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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震天雷

第三卷海盜帝國第九十四章震天雷  寬闊的海面上微風習習,一身戎裝的天子聞著充滿了海腥味的海風,鼻子有些癢癢的,很想揉一揉,可是群臣圍在一旁,他也不好意思總是摳鼻子,只好借著喝茶的時候揉一下,作為天子,他知道茶其實也不能多喝,因為茶喝多了要解手,在宮里便也罷了,可是現在是船上,文武官員都在旁邊,他一個人去解手?

  負責給天子倒茶的小黃門很奇怪,今天陛下喝了這么多次茶,怎么一杯茶還是滿滿的啊。

  好在大家并沒有太注意天子,他們的目光都在遠處海面上作為假想敵的近百艘破船上,這些船都是東海督蘇粗腿最近的戰利品,海盜們有的被收編了,有的被殺掉了,剩下的這些船就揮最后一次余熱,充當越國水師蹂躪的對象。

  五千越國水師,分別來自于四個艦隊,東海艦隊、南海艦隊和西海艦隊各一千人,扶南艦隊兩千人,分成四列,護衛著天子的四層樓船,整裝待。四艘樓船上的拍桿和強弩都已經準備妥當,帆也已經降下來了,士兵們緊握著武器,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不過現在他們都面向天子,行注目禮。

  天子很好奇,問陪在身邊的太尉張昭:“越國水師的樓船為什么都是兩層?”

  張昭一本正經的說道:“按禮,天子座船四層,王者三層,普通將領,只能兩層。”

  天子瞟了張昭一眼,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站在另一側的孫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道老張昭也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時候,越國樓船不建四層,是因為四層容易翻,跟皇帝尊嚴有個屁關系。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得罪張昭,一來名義上張昭是越王的老師,也是他孫權的仲父,二來張昭現在天子身邊的三公,地位尊貴,以前張昭就不把他當回事,現在要是借著機會臭他兩句,他也只能忍著。

  “你們確信沒問題?”天子樓船的船頭,孫紹面色緊張的看著葛衡和陸珊:“如果沒有把握,我們不試沒關系,萬一演砸了,那可丟人丟大了。”

  葛衡握著拳頭,臉色也十分緊張,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猶豫不決。陸珊迎著東方的陽光,瞇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假想敵,沉默了兩三息的時候,轉過頭來說道:“殿下,臣有八成的把握。”

  “八成?”孫紹追問了一句。

  “嗯,這還是保守的估計,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能有八成五到九成。”

  孫紹有些狐疑的看看陸珊,陸珊面色沉靜,眼神湛然。孫紹咬了咬牙,輕輕的一跺腳:“好,那就試,如果成了,你們都是千戶侯,南海的島隨你們挑。如果不成…”

  葛衡和陸珊不約而同的盯著他。孫紹迎著他們的目光,看了片刻,忽然笑了:“不成就不成吧,反正我也不怕他們。”

  葛衡和陸珊忍不住笑了,誰也沒想到孫紹到最后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沖著孫紹躬身施禮:“殿下,臣等去準備了。”

  “去吧。”孫紹一揮手,所有的猶豫、擔心在片刻之是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看起來信心十足。葛陸二人見了,不禁又增添了幾分信心,再施一禮,下了船,直奔關鳳的座船鳳儀號而去,進行壓箱底武器的最后準備。

  孫紹轉過身來,笑容滿面的看著爵室(樓船第四層)甲板上的天子和群臣,大步走了上去,來到天子面前,躬身施禮:“陛下,一切準備妥當,請陛下下令出擊。”

  天子心中充滿了快意,雖然知道這支水師不可能是自己能掌握的,可是至少此時此刻,這支水師是大漢的水師,要由他來號司令。他莊嚴的站起身,從太尉張昭手中接過一支令旗,鄭重的交到孫紹手上:“越王,命令我大漢水師出擊。”

  “唯”孫紹喝了一聲,接過令旗抱在懷中,向天子和太尉張昭依次行了禮,然后大步走到欄桿旁,肅立不語。兩旁的水師士卒看了,一個個熱血沸騰,左側領頭樓船上的蘇粗腿第一個舉臂高呼:

  “陛下萬歲,越王萬歲”

  緊跟著,右側領頭的崔謙也不甘示弱的喊了起來:

  “漢軍威武,水師威武”

  五千水師士卒立刻跟著齊聲呼喝:

  “陛下萬歲越王萬歲”

  “漢軍威武水師威武”

  吼聲整齊有力,如同一個人喊出的一般,顯然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的。天子聽得眉開眼笑,不管怎么說,這個時候越國水師能把他放在前面,能把已經名存實亡的漢軍放在前面,已經是讓他非常欣慰的事情了。

