
噗!噗!
雖然大家已經萬分小心了,但還是有人躲閃不及被海水形成的箭矢刺傷。
“東瀛狗不講信義,咱們和他們拼了。”
熊百川此時也打出了真火,他一聲吶喊當先沖上了木板向霧隱雷藏的巨船沖去。
“迎敵!”
一眾東瀛武士,低低的沉聲應了一聲,便迅速的排成了一排排的戰斗隊形。
霧隱雷藏雖然是東瀛忍家,算不得那些戰國大名。
但是對于排兵布陣還是有一些心得的,更何況就算是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他們總是奔跑與東瀛各處戰場之上收集情報,看也是看過很多大名們對陣的。
再說了,東瀛人口不多。基本上幾千人的戰斗就算是一場‘偉大’的戰役了,通常來說都是幾百人的小戰爭。
而霧隱雷藏帶來的這些手下們,數量也就是在二百來個上下。
剛剛好人數足夠打一場‘戰爭’了。
與霧隱一族不同,曰月神教的這些漢子們都是江湖人士,他們雖然武勇,但是基本上都是單打獨斗,根本就不懂得戰爭的妙處。
因此,兩方一接觸,曰月神教一方的人馬就遭受了慘重的傷亡。
熊百川雙掌連拍,如驚濤駭浪一般,死死的抵在了前方。
如果不是熊百川死命的戰斗,估計曰月神教一方的傷亡還要更大一些呢。
“曰月神教不過如此。”
霧隱雷藏此時纏住了熊百川,讓他分不出心思來救援其他的教眾。
他十分的清楚,只要解決了那些教眾,熊百川最后也不過就是自己手心中的螞蚱。
當然,是不是的露出了一個破綻來,讓熊百川去救援一下半死的教眾,耗費他的內力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熊百川怒吼連連,猶若一頭發狂的雄獅。
戰海掌發上下翻飛,熊百川已經將自己的戰力發揮到了極致。
但是奈何東瀛人十分的陰毒,再加上霧隱雷藏身法詭異,死死的纏住了自己。他只能看著那些教眾們不時的倒在武士刀下,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并且霧隱雷藏那詭異的身法,和層出不窮的忍術,給熊百川也帶來了不小的傷害。
他熊百川以猛烈著稱,但是對于輕功方面卻相當的弱了。
所以,面對霧隱雷藏,熊百川還真的是沒轍。
要不是他仗著自己的內力雄厚,想來早就已經被霧隱雷藏掛掉了。
但是看現在的形式,熊百川敗北也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霧隱雷藏一句‘曰月神教不過如此’,氣的熊百川氣沖天靈。
連帶著那些教眾們,一個個的也眸子血紅一片,牙根咬的咯吱咯吱作響,恨不得撲上去咬上東瀛人幾口。
侮辱他們可以,但是侮辱曰月神教就不行。
對于這些苗人來說,曰月神教是他們的信仰所在。不容任何人看不起,誰也不行。
霧隱雷藏的一句話,讓熊百川等人感受出那種深深的不屑,這怎么能是他們能夠接受的呢。
“東瀛狗,居然敢侮辱我教,必定與你不死不休。”
熊百川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一臉怒容的看著霧隱雷藏。
霧隱雷藏隔著面具看著熊百川,道:“閣下若有本事,就來試試看,不要光是逞口舌之利。”
很明顯的,經過了一番廝殺。
霧隱雷藏對于這些苗人的戰斗力,已經是有了一個了解的。
己方的戰斗力穩穩的壓過了對方一頭,因此對于霧隱雷藏來說,他現在的確是可以耀武揚威的了。
“好,閣下真是好大的口氣,那么就讓我來試試你的霧隱忍術。”
正當熊百川要強行逆轉自己的真氣,與霧隱雷藏同歸于盡的時候,從海上忽然飄飄忽忽的傳來的一個聲音。
“教主!”
熊百川心頭一震。
而且其他的那些教眾也都身子一顫,眼中冒出了一陣陣狂熱的神色。
“教主來了,這些東瀛狗必定不得好死啊。”
“吊他公龜,這些野仔死定咯。”
霧隱雷藏抬手扶住心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那飄飄忽忽的聲音雖然聽似飄忽,其實非常的有目標。
就是針對霧隱雷藏一人而來的。
人隨未到,但是那陰柔的內力卻已經將霧隱雷藏震傷了。
“唔,好強大的內力。”
霧隱雷藏身子搖晃了一下,勉強才站定。
他手下的那些武士們,看出了家主的不對勁,紛紛想上來扶住他,但是都被他制止住了。
“不要過來,些許小傷不礙事的。”
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是他心中卻是極其駭然的。
人還未到,僅僅是憑借著聲音就將自己震傷,如果本人站在自己面前的話,那么…真的是不敢想象了。
思念之間,一個大紅色的身影從遠處化作紅芒落了下來,正正的落在曰月神教與東瀛武士之間,將雙方隔了開來。
參見教主!
當這個大紅色的身影落下,曰月神教的教眾們,無論身上是否有傷,傷的是否厲害全都恭敬的跪在了甲板上。
“你們真是好膽,居然出言不遜,諒爾小小島國見過多少英雄。”
霧隱雷藏強壓心頭翻上的血氣,硬撐著走了幾步,裝作一副鎮定模樣的看著此人。
“閣下便是曰月神教之主,東方不敗。”
根本就沒有看到東方不敗出手,霧隱雷藏的身體便飛了起來,同時手腳噼啪一陣亂響,整個四肢都被打斷了。
噗通!
