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個釋圓,真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那又怎么樣?難道他的實力,還能夠比天一還牛叉?”
好一會,西裝男才抬起頭,開聲打破了沉默。
中山裝和僧衣男也同時抬起了頭,目光望向唐裝男。
是的,就算他們有所失誤,忽略了釋圓這個老和尚,但是,釋圓的實力,真的有那么強?真的比天一還更強大?強大一倍?
他們不信!
“也許是,也許不是,誰知道呢。”
唐裝男緩緩道,“我什么都沒有說,我只是把一些資料,情況告訴你們,具體的判斷,還是要靠你們自己去判斷的,只是,我想說的是,既然南少林可以有一個釋圓,那么,你怎么知道,他們就沒有第二個釋圓?另外,天一為什么哪里都不去,突然跑到南少林去窩著?”
不待三人說什么,他便又擺了擺手,繼續說下去,“其實,所有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一現在到底死了沒有?時間,一天一天的緊迫,教主回歸的日期,越發的臨近了,我們不能再容許有任何的意外發生了。”
三人的神情,都是驟然一緊。
教主回歸的事情,是絕對不容有失的,若是有失,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擔待不起!
“天一那邊的情況怎么樣,我們再派幾個人去打聽一下,不就行了。”
好一會,僧衣男才開聲道。
“嗯,你覺得誰去合適?”
唐裝男的目光,望向僧衣男。
僧衣男低下了頭,上一次,那么龐大的陣容。都全軍覆沒了,他們完全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如今叫什么人去。才能夠保證能夠打聽到消息?能夠擊殺天一?
中山裝和西裝男的頭,也低了下去。不敢說話。
“我決定,親自走一趟。”
唐裝男緩聲道。
“老大?”
三人同時抬起了頭,愕然地望向了唐裝男,待到確定他不是開玩笑之后,他們的神色,立時便變了,變得有些著急了起來,“老大。你的傷勢,尚未痊癒,實力還未完全恢復,你不能以身犯險。”
“我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唐裝男揮了揮手,“我意已決,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接下來,討論一下另外一件事情。”
他的目光。望向了中山裝男子,“老三,燕京那邊的情況怎么樣。藥王谷的蕭天賜和那個小子的下落,還是沒有著落嗎?”
“暫時…還沒有。”
中山裝男子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頭一下子便低了下去,在燕京城那邊負責華夏國事務的英家小子,正是他的人,旋即,抬起了頭,有些著急而認真地道。“老大,我一定會讓他們盡快找到那小子下落的!”
“嗯。是要抓緊了,這個叫蕭易的小子。據說已經領悟了道心,老四下面那個老武家的那個小二,就是折在他的手里的,這個人,充滿了變數,還是盡早將他擊殺的好。”
唐裝男點了點頭。
西裝男的眼眸之中,也閃過了一絲寒厲之色。
唐裝男口中的老武家,正是他的一個得力親信,而那個小二,更是深得他喜歡,他曾經親自指點過他修煉的一個小孩,他對這個小孩的前景和天賦,是極為看好的,甚至是準備要收為親傳弟子,傳承衣缽的,結果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在燕京城死在了那個叫蕭易的小子的手里。
“老四,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盡快找到那小子,給你一個交待的!”
感受到西裝男眼里的殺氣,中山裝男子沉聲道。
西裝男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
“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也盡快養好傷勢,另外,把各自的事情處理好,不要再出什么差池。”
唐裝男揮了揮手,結束了今天的會議。
“蕭先生,你確定,這個針法,真的能夠救那小子嗎?”
南少林的那棟禪院之中,飛和尚的目光,看了一眼前方的房間,神情有些緊張地望著蕭天賜。
蕭天賜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的目光,只是緊緊的望著前方的房間。
天一大師果然不愧是領悟了佛心,少林百年不遇的奇才,其智慧之深,真正的遠超了世間大多數的人,僅僅在閉關三天之后,他便走出了那間靜室,告訴他們,他已經基本領悟那套針法。
在和天一大師交談了一番,確定天一大師是真正的領悟了那一套針法的一刻,老頭子的內心,幾乎是有如驚濤駭浪般地震憾,對于天一大師,簡直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一套針法,是怎么樣的深奧繁復,晦澀難懂,自從獲得了針法之后,他幾乎每天都沒有停止過參悟!但他參悟了這么長時間,卻至今都沒有辦法完全領悟透徹!
可是天一大師他竟然僅僅三天時間,便已經基本掌握了。
這種智慧和穎悟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在震憾,敬佩之后,繼而之的,便是難以言喻的巨大驚喜,天一大師領悟了針法,那么,就意味著那個小子,終于可以得救了!
而天一大師也明白了救人如救火的道理,在和蕭天賜認真的探討了一番關于針法,關于蕭易目前的情況,以及救治的方法之后,便直接決定開始動手進行醫治。
而為了救治的過程,更加的小心,為了防止任何的意外和打擾,天一選擇了獨自房間之中施針,而讓蕭天賜和飛和尚兩人在門口看護。
“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飛和尚看著一臉緊張的老頭子,輕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了他的肩膀。
老頭子回過頭看了一下飛和尚,點了點頭,但是馬上,他便又轉過了頭,目光望向了前方的房間。
他知道飛和尚是好意,是想要勸他,讓他看開一些,是不想他太過緊張。
但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說起來容易,但是要看透,又談何容易?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看透的,又有幾個?安慰人的時候,可以說來,但是真正事關自己,關系自己最親近的人的時候,想要看透,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