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再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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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婆婆不動聲色，將少女的表現看在眼里，暗暗思量：“原來我的好孫女，喜歡這種類型的男孩。呵，楚云是嗎？多么幸運的小子啊…”
“奶奶…”黑袍少女猶豫了一下，終究竟是下定了決心，輕聲地道。
“奶奶知道你要說什么。想要制止他們交手，是吧？”
黑袍少女點點頭。
“唉，婉兒啊，你真是太善良了。要阻止他們交手，這是不可能的。年輕的雄獅之間，必然會有爭斗。這是自然法則，他們是命中的宿敵。必須要分出高下才行。奶奶能阻止他們這一次，卻不能時時刻刻去看著他們。不過你放心，一旦待會的交戰中，那楚云遇到了生命危機，奶奶就出手，救下他。”黑袍老婆婆柔聲地安慰道。
“婉兒就知道奶奶神通廣大。”黑袍少女語氣歡愉起來，抱住老婆婆的手臂。雖然她的全身，都被黑袍罩著，但是卻掩蓋不住小鳥依人的可愛。
黑袍老婆婆不住地笑著，這是天倫之樂，讓她開懷。但是很快，她笑聲頓止：“要開始了。”
黑袍少女呀了一聲，側過身，就看見楚云和二郎天君，已經離開了酒桌，齊頭并進地朝客棧外走去。
兩人的一舉一動，早就牽動眾人的心神。看到他們走出客棧大門，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離開了席位，慢慢地跟上去。
“終于要動手了！”
“誰能勝誰會負，根本就不好估量。”
“不管結果如訶，這將是一場意義十分重大的對決。”
“不錯，這簡直就是為成長的王者對決。也許他們當中會有一個人敗亡，也許會雙雙重傷。但不管怎樣，失敗的人心中一定會留下陰影，這對楚云或是二郎天君將來的發展，都是致命的影響。”
人們議論紛紛，就在這時，楚云和二郎天君忽然都消失不見。
“空間妖物！他們果然都有空間妖物！”
“真是想親眼目睹他們的交鋒啊！”
“怎么可能讓外人觀戰？若是戰后重傷，不是留給別人機會暗害么？不過小霸王也是光明磊落，你們看，他帶來的那些人，都沒有跟著去。”
“小霸王真是有艷福啊，這些女子，各個美麗動人。
聽說正是最近名聲鵲起的胭脂門吧？”
“胭脂門已經是舒家在游俠界的代表，據說是楚云一手扶持上位的。門主、副仔主都和小霸王，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呢。嘿嘿嘿…”
見楚云和二郎天君，都失去了蹤影，堂中眾人只能掃興地回到座位上，失望之余，又將目光投向了金碧涵等人。
“少島主那邊，我們不派人過去照應，真的沒有關系么？”華梅擔憂地低聲道。
“我相信楚云。”金碧涵喝了一口酒，對胭脂門眾人有些冷淡。敦煌公主大度不起來，任是誰聽到關于心上人的冉言碎語，心情也不會好的。
這是人之常情。
“嘿嘿，幾位姐姐放心。我們跟過去，目標太大了，反而會被有心人所趁。掌門不會有事的。二郎天君那小子怎么也不會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租借契約。蒼空鶴雖然是掌門的妖獸，但是和我也有一種聯系。待會我就找個機會遁走，掌門雖然沒有叫我出手幫忙，但是身為下屬，干吃飯不做事怎么行？”肖小賢賊眉鼠眼地輕笑著道。
“這就好。”易煙松了一口氣。
“能帶我一起去嗎？”飛燕則更是干脆。
“去那里干什么？肖小賢，你最好不要擅作主張，出手偷襲。楚云的性格，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你這樣做，只會讓他不快。對方并不是那種仇深似海，非得殺死的對手。你難道還沒有察覺么？他這是將二郎天君，當做了磨刀石。”
金碧涵說著，漫不經心地掃了華梅等人一眼，然后心中打定主意，待會肖小賢走時，自己一定得跟著。
楚云和二郎天君走后，大堂中重新喧嘩起來。但是金碧涵等人的話，卻是一字不漏地被黑袍老婆婆聽在耳中。
“哼！這個楚云，倒是有些風流。這可不行，為了孫女的幸福，得好好管教管教。”心中下定了主意，黑袍老婆婆又低頭對身邊的少女道，“想不想去看他們的戰斗？”
