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郗秀楠離開省政府的時候。杜德言和林音笑也在明湖區政府區長傅正宏的陪同下走出來。
傅正宏是南華市明湖區政府的區長,副湖區是副廳級的行政級別,他這個區長是副廳干部。
介紹杜德言來參與‘明湖科技產業園’項目工程的是岳崇明,傅正宏的老婆胡秀芳是岳崇明大學時的同學,憑這層關系,胡秀芳很快就為丈夫搭上了這條線,胡秀芳當年也是美人兒,但不入岳崇明的法眼,后來大學畢業就更沒了聯系,沒想到能在南華再碰上,胡秀芳也感嘆命運的神妙。
當然,當年她暗戀岳崇明的秘密是無人知曉的,岳崇明自已有一些察覺,但以他的謹慎性子更不會流露什么出來,可是當胡秀芳找上門來,岳崇明也頗感意外,當年的少女變成風韻少婦了。
事實上傅正宏比胡秀芳大十多歲,她才三十三,而傅正宏都四十五了,也算‘老夫少妻’吧。
四十五歲的傅正宏的仕途還是光明遠大的,能上岳家這顆大樹。他也是興奮的不得了。
起初傅正宏心里還有一些其它想法,但后來認識了岳崇明的老婆甘則茹就沒想法了,胡秀芳也似受了打擊一般,她明顯要比甘則茹遜色不至一籌,加上傅正宏對岳崇明的進一步了解也就排除了自已對老婆胡秀芳的懷疑,因此還換來老婆一頓嘮叼‘我當年要是和岳崇明好上,能輪到你娶我?’
大半年時間的接觸之后,傅正宏最初的強烈期待也漸漸消淡了,因為岳崇明表現的太低調了。
這次介紹來了杜德言,又讓傅正宏以為岳崇明要有一番作為,他自然是不遺余力的去鼎助他。
雙方接觸了兩三次就熟絡起來,在傅正宏的聯絡下,長峰地產的陸森原也參與進來,這樣的話籌碼更增,陸森原的岳丈是省委副書記、常務副省長盧照功,絕對是實力派人物,不拉他拉誰?
“…晚上酒席怕是要取消了,陸總那邊家里有些事,一天半拖不開身,改日再與二位相聚。”
杜林二人與傅正宏握手道別,鉆進杜德言的大奔就揚長而去,有錢人吶,出入都是大奔馳。
車上,林音笑倚在杜德言身上,“傅正宏拉陸森原也是為了增加籌碼,必竟人家有大山。”
“嘁…什么科技產業園?你以為我真想和他們搞?不過是敷衍岳崇明罷了,這潭水深著呢。處處涉及到政治斗爭,真正論資本,‘東資本’我也未放在眼里,可是東資本有發展的潛力,就眼下它們鋪開的攤子足以驚世駭俗的,我就想不通那個姓左的女人給誰搞了?居然這么大本事?”
林音笑露出媚笑,貼著老杜更近,昵聲道:“我只相信她要給你搞過一回,保證叫你親爹。”
“嘿!小妖精,嘗到甜頭了?你盡快把岳崇明搞定,我給你買一輛寶馬開著玩,時間不多了。”
“嗯,我要那款300萬的,”說著她把手摁在杜德言腹下去揉,“我要嘛,你給我買,好不好?”
“知道啦,小妖精,我給你買…”僅僅三兩天,杜德言對林音笑的寵愛已經超越了對周彤。
林音笑心里冷笑,老娘不會白便宜你這頭老狼。舍了人格尊嚴也要把你折騰空了,你等著吧。
“你就舍得我給姓岳的搞?給你搞過了,我不知道誰還能滿足我?咱們花錢疏通他不行嗎?”
杜德言摟緊她,嘆氣道:“姓岳的背景太深,絕不是單憑錢能捆住的人,你以為我想他搞你?我狠不能把你幽禁起來,你都不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也只有你出面才能讓岳崇明陷的更深,嗯?”
談著曹操的時候曹操的電話就來了,林音笑接起手機時朝杜德言遞了個眼色,“岳秘書長…”
很快嗯嗯了幾聲她就掛了,然后朝杜德言道:“…他約我晚上去南郊區的什么鴻興賓館?”
