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丁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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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惡的分割線，小說正文開始 戚東和晏珊相會的同時。市里面丁棠和婁雅毓也在一起聊話，自那次金海岸之行后，婁雅毓刻意的貼近丁棠，有事沒事的打電話套近乎，這是戚東設計的‘夫人路線’，婁雅毓也知道非這么走。
這幾個月她和丁棠的關系是突飛猛進，連帶著與楚韻秋、曾倩茹也建立了‘良好’的交情。
就是平時她會請欒兵、何維明兩個人一起吃飯什么的，總之婁雅毓的‘交往’手腕很高明。
與丁棠接觸中，婁雅毓也透1ou了自已不想繼續在教育局呆下去的想法，當然也沒有硬和丁棠說的那么清楚，怕她會多心想到其它方法去，而丁棠也能看出婁雅毓的意思，只是她不便明言吧。
如今戚東給‘落’去了白崖溝鄉，市里面不少熟悉他的人都頗為不解，以戚東的才能去鄉里當書記，是不是太不合適了？有被邊緣化的嫌疑，丁兆南這一走，就把秘書扔去山溝溝里了？
難怪丁棠不憤呢，她就想不通，那么多地方就沒戚東呆的了？非要把他塞到山溝鄉鎮去？
一直視戚東為眼中釘、肉中剌的林音笑高興壞了，在她看來。丁兆南的這種安排是‘合理’的，至少也戚東挑了個‘合適’位子，起碼是一把手，想一想，他把人家蔣建勛壓的那么慘，現在老蔣主持工作了，能對你曾經的秘書好嗎？這么做就是自已先把態度表明了，人呢我自已打掉了，你老蔣就別‘操心’了，實際上的效果是讓蔣建勛也不好意思再‘窮追猛打’了，必竟他是小人物。
林音笑的母親劉麗君卻不這么看，她說，“你別小看這個鄉委書記，在仕途資歷上有這么很‘基層’一份履歷，對日后官員選拔是有極大好處的，丁兆南老謀深算，不過是叫戚東去積累資歷吧，而且是過渡性很濃的一種積累，不信你看著，說不準幾個月后他就調離白崖溝了，市里局勢也漸漸明朗了，即便有魏明揚幫著蔣市長在他叔叔魏省長面前說話，省委對蔣大市長也不看好啊…”
丁棠說不通父母，還去找過向國民和戚華陽，談了自已的觀點，說戚東去鄉里不合適。
可以說在政治方面上的認識，丁棠還是幼稚的。向國民是笑而不語，戚華陽是沉默不答。
丁大小姐是氣的夠嗆，怎么著了？我爸走了你們就不管戚東了？這么快他就‘眾叛親離’了？
無奈，一天和楚韻秋訴苦，楚韻秋也對政治上形勢看不太清楚，但隱隱感覺有深意，她還能說什么，只是勸丁棠了，每當丁棠嚷著要去陵北縣時，她就苦笑了，這倆人愛的深了，半刻不想分啊。
今天婁雅毓來了，丁棠也和她談這事，又說自已想去陵北縣，問婁雅毓，“你說合適不合適？”
“怎么不合適？下去鍛練鍛練不錯的，就怕縣里條件苦，你受不了，另外以我看，戚東在下面不會呆太久的，半年六個月一晃就過了。說不準到夏天就調回來了，你難道再跟著回來啊？”
丁棠一想也是，可這也不一定啊，戚東這家伙又不說實話，都不曉得他心里怎么想的。
“昨天我和他通電話，白崖鄉政府在這次煤炭行業整頓中，有三名gan部給撤職開除了黨籍，移交給了檢察機關，沒整頓之前那里很肥的流油呢，現在戚東去是當‘窮書記’了，夠難為他的。”
“你心疼了吧？”婁雅毓能從丁棠表情中看出她對戚東的依戀和深情，心下微嘆，別說是你了，我這個有‘丈夫’的女人都在暗戀他呢，雖然我的‘愛’很現實，但的確喜歡他的英偉和才華。
