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東乖乖在床上臥了兩天。重感冒的滋味讓他蠻痛苦的,還好有人殷情的侍候著,倒也是享受。
這晚欒慶華來看他,郗秀楠、晏珊兩個人提前躲著走了,總不能讓她看見戚東和她們都在一起,即便這種掩飾是‘蒼白無力’的,但起碼在面子上要給欒慶華一個臺階下,必竟她只承認了左媗。
“…干媽,戚東還好啦,身體很捧的,這都兩天了,基本過了勁兒,還有一些癥狀…”
“平時生龍活虎的,這一陣兒象只小猴子蜷在床上倒是叫人蠻心疼的。”欒慶華坐在床邊看戚東,目光中流露出無比的關切,象對待自已的兒子一樣,說實話,她對戚東比對自已兒子丁唐還好。
似不放心的伸手探了探戚東的額頭,“嗯,是不燒了,你多弄點烏雞湯什么的給他補一補。”
“天天都有喝,連床都不讓他下,萬一重感了更不好,干媽,你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你們又叫了外賣?”欒慶華知道左媗可不是個會做飯的‘家庭主婦’,她能把廚房給你拆掉。
“叫了,七點就送過來,我和秀楠輪著照料他,也是秀楠給他打針,我看明天他就好了。”
戚東不得不發言了,“我今天就好了,我哪有那么憔悴?只是被禁固在床上下不了地罷了。”
欒慶華隔著被子拍了拍他的大腿,笑道:“不叫你下床是為你好,你還抱怨什么?欠揍不是?”
戚東哪敢在欒慶華面前‘分辯’個什么?只剩下干笑了,欒慶華和左媗從臥室出來,問她怎么把戚東‘禁固’在了床上,左媗小聲有點臉紅,但還是承認把戚東的衣裳全沒收了,欒慶華無語。
“…我過來還有另外一個事,省委副書記、常務副省長盧照功你也知道吧?他女婿陸森原是‘長峰地產’的創始人,這一次想拿一塊你們‘東陵地產’圈中地皮來運作,但是你們價格很高。”
左媗聞言一笑,“干媽,昨天我和戚東還商量地皮的事,他說過了年還要漲,陸森原倒是和秀楠有過接觸,也表達了誠意。但是他給出的價格太低,不知道是不是想仗著他老丈人欺負東資本?”
“之前大該有一點誤會,陸森原的長峰地產一向在南華很強勁,自然和他老丈人的支持分不開,現在他大該摸清了‘東資本’的門道,所以請出了盧照功,今天中午盧副書記請我吃飯談到這事。”
“哦,不過…干媽,長峰的名聲可不怎么樣,把同行打壓的夠嗆,您這次沒答應他什么吧?”
“我怎么會應諾他什么?只是咱們走的近,人家也有察覺,盧照功當年也在丁棠姥爺手下干過。”
“這樣啊,那‘東陵地產’以后是不是在姓陸的面前更牛了?”左媗就是這種大咧咧的個性。
欒慶華噗哧一笑,在她明額上擰了一指,“你呀…有時候跟個小孩子似的,媽和你說,從政治角度上看待這個事,可以讓陸森原占一點小便宜,年后關于東陵市委書記的安排,可能要借助老盧。”
“明白了。干媽,這樣吧,您再拖一段時間,新年左右,地皮又上一個新價位,到時候咱們再以現在的價格給他,他照樣會領情,這號人不打擊中打擊他,牛的要上天了,叫他知道山外有山。”
“你這生意是越做越詭了,人也越來越精了,起初我還擔心你這個性格大咧咧的會吃虧呢。”
左媗抱緊欒慶華的胳膊,嬌笑一聲,伸手指了指臥室低聲道:“我只是做小主,大事還不得請示那位大爺?每天三五七個電話匯報指示,誰又能知道風光不可一世的‘東資本’老總活的好凄慘?”
欒慶華又笑,“噯…出入都是大奔,前呼后擁的,助理秘書兼保鏢一大堆,還不風光啊?”
“人前風光人后苦啊,對了,干媽,戚東說可以考慮讓‘東資本’涉入地方煤炭產業中去。”
欒慶華秀眉一蹙,“這是大事,大型煤炭產業是輪不到私人控股的,參股倒是可能的吧?”