自認為病好了的戚東不想打針了,可還是給晏珊和郗秀楠‘強迫’了一針,一針扎的他不想起床了,郗秀楠摸了摸他兩邊的環跳部位,“不是很硬,藥效應該吸收的很好,用熱毛巾給你敷敷吧。”
一邊幫戚東敷針,趁晏珊去衛生間時悄悄告訴戚東,說晏珊的膜很神奇,不會因為那事破損。
“我說怎么沒出血呢,還以為她早些時候練功撕裂了,噯,她里面會一陣一陣收縮,怎么回事?”
“那你不是舒服了?醫學上叫陣發性痙攣,這種女人的內壁分布有性末梢神經的,在夫妻生活中更易獲得高潮,大部分女性的興奮神經集中在外面的小豆豆上,對內壁剌激不會有反應…”
“那不是只搞外面就行了嗎?”戚東翻了個白眼。對這些知識他也知道一些,肯定不及郗秀楠。
郗秀楠以一個醫者的心態解釋,“什么呀,那種事是靈與肉的交融體會,不是單純的一種剌激,更多女性享受的是被塞滿、壓迫、撐開的那種感覺,這些因素集合在一起會形成強烈的沖擊感受,才會更快的推進高潮,不否認單純的剌激小豆豆也能令女性獲得爽美的感覺,但沒那種來的強烈。”
“謝謝性學大宗師的指導,我受益不淺,今晚我拿你做實驗好不好?”戚東回過頭暖味的笑。
郗秀楠不客氣的扭他臀肌,羞紅著臉啐了一口,“我的需要不強烈,受不了你折騰,一個月一次。”
“別裝了,楠楠,你還受不了?當初左媗給他第一次折騰,第二天路都走不來,沒見你那樣啊?”
“你要死啦!”郗秀楠嬌羞不勝,和剛進來的晏珊扭打成一團,只是她不是晏珊對手,很快被她騎在身上。胸前雙陀碩峰給晏魔女摁住蹂躪,“哇,好彈性的兩陀,練揉面的話肯定不錯哦…”
郗秀楠給她揉的全身發酥,哀叫起來,“戚東,救我…”一邊的戚東哭笑不得,揮手煽了晏珊翹臀一記,她慘叫著滾入戚東懷里,給戚東有力的雙臂鎖住,郗秀楠趁機起來報仇。捋下晏珊睡褲煽她光屁股,“讓我欺負我,讓我欺負我…”晏珊掙拖不出,只得叫姐姐求饒,才把鬧劇結束掉。
夜里送餐的剛走,左媗、婁雅毓、徐妮、唐彪就一起來了,七個人一直吃到了十點,喝了一堆酒,徐妮和唐彪先走了,他們一出門晏珊就道:“倆家伙最經不起酒精剌激,八成在外面玩車震了。”
剩下他們五個人就沒多少顧忌了,左晏郗都知道婁雅毓和戚東的關系,只是這一層瞞著丁棠。
“打牌好不好?”左媗從浴室出來時就穿一個小三角褲,手捂著上面兩點,模樣誘人已極。
婁雅毓則坐在沙發上向戚東匯報工作進展,晏珊趴在沙發上快睡著了,“我是打不動了…”
左媗拿起單薄的睡衣穿上,只扣了一道扣子,胸前春光忽隱忽現,“我知道你累,姐替你揉揉?”
“你去死吧!”晏珊沒好氣的伸腳踹左媗,她閃過之后又快速挪近,一屁股坐到晏珊身上。
在南郊的鴻興賓館,岳崇明如愿以償的把自已的積欲發泄到了林音笑身上,而林音笑也為自已的徹底墮落流下了兩行清淚,的確,被杜德言搞過之后,岳崇明不算什么,但自已要裝出快歡樣子。
這一切的罪惡的緣由都要計在那個叫‘戚東’的身上,為了把他踩在腳下,自已不擇手段了。
今夜的甘則茹多少有一些心煩意亂,也不知怎么搞的,總之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直聽到門響,她知道是岳崇明回來了,墻壁上的掛鐘提示已經零辰一點多了,十分鐘后甘則茹無息無聲的出了臥室。岳崇明那邊的臥室門緊閉著,她赤著腳挪至門邊,閉息靜聽,里面傳出岳崇明的酣聲。
她知道,岳崇明除非在很累的情況下才去發出酣聲,難道他…甘則茹心里一震,挪至客廳門邊的衣服架上,朝岳崇明的衣物上嗅了嗅,有濃烈的女人幽香味,好象有點熟悉,對,是她!