“咋不心疼？”丁棠也不怕在婁雅毓面前曝1ou什么，“他這個人大事精細，小事馬虎，不懂的照顧自已，喝酒也瞎喝，抽煙也不節制，個人生活方面是一塌糊涂，你說我能不擔心，不心疼嗎？”
婁雅毓靈機一動，大著膽子道：“要不你把我弄過去替你照顧他，不是鄉里缺副職嗎？我也混個副科級gangan吧，呵…噯，你不是怕我把你男人勾搭走吧？我可是很有魅力的，屁股又這么翹。”
越是這樣開玩笑的說話。越讓丁棠心里沒其它想法，她也不否認婁雅毓步履拽搖的誘姿把她那兩片翹翹的屁股抖的極為動人心魄，不說是男人吧，就是女人都羨慕嫉妒的要命，她伸手拍了拍婁雅毓翹臀，笑道：“真是又翹又有彈性，難怪在金海岸給人家非禮呢，不過你這個提議不錯哦，”
丁棠有些心動了，在二中時婁雅毓就顯示了政斗的頭腦和靈辯的口舌，有她幫襯戚東肯定沒錯，她又是女人，心又細，還能在生活上照顧戚東，至于說勾不勾引的，丁棠還真沒放在心上，她才不信誰能把戚東的心從自已這里勾走呢，左媗那么出色，還不是要輸給自已嗎？婁雅毓是有夫之婦，她做事也有分寸的吧，即便最壞的結果是她和戚東偷吃一下，那也得他們有這個膽子，對不對？
另外丁棠也是想。自已不好意思應運關系把‘自已’弄到陵北去，但替別人說話就沒顧忌了。
送走了婁雅毓之后，丁棠就去找戚華陽了，婁雅毓現在還不是gan部，總得弄個指標給她呀，想把她調到陵北去，還得動作很大的關系網，至于關系要通到陵北縣委，那么下一步要去找向國民。
偏巧這天左媗打電話來告訴她，說晏珊國慶節前就下到陵北縣了，現在當了縣公安局副局長。
就這個消息讓丁棠心里一緊。那個裝妖精的女人？欒慶華和她說過那事，所以她知道晏珊的情況，那一陣子在南華呆著的時候也算和她混的比較熟，因為這一點她更堅定讓婁雅毓去的決心了。
不能小看丁棠的‘能力’，僅僅一周之后，婁雅毓就搖身變成了白崖溝鄉政府的副鄉長了。
送這位‘副鄉長’來上任的還是縣委組織部的副部長趙明舟，戴眼鏡的趙明舟給人一種很有心機的印象，他眼睛本來就小，戴上了眼鏡顯得更小了，但是越小越聚光，比一般人的眼睛尤其的亮。
趙明舟是受縣委組織部委托來履行這次任務的，這個小眼副部長兼著縣人事局局長的，實權派。
這一次他來白崖溝總算昂起了頭，看看這些‘土癟暴戶’的鄉官還拽不拽了？私營煤窯子全炸塌了，老子看你們還牛氣不？表面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實際上他心里還是虛虛的，為什么？
因為白崖溝鄉政府一個副鄉長就非法擁有了上百萬的身家，這不能不叫趙明舟郁悶，那個眼高頂的鄉長陳岐峰又會怎么樣？他會沒有上千萬的身家嗎？他老婆夏天那陣換了上萬百的寶馬車，哪來的錢？就憑他一個小小鄉長，再過二十年也買不起幾十萬的私車吧？陳岐峰非法卷了多少呢？
外面說法很多，但是陳岐峰不在乎，他老婆在縣里做潤滑油生意，前幾年投資開煤窯，賺了錢也不稀奇，縣里面官員親戚們經營小煤窯的還小嗎？隨便揪都能揪出一大片來，誰眼紅誰啊？
明的暗的有多少官員親戚參與其中就不細數了，如今私窯都給的炸塌了，成了歷史的陳跡。
縣里上上下下都沉寂在一片‘悲哀’氣氛中，看見誰也是陰沉著一張臉，好象誰欠他幾毛錢。
陳岐峰更是把一張臉陰到了極點，即便趙明舟是組織部的副部長、人事局局長，也沒放在他眼中，這世道，錢能通神，縣里那片大官員哪個沒吃過陳鄉長的賄賂？他就不信，誰敢在他這擺架子。
看到和趙明舟一起下車的婁雅毓。陳岐峰眼倒是一亮，這個女人漂亮啊，多美的臉蛋和身材，他心里就冷冷的笑，副鄉長？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白崖溝的好日子結束了，你才來？毛都沒了。
