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好不幼稚,安排了這么多的高手,怎么會身邊沒人,有可趁之機呢?”李慕禪笑瞇瞇的對趙思思道。
兩人肝龐相距不過半尺,呼吸可聞,幽幽香氣撲鼻,李慕禪能夠看到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每一個毛孔,而她的臉光滑如瓷,竟沒有一個毛孔民,李慕禪不由嘖嘖贊嘆,老天確實鐘愛于她,這般肌膚,不知會被多少的女人所羨慕呢。
“你…你…”趙思思紅了臉,怒叱道:“你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怎么能行如此卑鄙手段!!?”
李慕禪笑道:“你不仁,我不義,你總不能以卑鄙手段待我,我卻乖乖任由宰割不還擊吧?”
“你這哪是天下第一高手所說的話!”趙思思嘴角微撇,冷笑連連:“你可是身份尊崇之人,哪能與我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
李慕禪眉頭一挑:“公主殿下可不是小女子,難不成皇家胄就是如此行事的?!”
“你大膽!”趙思思皺眉喝道。
李慕禪搖搖頭:“我可沒有公主你大膽,屢次暗算于我,莫以為我真是廟里的泥菩薩,一點兒沒有脾氣不成!?”
“你要怎的?!”趙思思冷冷道,斜睨著他,毫無畏懼之色:“你若動我一根毫毛,我大趙上下絕不會饒你!”
李慕禪笑了笑,伸手摸一下她的下頜,細膩如玉,手感極好,趙思思臉頰驀的漲紅,怒叱道:“你無禮!”
李慕禪笑道:“公主殿下,你如今可在我的手上,無禮不無禮還不是我說的算,可不要忘了這一點兒才是!”
他忽然抬頭微笑:“徐姑娘,不要亂動喲,萬一不小心傷著我不要緊,傷著公主殿下可是罪過!”
“你還不放開公主!”徐雪嬌怒叱道。
李慕禪搖搖頭,微笑道:“我一旦放開了公主,你們能停止暗算?”
“是,只要你放開公主,咱們就放過你!”徐雪嬌忙點頭。
李慕禪笑了起來,扭頭望向趙思思:“公主殿下,你說呢?…只有徐姑娘答應可不行。”
趙思思咬了咬紅唇,恨恨道:“好,只要你放開,咱們從此之后便不暗算你了!”
李慕禪笑著松開了手,笑道:“這才對嘛,我來大趙不過是以武會友,可不是結仇的,何必非要打死打生的!”
趙思思扭身往外走,到了一丈外忽然扭頭一甩右手,一道銀光瞬間到了李慕禪跟前,他五官敏銳遠逾常人,能夠嗅到銀光里散發著淡淡腥氣。
這道銀光是一柄銀針,細微若牛毛,需要極強的手勁兒才能射出來,而且這般速度,暗器手段遠勝一般高手。
李慕禪搖頭道:“公主殿下就不能用點兒高明手段,一直這般小偷小摸,實在讓人不齒。”
他說著話輕輕一拂,銀光一斂,跌落到地上。
他沒有再為難趙思思,只是笑吟吟看著她,搖頭不已,滿臉的惋惜神色,好像看到一個后輩走錯了路一般。
這般目光刺中了趙思思,她玉臉漲紅,嬌聲喝道:“全都出來罷!”
頓時“砰”一聲悶響,李慕禪四周炸開,地面鉆出八人來,化為八道流光射向李慕禪。
李慕禪驀的一閃,消失在原地,隨后出現在趙思思身邊,伸手一攬,再次攬住了她的柳腰。
趙思思身體一緊,男子氣息撲鼻而來,便知不妙,右肘猛的一撞,左手一伸,袖中滑出一柄短劍來,朝右刺出。
李慕禪右手輕輕一拂,頓時她右肘一麻,半邊身子都麻了,然后短劍被無形的力量一蕩,脫手飛了出去。
“放開公主!”徐雪嬌的劍刺過來。
李慕禪身形一閃,與趙思思換了位子,徐雪嬌的劍刺向趙思思,瞬間到了她胸口,便要刺中之際,徐雪嬌猛的往后撤。
這一劍若真的刺中,真是一個透心涼,而且劍上蘊著奇異的勁力,直接會將她五臟六腑震碎,斷無幸理,大羅神仙難救,縱使師父在此也無可奈何的。
還好她修為絕頂,劍尖堪堪刺到趙思思胸口之際,她已經撤了回來,但無形劍意已經到了,趙思思臉色一白,已然受傷。
李慕禪微笑搖頭道:“徐姑娘,女孩子家舞槍弄棒不好,傷著自己人更不好了,還是少動手為妙!”
