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沒有料到徐霞武竟然能夠搞出這種三d建模的方式來,心中自然是驚喜交加的,實際上就連徐霞武本人也沒有料到自己的這個法術竟然會搞出這么好的效果。這自然是因為肥仔這個兇惡貪婪無比的家伙在場以后對陰魂的震懾收到的奇效。
不過方林依然追問道:“能不能確定楊天佑在莊園當中的具體聽令位置?”
徐霞武搖頭道:“不能,他現在隨時都會四處走動的。能夠做到這一步你還不知足?我這種法術乃是窺破天機的大術,極易為天地所忌,反噬已經開始了,爾等快將之記下。”
只見一個近似透明的圓球出現在地面沙盤的四周,將之完全的包裹了起來,可以見到密集的雨水在圓球上擊出無數漣漪,風聲呼號狂嘯,外界雷鳴電閃,還有各種袖珍的飛天神幻象狂舞,但卻也透不進這圓球分毫。
這一切看起來聲勢驚人,但是方林他們卻無法觸及得到,甚至是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的…之所以這么說的根據就是,臥病在床的猥瑣付居然好奇的跑了過來直接伸手去摸了摸,結果是他的手指既接觸不到那沙盤,也根本無法觸及到那些雷鳴電閃,大家都知道猥瑣付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有熱河危險的地方的,因此大家都放了心。看著那沙盤建筑周圍的透明圓球漸漸消失,而袖珍建筑業在風雨里迅的消磨殆盡。
“這不會打草驚蛇吧?”方林還是沉聲道。
徐霞武微微搖頭:“楊天佑還沒這個能力,只因為沙盤被摧毀是因為違反了自然界的規律,就好像是在夏天制造出來一塊冰在陽光下必然會融化一樣。之中天地之間的新陳代謝在簡單不過。楊戩在強,也沒可能知道花園里面有多少生命衍生消亡。哎,為什么我偏偏倒了這個要依靠奪舍才能活下去的時候,才明白師法于天地這個道理呢?”
說到這里徐霞武五金悵然,搖頭嘆息。
“這個莊園的位置在生命地方?”方林開始麻利的收拾起東西來,老四也用牙齒咬住繃帶,配合右手將斷臂處用力的纏住,避免在激烈的運動下傷口迸裂出現大出血的倒霉情況。
“往北騎馬半天就可以到達。哪里的地名叫做九里莊,意思是以莊心,方圓就離都是他家的產業。”徐霞武的聲音是從內間飄飛出來的。就像是穿透了虛無縹緲的云霧而來的。他頹然坐在了椅子上道。“你們好自為之。”
根據徐霞武的說法,九里莊的距離騎馬半天就可以達到,古時候軍馬的奔馳的時大概是四十公里左右,當然騎兵在戰場上沖鋒追殺之類的特殊情況得另外來算。也就是說就劉莊離這里最近都有兩百公里,遠的話不過兩百五十公里。
方林他們弱市全力奔跑的話,在瞬間的爆力甚至會過了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就算是以正常度勻持續奔跑,那么大部分人也起碼可以保持在七十公里以上的時上。不過最后一干人還是算選擇了騎馬,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掩人耳目。
現在距離楊戩同化掉息壤的時間還有至少三十個消失,相當充足,而且騎馬還能節約體力。九里莊當中有什么情況都說不大準,若是徒步的話固然能節約時間,卻也未免太驚世駭俗,打草驚蛇,而且抵達以后免不了得坐下來恢復,一加一減的話,還是覺得騎馬合算。
蜀地本來就不是內蒙新疆之中產馬地帶,而且馬匹在古代史類似于槍丨支那樣的戰略物資,在這個地方能私人養上一匹馬兒,那簡直就比現在的普通私家車還牛了,少說也是奧迪a4以上級別的。方林他們此時隱藏的這一出莊子雖然富庶,也擁有自家的花園,但還是只能勉強找出來兩匹馬兒,不過那些騾,牛還是有七八頭。
幾人一合計之后,便采用馬騾子兩頭牲畜混合拉一架馬車的辦法,本來就是拉扯的大忌諱。因為馬和騾子無論是高度和力氣都不是一個級別的,只要一拉車很容易就往馬那邊偏。除非是相當高明的車夫,否則的話很容易出現嚴重的交通事故。
不過在方林的強力魔魅術控制下,這種消失可以很輕松的協調過來,不要說是一匹馬一匹騾子,就是一匹馬和一只雞都ok,所謂的車夫就是擺設,鞭子都不用揮半下,做到哪里聊天嗑瓜子聊qq都無所謂。
于是方林他們就開始了此番的遠征綁架行動。不過這一路行進林吟袖卻是受了不少的罪。因為馬車所行進的度很快,而現在不要說是泊油路,就連碎石路也沒有,這一路上的顛簸程度可向而知。可美女吐得就和懷孕以后的妊娠反應似地,吐完早飯吐午飯,吐完午飯吐清水,最后眼圈紅紅額只能抱著果汁猛喝。
因為要掩人耳目,方林他們一行的車廂都是封嚴關死的,因為路上顛簸,以至于喝的水都不能擺放在車廂里面,只能對著瓶子嘴對嘴的灌,不過出了灌口地界以后,馬車奔行的度明顯加快,平穩性也隨著顯著增加,方林心中有些詫異,下來一看,頓時有些吃驚:
原來眼前赫然竟是一條寬達兩丈的筆直大路,兩旁掘有排水溝,栽下了整齊的樹木,在暮色中一直延伸向遠處盡頭,路表是一層細土混合沙子,下面乃是很實的黃土,從旁邊的排水溝壁上可以清晰的看出那黃土厚達兩尺,土下還是青石所造的路基。
如此大費功夫修筑出來的大路,就連京城周邊傳遞軍情的驛道也只能差相比擬,竟然會出現在這區區偏遠一隅上!