放在市里的話，一個副科級gan部的上任，哪會這么隆眾？這也是放在‘鄉’里才這么風光。
戚東在婁雅毓來之前就接到了丁棠電話，心說，你叫她來監控我啊？她第一個‘監守自盜’哦。
說實話，戚東沒把婁雅毓調來這邊的事放在心上，倒是為婁雅毓能巴結的丁棠到了這種程度感覺有點不可思異，這個女人很能折騰啊，比‘能力強’但是性子有些憨的曾倩茹要厲害的多吶。
戚東在考慮自已要白崖鄉能呆多久？在和向國民進行了一次勾通之后，他基本有了一個大該的估計，半年是肯定要呆的，過了明年四月份，市里的形勢會有個轉變，自已想動還能動，現在要考慮的是在白崖鄉總要做點實事吧？于是，他這一周都把自已的精力全放在研究白崖鄉現狀之中。
鄉黨委班子成員是配齊了，除了婁雅毓頂了一個副鄉長的位子，縣里又派來了兩個人，一個當副書記兼紀檢書記，一個當副鄉長，按照各人的‘資歷’來排序，婁雅毓還是排在了最后一位去。
當初送戚東來上任的是縣委副書記、組織部長王森華，和送婁雅毓來的趙明舟一比是天壤之別。
本來也沒人打聽戚書記是不是和婁雅毓之前認識，可在兩天之后陳鄉長收到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讓他知道戚東和婁雅毓是老相識，而陳岐峰轉過的第一念頭就是，這兩個人八成有‘奸情’吧。
他第一時間產生這個念頭，是因為他本人見慣了官員與情婦之間的那些貓膩，包括他本人在內也崇奉權力至上的信仰，有了權就有了一切，除非你是個不懂得應運權力的人，那肯定就杯具了。
原來陳岐峰陳鄉長他老婆周芷的堂妹正是市計委的副主任周彤，周芷在縣里做的潤滑油生意也是通過周彤和杜德言搭上了關系，可以說陵北縣潤滑油市場就在周芷的控制下，但再后來她搞了煤窯就不很重視潤滑油這邊的生意了，與煤生意相比，潤滑油的利潤只算是小打小鬧的養家糊口吧。
有人說周芷是陵北縣混的最出息的‘女強人’，縣里的洗浴中心、夜總會、卡拉ok廳、錄相廳都被她在兩年時間壟斷了，還有人說這個人身家早就過億了，光是小白臉兒就養活了六七個。
縣里不能搞煤了，周芷就把目光搞到了市里去，這二年她享受慣了，搞歡場也搞出了經驗，準備進市里開一家大的娛樂中心，所以這幾天和堂妹周彤接觸頻繁，當年和杜德言搭關系時她就爬上了老杜的床，給杜德言一‘桿’子戳到心窩時里去了，從此就成了老杜的秘密情婦之一。
周彤為了打聽戚東的近況，就問了周芷，周芷就把自已知道的情況和她說了，又說調來一個市里的漂亮女人當副鄉長，結果經過周彤一打聽，現戚東和婁雅毓在二中時就是同事了，陳岐峰就是從他老婆口里知道的這個情況，他也知道老婆不gan凈，在外面不曉得有幾個男人了，只是夫妻二人也不良婚啥的，夫妻還是夫妻，只是私生活上互不gan涉過問，名存實亡的這種關系只是為了孩子。
說起有錢，陳岐峰也比不了她老婆，他的確擁有不下千萬的身家，但周芷比他強十倍不止。
心里隱隱覺得婁雅毓和戚東有關系，陳岐峰就暫時按捺下了想上婁雅毓的想法，但這個女人一步三搖，把個翹屁股晃的他心癢難耐的，心里忍不住罵，欠操的貨，惹毛了老子扳翻搞死你。
鄉政府的招待所富麗堂皇，絕對比得上縣里甚至市的賓館，因為這些年外地煤商在這道溝里出入太平頻了，鄉招待所就而生，實際上就是掛kao在鄉政府名下對外經營的‘賓館’，收入很可觀。
戚東不能天天回家自然就住了招待所，婁雅毓來了以后也只能住招待所了，招待所是鄉政府出資搞的，只是承包了出去，戚東一來就現招待所烏煙瘴氣的，他暗中和晏珊秘謀，掃了一次黃，結果前三天把招待所一堆搞糜腐夜生活的家伙們一網打盡，光是涉嫌賣淫的服務員就多達2o幾名。