“戚東說沒什么不可能的,事在人為,煤炭產業是國民基礎產業之一,能奠定東資本的底子。”
“那個小猾頭就是個人精。回頭我和他談一談這個問題,在目前來說,這個問題是敏感的。”
98年時談私人資本控投大型煤炭產業肯定是敏感的,甚至沒有私營資本產生這種想法,因為那種投入不是你能想象的,動輒則數十億上百億,又要受國家相關規定的約束,私營資本都不想涉入。
這時候欒慶華想到了甘則茹,難道是戚東和甘則茹接觸后產生了一些新的想法,對甘則茹這個女人,欒慶華也是有相當了解的,是個很有雄心壯志的女性,很強勢的女人,未來也會走的很遠。
這涉及到欒甘兩個政治世家的進一步接觸,所以有些問題不得不提前來考慮,以免措手不及。
郗秀楠和晏珊兩個人溜到了咖啡銀座去,在快餐部簡單吃了點東西就跑這邊了,晚上她們都吃不多,女人嘛,又要注意飲食,又關注自已的體形,所以晚上少吃一點,泡在咖啡銀座也不錯。
“擋我一下。快點珊珊。”郗秀楠突然好象看見了誰,忙叫晏珊擋她,她縮著頭藏在晏珊身側。
一男一女這時從她們身邊的位置過去,他們沒有注意郗晏二女,郗秀楠又是刻意回避,所以沒有給他們發現,晏珊今天的打扮也較夸張,沾了長睫毛、抹了藍眼影、涂了黑唇膏,她準備去蹦迪。
又是半妖精的形像,她出入那種場合是不會顯露真面目的,所以乍逢熟人一眼都未必認得出她。
事實上晏珊扭頭看時。發現自已也認識那男人,赫然是省政府年輕的副秘書長岳崇明,那女的二十六七歲,氣質極好,身材高頎,長相美的不用說了,晏珊都有些嫉妒,能讓她嫉妒的可不多。
郗秀楠現在也是南華的名流人物,認識岳崇明都不為怪,東陵地產的勢頭太強勁,認識郗秀楠的人可不少,真正中低層的人們正是對郗秀楠不太熟,越是名流、官宦越對郗秀楠有很深印象。
“怎么會是他們倆呀?林音笑居然和岳崇明來喝咖啡?”郗秀楠有些震驚今天撞見的這兩個人。
晏珊也同樣驚訝,她和岳崇明早在京城就認識的,岳家也有人在軍方,岳晏兩家也有一些交往。
“怪了,岳崇明這樣的‘正人君子’也會領著漂亮女人來喝咖啡?嘖嘖嘖,太陽從西邊來了。”晏珊吧唧著嘴,轉過臉瞅郗秀楠,“噯…那個女的就是林音笑啊?果然是個大美女,胸也蠻隆啊?”
她也聽說過戚東那個戲謔人的豬妞妞笑話,所以對‘飛機場’林音笑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郗秀楠蹙了下秀眉,“你什么眼神啊?看不出來她扣了個殼子?硬邦邦的都不會顫抖…”
“這倒沒注意,我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情況告訴甘則茹,岳崇明今兒晚上肯定不會好活,嘿。”
“別多事了,咱們溜吧,撞上了就尷尬了,我和林音笑是舊識,和岳崇明也有接觸的。”
兩個人起身結帳匆匆離開了咖啡銀座,啟動了郗秀楠的車直接上路,“去蹦迪吧,遲些回吧。”
郗秀楠這兩天心情也徹底舒暢了,和戚東的情感交集終于有了‘結果’,無論這一步是對是錯,從自已的立場出發,總算是把‘愛’暄泄了出去。而且向著自已最愛的人暄泄的,此生再無遺憾。
晏珊也看得出來郗秀楠的好心情,一邊駕車一邊笑道:“你和左媗一樣,給他欺負完特開心?”
郗秀楠翻了個白眼,免不了俏臉一紅,反唇相譏道:“你哪有臉說我們?給他摟足一夜不爽?”
輪到晏珊臉紅了,不憤的道:“是你們兩個禽獸把我摁進去的,還好他沒力量欺負我,不然…”
“不然你更爽的不認識自已了…哎唷…”郗秀楠正說著,突然被晏珊的手襲擊了胸部。
“還真是豐碩彈韌啊,你老實交待,給戚東揉了幾年了?居然那么大陀,我兩個沒你一個大。”
郗秀楠翻了個白眼,“有那么夸張嗎?我又不是波霸,對了,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回東陵去?”