“你無恥!”徐雪嬌怒叱,再次刺向李慕禪。
李慕禪一閃,再次與趙思思換了位子,以她為擋箭牌,徐雪嬌投鼠忌器,施展不開,只能停下手來,扭頭瞪向皺眉站著的八個灰衣人。
這八個灰衣人都身穿緊身灰衣,將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目光冷漠,毫無表情。
他們灰衣的材質奇異,閃閃放光,如同流水一般,似是綢緞,卻絕非綢緞,似是某種動物的皮。
這八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緊盯著李慕禪,好像在看一個死人,徐雪嬌不滿的道:“嚴前輩,怎么不動手,干站著看熱鬧哇?”
一個灰衣人搖頭:“徐姑娘,咱們不是對手,不必費事了。”
李慕禪呵呵笑起來:“好,總算是有明白人,徐姑娘何必自討苦吃!”
“你怎么公主啦?!”徐雪嬌白他一眼,嗔道。
她看素來尖牙利嘴的公主此時一言不發,顯然不是因為沒話說,一定是被點了穴道。
點穴的手法萬千,有輕有重,輕則不能動彈,重則有姓命之憂,她生怕李慕禪一時惱怒真下了死手。
李慕禪扭頭看看趙思思,她正瞪大明眸,惡狠狠的瞪著李慕禪,恨不得吞了他一般。
李慕禪笑道:“你們公主好好的,不過再糾纏下去,我可不敢保證能不生氣,能不動她。”
“你敢!”徐雪嬌宛如被踩著尾巴的貓,惡狠狠的道:“你若動公主一根毫毛,師父一定把你碎尸萬段兒!”
李慕禪笑了笑,搖頭道:“令師不一定能奈何得了我。”
“哼,師父神通廣大,天下無敵,打你就是小菜一碟!”徐雪嬌撇撇嘴,不屑的道:“你雖然是天下第一高手,那是師父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李慕禪笑道:“那好吧,你去跟令師說一聲,講他來見我,令師到了,我自然放公主回去!”
“你要劫持公主?你膽兒肥了!”徐雪嬌叱罵:“你快放開公主,若不然,陛下也不會饒你,發大軍過來,累也把你累死!”
李慕禪笑道:“那我倒要拭目以待!”
說罷他身形一閃,驀的消失無蹤,天空中傳來清朗的大笑聲,裊裊不絕,露出得意之色。
徐雪嬌剛伸一下胳膊,人已經不見了,她恨恨一甩胳膊,用力跺跺腳:“死南宮思道,臭南宮思道,你等著,師父出關后一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饒!”
她惡狠狠的跺腳,地上很快出了一個坑,她猶自不解氣的用來踩,似乎要把地面踩穿一般。
半晌過后,一個矮墩墩的圓臉老者緩緩過來,嘆了口氣,溫聲道:“徐姑娘,咱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徐雪嬌扭頭過來,嬌嗔道:“馮老,你們怎么只看熱鬧不動手哇,還有嚴老你們,都成了呆子,真是氣死人啦!…你們是不是被臭南宮思道嚇破了膽子!?”
那矮墩墩的圓臉老者搖頭苦笑道:“徐姑娘可誤會咱們了,當時的情形下,動手不如不動手,這南宮思道身法太快,一旦動手,根本護不住公主,反而惹惱了他,不如示敵以弱,找機會一舉下手。”
“哼,你們凈打如意算盤,示敵以弱,這可好,把公主都弱沒了!”徐雪嬌白狠狠他們一眼,沒好氣的嗔道。
圓臉老者苦笑道:“沒曾想,這南宮思道行事奇峰突起,不按常理出牌,說走便走,咱們沒有機會。”
“他若是容易對付的,公主還用動用金牌令劍請你們過來?!”徐雪嬌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嗔道:“…本以為能給這南宮思道一個下馬威,收拾不了他也能給他點兒顏色瞧瞧,別小瞧了咱們大趙!…不曾想,不但沒能給他下馬威,反而把公主陪進去了!”
“是是,咱們萬般不好,那現在如何是好?”圓臉老者搖頭苦笑。
徐雪嬌沒好氣的道:“我怎么知道啊!…要不,去問問陛下?”