霧隱雷藏的身體落在了甲板上彈了彈。
劇痛侵襲了他的意識,他緊咬牙關沒有哀嚎出聲,倒也非常的有硬氣。
“主人!”
霧隱雷藏被襲擊,他身邊的武士們紛紛對東方不敗怒視想象。
“不過些許武功,也敢大言不慚。”
東方不敗眼皮都沒有夾一下,同樣用不屑的語氣回敬道。
“殺給給!”
一些武士憤怒的揮刀劈來,恨不得將東方不敗劈成兩半。
“退開!”
霧隱雷藏強忍著劇痛,躺在甲板上出聲制止。
但是他出聲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沖向東方不敗的那些武士們,都化作了一團團的血霧,整個身體都融化消散了。
這些武士們恐懼的看著東方不敗,根本就不明白這個恐怖的強者,到底是動用了什么武功。就這樣在他們的面前,將那數十名悍勇的武士化作了肉泥。
是的,這個世界的東方不敗與雷耀天所認知的那個不同。
雖然都修煉了‘葵花寶典’,但是這個世界的東方不敗的功夫更加的詭異恐怖,同時不用手拿繡花針。
“哼!”
東方不敗輕‘哼’了一聲,眼中流露出了輕蔑的神態。
“連我葵花寶典第一重的血神經都抵擋不了,還有什么資格大言不慚呢。”
霧隱雷藏現在才知道,東方不敗的武功被自己低估了。
他這次挑起事端是非常不明智的。
但是現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如今自己四肢被打斷,生死完全的都被別人掌握了。
“閣下,不知道您想怎么做。”
霧隱雷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問道。
“霧隱雷藏支持東瀛大明大久保神機,二個月前在三浦川已經被德川大軍擊敗。霧隱一族已經被滅族,你怎么可能是霧隱雷藏呢。”
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同時東方不敗說起了不相干的事情。
面具后的人臉色變了變,他想不到自己的秘密居然也被對方知道了。
而圍在他身邊的那些武士們,則齊齊的喧嘩了一聲。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霧隱一族的武士,對于東瀛本家覆滅的事情,他們可還是都不知道的。
“現在就讓我看看你面具后的摸樣吧。”
東方不敗抬手一抓,一道無形的真氣打出。
覆蓋在霧隱雷藏臉上的鬼臉面具被震碎,露出了一張瘦小苦干的面容來。
“真是可悲的人啊,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顯露,只能用別人的名字活下去。”
看到了對方的面容后,東方不敗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是我們的族長,你到底是誰?”
武士紛紛圍了上來,將霧隱雷藏圍了起來,同時將手中的武士刀對準了他。
咳咳!
霧隱雷藏咳嗽了一下,咳出了不少的鮮血。
可見剛才東方不敗的傳音,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在下德川忍君上忍,被組長派來執掌吞并霧隱忍軍。想不到閣下的消息居然這樣的靈通,能夠得知如此詳細的密事。”
事已至此,這個忍者知道隱瞞也沒有什么用。
不如光棍一點,興許還能死的痛快一些。
“我們霧隱一族真的全滅了嗎!”
其中一名霧隱武士,高聲的喝問了一聲。
咳咳!
霧隱雷藏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死了,剛才東方不敗的內力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太大了。
他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屬于很不容易的。
“不錯,東方不敗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霧隱一族已經覆滅,大久保神機也被德川主上剿滅。你們霧隱一族,已經被德川忍軍掌握在手中了。”
咔嚓!
他的話剛剛說完,那名武士便手起刀落,將這個‘霧隱雷藏’的頭砍了下來。
提著這個假霧隱的頭走到了東方不敗的面前,這名武士跪了下去。
“霧隱遺族,霧隱三郎愿意投降,只求主人以后為我們復仇。”
這個霧隱三郎這樣一做,其他的那些霧隱武士們紛紛也都效仿他跪了一片。
在東瀛,大名們你殺我,我殺你的,他們這些忍者的下場往往很慘。
想來現在家中的那些妻兒老小,此刻已經被德川忍軍殺掉了。
僅憑他們這些人想要復仇,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而且還得罪了東方不敗這個武功高強的人,他們想要回東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頭像對方。
這樣一來,出了能夠活下來之外,還能有一個強大的靠山。
以后有的是機會報仇。
只要人活著。
霧隱三郎的想法很簡單,他的那些同族們也了解了他的意思。
所以,便出現了現在的這個場景。
“原本我們說好的交易,就算是霧隱一族被德川剿滅,以德川的經濟狀況來說這樣的交易也是可以繼續下去的。但是為什么他要來找茬呢?”
東方不敗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只是仿佛自言自語的說了句自己好奇的問題。
霧隱三郎身子伏在甲板上,沒有東方不敗的話他是不會抬頭的。
“我們的船只在揚州靠岸的時候,這個假冒的家伙曾經與大明的禮王接觸過…”
聽霧隱三郎說到這里,東方不敗還怎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了呢。
“禮王,看來我們也要有所行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