“…陳鄉長，這件事你看著處理吧，我的意見是招待所的對外承包從今年開始取消吧。”
眼下主持招待所工作的副經理是陳岐峰一個族弟，正經理一直由副鄉長兼著，只是個虛名，不管任何事，因為承包出去了，你管人家什么呢？現在招待所涉嫌了黃賭賣淫案件，陳岐峰也郁悶了。
反正煤窯也全關了，招待所也沒有大進項了，想承包人家還沒人包呢，讓戚東折騰去吧。
“我同意戚書記的意見，是不是讓新來的婁副鄉長兼了招待所經理，這個職位一直還空著。”
戚東點了點頭，“女人還是心細一些，我看可以吧，這幾天我也研究了一下鄉里的現狀，有一些想法要跟陳鄉長你談一談，不能因為煤窯子關停了我們就以為白崖鄉沒得搞頭了，山地溝潤，都是石層煤層，搞種植肯定是做夢，還得利用這些煤煤石石的資源，省里不允許搞私營煤礦，我想咱們是不是可以搞鄉營？不允許開年產8o萬噸以下的窯子，咱們就開年產百萬噸以上的窯子，對不對？”
“呃…”陳岐峰這個暴戶還真是土癟，他什么經濟經商頭腦？讓他去賄賂、賭博、玩女人是一把好手，乍聞戚東的說話，不由眼一亮，轉而又皺眉道：“好象目前鄉營也不許開啊？”
“又沒有明文規定，我倒是聽說其它鄉有去省煤炭廳申請的，但一律被駁回了，我這兩天也通過關系也打聽了一下，他們申報的鄉辦煤窯還是規模太小，一方面沒有完善的煤礦建設計劃，一方面不準備投入大的資金力量和技術設備，省煤炭廳肯定不看好他們，這等于是變相的‘私營’還是從民間吸收資本，還是富了那撮昔日的窯主，真正的下窯礦工還是臨時工，沒有任何的保障…”
陳岐峰深以為然，連連點頭，戚東心說，都說這個陳岐峰張揚跋扈，現在看來他能聽進人話的。
“…我們要搞就搞完善的鄉政煤礦，為這十多道溝里的鄉鄉鎮鎮做個表率，真正象大礦一樣，和礦工們簽署正式的長期合同制勞動協議，確保人民群眾的利益，完善煤礦的各方面管理，招聘一批真正懂煤礦管理和技術人才，科學的開采和銷售，正規的建設，我想這樣的話省廳會考慮的。”
“對啊…”陳岐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搓著手滿地繞圈，“這個想法好，這個想法好啊。”
當天晚上陳岐峰就睡不著覺了，還給他‘老婆’周芷打電話說了這個事，大贊戚東是人才。
周芷哼了一聲，“…我早聽我妹妹說了，這個戚東是個人物，在劉兆山、向國民面前說話都有風的，和‘東資管’姓楚那個女人更有一腿，他老子又是城區區委書記，你好好給他tian尻子吧。”
“我tian你媽尻子去，老子和說正經事，你少給我陰陽怪氣的，別以為有幾毛錢就拽的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縣公安局正查你呢，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覺？想看你笑話的人多了，老子念在夫妻一場，又看在孩子的面上給你提個醒兒，別不要B臉的一天撅著屁股享受卻不知道死活。”
他還真說對了，周芷無時無刻不在享受，此時她腿中間正挾著一個輕年男人的腦袋，一手揪著他頭，一邊放浪的大笑，“你管好你自已吧，老娘有的是錢，怕個球！再不享受帶到棺材里啊？拉完屎都有人給tian屁眼的日子過慣了，以后是改不了啦，你哪有臉說我？你褲襠里那個小頭子還不是一天想著搞哪個女人啊？我給你個機會賺我的錢，你把縣局新來那個姓晏的女副局長搞到床上去，我就貼補你一百萬，你把搞她的照片錄影帶拿過來，老娘當場點一百萬現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