方林他們再往前走,到了一個叫做鷹嘴溝的地方,這里險峻無比,一面臨山,一面靠澗,路也隨之變狹窄,可以見到前方燈火通明,騾馬車隊排成了長長一列,在前面的關卡處依次交錢方許通行,這不禁更是令方林大吃一驚,看來這里的官員很不簡單,至少在治理地方上相當有一套。
大概在黃昏之前,方林他們就趕到了九里莊,到了這里以后才知道,所謂的九里莊實際上占據的面積還要大得多,只怕方圓幾十里都是這莊子的土地,道路兩邊新田塊塊,牧場片片,開挖的溝渠河道筆直貫通,若蜘蛛網一般,遠處是青山巍巍,近處是阡陌縱橫,流水緩然,雖然已近日落,但四處都是繁忙的勞作放牧景象,連帶著那些耕作的農夫佃戶干起活兒來似乎也覺要賣力多了。
等到行進整座莊子以后更覺莊子的占地面積驚人,莊重綠樹巍巍,周圍環繞了一圈黑沉沉的籬笆,初看上去是清雅逼人,但配上那圈黑沉沉的籬笆的話,則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嚴。
再走了一會兒,前面則出現了八個手持棍棒的健壯壯丁,那群巡邏莊丁馬上排開動物的架勢道:
“干什么的!此路只通往我九里莊,爾等若是走錯了錯路快些掉頭。”
此時猥瑣付早在車廂里面躺得悶了,方林本來不要他來的,但是小付打滾撒賴吐口水甚至以死相逼…當然大家都無視它的最后一招…還是死皮賴臉的跟隨了來,簡直把車廂里面的顛簸當成了搖籃,一路上香甜的打著呼嚕,這時候精神煥,馬上鉆出來稱職無比的扮演管家的角色,臉都要笑爛了的道:
“我家主人乃是遠方良家客商,販了些貨物經過此地。”此時天色已經快黑了,而且今夜必有暴雨,知道九里莊主人仁厚仗義,因此特地懇求借宿一晚。如數哪上房錢飯錢。
猥瑣付一面說,一面麻利無比的塞了一把銅錢過來。說實話猥瑣付干這行還真是的心應手,為那莊丁面色頓時緩和了下來:
“你這老管家還挺能的阿,我家主人擅長推算吉兇,也是說今夜有暴雨。不過你們來得不巧,平時這事情我也做得了主,今天州里面的老爺在本莊做客,誰敢擔著干系,快走快走。”
萎縮付死皮賴臉又貼了上去,再塞了一把紙低聲道:
“實不相瞞,我家主人販的乃是鹽巴,這東西則呢沒經得雨水?叫我們倒回上哪去?大哥你就當行善積德了。”
這莊丁顛了顛錢的重量,滿意地笑了起來道:
“那就這樣,正莊我們說什么也不敢帶你們去的了,真真切切是由州郡的老爺來,倒是后面有兩個安置流民的田莊如今廢置了大半,打掃出來也住得人,遮風擋雨更不在話下,你們意下如何?”
猥瑣付見方林微微頷,立即一口應承了下來。
那群莊客在前面帶路,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波巡邏的,打了聲招呼就過去了。不多時就將方林他們引到了主莊后面的一個田莊里面,幫忙打水掃地做得還是甚是殷勤。等到天色將黑的時候,果然有瓢潑大雨直澆而下,哪些莊客紛紛回家。
這群人一走,方林立即冷笑道:“這九里莊不簡單那,這群莊客也不知道在這個田莊上害了多少人了。”
他們說話間剝落了旁邊墻上的一塊白灰色的墻皮,下面果然露出了一道血跡,那血跡似潑灑上去一般,雖然色澤陳舊,但是僅僅看了那血跡被潑灑上去的痕跡,就可以身臨其境的感受到一股分外的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