“事關重大,只能如此了,這南宮思道確實不好對付,徐姑娘萬萬小心,不要再貿然動手了,還是等國師出關后再計較吧!”圓臉老者無奈的點頭,不放心的勸道。
“等師父出關不知是什么時候了!”徐雪嬌搖搖頭,哼道:“公主怎么能在他手上那么久!?”
“要不,請姑娘的幾位師兄出馬?”圓臉老者慢慢道。
徐雪嬌遲疑一下,沉吟道:“師兄他們也很忙的,大師兄替師父護法,二師兄不在,三師兄嘛,也在閉關…”
圓臉老者看一眼周圍,壓低聲音:“徐姑娘,事到如今,我也不藏著了,這南宮思道不愧天下第一高手,世上能制住他的,除了國師,只有姑娘的師兄們了,…唉,說句老實話,咱們這些大內的供奉們,實在有心無力,根本對付不了他!”
“那沒有別的法子?”徐雪嬌蹙眉問。
圓臉老者搖搖頭,嘆息一聲:“據我所知,咱們大內怕是沒有這般高手,縱使是董老…”
“董老也對付不了他?”徐雪嬌蹙眉苦惱的問。
圓臉老者遲疑一下,慢慢道:“我雖與董老交過手,但董老武功深不可測,咱們不知深淺,倒是不敢說這話。”
徐雪嬌哼道:“我會送信給二師兄,讓他回來,先讓董老試試吧,如何?”
“要請得動董老,需要陛下點頭。”圓臉老者道。
“唉…,事到如今也甭想瞞過陛下了。”徐雪嬌無奈的搖頭道:“真沒想到,這個南宮思道這般難纏!”
“老夫曾跟公主提過,南宮思道絕不好對付,不要輕易動手,需有把握之后一擊必殺,可惜公主小瞧了南宮思道,才有這般后果。”圓臉老者搖頭嘆息,滿臉的感慨之色。
徐雪嬌沒好氣的道:“知道啦,是你英明!”
圓臉老者笑道:“老夫可沒這個意思,這是個教訓,咱們一定得吸引這教訓,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呀?”徐雪嬌也是冰雪聰明之人,聽出了他話里有話。
圓臉老者笑道:“老夫覺得,還是慎重,董老一個人…”
“哼,我會去跟董老說,說你不信董老,小瞧了他!”徐雪嬌嗔道。
圓臉老者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搖手:“別別,千萬別!…徐姑娘,我可沒這意思,不過為了公主,才想保護萬無一失!”
“哼,總之你就是小瞧董老!”徐雪嬌撇撇嘴。
圓臉老者無可奈何的搖頭苦笑:“行行,老夫不說便是了!”
徐雪嬌這才得意的笑道:“哼,反正是怨你們!…好啦,這件事你去跟陛下說一說吧,我先回觀啦!”
“…好。”圓臉老者無奈的點頭。
對于這個精靈古怪,姓子純真無邪的小姑娘,他實在得罪不起,背景太過渾厚,不僅是思思公主的手帕交,還是國師的入室弟子,在國師門下被當成掌上明珠一樣的寵著,身份之嬌貴不遜于公主。
她若在國師面前說自己幾句壞話,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自己一定沒好果子吃,國師對別的事素來是公正賢明,超然物外,但對這個關門弟子卻是毫無理由的護短。
更況且,這徐姑娘的武功也是絕頂高明,天下少有,自己絕不是對手,她不欺負自己就算好的了。
不過這小姑娘姓子極好,生姓善良,從不仗勢欺人,頗得眾人的喜愛,自己得罪了她,一定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徐雪嬌上前撿起趙思思崩飛的短劍,收入袖中,然后一閃消失無蹤,顯示出了極高深的輕功。
片刻之后,她出現在城外一座道觀內。
這座道觀位于一座絕峰之上,此峰宛如一柄劍直插云霄,直上直下,郁郁蔥蔥長著松樹,看上去如一柄綠劍。
此峰峰頂有一座道觀,被云霧所掩,山下之人看不到,唯有爬上山才能看著這座小道觀。
不過此山太過險峭,沒有高深的輕功甭想爬上來,人跡罕至,人們很難想象會有道觀在這么高處,生活極不方便,幾乎與世隔絕。
位于此峰上的道觀不大,與尋常的道觀差不多,青磚青瓦,莊重肅靜,一共三進,最前面是正殿與廂房,供奉著三清祖師神像,第二進是內院,第三進則是靜院。
道觀極為幽靜,幾乎沒有聲音,徐雪嬌出現在前面殿外,揚聲道:“二師兄!”
