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頭角崢嶸第二十九章丁棠 戚東也是太投入,一口氣把這一段寫完才滿意的點點頭,將筆放下,目光仍停留在《若干建議上審度,手卻抓起了煙盒,一掏沒了,又摸著褲子兜掏出了錢,推在桌子角,“去給老師買盒煙。”
“哦…戚老師,你抽什么煙啊?”丁棠銀牙咬著下唇,不是這么投入吧?拿我當你學生了?
“紅塔山…咦…你…”戚東這時才發覺不對,抬頭轉首一望,赫然是丁棠丁大美女,他不由‘啊’了一聲,“是、是丁老師啊,我、我那個啥,不好意思啊,你看我這忙的沒注意。”
“沒關系,你繼續忙,我去給你買煙吧…”丁棠看他手忙腳亂的模樣,心里就想笑。
“不不不,我自已去,丁老師有事吧?我有時候一忙起來就比較能抽煙,要不你先坐一下?”
“嗯,我坐一會兒,你去買吧…”丁棠正有這個打算,她是想仔細看看戚東到底寫些什么。
戚東抓了外衣穿上,臨走前又給丁棠倒了杯水,“丁老師小坐,我很快就回來,不好意思了。”
丁棠微微搖了搖頭,心里也難免有一些發慌,直到戚東出去關上門,她才長長舒了口氣。
等戚東買煙回來時,她早看完了那幾頁《若干建議,這是寫給區領導吧?他真也敢寫?
“來,買了飲料給你,怎么?找我有事啊?”戚東把兩個健力寶放在桌子上,脫了外套坐下,“我抽煙你會介意嗎?”丁棠露出笑容,搖了下頭,“我又不是你老師,你那么拘束干啥?”
戚東劍眉一蹙,凝望丁棠時,這美女卻移開目光,臉上的笑容卻又深了一分,那份嬌美端秀的風韻頃刻間流露,舉世無有匹敵的靚麗,驚心動魄讓人心靈深處顫抖,戚東的目光也不由一呆。
丁棠似有所察覺,美眸橫過來,微微剜了他一眼,這一眼更是半嗔半怪,剜的戚東趕緊垂下目光,連他自已都感覺心慌,他更沒發現自已的臉居然紅了,這一刻卻假裝用點煙來掩飾這種尷尬。
“對了,那、那個瓊XX賣了沒有?”這個事一直還沒問丁棠,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賣了吧。
“沒買,賠光了…”丁棠以極平淡的語調回答他,眼底卻含了一絲笑,戚東一愕又苦笑了。
他撓了撓頭,道:“也不是真的要你請客,看你嚇的,居然耍我?”以他的聰明當然看的出來。
丁棠白了他一眼,“找你來就是為了請客的事,我媽媽也要謝謝你的,不過這次可能是家筵。”
“家筵?”戚東一楞,腦子飛快轉過了彎,嚇聲道:“你別哄我,不會是讓我去你家吧?”
“美得你。”丁棠很不客氣的打擊著他,戚東頓時泄氣般靠在椅背上了,“我是想的美了…”
噗哧一聲,丁棠笑了出來,把頭扭去了一邊,從側面看她雪白透著絲粉紅的玉面,戚東心弦震動,心下不由嘆了氣,丁棠予人的是那種至純至凈、直撼心肺、深入骨髓、不可抗御的殺傷力。
當然,如果你不懂的欣賞她的風情,那你就是個睜眼瞎子,她空靈凈透的鐘秀無疑是獨具的。
“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這個《若干建議好象是你那個教學改制的延伸吧?要遞給區委?”
“這個…應該是立足未來的經濟形勢的一種考慮吧,96年結束的通貨膨脹看似已經過去,但東南亞經濟暴漲產生的泡沫極大,當它超越負荷的時候就會破裂,隨之而來的可能是通貨緊縮,也許97年將有一場波及到世界的金融風暴,未雨綢繆吧,咱們國內沒有應付這種大風暴的強有力措施,通貨緊縮對經濟社會造成的破壞力與通貨膨脹一樣令人感覺恐怖,它不會對任何人含情脈脈,我們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遠遠無法和發達國家相比,在風暴波及東南亞、亞洲、甚至世界時沒人會去管別人的死活,國內只能自救,事實上國內潛藏著巨大的市場,可以增大投資力度,剌激國民消費。”
“增大力度投資?如果金融風暴真的襲來,國家還有更多的投資能力嗎?”丁棠蹙眉了。
“怎么沒有?發行國債,降底銀行貸款利率,提高出口退稅,這些宏觀調控政策不用干什么?”