“嗯？奶奶能辦得到么，他們可是靠著空間妖物走的呀。”黑袍少女吃驚不少，她也算是一個高手，只是很少動手。用空間妖物，直接穿梭空間，根本就沒有痕跡可以追蹤。
黑袍老婆婆卻是笑聲一揚：“乖孫女，就讓你看看奶奶的手段。你放心，你的小情郎奶奶一定保護起來。”
“什么小情郎…”黑袍少女呀了一聲，還未說完，就被黑袍老婆婆抓住胳膊一提，緊接著眼前的景象大變。
待她回過神來時，龍門客棧已經不見了。只有她和奶奶兩人，孤零零地站在大漠當中。
大漠風如刀，夜空月似勾，她四顧茫然。
“不用看了，他們就在我們的正前方數十丈處。不過已經進入陣法空間，進行交戰了。望鄉煙！”
黑袍老婆婆伸手一灑，這是一種奇特的妖獸。它沒有實體，只是一股藍煙。它生長的環境十分苛刻，收服的成功率也十分低下。黑袍老婆婆也是在探險當中，意外的收獲。
不過也曾有一位先人，使用過它。
它是頂級的偵察型妖獸，十分罕有。這位先人有幸得之，卻賣不出好價錢。因為當時它沒有一丁點的名氣，不為人所知。先人因為被誣陷，而被流放。在流放的過程中，意外地發現了它的效能。竟然能夠遠隔干山萬水，看到自巳的家鄉。
先人原先不知道它的真正價值，但是發覺到之后，卻又舍不得賣掉。
在他心目中，家鄉是深藏于心中，最為重要的東西。能在寂寞的月夜，看上一眼家鄉，看一眼親人是最大的安慰和寄托。
因此，他把它命名為“望鄉煙”。
但是后來，他通過望鄉煙，竟然意外察覺到當年陷害他的仇人的大秘密。他利用這個秘密再次回到家鄉，洗脫了罪名，并將仇人繩之以法。
望鄉煙，這才廣為人知。先人的經歷，也成為了美談，被后人傳誦。
不過望鄉煙，極其難以獲得。而且越是運用，修為越弱最終化為飛煙而散。黑袍老婆婆手中的這縷望鄉煙只怕是現世中唯一的掌握在御妖師手中的存在了。
以她的實力，當然也有其他手段，可以窺探楚云和二郎天君之間的戰斗景象。但是望鄉煙呈現的視覺效果，卻是最為出眾。
為了她疼愛的孫女，這位奶奶連望鄉煙都不顧及，毫不猶豫地使用了出來。
在黑袍少女驚訝的表情下，一股藍粉色的煙氣，就這樣裊裊地飄蕩在半空中。然后形成煙氣漩渦。在漩渦當中一團影像若隱若現，但是過不了兩三個呼吸，就清晰無比。
是楚云和二郎天君在交戰！
神芒沖霄光華爆散，激烈的戰斗場面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黑拖少女。
她目眩神迷，投注全部心神，很快看清楚場中形勢，驚呼一聲，對楚云擔憂起來。例不是她對楚云有特別的好感，而是楚云處于下風，讓善良的她不由地牽腸掛肚。
“乖孫女放心，小霸王看似處于下風，其實絲毫也不凌亂。這只是他的一種戰術，企圖勾引出二郎天君的更多底牌罷了。”黑袍老婆婆將少女的驚呼聽在耳朵里，笑著解釋道。
只見戰場上，二郎天君身穿大日明光鎧，腳踏星斗飄搖靴，手持驚神月牙戟，橫沖直撞，大開大合。雄壯如獅王，眼中蘊神光，直追楚云。
楚云邊打邊退，用颶風引還擊。他使用了天暴丹，颶風引威力媲美劫妖，一支支化道之箭射向二郎天君，讓他疲于躲閃，不敢硬抗。
“嗯？這些箭枝有古怪。”黑袍老婆婆原本瞇著雙眼，但是看到這些化道之箭后，眼睛一瞪，流露出吃驚的神色來。
“這是化道之法？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化道之法？”她認出來，但是又不敢確定。沒有想到這才剛剛開始戰斗，就出現了她意料之外的東西。
“小霸王，你躲得什么勁？醉雪刀呢，怎么不亮出來？”二郎天君長嘯連連，對楚云緊追不舍。
楚云面色淡然：“二郎天君，你的激將法對我可不好使。醉雪刀自然是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
他言外之意，就是如今二郎天君的攻擊，還不夠看。沒有讓他出刀的地步。
“哈哈哈，好你個楚云，那你可要小心了。虛空鏡！”他一拍仙囊，飛出一面明晃晃的圓鏡。
這正是虛空鏡，罕見的空間妖兵。
二郎天君一手持著驚神月牙戟，一手抓住虛空鏡，對著楚云一照。
楚云裹著無色虹妖，腳踏疾風勁草鞋，他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連忙閃避開來。
就在下一刻，他原來的地方就出現了二郎天君。戰戟橫掃，勢如猛虎，卻是撲了一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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