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隊長瓦羅森眼里,俘虜的集中與審訊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但惡魔們卻有屠戮一切擋道者的習慣,這也給這項工作的順利開展帶來了麻煩。后來衛隊長終于說服阿克蒙德給他送來一些戰俘,但那些更像是一團團絞在一起的爛肉而不是活物了。這個長著傷疤的精靈在最后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俘虜身上只花了幾分鐘時間,便賣個人情,切開那人的喉嚨好讓他不再受苦。審訊是失敗的,但這并不是他的過錯,燃燒軍團的指揮官們似乎并不了解審訊工作的必要性。瓦羅森更希望去田間走走,但他也不太愿意離開這座宮殿,尤其是在最近一段時間里。那個曾經叫哈維斯的家伙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了,而此刻幾個上層精靈也徹底沒了影子。但瑪諾洛斯卻能從容應對這樣的局面,于是衛隊長就懷疑他是否已經知道了個中緣由,因為,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喜歡被閉塞視聽的。“去解決掉那個廢物。”他命令兩個衛兵道。他們遵令行事,瓦羅森則擦了擦自己的短劍又將它放回了原處。他環顧著審訊室,這是一間只有一盞藍色水晶燈照明的長寬各六英尺的密室,每個角落里都暗影憧憧,一扇三寸厚的鐵門是唯一的出口。地板上血跡斑斑,這是幾個世紀的累積。這里是宮殿的最底層,女皇從沒來過,瓦羅森也不想讓她過來,因為她這種敏感的精靈并不適合做審訊工作。衛兵們把那個倒霉蛋的尸體拖了出去,只留下衛隊長獨自沉思。犬王那兒一直沒有消息,瑪諾洛斯也對他的行蹤毫不關心,瓦羅森卻在想是不是那位實力超群的哈卡出什么事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需要有人出來率領惡魔們繼續追捕那些法師,到目前為止,燃燒軍團的追捕計劃仍未成功。先前在一片充滿魔法與敵意的森林里,瓦羅森已經讓兩個法師逃跑了,因此他非常渴望自己能有一個贖罪的機會。然而那就意味著他必須離開宮殿…他垂下雙手整了整掛在身旁的佩劍——然后突然間亮出寶劍,刺向他左邊的暗處。黑暗中有個模糊的影子直到現在才顯出原形,鋒利的劍刃在離他不到一英寸處停下了。那人毫無失措之態,反而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瞅著衛隊長。“好快的寶劍,好快的反應,瓦羅森隊長…”一開始瓦羅森還以為哈維斯又來與他糾纏不清了,但他近前細看后發現那人的外貌并不像哈維斯。瓦羅森在他那理性的頭腦中搜索著所有上層精靈的面龐,終于想起了一張臉可以與眼前這個長著蹄子的家伙相配。“佩羅森大師…我們都在猜測你的行蹤呢。”瓦羅森收劍入鞘,那個曾經是法師的精靈也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說:“我…我去重新修煉了。”瓦羅森瞅了瞅這個已經全身變形的家伙,毫不掩飾他的厭惡之情。對他來說,這個薩特實在令人惡心:“那其余的人也是去‘重新修煉’了嗎?”“只有少數經過精挑細選的人才有資格去。”衛隊長終于知道了那些失蹤的上層精靈去了哪里,他們仍在這兒,只是已經變成了這副滑稽古怪的樣子。瓦羅森很少質疑薩格拉斯做出的決定,但哈維斯的新形象卻是他所必須質疑的。這位前任參事可能會更為強大,但顯然他在精神上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除卻他這副外表,一定還有一些的東西與他有關,一些的邪門歪道的東西。他目前只注意了佩羅森一會兒,就可以推斷出其余失蹤了的上層精靈很可能也會跟他們的首領哈維斯一樣內心正蠢蠢欲動著。“哈維斯去哪兒了?”他問薩特。“他可以去任何地方,好心的衛隊長。”這個長角的家伙答道,“他在為我們偉大的主效勞呢,以便盡快實現主人的宏愿…”“他不在宮里嗎?”佩羅森咯咯地笑道:“好快的寶劍,好快的反應…”瓦羅森有再次拔劍出鞘并一劍干掉這個搞笑的家伙的沖動,有可能的話以后甚至可以把他的頭掛在壁爐上。薩特咧嘴一笑,往回走去,似乎在瓦羅森向他進攻。衛隊長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憤怒,又問道:“那你現在到宮殿底層來干什么呢?難道你對審訊有興趣?”“可以這樣說,為了消遣。”“我不想浪費時間看你演滑稽戲,也沒空陪你玩愚蠢的文字游戲。”瓦羅森擠過佩羅森身旁,握住了門把手,“同樣,對你們的頭兒哈維斯我也沒空奉陪。”“你曾經是他的手下,將來你還是會成為他的手下的。”“我是為偉大的薩格拉斯和我的女皇陛下效勞的,其他人滾一邊去!”瓦羅森反駁道,“如果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