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第449章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張瑄回到自己的“寢宮。”再次了一道詔書:命涼州地方衙門將目前所有在涼州停留的波斯和大食客商、乃至來自蔥嶺諸國的胡商,全部登記在冊,要求他們囤積貨物,暫時不能離開涼州。
這樣一來,相當于變相將胡商管制起來。涼州城內,數百名胡商聚集在涼州刺史衙門之前,呼喝不止,要求盡快“松綁”放行,讓他們返回故國。
涼州刺史衙門不知道皇帝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又不敢問,只能軟硬兼施,安撫著躁動不安的胡商。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張巡奉皇帝之命在一周之內組織起五路半通商半官方的使團來。第一路是往波斯之地,第二路是往大食王庭,第三路是往吐火羅,第四路是往撒馬爾罕(康國),第五路是往突騎施。
使團由多數中華商賈和三名中華王朝的通商、外交官員共同組成,其間還配置有絢軍卒。
按照皇帝的要求,這五路通商外交使團將在后日與各地胡商一起離開涼州,奔赴不同的目的地。他們有的將要行走于北庭之線,有的則繞道經于闃和疏勒越過蔥嶺。
這些使團在到達目的地之后,會向所在國呈上中華王朝皇帝陛下的國書。當然,國書的內容各有不同。
遞交給波斯人的國書則有加強通商貿易之意,遞交給大食哈里發的則是不卑不亢的抗議國書,要求大食盡快從蔥嶺兩線撤離軍隊和官吏衙署,恢復安西都護府對整個昭武九姓之地和吐火羅地區、中亞河谷地區的行政軍事管理。
而給昭武九姓國、吐火羅等的國書則義正詞嚴,勒令他們立即向朝廷上表稱臣,自覺接受安西都護府的節制。
至于給突騎施人的國書則更加嚴肅,近乎于最后通牒,要求突騎施人立即放棄占領的安西和北庭地域,同時上表朝廷俯首稱臣,否則,朝廷將舉兵討伐。
在臨行之際,張瑄親自出面,在涼州府衙大堂之上,為五路通商外交使團的官員將領設宴踐行。
張瑄端坐其中,左側是郭子儀,而右側則是張巡,一文一武,正是皇帝目前掌控天下局面的左膀右臂,當今中華王朝朝廷之上炙手可熱的兩位權臣。
郭子儀目光低垂,其實對皇帝的做法,他心里并不以為然,覺得皇帝是多此一舉。無論是大食、突騎施,還是蔥嶺諸國,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玩意兒,單憑一封國書就向讓他們臣服,幾乎是癡人說夢。
況且,大食如今兵強馬壯國力強盛,對西域野心毒勃,他們怎么可能放棄已經到手的大片土地。
而突騎施人彪悍好戰,本身就是極具有侵略性的種族。突騎施人背靠大食,早有了不臣的野心,加上路途遙遠,朝廷的震懾力形同虛設。
“我中華是禮儀之邦,不能不宣而戰。因此,朕委派爾等趕赴各國,通達我朝之意。這是朕給予這些異國最后的通牒,你們身上背負著朕的重托、背負著宣揚中華國力和文化的艱巨使倉…朕希望你們能不折不扣地完成使命,朕會在西域為爾等返回接風洗塵!”
百余官吏將佐叩謝謝恩,郭子儀和張巡兩人則對視了一眼,心里暗道,皇帝直言要在西域為各路使臣接風洗塵,這意味著皇帝西征的決心并沒有任何改變。這一次的通商外交使團,看來只不過是投石問路罷了。
其實也不僅是投石問路。張瑄希望以這種方式表達中華朝廷對于安西、蔥嶺等大片廣袤地域的領土主張,可以叫先禮后兵,也可以叫敲山震虎,還可以叫分化瓦解。
蔥嶺諸國之所以投向大食,突騎施人之所以橫行西域和北庭,無非是因為大食強大而中原王朝對西域北庭的控制力無限減弱。如果當這些小國和種族再次感覺到,中原王朝居然還有能力控制西域,心態自然會有些微妙的變化。
“臣等當為陛下效si!壯我中華國威,不辱使命!”
望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一干使團官員,張瑄笑容一斂,陡然聲音拔高慨然道,“但你們此去,關山萬里,風險重重,甚至還有命喪異國他鄉的可能。朕今日問爾等,若是生si抉擇之刻,爾等又該何去何從?!”