  “陛下萬歲”孫紹轉身面向天子,舉起手臂,高聲喊道:“漢軍威武”

  太尉張昭和剛趕到的御史中丞顧雍連忙跟著喊了起來,其他的隨從也跟著齊聲吶喊,只有蜀王劉備、吳王孫權和新任車騎將軍曹彰有些錯愕,他們沒有想到孫紹會玩這一手,猶豫了片刻,也只好喝著眾人向天子施禮,齊聲吶喊:

  “陛下萬歲,漢軍威武”

  天子龍顏大悅,顧盼自雄。

  孫紹喊了兩聲,舉起手中的令旗,原本正齊聲吶喊的五千水師頓時鴉雀無聲,他們靜靜的看著樓船,看著孫紹,看著孫紹手中的戰旗。

  孫紹猛的揮了一下令旗,然后向前一指。左前方的東海艦隊立刻爆出一聲雷鳴般的吼聲,護衛在樓船旁的幾艘戰艦突然起動,迅向前方撲去。緊跟著,東海督蘇粗腿的座船跟著起動,船后翻出雪白的浪花,尖尖的船頭在海面上犁開一道碧波,向前奔馳而去。片刻之后,右側領頭的西海艦隊崔謙部也起動了,然后是左側后方的南海艦隊,只有右側后方的扶南艦隊安然不動,靜靜的看著三支艦隊飛馳而去。

  天子連忙舉起了手中的千里眼,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平靜的海面。幾個大臣也不吭聲了,懷著不同的心思,舉直了各自的千里眼,注視著越王的壓軸大戲。

  片刻之間,最前面的東海艦隊就接近了假想敵,一聲鼓響,從樓船上飛起一朵烏云,中間夾雜著幾個黑點,轉眼間飛躍了兩百步的距離,準確的擊入那些假想敵中。隨著一道道水柱沖天而起,最外圍的兩艘船先被擊中,天子在千里眼中清晰的看到一艘原本很平靜的戰船突然搖晃了一下,在短暫的停頓之后,豁然解開,以肉眼可見的度下沉。

  率先逼近假想敵的東海艦隊在射了幾輪弩射和霹靂炮之后,已經接近了船群,他們并不減,而是全從船群外圍一掠而過,在交錯的時候,樓船上的拍桿呼嘯著甩了出去,將在打擊范圍以內的幾艘船擊成碎片,然后揚長而去。

  在他們的身后,西海艦隊和南海艦隊接踵而至,依法施為,一個接一個的蹂躪著這些假想敵,南海艦隊剛剛沖過去,轉過彎來的東海艦隊又跟著沖了上來,他們雖然只有三艘樓船,總共不過十二艘船,卻配合默契,猶豫三頭惡狼,圍著一頭雖然壯碩,卻無計可施的巨獸,每一次都啃下一大塊肉。在流暢而華麗的攻擊面前,不過一個刻鐘,百十艘船就七零八落,大部分沉入海底,只剩下幾艘破船在海面上凄慘的飄蕩,破爛的船板到處都是。

  看著三只艦隊“大勝而歸”,天子松了一口氣,放下了千里眼,晃了晃酸痛的手臂,贊嘆道:“越國水師果然犀利,配合默契,如臂使手,好啊。”

  “陛下,這是大漢水師。”張昭提醒道。

  “哦?”天子一愣,隨即又開心的笑了:“不錯,是我大漢水師。昨天看步騎演練,已經讓朕雄心頓生,今天再看到水師揚威,朕的心里更是威武雄壯啊。”

  “漢軍威武水師威武”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應景話。

  “越王殿下,你的座船為什么不動啊?”一肚子不服氣的曹彰大聲叫道。

  滿面笑容的孫紹搖搖頭,示意曹彰稍安勿燥:“前面只是開胃酒,后面才是大菜,只是沒想到那幫家伙太高興,把假想敵全干掉了,我正在安排人重新補船,馬上就請你看一場好戲。”

  “我等和陛下拭目以待啊。”曹彰陰笑道。不過他雖然極力想讓自己看起來陰險一點,但是他那張濃眉大眼的國字臉怎么看也不象壞人。

  “放心,一定讓你滿意而歸。”

  “怎么,還有更厲害的?”天子大吃一驚,剛才流暢犀利的攻擊已經讓他大開眼界,怎么才是開胃酒,大菜還沒有上席?