你終于邁出了這一步,明天好象是我們的結婚記念日,在它到來之前,你把一切都結束了。
甘則茹默默的淌了清淚,雖然早就想著會有這一天,但這一天真正到來時她還是經不住打擊,回到臥室后用被子蒙著頭,她嗚嗚的哭了,愛情生活步入了最后的深淵,一切的結束也是新的開始。
第二天,戚東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了省煤炭廳,敲響了甘則茹的辦公室門,他又一次見到了她。
只一眼,戚東就看到了甘則茹昨夜一定經歷了什么,她美麗的眼皮有一些微腫,也就在昨夜,郗秀楠把她和晏珊在咖啡廳撞見岳崇明和林音笑的事說了一下,戚東就知道林音笑要攀新枝了。
不會這快就攀上了吧?不會這么快就讓甘則茹發現了吧?這一切是不是也是一種巧合呢?
“是戚東,坐吧,我還正想著給你打個電話,你們的項目審核下來了,速度是真夠快的。”
甘則茹勉強的笑容中還是含了幾分真誠,大該不想別人看穿她的心事,雙方就在沙發上落坐了。
“主要還是甘廳長的大力支持才有項目這么順利的審核結果,中午我想請甘廳長…哦,對不起,還是以后有機會吧,”戚東話至一半拐了彎,因為看見甘則茹秀眉在蹙,他只得改變主意了。
“怎么?你就算是個小小的鄉委書記,不會窮的請不起我一頓飯吧?哦,我昨天只是沒睡好。”
甘則茹能從戚東眼神中讀懂他看穿了自已心情不好的神情,這個年輕人的目光真是太辛辣了。
“那倒不是,但是甘廳長肯給我這么大的臉面,我有點受寵若驚了,甘廳長介不介意我再叫幾個人?”戚東是怕甘則茹不會和自已單獨去,所以才提出這個說法,事實上甘則茹也這么想著。
“吃飯嘛,人多一點才有氣氛,我不反對,你安排吧…另外,我有個想法,你給參謀參謀?”
“不敢不敢,甘廳長所處的位置決定了甘廳長的想法肯定不是我這個層次能理解的了…”
“原來你也會拍馬屁啊?我還以為你是個例外呢。”甘則茹突然心情好了許多,戚東苦笑了。
“這個…該拍就得拍一拍,甘廳長你說吧,我可以參謀參謀,說錯了您再批評我吧…”
甘則茹心說,你的見識我試探過了,也不比我差勁,好象還有保留,讓我批評你真是謙虛了。
“…省內煤炭產業關停了大部分私營煤窯,這為地方上造成一可避免的經濟損失,但是全局出發,省委省政府的戰略方向還是正確的,關于國有資源的合理開采與應運肯定要進一步完善,安中省無非是提前邁出了這一步,我這個副廳長分管的一些工作,就是在新時期煤炭產業調整和過渡中要發揮積極的作用,你白崖溝鄉政煤礦項目也給了我一些啟發,這個模式你以為能不能復制?”
原來甘則茹在考慮這個問題,戚東果斷的搖了搖頭,正色道:“甘廳長,我必須承認這個模式鉆了一些政策的空子,在白崖溝我能控制一些情況的發生,但是別處也這樣搞我就不敢說了…”
“你膽子可不小,居然敢在我面前承認你鉆了政策的空子?”甘則茹是真的笑了,她要是看不出那些‘空子’她這個廳長就不稱職了,但那些空子沒有明文的規定,真的被鉆了也是無奈的事。
自已也能從這方面把戚東打發掉,可是欒慶華的面子就全折了,不曉得他和欒慶華是什么關系?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欒慶華絕對不是隨便‘拉關系’的人,她的矜傲比自已有過而無不及,那么這樣分析,這個戚東應該不是個一般人,果然,一兩三次接觸后甘則茹也認識這個戚東很有一些見識。
戚東微微點頭,又苦笑道:“我知道甘廳長心里有數,卻肯把我‘漏’掉,所以我替白崖溝幾萬鄉親謝過了甘廳長,在這里我還給甘廳長一個保證,白涯溝鄉政煤礦出了任何問題,戚東承擔全部責任,絕不推卸,甘廳長要是拿這個模式去搞復制,將來要承擔的責任太大了,所以我不看好!”