“不知道呢,總得等他搞定煤礦的事,我給徐妮、唐彪、婁雅毓打電話,一起去迪吧玩。”
兩人到了迪吧時婁雅毓他們三個已到,外面冷的要死,里面熱的要死,剝下羊絨外套寄存了,四女的曼妙身姿頓時顯示出來,緊身褲配緊身羊毛衣,把無限美好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郗秀楠的肉彈體型尤其惹眼,前凸后翹豐腴的一塌糊涂,晏珊和婁雅毓、徐妮三女也是極惹眼的存在。
“噯…都說不要來了,這里面混跡的色狼太多了,不知給誰摸了一把。”郗秀楠那個氣呀。
“偶爾出來放縱一下也不錯,計較那么些做什么?誰真有膽子來非禮你,我讓他生死兩難。”
郗秀楠還是接受不了這種‘剌激’,她性子保守的多,和晏珊是天地之差,“找個地方坐吧。”
結果給晏珊她們硬拉著跳了十幾分鐘,出了一身汗才找地方休息,服務生過來問她們要什么,晏珊說上幾瓶路易十三,幾個人酒量都大,在接下來兩個多小時干翻好幾瓶,一些社會上的小青年都不敢圍過來了,一看這幾個人就是有背景的,尤其晏珊象極了傳說中的‘魔女’,誰敢再近?
婁雅毓和郗秀楠是老相識了,在二中時她們就是‘姐妹’,婁的性格也容易被別人接受,這段時間在陵北縣和晏珊、徐妮她們熟的那一個熟,幾個人在一起時說話都沒什么顧忌,也不避著唐彪。
唐彪聽說戚東‘重感冒’了,問晏珊‘我和徐妮是不是過去看看?’晏珊說等玩完一起去。
震耳欲聾的音樂轟隆轟隆的,有心臟病的人進來一會就可能死掉,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想不熱血沸騰都不行,四個大美女把雄壯如山的唐彪圍在中間瘋狂的扭,臀波無限蕩漾,惹來一片目光。
郗秀楠沒這么瘋過,也和左媗、覃婳偶爾來一下,但也不會玩的太瘋,這頓扭把她腰都扭酸了。
“誰去衛生間?”這時,郗秀楠感覺膀胱充盈了,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她大聲的問幾個人。
“大彪,你陪楠楠去,她屁股大,別給人摸了,”晏珊朝郗秀楠擠眼兒,婁雅毓和徐妮夸張的笑。
郗秀楠白了她一眼,扭了身就走,唐彪在后面跟著,三女則不理他們,擠作一堆互撞屁股。
唐彪在衛生間門口等著,點了一只煙,突然聽見衛生間里郗秀楠驚叫的聲音,他就闖了進去。
看見郗秀楠正和一個打扮入時的美女揪扯在一起,這是怎么回事?他忙上前一把將那女人撞開,唐彪是什么身手?有幾個能經得住她撞的,那女的哀叫了一聲,撞在墻上就摔倒了,驚叫連聲。
外面有兩個男人顯然是也在等什么人,見唐彪撞進衛生間他們也跟進來,又見那女人給撞翻在地,一時全怒了,“操,敢撞羅小姐,你小子找死是不是?揍死你丫的…”倆人同時撲了上來。
唐彪哪把他們放在眼里?沒見他怎么動作就把兩個氣勢洶洶的家伙給放倒了,郗秀楠傻眼了。
“怎么回事?”唐彪虎目暴射寒光,一手扶著郗秀楠手臂,看見她額頭發跡有明顯的抓痕血印。
“就是和那個女人撞了一下,她就發神經的撓了我一把,還不依不饒的揪我頭發打起來。”
郗秀楠不是惹事的個性,但她不是怕事的人,想當年在城區二中她把一流氓的蛋都捏廢的。
這時候,那女的已拔了手機,“…二哥,快來,我給人打了,在衛生間呢,你們快來…”
唐彪拉著郗秀楠就走,這種地方有些小磨擦也不算啥,他冷冷一笑,指著三個男女,“別不睜眼,既然是小誤會就算了,不想和你們一般見識,”這時他發現那個女的有點面熟,好象某影視明星。
“你打完了人想走?門兒也沒有,你們拉住他,別讓他跑了…”女的歇斯底里的吼叫。
這時候外面不少人已經看到衛生的一幕,不少人朝這邊涌動張望,又見十多個人朝這邊疾趕過來,大伙就知道有熱鬧可瞧了,突然變化的形勢不是轟天的音樂能改變的,人人都朝這邊張望著。
“噯…衛生間那邊好象有狀況了?”徐妮觀察敏銳,用豐臀著了下晏珊的屁股,三女齊齊回望,晏珊也知道唐彪的個性,秀眉微蹙,“走,過去看看…”于是,她們三個就擠著人群也趕來。
“讓一讓…”隨手給晏珊拔拉開的人們朝兩邊歪倒,都不曉得這個女人手上的勁有多大?