  “請陛下稍候。”孫紹恭敬的說道,他回頭看了一眼,笑道:“陛下請看,補充的假想敵來了。”

  天子連忙舉起千里眼,向遠處看去,只見十來艘樓船正慢慢駛來,在海面上停下,但這次不是停在一起,而是東停一艘,西停一艘,分在四處。天子有些詫異,正想問,卻見孫紹舉起手臂,和右側的鳳儀號示意了一下,揮動手中令旗,這才轉過身說道:“陛下,請看我大漢水師的最新武器。”

  天子顧不得手臂酸,連忙將千里轉向右側的鳳儀號樓船。只見鳳儀號樓船后部一個高高的管子里忽然噴出一股黑煙,直沖云霄,接著樓船就開始以匪夷所思的度開始加,比起剛才那三艘樓船還要快上幾分,在短短的時間內,樓船就象是一匹奔馬一樣向遠處飛馳而去,翻騰的浪花在船后犁開一道三角形的水面。

  “這…”天子瞠目結舌,剛才看到那三艘樓船時,他已經覺得非常快了,一直聽說孫紹的戰船度驚人,這次總算是親眼看到了,正覺得驚訝不已呢,沒想到這艘鳳儀號一起動,原來的那三艘樓船就相形見絀,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

  不僅天子吃驚,其他人也大吃一驚,而最吃驚的就是孫權,他放下千里眼,用力揉了揉眼睛,又連忙將千里眼套在眼睛上,因為用力過度,千里眼幾乎要將他的眼珠子擠出來。他張著嘴,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是震驚的神色還是清晰可見。

  原本談笑風生的樓船上頓時靜得只剩下驚嘆聲和喘息聲,唯有張昭意態從容,雖然他目不斜視,但是微挑的嘴角卻掩飾不住他內心的得意。與他的得意相比,孫紹雖然也很鎮靜,但是他的眼角卻不時的抽動著,他沒有舉千里眼,兩只手卻緊緊的握著欄桿。如果有人站在他的身邊,一定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

  他非常緊張。

  經過葛衡等人四年不間斷的攻關,廢掉了十三只模型機,終于做出了第一批定型產品蒸汽機。這和原本歷史上的蒸汽機是不是一樣,孫紹不清楚,他只知道,即使到了現在,這些蒸汽機的運行也不穩定,最長的一次正常工作時間也不過的十一個時辰,連一天都不到。但是就是這樣的不成熟產品,卻展示出了極大的威力,四臺蒸汽機就能讓鳳儀號保持常航行,八臺能夠揮出與六百水手一起劃船時的沖刺度,他為了保險,把第一批產品十六臺一起裝了上去,又用上了經過多次改進的螺旋槳,可以說,目前的鳳儀號已經達到了船體設計所能達到的最快度。

  這樣做的效果是明顯的,鳳儀號顯露出的度是戰艦,特別是樓船這樣大的戰艦從未有過的度,但是風險也是很大的,這樣全運行,很難保證多長時間,也許就在下一刻,某一臺蒸汽機就會趴窩,甚至會是兩臺三臺,最極端的情況甚至可能過一半,那樣的話,這次演習成了一個笑話。

  就算是十六臺都能給孫紹面子,保持運行正常,那也只是成功了一半,下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環節。

  葛玄和魏伯陽研究了三年的震天雷。

  這兩人研究火藥的過程很快,在孫紹給的方子的指引下,他們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把黑火藥變成了可批量生產的產品,只是在生產火炮的過程中,他們遇到了極大的麻煩。孫紹對此一知半解,給他們的幫助十分有限,他們只能自己摸索,經過無數次的試驗,他們總算摸出了點門道,造出了一根青銅和黃銅相套的炮管,只是操練十分復雜,遠還未達到實用的階段。正好孫紹把秦論從扶南送到了朱崖,葛衡和馬鈞在聽到了秦論所說的大秦人的扭力弩炮之后,大受啟,干脆把葛玄他們研究的震天雷用到了改進后的扭力弩炮上。

  這一試,倒是有意外的效果。扭力弩炮兼有強弩和霹靂炮之長,射程遠,精度也高,用上重量大大減輕的震天雷之后,射程和精度也得到了保證。不過,黑火藥的威力其實有限,如果用鐵殼,通常情況下會一炸兩半,殺傷力有限,也就是聲音嚇人。但那誰說得好,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那幫天天吃飽了沒球事干的技工們想出了各種各樣的點子來增加殺傷力,有的在里面塞釘子,有的在里面放毒藥,有的為了讓鐵殼多爆幾塊,費心費力把鐵殼磨出幾條溝。

  而今天,為了讓效果很威風,鐵殼里面裝的是火油,

  孫紹屏住呼吸,側耳傾聽,直到那一聲已經稱不上巨響的響聲傳來之后,一艘假想敵戰船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他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聽著一聲接一聲的炸響,看著一個接一個猛烈燃燒的敵船,天子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鳳儀號劃了一個圈,回到天子的座船前,遠處才傳來一陣陣猛烈的爆炸聲,十幾艘樓船在爆炸聲中接二連三的被炸成了碎片,漫天飛舞,配合著滾滾的濃煙,煞是驚人。