甘則茹也拿這一點試探戚東,年輕人果然有擔當,不是欒慶華來他來‘害’自已,事實上甘則茹也在考慮這是不是一個圈套?如果這段談話戚東要糊弄自已,那就要考慮欒慶華的真實想法了。
官場一如戰場,兇險莫測,岳甘兩家的人聯手進入安中省,欒慶華心里能沒有一些想法嗎?
這是個敏感話題,各人心照不宣,誰都不想撕破臉,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時候甘則茹點了點頭,“這么說白崖溝情況特殊了?能不能透露一些給我知曉?嗯?”
戚東劍眉蹙著,再次苦笑,“甘廳長有目如電,我感覺自已是被觀士音耍的團團轉的孫猴子。”
甘則茹噗哧一笑,但被她隱喻為‘觀士音’心下還是十分受用的,“怎么?有難言之隱?”
“還真是…甘廳長,有一天我要是離開白崖溝,我把內幕說給你一些,現在肯定不能說。”
甘則茹蹙了秀眉,凝視著戚東的目光,想從他眼底找出些慌惶不安,但她還是失敗了,“一些?”
“嗯,一些,一些就足夠甘廳長這樣的聰明人把整個內幕推演出來了,因為有些東西不能說。”
“說了你會丟官吧?”甘則茹的言詞也夠犀利的,尤其她銳利的眸子,真是好看,但真也嚇人。
“嘿,丟官丟頭我不怕,主要是我不能讓一些做法被其它人效仿,這個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廣了,影響也是很大的,再說我這么年輕,信服我的人少啊,所以就那個啥了,甘廳長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個屁了,更糊涂了,戚東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胡編著,故意把甘則茹繞懵頭的,不管怎么說甘則茹現在是甘家人,自已不可以蠢的在她面前曝露出什么,繞懵她就對了。
甘則茹開始倒是有些明白了,可聽了戚東之后的話又糊涂了,怎么回事?我明白了嗎?嗯?
“沒明白,不過你既在這么說,我也不追問了,這個模式不能復制,你給我出個主意吧。”
“呃…我?”戚東指著自已鼻子,感情我繞了一頓把我自已‘搭’進去了?我也有夠慘的。
“嗯,就是你,你既然知道它有弊端,你還搞?還來糊弄我,現在審核下來了,我拿你沒辦法了,總不能推翻我自已認可的項目,是不是?那你不覺得不應該替甘廳長彌補些什么嗎?”
戚東摸了摸鼻子,抬眼望著甘則茹,“…讓我好好考慮一下,也許中午吃飯時我給出答復。”
他這么說讓甘則茹心里更震驚了,你還真敢替我出主意?我想了好一個月沒想出一條好辦法,你一會就想出來了?好你個戚東,我看你怎么糊弄我,“好的,中午你安排吧,到時打我手機。”
從省煤炭廳出來,戚東就打了幾個電話,約了幾個人中午去吃飯,然后把自已的想法先和欒慶華進行了一番勾通,必須得到‘準丈母娘’的同意,不然不好運作,很快,欒慶華就點了頭。
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多,自已反正沒啥事,下了樓和婁雅毓幾個人先匯合,安排楊華明、劉同興他們回賓館,就領著婁雅毓往新中大酒店去了,婁雅毓還是頭一次進這么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
“中午要請什么人?居然來南華最牛氣的新中?我會不會不合適參加?”婁雅毓小心翼翼的問。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說你合適你就合適,不過我警告你,亂踹人的事你以后收斂,嗯?”
“哦…大少爺,我再也不敢了,那天是氣懵頭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婁雅毓賭著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