“你這份若干建議里面又說準備實施的教案新制會成為日后城區政府的主要稅收來源?什么意思?不會是要學校提高學雜費用吧?你怕老百姓不來鬧事啊?瞎折騰,想讓區委領導訓你了吧?”
戚東笑了一下,“教育改制是第一步,提高學雜費用是第二步,建立長期有效的新教學大綱是第三步,學雜費用還要進一步升高,付出與回報應該成正比,責任與利益也應該成一定比例才行。”
丁棠翻了個白眼,“還好沒讓你當官,不然老百姓還活不活了?不知道窮人都念不起大學嗎?”
“丁老師,這個窮人念不起大學的說法一直就有,因為什么呢?因為學校收費太低,低到富人都能念起大學,啥時候學費高到富人們都望而怯步的程度,窮人念不起大學的說法就不存在了。”
“討厭…”丁棠又氣又笑的剜了他一眼,本來挺嚴謹的話題,讓他這句話給破壞殆盡了。
“不開玩笑了,說正格的,那個家筵到底是怎么回事?”戚東把話題又轉到吃飯問題上。
“我媽建議的,兩家來個聯誼,你又是丁唐的班主任,和他的家長交流交流也不過份啊。”
“丁唐真是你弟弟?”戚東這時候才確切的要這個答案,雖然猜想的答案也八九不離十了。
丁棠伸手掠了下額前的一縷秀發,“我不信你沒看出點什么?不過這事你要保密的。”
“爸,和欒書記她們家搞聯誼準備去哪個飯店啊?去誰家都不如去飯店更合適吧?”
戚華陽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嗯,眼下的確是這樣,欒書記要調入省紀委了,我也要去汾源縣,這次家庭聯誼也有一些意義的,另外有件事你不清楚,欒書記愛人丁兆南要來咱們市當一把手。”
“啊?”戚東一楞,丁兆南?記憶中有這個人物啊,原來他就是丁棠的父親?那一世自已對丁棠的一切一無所知,而且也記得丁兆南沒來過東陵市當一把手啊,莫不是有些歷史也改變了?
“別大驚小怪的,大學時我和丁兆南也認識的,他比我們高一屆,這次聯誼我有心把向書記也叫上,必竟丁書記初來東陵乍道,好多情況也不很熟,向書記也算東陵市的一方諸候了,關鍵時刻能支持老丁,我是這么想的,但又怕對不了丁兆南的胃口,東東,你給爸爸參謀參謀這個事?”
戚東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道:“爸,我看行,不過你最好先和欒書記通個氣兒,看她怎么說。”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這事也不能冒冒然的自已決定,總要聽聽人家的意見…”說完戚華陽就去書房打電話了,半個小時后出來,笑著朝戚東豎了下拇指,“呵,看來這個考慮還不出格,成了!”
戚東見老爸一臉的笑,也為他高興,至少在東陵,老爸也不算沒靠的人了,雖說初來乍道的丁兆南勢單力孤,但他必竟是東陵班子的班長,如此一來,丁兆南、向國民、戚華陽三個人也成了一系。
對于向國民、戚華陽來說是好事,但對于丁兆南來說就有點搔不在癢處了,必竟向戚二人都在市委班子之外,能夠給予丁書記的助力是十分有限的,還好向國民算是‘老地頭蛇’了,真也不容輕視的。
“戚東啊,我剛給向書記也打了電話,說了這事,他叫你去給他送什么稿子,你去吧。”
“哦,好的…”戚東應了一身穿著衣服就走了,方曉蓉這時才道:“我咋不知道你和欒是同學?”
“我只是沒說我們是同學,你也知道我當年也是欒慶華的一個仰慕者,所以有些尷尬的。”
方曉蓉撇了撇嘴,“我這次見識見識她有多出色?”戚華陽不由苦笑了,女人啊,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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