  當然了,這些爆炸聲都是事先安裝在樓船上的炸藥爆炸時引起的,僅憑那十幾顆震天雷,放放火還行,真要炸開這些船根本不可能。

  可是除了孫紹之后,這艘船上沒人知道真相,他們看到的就是鳳儀號一騎絕塵,以驚人的度出去單挑十幾艘樓船,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全身而退,然后又以一陣陣巨響把敵人變成了碎片。

  在一剎那間,樓船上只有劉備想起了關羽在白馬坡于萬軍之中斬殺顏良時的拉風場面,沒想到二十年后,關羽的女兒又上演了一場更拉風的。劉備忽然后悔了,他現自己又上孫紹當了,把關羽當麻煩推到洛陽去,等于推掉了一個強大的盟友,要不然的話,就憑孫紹夫婦對關羽的孝心,蜀國怎么也能搞一點這個什么震天雷回去啊。

  已經徹底放松下來的孫紹笑瞇瞇的站在船舷邊,看著喜上眉梢的關鳳按著戰刀大步走上來,很紳士的伸出一只手,將關鳳引到天子面前,夫妻倆雙雙行禮:“水師演習完畢,請陛下點評。”

  “啊?啊”天子放下千里眼,看著遠處濃煙滾滾的天空,好半天才將嘴閉了起來,這時才覺得手臂酸得抬不動,就連下巴都有些合不上了,他上前一步,急不可奈的拉著孫紹,費力的抬起手,指著遠處的海面:“孫…孫卿,那是什么兵器,如此厲害?”

  “回陛下,那是震天雷。”孫紹強忍著得意笑道:“此物威之時,有如天際之雷,只是陛下今天離得遠了,所以聽起來不是那么大,下次可以離得近一點…”

  “不不不…”天子連連搖頭,苦笑道:“還不大?那么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要是靠得近了,豈不是要連耳朵都震聾?震天雷,震天雷,果然物如其名啊。”

  天子說著,忽然覺得有些異樣,這東西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震天雷,我是天子,他震天,這不是跟我過不去嗎?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孫紹,孫紹笑得一臉的人畜無害。天子想想,又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過敏了。四王之中,孫紹是最忠心的,他應該不會有這個想法的。

  “對了,關卿的戰船為什么會那么快?比其他的戰船還要快出幾分,竟和奔馬相似?”天子興致勃勃的問道:“關卿,你父女二人都是英雄啊。”

  “陛下夸獎,臣妾愧不敢當。”關鳳紅了臉,害羞的向后退了一步,半隱在孫紹背后。

  “陛下,這船里用的不是人力,是物力。”孫紹笑道:“這用的是蒸汽之力,所以臣名之為蒸汽機。”

  “蒸汽?”天子想了想,又問道:“可是和做蒸餅時的蒸汽一樣?”

  孫紹暗自贊了一聲,誰說天子笨,聰明著呢。他連忙點頭道:“陛下圣明。”

  天子大樂,仰面笑道:“孫卿,朕在洛陽無事,也讀了不少朱崖學院的文章,那個誰…誰寫的水受熱有蒸汽,蒸汽之中有力的文章朕也是看過的,只是沒想到,這微不足道的蒸汽居然能驅動樓船。”

  “陛下,天地有大道,大道就在萬物之中,陛下英明過人,如果稍加用心,必然還能現更多的天道。臣聽過兩句詩,敢獻與陛下共勉。”

  “哦,什么詩,說來聽聽。”天子興致高昂的連連催促。

  “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

  天子吟哦了兩句,慨然而嘆:“好詩,不知是哪位所作,無緣一見,實在是平生之憾。”

  “什么聽來的,是你自己寫的吧?”曹彰擠到面前,沖著孫紹擠了擠眼睛,然后又向天子施了一禮:“陛下有所不知,越王殿下當年也是寫過詩的,其中還有不少佳句,我父王和王弟子建都贊不絕口。比如那個什么‘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就連臣這樣的粗人也知道好呢。依我看,這兩句說不定也是越王殿下的大作,只是他妙句偶得,政務繁忙,沒有時間去補足,只好說是聽來的了。”

  孫紹無語。

  天子看看有些尷尬的孫紹,又看看分明有些心虛,搶著向孫紹示好的曹彰,笑了笑,轉身向群臣笑道:“諸位卿家,你們看越國水師…不,我大漢水師的威力如何啊?”

  “臣備賀喜陛下,有如此水師為陛下鎮守海疆,我大漢一定能天下無敵。”蜀王劉備搶著恭賀道,然后又向孫紹拱了拱手:“賢侄,你總是出人意料啊。和水師一比,我們的步騎簡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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