婁雅毓跟在她后面,徐妮墊后,三大美女魚貫而處,裂開的人縫等她們走過后又迅速的合攏。
這時衛間門口不住傳來人的慘叫,整個場面都亂了,晏珊聽到了唐彪的怒吼,他在發威了。
“我,這位哥哥太猛了,進去一個給他丟出一個,真TD厲害,”一個人家伙站在桌子上喊。
噗嗵、噗嗵;左一個右一個,挨著給唐彪丟出來的男人已經超過六個了,都是斷臂折腿的。
一個禿頭三旬男人正驚恐的站在衛生間外面打手機,“嗯,快點來,碰上硬角色了,一個人擺平了我一堆人,報警,讓老公家來收拾他,他把羅小姐給打了,誰也救不了他,你通知秀誠公子。”
幾個男人圍在禿頭家伙周圍,干瞪著里面的唐彪,再也不敢往進沖了,地上一片的哀嗥聲。
這時候擠進來的半妖精晏珊盯著禿頭漢子,徑自朝他走過來,他眼球突凸了,“魔、魔女…”
晏珊上來劈手就把手機奪來過來,然后狠狠摔在一個處處哀嗥的家伙的臉上去,那家伙當場暈了過去,鼻血噴了一堆,“盧秀誠他算個屌?你以為老娘會尿他?瞎了你的眼。”她抬腳就踹過去。
禿頭漢子捂著褲襠軟軟倒地,眼中散布都會驚恐,“姐姐,我、我不知道是你,真不知道…”
周遭團圍的人們轟的一下炸了,名震南華的‘魔女’居然就在眼前,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傻了。
晏珊懶得理他們,踢開擋路的幾個受傷者,就進了衛生間去,郗秀楠也嚇壞了,太久沒經歷這樣的場面了,唐彪又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出手不怎么留情,挨著的就殘,碰上的就傷,那叫一個狠。
“怎么回事?阿彪…”晏珊、婁雅毓、徐妮一起進來了,地上還歪著兩個男人,一臉血,縮在墻角,都不敢站起來,大氣也不敢喘,還有一個挺漂亮的女人,大圖騰天居然穿著露大腿裙子。
“呶…那個女人和楠楠撞了一下,就揪著她撓,我進來拉開要走,人家不依不饒的…”
晏珊她們全看見郗秀楠額頭發跡邊緣的血印子,她的火騰一下就冒起來了,“妮,關上門…”
徐妮轉過身朝外面無數人瞪著秀眸,“看什么?都滾…”她一揮手,啪啪兩聲就把門給合上了。
那個女人發現不對,但她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這個囂張的踢翻‘二哥’的女人是什么角色。
“你…你們要干什么?你們…”她驚恐的叫起來,晏珊上來一把揪住她頭發往下一摁,女人就彎了腰身,尖叫的更厲害了,啪啪啪正反四五個耳光抽的她眼冒太陽,鼻血淋漓,“你眼瞎了?”
“…嗚!”羅小姐發出鬼嗥一樣的慘叫,撅著個屁股還掙扎,婁雅毓在她后面猛的一腳就踹到她下身去,“踢爛你的賤B,不長眼的東西!”她也夠狠的,一腳似乎不解氣,再來一腳,又一腳。
她的三腳加上徐妮又補的兩腳,羅小姐手捂著下身摔在地上抽搐了,墻角兩個男人嚇傻了。
郗秀楠忙上來拉開晏珊她們,“別瞎鬧了,你們都瘋了…”然后一行人就這樣出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