大堂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和沉悶起來,多數官員伏在地上,默然不語。
其實,他們各自心里也都很清楚,此去雖然作為通商外交使臣,但前往蠻夷國度宣揚中華國威,要想完成皇帝的使命,危機四伏。一個搞不好,就要si在異族的土地上,不能回歸故里。然而心里有所準備是一回事,當真正捅破這層窗戶紙,將si亡的威脅擺在每個人的案頭上時,誰的心里都在顫抖和猶豫。
張瑄緩緩坐了回去,猛然揮了揮手。
一群侍女端著酒壇串花而入,在每人腳下都擺上了一壇酒。
良久。
前往大食的使臣官、原涼州長史呼延亮陡然抬頭抱拳顫聲道,“陛下,臣呼延亮在此明誓,此去大食,寧si不墮我中華國威!若違誓言,必si無葬身之地!”
呼延亮一帶頭,眾人都紛紛開始開口明誓,在這個氣氛下,縱然有人心里貪生怕si,也會在口頭上亦是雄壯。
張瑄縱聲長笑,“爾等誤會朕的意思了。朕派你們通商諸國,絕不是讓你們去送si,更不需要你們以身殉國。朕只是希望,你們置身異國之地,要時刻牢記,你乃中華上邦之臣,你的身后不是朕一個人,而是我中華八千萬子民、千萬里壯美山河、數十萬橫掃天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精銳之師!”
“你們的身后是巍巍中華,有朕率數十萬鐵騎在你們背后,你們無需害怕什么!給朕昂首挺胸,挺直腰板!記住朕的話,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張瑄斬釘截鐵慷慨激昂的聲音在堂中久久回蕩著,眾人涕淚交集山呼萬歲情緒之激動無語言表。
“來,打開酒壇,與朕共飲!
“千!”
“吾皇萬歲萬萬歲!”
前廳山呼海嘯一般的萬歲聲和歡呼聲傳到,蘇扈冬躺在一張軟榻上,手扶著自己高高凸起的小腹,轉頭向李騰空幽幽一嘆,“空兒姐姐,看來陛下頂多是開了春就要率軍西征,可惜奴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了身孕,沒法跟隨陛下出征了…六 “蘇兒妹妹,陛下肯帶我們隨軍伴駕,哪里是需要我們率軍出戰,而是鼓舞士氣而已。蘇兒妹妹,你有身孕,這是大喜,我跟陛下說了,會留在涼州陪你生產,待你產后,咱們姐妹再一起去安西四鎮,與陛下匯合就是。”
李騰空俯身安慰著蘇扈冬。
蘇扈冬有些感激地握著李騰空的手,她心里知道,李騰空寧肯放棄留在皇帝身邊,也要留在涼州,無非是為了照顧她和陪伴她。同為皇帝妃子,李騰空能做到這個程度,雖然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兩女相處關系融洽姐妹情深,但也體現了李騰空的包容大度。
蘇扈冬正要說幾句貼心的話,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嘔吐感涌動起來,趕緊在李騰空和侍女的攙扶下,又是一番翻江倒海的折騰,出了一身虛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孕期反應特別重,按說這都六個月的身子了,不該再有反應,可她隔三差五地還是要鬧騰一回。
蘇扈冬喘息著無力地松開李騰空的手,苦笑道,“空兒姐姐,這個孩子真是要把奴折騰si了,”川,生這一遭,奴日后再不懷孕了。”
李騰空抿嘴輕輕一笑,“蘇兒妹妹,這可由不得你,還要問問陛下同意不同意。”
“忍著吧,再堅持幾個月,就好了。我這還羨慕妹妹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這肚子也能爭爭氣…哎!”李騰空發出一聲輕嘆。
實事求是地講,因為一直跟隨在張瑄身邊,她與張瑄歡好的次數和頻率遠遠高于蘇扈冬等女,但她們都先后有孕生子生女了,唯獨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騰空嘴上說不介意,其實心里也頗落寞的。
要知道,在這個王權時代,作為皇妃,如果不能為皇帝誕下一男半女,那么,她日后在宮中的地位岌岌可危。而日后,更是無人可以倚靠。
蘇扈冬反過來開始安慰李騰空,兩女說說笑笑,一直到張瑄帶著七八成的酒意從前廳走回,李騰空才悄然離開蘇扈冬這里,回了自己的住處。
蘇扈冬身體不適,雖然有孕不能同房,但這幾天,張瑄還是堅持留在她這里,算是對她的體貼。
蘇扈冬被兩個侍女攙扶著向著張瑄溫柔一笑道,“陛下,臣妾今夜疲倦,想早些安歇,請陛下去空兒姐姐那里吧。”
張瑄搖了搖頭,“不,不,朕要陪著你,朕要陪著朕的兒子!”
張瑄晃蕩著身子,大步走過去,探手就要去摸蘇扈冬的肚子,動作稍稍有些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