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一閃身出現在他跟前,身穿有些舊道袍,呵呵笑道:“小師妹,你可算回來啦!”
這青年身材魁梧,約有二十多歲,濃眉大眼,一雙眼睛宛如深潭一般,深邃無際,挺直的鼻子,微厚的嘴唇,透著一股英氣。
“二師兄,你可算回來啦!”徐雪嬌撲向他。
青年忙一閃身,避開她的擁抱,呵呵笑道:“小師妹,你現在可是大姑娘啦,要注意男女授受不親的!”
徐雪嬌白他一眼:“就你講究!…二師兄,你何時回來的?”
“剛回來,你就回來啦。”二師兄笑瞇瞇的道,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方盒子,約有巴掌大小,笑道:“來,這是榮雪齋的胭脂。”
“真是榮雪齋的?”徐雪嬌歡呼一聲,一把搶過來,打開來聞了聞,嬌笑道:“是真的!”
二師兄得意的笑道:“我哪敢騙小師妹你?”
徐雪嬌白他一眼,嗔道:“哼,上一次你拿回來的就是假的,明明是福云齋的,你偏說是榮雪齋的,虧得思思識貨!”
二師兄有些尷尬,撓撓頭,嘿嘿道:“我也被騙了,那老家伙明明說是榮雪齋的上等胭脂,我又不懂這個,…這次一定是真的!”
“這盒胭脂很貴吧?”徐雪嬌歡喜的問。
二師兄拍拍胸脯,得意的道:“小意思,這次我救了個人,是個有錢的,非要給我錢,我沒要,就讓他買了一盒榮雪齋的胭脂,他想來不會騙我這個救命恩人吧?”
“嘻嘻,二師兄你回來得正好,能英雄救美嘍!”徐雪嬌小心的收起來,笑瞇瞇的道。
“什么英雄救美?”二師兄忙問。
徐雪嬌不忿的哼一聲,恨恨道:“思思他被臭南宮思道給劫了,你去收拾了這臭家伙,救回思思吧!”
“南宮思道?”二師兄一怔,訝然道:“你說的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南宮思道吧?!”
“哼,什么天下第一高手,還不是大伙吹出來的!”徐雪嬌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師兄淡泊名利,懶得跟他一般計較,若是不然,他這個天下第一高手早吃敗仗了!”
“真是他?”二師兄蹙眉。
徐雪嬌點頭道:“他這一次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來挑戰師父!…不過師父在閉關,自然不能見嘍!”
“怎么把思思公主扯進去了?”二師兄蹙眉問,搖搖頭:“思思公主是個惹事精,小師妹你少跟她玩!”
徐雪嬌嗔道:“人家無聊嘛!…師父閉關,大師兄要護法,三師兄也要閉關,你還出去,不帶著人家,只好找思思玩嘍!”
“她太能惹事了,這次怎么惹上南宮思道了?”二師兄搖頭不已。
徐雪嬌于是笑著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終笑道:“這南宮思道確實有幾分本事,思思幾次暗算都沒得手,最后氣狠了,偷了陛下的金牌令劍,召了二十幾個大內的供奉,結果還是不成!”
二師兄皺眉問:“究竟有二十幾個供奉?”
“二十四個。”徐雪嬌道:“十六個在暗算,還有八個躲在腳下,結果沒能暗算成功!”
二師兄搖頭道:“真是胡鬧,思思公主想要殺南宮思道?”
徐雪嬌笑道:“思思說不會殺他,只是給他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咱們大趙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看未必。”二師兄搖搖頭,嘆道:“思思公主她可不是心慈手軟的,到時候說不定真要殺人。”
“思思說了,這南宮思道殺不得的。”徐雪嬌搖搖頭。
二師兄露出一絲微笑,點頭道:“嗯,思思公主雖亂闖禍,倒也見事明白,萬一真殺了南宮思道,那可麻煩大了!”
“有什么麻煩呀?”徐雪嬌不解的問:“南宮世家沒什么大不了嘛!”
二師兄搖頭道:“南宮思道是大衍的守護神,一旦在咱們大趙出意外,大衍武功能善罷干休?”
“不罷休又怎的?!”徐雪嬌撇撇嘴,哼道:“不是說大衍武林不足為慮嗎?他們個個武功低微,根本不是咱們大趙的對手!”
二師兄擺擺手:“話是這么說,但大衍武林也不是好欺負的,也藏著頂尖高手的,而且最怕的是軍中高手派過來。”
“咱們也有軍中高手!”徐雪嬌賭氣一般。
二師兄搖搖頭嘆道:“咱們的軍中高手比不過他們,大衍的軍中武學比民間武學高了一大截,確實可怕。”
“好吧好吧,不殺他便是了,那總得把思思救出來吧!”徐雪嬌不耐煩的道。
二師兄想了想:“陛下怎么辦?”
“我估計會讓董老出手。”徐雪嬌道,又撇撇嘴:“但馮老說,董老也未必能勝過臭南宮思道!”
“小師妹,你想我出手?”二師兄問。
徐雪嬌忙道:“是呀是呀,我不放心思思。”
“這不必擔心,南宮思道畢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不會對公主如何的。”二師兄笑道。
徐雪嬌哼道:“我原先也這么想,其實這家伙壞得很,根本不像大伙想的那么光明正大,你想想吧,正人君子能干出這樣事來?!”
二師兄呵呵笑了起來,搖頭道:“這南宮思道還真有意思,本以為是個刻板的正人君子,看來咱們想差了。”
“二師兄,你要幫忙嗎?”徐雪嬌哼道。
二師兄想了想,搖搖頭:“師父不發話,我不宜插手,看看再說吧。”
“二師――兄――!”徐雪嬌拉著他的手用力搖晃:“萬一思思有個好歹,我也不活啦!”
被她用力搖晃,他雖然修為高深,仍有些受不住,身子酥麻,無奈的點點頭,苦笑道:“好吧好吧,…我可沒把握對付他,這南宮思道確實極厲害的,師父也極推崇此人。”
“二師兄出馬,一定能成的!”徐雪嬌笑靨如花。
兩人正在說話的功夫,皇宮內太極殿中,元英帝正坐在龍案后面批閱奏章,手握朱筆,眉頭緊皺,但滿面紅光,神采奕奕,絲毫不見老態。
他如今年過六十,如此神采,端的是少見,瓜子臉,劍眉丹鳳眼,挺直鼻梁,當真是一幅好相貌,年輕是定是美男子。
一個青衣老太監站在龍案下首,微闔眼簾,似乎在打瞌睡,拂塵一動不動,整個人靜止如雕像。
這青衣老太監鶴發童顏,也是不見老態,靜靜站在那邊,宛如淵停岳峙,自有一派風范。
大殿內安靜無比,落針可聞,唯有元英帝翻閱奏章的聲音,偶爾是他的嘆氣聲,怒哼聲。
青衣老太監忽然睜眼,腳下輕飄飄的往外走,出了大殿很快又回來,來到龍案前,低聲道:“陛下,馮供奉求見。”
“老馮?”元英帝抬頭。
青衣老太監躬一下身:“是。”
“他來做什么?宣!”元英帝皺一下眉頭,擺擺手。
青衣老太監飄身往外走,很快帶著矮墩墩的老者進來,老者直接跪倒磕了一個頭。
這些供奉們平時很悠閑,皇宮內自然有大內侍衛護衛皇帝安全,他們這些供奉只有在大內侍衛頂不住時再出手,或者皇帝離開皇帝時,他們才會暗中跟隨,平時很少有人知道。
而這些供奉,唯有皇帝能夠調動,其余人無法驅使。
“老馮,朕送的金丹吃了嗎?”元英帝放下奏章,笑瞇瞇的問。
馮供奉抬頭,笑道:“陛下,老朽一直留著呢,不舍得服,準備出宮送給父親。”
元英帝笑道:“你是個孝子,令尊也是好命,今年有八十了吧?”
“是,剛過八十大壽。”馮供奉點頭。
元英帝沉吟一下,笑道:“這樣罷,我再賜你一顆金丹,算是給令尊的!”
“謝陛下隆恩!”馮供奉忙磕了一個頭。
元英帝擺擺手,笑道:“國師這一次煉丹,想必能練出云霞丹,比金丹更勝一籌,到時再給你一顆!”
馮供奉再次謝過,這金丹乃是極難得的神物,服下之后,延年益壽,老當益壯,效果如神。
元英帝笑道:“好啦,言歸正傳,說吧,出了什么事?”
馮供奉于是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而是毫無隱瞞的一五一十的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